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浏览了一遍,樊行饶富兴味地叫道:“哇赛!想不到慕云霏竟然是个女侦探! 看来,这事情不简单哦!”说著,又将资料丢给还不知情的樊砚。
“维良深表同意的点点头,“大哥,慕云霏偷你的‘樊氏之戒’,该不会是因为征 信社的关系?”
压下心里头真正令他感到不快的心结,樊莫沉吟了半晌,表示道:“慕云霏是为了 我的‘樊氏之戒’才潜入樊家,可是,她却不知道戒指的意义何在,那么,这惟一可以 解释的理由,就是有人花钱请征信社偷取戒指,只是,究竟是谁?又是为什么?”
“老大,这问题又回到原点了,她为什么要偷你的‘樊氏之戒’,还不是因为想嫁 给你,至于究竟是谁会用这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这大概要问慕云霏喽!不过,就职业道 德的观点来看,她是绝不会坦白告诉我们。”樊行还是坚持他原来的想法。
“我还是不同意。”摇摇头,樊砚放下手中的资料,“基本上,我并不认为有人知 道‘樊氏之戒’,当然,也就更不可能有人知道它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而且,就像我说 的,拥有戒指,大哥也未必要娶人家,你想,谁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请征信社来偷?”
“阿砚说得没错,事情绝非那么单纯。”顿了一下,樊莫接著又道:“还有,我们 一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慕云霏是怎么进入我们家。围墙四周的灯座都设有监视器 ,还有围墙上也有防盗铃,如果慕云霏想翻墙而入,不可能不让我们发现才对。”
“其实,”搔了搔头发,樊行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实招来,“家里虽然有很多的安全 装置,可是,也不表示没有任何的漏洞,至少,我就曾经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 翻墙而入。”
“你怎么都不说?”樊莫轻蹙著眉头问道。
“我……好玩嘛!而且,我也不认为这会有什么问题。”那个漏洞可是他研究了许 久才发现的,他当然没想到外面的人会知道。
敲了樊行一记,樊砚讽刺道:“是啊!你当然不认为那会有问题,因为,只有你这 么精的人才会留意到那种细节,不然还有谁会那么无聊?”
“你们别怪阿行,也许,慕云霏并不是翻墙而入。”维良开口帮樊行解危。
用力的点著头,樊行随口道:“就是啊!说不定是我们自己开门让她进来的。”
“你帮她开的吗?”翻了翻白眼,樊砚不以为然地哩讽道。
“我只是说‘说不定’,又没有说‘一定’是我们开门让她进来的。”这年头说话 还真的不能随便说说,否则,一不小心留了话柄给人家,那可有得瞧子。
“好了啦!再讨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这件事就此打住,反正过了今天,慕云霏 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到时候,如果她还打算把戒指交给别人,恐怕也由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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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总是无法体会光阴似箭的无力感,如今,眼见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尽头,她 还真的不得不同意时间真是无情,刚刚还是早上,这会儿月儿已经高挂天际,夜色笼罩 著大地。
唉!如果可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其实是作了一场恶梦,那该有多好?
“从你叹气的声音听来,你一定还没把戒指拔下来。”站到云霏的身旁,樊莫顺著 她的视线,看著今夜的月色。
又来了,就知道破坏她已经够沮丧的心情。
斜睨了樊莫一眼,云霏不悦地说道:“进人家房间之前,一定要先敲门,这是礼貌 ,你懂不懂啊?”早知道这家伙会突然蹦出来气她,她就把房门给上锁。在家里,她从 不锁房门,因为慕家除了她之外,每个人都很守规矩,没有听到人家应允的回应,是不 会有人随意闯入人家的卧房。
伸手轻抚著云霏粉嫩的脸颊,樊莫执起她的下巴,像是在宣示地说道:“都快成为 夫妻了,干么还计较那么多?”
“时间还没到,你少得意了!”甩掉他的手,云霏硬撑著说。
耸耸肩,樊莫无所谓地说道:“如果你非得坚持到最后一秒钟,才肯承认我们两个 再过不久就会步上红毯的另一端,那我也无话可说,反正,这是你的权利。”
真是慷慨,不过,他实在是她见过最没有诚意的人,废话说得那么多,好像不强调 一下她嫁定他的事实,就是不甘心。
故作礼貌地对他微微一笑,云霏咬著牙道:“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很努力 、很努力的珍惜我的权利,然后奋斗到最后一秒钟。”气死他好了,谁教他这么惹人心 烦。有这种老婆,他相信未来的日子绝对不会无聊,不过,也一定会伤透脑筋。
“很好,我喜欢一个充满斗志的老婆,那会让我觉得生活很有挑战性。”邪恶地笑 了笑,樊莫突然附上云霏的耳朵,轻声呢喃道:“不过,如果你在床上也有这样的活力 ,我会更加满意。”
感受著耳边传来的热情气息,云霏心跳不自觉的狂乱了起来。“你……色狼!”
吞了吞口水,她逃避地偏过头去。
樊莫放声大笑,一副漫不经心地说道:“谈了四场恋爱,还这么容易害羞,看来, 你那些男朋友挺不尽责哦!”表面上,樊莫是平静无波,事实上,心里头早打翻了醋坛 子。他一向不是个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对于他的女人,他从来不在乎她们的过去, 可是,偏偏一想到她曾经被别的男人紧紧搂在怀里,被别的男人亲热地吻著,他就觉得 浑身不对劲。
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难道……睁大眼睛,云霏气急败坏地质询道:“你调查我 ?”
“我总要知道我未来的老婆是什么来历,她到底在做什么。”一副理所当然,樊莫 好整以暇地等著云霏的反应。
完了!这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风?征信社”的探员,那么,他会不会也猜 到她偷戒指的目的?不!依樊莫的说法,这个戒指是“樊氏之戒”,这跟白家的说辞是 截然不同,由此可知,他根本不会把这件事联想到白家的身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他们两边说的话完全不同,莫非……还有另一个红宝石 戒指,而那个戒指才是白家跟樊家互换的婚约信物?可是,樊家为什么要去弄一个一模 一样的戒指,而且还将它取名“樊氏之戒”……天啊!她都糊涂了。
甩掉那教人头痛的问题,云霏将心思转回眼前的麻烦。“知道又怎么样?你会娶的 比较安心吗?”她讽刺地问道。
轻轻一笑,樊莫忽然认真地瞅著她说道:“知道我老婆是个侦探,的确有些意外, 不过,我这个人很固执,只要是我想要娶的女人,不管她是个侦探,或者是个小偷,我 都娶定了。”
感动的心情刹那之间攫住了云霏的知觉,望著那双热烈的黑眸,她心儿无由来得紧 紧纠著。
温柔的触摸著那张美丽的脸庞,樊莫缓缓地俯下头。
看著那渐行渐近的唇瓣,云霏像是被施了魔咒,全然被动地等待著。
吻上期盼了许久的红唇,樊莫先是慢慢的诱惑著红唇为他开启,然后才将舌头无进 云霏的嘴里,深深的吸取她的甜蜜。柔情转为激情、探索变成攫取,拥著她柔美的身子 ,他炽烈的纠缠著每一寸迷人的曲线。
紧紧攀住樊莫的颈项,云霏不由自主地回应著他贪婪的索求,轻吟、呢喃,跟著他 沉浮在如梦似的幻深情缱绻当中。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樊莫在欲罢不能的漩涡里挣扎 了好一番,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她。
凝视著她好一会儿,樊莫瞄了一眼时间,打破静谧,轻快地宣布道:“霏,从现在 开始,你正式成为我未过门的妻子。”
像是刚从激情跌回现实,云霏眨了眨眼睛,慌张的看了一眼手表,可恶!十二点零 一分!哈!这下可好了,她连“等待”都可以省了。
“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要睡觉了,晚安。”云霏无精打采地挥了挥手,迳自朝著 房内走去。他们约定的时间结束了,她已经无话可说了,现在,自己的确是樊莫未过门 的妻子。
跟著云霏离开阳台,樊莫紧接著交代道:“过几天我会上门提亲,你可别忘了转告 我未来的岳父、岳母,我不希望我的出现吓坏他们。”
听到他的叮咛,云霏忍不住转过身来问道:“我真的得嫁给你吗?”她不否认刚刚 自己是迷失在他的怀里,可是,那是因为她一时的情绪错乱,无关任何的情感问题,她 还是一点也不想嫁给他。
樊莫露出他那有如招牌似的慵懒笑容,坚决地说道:“我已经说过我娶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