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叫你起来,你不可以起来。”
宣柏寰一走出房间,安裴若担心的抓着他问:“你怎么处罚他?”她在房外可是急死了,又没听到呈呈的哭声,心里更是担心。
“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打他,只是叫他罚跪。”他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他还这么小,你要他罚跪会不会……”
“不会有事的,我会看着办。”
“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会和人打架?”
“这小子的个性实在倔强,宁可被我处罚,也不肯说出原因。”
“那怎么办?’
“明天打个电话到上海给柏筠,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总不能为了老公,连儿子都不管了。”她这一去一个多月,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我明天会打电话给她。”
“我想先洗个澡。”
安裴若去替他放洗澡水,又将换洗的衣服准备好才回到客厅。她想进房间去看看呈呈,又担心老公会生气,只能在客厅里干着急。
呈呈的脾气拗到不行,最后还是宣柏寰先投降了,跪了三个小时也够了,便要他起来准备睡觉。
安裴若心疼不已,帮他洗完澡后看着他累极的入眠,手抚着他软嫩的脸颊,心里想着该如何解决他和人打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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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觉我真的很不了解现在的小孩子。”宣柏寰不禁感叹的说。
“小孩子?你是说柏筠的儿子吗?”孟克扬好奇的问。
“嗯。”他点点头。
“你不会被一个五岁的小孩给打败吧?这要传出去,很丢我们男人的脸。”胡允康取笑他。
“我还记得我五岁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每天只要有得吃、有得玩就好了。”
“现在的小孩子难道不是这样吗?”骆天海反问。
“他们懂得可多了,现在的六、七年级生叫做Y世代,真不知道再过一、二十年,未来的小孩子要叫做什么世代?是不是还得再多加些英文字母才够他们使用。”聊着,孟克扬也有感而发。
宣柏寰点点头,“这阵子因为多了个呈呈,我好久没有和裴若单独过两人世界,像上个星期裴若生日那天,我就麻烦阿冯夫妇帮我照顾他一晚,你们知道他怎么跟我说吗?”
“怎么说?”他们三人还挺配合的同时开口问。
“他竟然说我们要去约会,还骂我卑鄙、耍小人手段。”
“卑鄙?耍小人手段?一个五岁小孩子他懂什么叫卑鄙吗?”
“不只这样,他还趁机勒索我。后来我们才刚吃完饭,他就打电话给裴若,哭诉着说我们不要他了,将他丢给别人。”
“所以你们吃完饭,后面的节目就到此结束。”
“不然还能怎么样,就算我知道这臭小子是在跟我耍诈,但裴若放心不下他,就只好去接他了。”一想到这他就有气。“回家后我就问他,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柏寰,他才只有五岁,怎么可能懂这一句话的意思。”孟克扬笑着说。
“他懂得的,还跟我耍嘴皮子说他是小丈夫,还说我只说他不能跟我们一起去,又没说他不能打电话给裴若。”
“他说的没错呀!”骆天海点点头说。
“哇塞!这小子真是聪明,就像我一样。”孟克扬很欣赏呈呈灵敏的反应。“改天我一定要见见他,英雄惜英雄、好汉疼好汉,说不定我们可以结拜当兄弟。”
“孟子,你要是和柏寰的小外甥结拜,那你不是要叫柏寰舅舅了吗?”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那我就收他当干儿子,好好的栽培他,以后让他成为世界的精英,就像我一样。”
“要像你一样,那他一辈子绝对‘捡角’。”骆天海又吐槽他。
宣柏寰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问他是谁教他这种卑鄙的手段,这臭小于竟然纠正我说这不是卑鄙的手段,他是聪明过人,懂得运用战术。”
“他连运用战术这句话都懂呀!”骆天海这会不佩服都不成了。
“柏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很像什么你知不知道?”孟克扬打趣的说。
“很像什么?”这小子一逮到机会就会消遣他。
“很像个怨夫,还是个有苦无处发的怨夫。”
没错,他的确像个怨夫!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感觉好像在和你的小外甥争风吃醋,会不会有点可笑?”
宣柏寰无法反驳,涨红着一张脸说:“哼,等以后你爱的女人被另一个人抢走之后,管他是五岁还是一百岁,都一样。”
“哈……”胡允康忍不住狂笑起来。“难怪常有人说爱情是盲目的,还真是有道理。”
骆天海转移话题,“对了,昨天我们去裴若的艺廊,她刚好接到幼稚围打来的电话,说你小外甥和人打架,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这臭小子脾气拗得很,宁愿让我罚跪三个小时,也不肯说为什么和别人打架。”
“真酷,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个性。”孟克扬最欣赏有个性的人了,尽管对方是个小孩子。“结果他是打赢了还是打输了?”
“他把对方的头都打破了,还缝了五针。”等会他还得买水果去人家家里道歉、赔不是。
有了呈呈这个例子,如果不是裴若太爱小孩子,他还真不想生,养孩子只是为自己找麻烦,当个丁克族不是很好吗?真搞不懂女人。
“打人总比被打好。”这也是他盂克扬的理论。
“孟子,你这又是在胡说八道什么?”为了呈呈好,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认识。
“是呀,他才只有五岁,你怎么可以鼓励小孩子打架呢?”胡允康也加入挞伐他。
“我又没说错,两个人会打架一定是有原因的。”盂克扬自立自强的为自己辩解。“况且现在先别论谁对谁错,既然打了架,总一定会有输的一方,如果是你们,你们是愿意当打人的那一个,还是被打的那一个?”
“当然是打人比被打好呀!”骆天海很自然的接着说。
“那就是了,对方会被打破了头只能说他技不如人,又怎么能怪你外甥呢?”
宣柏寰心里虽然承认孟子说的有道理,但他还是不赞成以暴力来处理问题。“孟子我警告你,不准你接近呈呈。”
“这怎么行,我还打算收他当干儿子。”
“他如果当你的干儿子,长大后一定会成为社会上的问题人物。”骆天海说。
“骆驼,你说那什么鬼话?”
“对了,别只顾着瞎扯蛋,都忘了谈正事。”胡允康将几份资料分给众人。
“这是大罗建设在新店的一个新Case谁有时间?”
“我下个星期要去一趟香港,我可能没办法。”骆天海说。
“我手上也还有两个大Case。”孟克扬的话一说完,他们三个人同时将眼神看向宣柏寰。“柏寰,你从美国回来后,好像都只接一些简单的室内设计。”
“室内设计就不是工作吗?况且我前不久才刚接了何星优豪宅的Case,这个Case又要我接,你们会不会太过份了?”
他们三个很有默契的同时摇摇头,谁要有良心,那岂不是自掘坟墓。
“是工作,只是对你来说是游刃有余,所以……”另一个说法就是对他太大材小用,所以时间会多到整天想办法和他的小外甥抢老婆。
“你们三个就是见不得我可以偶尔轻松点。”
“别这么说吗?这件Case完成之后,就让你放一个月的大假,让你可以带着裴若出国去度度假。”胡允康允诺道。当初抽签中签王被拱上当公司负责人时就说好了,如果开会讨论不出结果来,就由他说了算。
“你们的话要可以听,狗屎都可以吃了。”每次都这么说,到时他这个Case一完一定又会有新的Case丢过来。
“这次是真的,人格保证。”胡允康举起手做出发誓状。
“写张白纸黑字,再盖个章,我才会相信。”
“我真的这么没有信用吗?”胡允康不由得问着另外两个人。
孟克扬和骆天海很有默契的点点头,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你们——”
宣柏寰赶人了,“工作了。”
大家遂站起来,一哄而散。
第六章
宣柏衰打电话给呈呈的幼稚园老师,问了被他打伤的小孩家的住址,买了篮水果,亲自登门道歉去。
“请问你找谁?”一名印佣开了门,用着不是很流利的中文,问着门外这比电影明星还要英俊的男人。
“请问这是萧冬育小朋友的家吗?”
“是谁?”一名贵妇随后出现,那涂满厚厚一层粉的脸,像戴了假面具。
“你是萧太太吗?”
“我是,你是——”她一见到英俊潇洒的宣柏寰,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张名片,递给她。
她瞄了一眼,笑容顿然爬上脸。“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