「老天,还好你来了,不然我不晓得要关在里头多久!」密室门一开,安玖熯满头大汗由密室里匆匆走了出来。
「你真把自己关在里面了?」蔚甘琳觉得好笑,这男人怎么越来越笨了?
「你今天怎么突然想来?」他不答反问。
说来奇怪,每回他只消遇上麻烦,他这宝贝娇妻就仿佛有感应似的,总会适时出现帮他一把,不大不小,却都正好能解救他於万一,从来不曾例外。
套句广告的说法--噢!杰克!这实在太神奇了!
「我炖了锅冬虫夏草,想跟你分享就来啦!」耸耸肩,她说得很是轻松。
「还补啊?」他垮了脸,轻轻抚上她圆滚的肚皮。「成果都在这里头了,能不能少喝这一回?」
「你想让我白走吗?」噘起嘴,她委屈了。「那我以後都不来了……」
「别哭,我喝就是了!」一见她「神色有异」,他心中警铃大响,忙举双手投降,乖乖地坐上桌喝汤。
以前他从下知道她是这么爱哭的女人,可是自从结婚之後,她的泪腺似乎变得特别发达,尤其在怀孕後,那简直可以用「无所不用其极」来形容;偏偏他吃软不吃硬,就怕她来这一招,每回她一祭出这项「法宝」,他就像被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没辙。
很快的嗑掉半锅,他抬头问道:「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你喝我就很高兴了。」她坐在沙发上微笑,美丽而圣洁。
安玖熯回她一个深情的笑。他发觉自己越来越迷恋他的亲亲老婆,而这种近乎渴求的迷恋从来不曾因她怀孕後身材变形而改变,反而益发勾起他的爱恋、眷恋、狂恋……
反正什么恋都可以,他就是爱死她了!没有原因地爱她。
「你就是宠我。」而他喜欢被她宠。「万一把我养成大胖子,你可不能嫌弃我。」
「才不会呢!」她笑,笑他儍气。「不管你胖或瘦都一样帅。」颊边泛起好看的红晕,她不改婚前的羞涩,不禁让安玖熯看得痴了。
「别这样看我,让人见了多不好意思。」她娇嗔,脸上红晕更炽。
「你这张小嘴……就会哄我!」移坐到她身边,他捏了捏她的脸。
「你是我老公嘛,不哄你哄谁?」她还是笑,不曾间断地笑。「对了,你怎么会把自己关在里面?」
「公司小章不见了,我忙著找,粗心忘了把磁卡带进去。」里头空间小,又机密,他并没有在里面装电话,所以一旦手机没带进去又被关在里面,他也没办法自己脱困。「连手机也放在桌上,还好你来了。」
「真粗心。」拍拍他厚实的大掌,她漾起忧色。「小章怎么会不见了?」
公司行号最重要的就是大小两颗印监,其中任何一颗不见都很麻烦且危险。
「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他也很头痛,不过还好是小章,万一是大章麻烦更大。「银行通知我去补印监,这才发现小章不见了。」
「那可怎么好?」
「没关系,重刻一颗就好,只不过手续上麻烦了点。」得花时间跟银行、客户周旋,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别担心,我不会把公司弄丢的。」
「就爱胡说!」她轻斥,小手被他握入大掌里。「玖熯?」
「嘘。」向她吹了口气,不著痕迹地将她搂入怀中。「我有没有告诉你,你今天很美?」他发现甜言蜜语是件很好用的「东西」,可以藉此达到很多「目的」,对她。
「喔,就今天才美啊?」女人难免有些吹毛求疵,这是另一种方式的生活情趣。
「不,每天都美,但今天美得特别有味道……」抬起她的下颚,温柔地吮上令他无法不眷恋的红唇,他发出满足的叹息。
攀上他的颈项,她热情地配合「火热演出」,结果让战况一发不可收拾。
安玖熯不再满足於一个单纯的吻,炙热的唇舌逐渐转移阵地,往她的脖子、胸口进攻,大手沿著她撑起的肚皮往上攀爬,搓揉著她因怀孕而日益饱满的浑圆,引来她浅浅的喘息。
「玖熯……」或许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皮肤变得更为敏感,很快便因他的挑弄而气喘吁吁,双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胸口徘徊。
「宝贝,你越来越热情了。」由甫结婚时的生涩,经过将近一年的「调敦」、「练习」,两人的「技巧」愈见纯熟,已不是当日的「吴下阿蒙」足以比拟。
挑开她孕妇装的前扣,大掌急躁地探入衣内,另一手撩起她的裙摆,将她轻缓地推入沙发,眼见大火即将燎原--
「嗯!」她霍地闷哼了声,顿住安玖熯的攻势。
「怎么了?」他瞬间紧张了起来,比公司的小章弄丢还紧张。「要生了吗?」
「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呢!」真是!要做老爸了还这么糊涂!
「那你怎么--」吓人呢? 「我背後刺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她的肚子太大,翻身困难,连手臂都无法灵活转动。
「我来看看是什么东西敢欺负你--」他明了地伸手直往她背後摸索,摸到一个小小方方的硬物,他再次一顿。
「什么东西?」她问。
「你猜。」他陡地露出满怀深意的诡笑,抵著她不住往她脸上吹气。
「别闹,让人家看嘛!」推开他的脸,她执意先看是哪个东西在作怪。
「登登!」他抽出了手,亮了亮手里的小方章。「公司小章,恭喜你找到它了 !」
「噢!」她惊呼了声,脸上满是喜色。「怎么会卡在那里?还好找到了。」
「可不是。」伸直长臂将小章放到桌上,旋身压上她圆滚的娇胴。「要不是你的关系,我可能得花很多时间在更改印监上面,所以老婆再记功劳一件,我要给你好好『奖励一番』。」
「在这里?」她吞了口口水,不安地看了眼休息室的大门。
「现在才担心不会太迟了点吗?」要不是那颗小章在作祟,他们早就「成其好事」了。「放心,门一关上就落锁了,除非你故意把门打开让人参观。」
「神经!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她笑骂,小手开始扯动他的衬衫钮扣。
「喔哦,有人等不及了呢!」他笑得眼儿弯、嘴儿弯,心里满是甜蜜。
「贫嘴!」睐了他一眼,她脸上满是赧色,「要就快点,免得小美以为我们在做坏事呢!」 「我们的确要做『坏事』啊!」他一语双关,难耐地褪去她的孕妇装。
「讨厌!」
一方隔音绝佳的小小斗室,正上演著一出浪漫甜美的激情;门外的人潮穿梭,客源不断,却没有人发现斗室里的秘密,一切进行得人神不知……
「老婆。」激情过後,两人亲昵地赖在沙发里,慵懒得不想有所动作。
「嗯?」她还喘著呢,靠著他的胸口轻应了声。
「有一件事,我放在心里好久……一直没让你知道。」是该到了坦白的时刻。
蔚甘琳震了下,不知怎的,心头有点慌。
「什么事?」听起来好像八点档的戏码,通常都是做丈夫的坦承在外「金屋藏娇」的时刻;她问得好生心酸。
「……你怎么又哭了?」感觉胸口的湿意,他不禁深叹口气。
「没……我没哭。」很快抹去脸上的泪,但新的水珠又迅速补上,怎么擦都擦下乾。「你想……说什么?」
「你以为我想说什么?」他得先弄清楚,什么原因会让她哭得这么惨?
「我没想什么!」她回答得好快,快得更显心虚。
「你在说谎。」他拆穿她的心事。「我们不该有秘密,你不该有事瞒我。」虽然他也瞒了一件,还瞒了挺久,但她就是不能瞒他。
「你……」她没有嚎啕大哭,但无声的啜泣更令他心疼。「你是不是有别的对象了?」「狐狸精事件」余悸犹存,她至今仍无法释怀。
「你怎么会这样想!?」他讶异极了,後悔「那件事」迟迟不曾说出口。
「我……」凝著他,那双该是晶亮的眼此刻红得像只小白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我,可是我很高兴……我很高兴可以嫁给你……」
「嗯。」他沉吟了声,几乎可以猜中她的心事。「原因?」
「我没说过吗?」她愣了下,眼红,脸也红了。
「没有。」跟他一样,谁也不曾公开承认自个儿的感情。
「我……」闭上眼,眼角滚出两行清泪。「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到底该怎么说好呢?
「我不知道。」抹去她的泪,他心疼得快要死掉。「你不说,我永远不会知道 。」
原来他们的感情一直处於幼稚园阶段,互相猜测对方的感情,老陷在迷宫里打转。
活生生两个大笨蛋!
「没关系了。」吸吸鼻子,她努力不让新的泪水涌上来。「我祝福你……」
「笨蛋蔚甘琳!」他恼了、气了,恼她气她对自己的不信任。「你就这样放弃我,你对得起我吗?」不该咆哮,但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