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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比起女孩子的奇怪,你今天更奇怪。」他爱不爱谁又干她啥事?韩映禧的心情越来越烦躁。

  她偷偷的又做个深呼吸。「再奇怪也没韩总你奇怪,明明就喜欢人家喜欢得要死,却又摆酷装冷,你……你这种烂性子要是不改,你会永远打光棍!」喔……好可怕、好可怕!有人的额头上爆青筋了!

  「张秘书。」

  谁把空调调低啦?为什么有人一开口室温骤降。「……是。」她开始後悔,没事干啥管闲事,要是给Fire,她喝西北风啊她!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她会笃定他喜欢乐祎,一定知道了什么吧。

  「什么?」

  「我喜欢乐祎的事,你打哪儿听来的?」会是蓝月吗?不可能,那家伙也不能很肯定他锺情於乐祎,因为还有那个性感尤物。

  「你自己告诉我的。」

  「嗯?」

  「昨晚你和蓝月先生都暍醉了,是我和蓝先生家的司机送你们回去。中途你……」她很想笑又没敢笑,只得在心里偷笑。醉了的韩总真的好可爱,会使性子、还会撒娇,一点也不像现在这冷冰冰、硬邦邦的样子。「你说了醉话。一直唤著乐祎小姐的名字,还说……」偷看了下他的表情,她犹豫要不要继续。

  「说下去。」他昨天醉得厉害,除了梦境,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做了什么,根本记不得了。

  「要模仿语调吗?」她清了清喉咙,有些哽咽、又有些撒娇,再加上少许的怨慰。「乐祎,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你……」

  鸡皮疙瘩全冒起来了。他沉声道:「闭嘴!」

  「韩总,我是实况模拟啊!而且说这些话的人是你,也是你要我重复给你听的。」她很委屈的调调。「我还没学完,还要继续吗?」後面更精采喔!

  可恶!他昨天到底说了什么鬼话引他臭著一张脸的说:「继续。」

  「乐祎,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肩一耸,「没了。所以我知道你喜欢乐祎小姐的事,算是你自己告诉我。」

  「我说了蠢话。」

  是酒後吐真言吧!「我想乐祎小姐该也是锺情你的,要不,她就不会用一种看情敌的眼神看我了。我想她真的是误会了,你该好好解释。」

  韩映禧吐了口气,「我昨天醉胡涂了,乱说话,你就把那些话当笑话听吧!还有,乐祎可能快结婚了,她不会在意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啊?」怎么会这样?

  「张秘书。」

  「是。」战战兢兢啊!她家的老板一向没什么表情,方才才铁青著一张脸,活似冷硬钢板似的,现在忽然变得有些……呃,亲切。不知不觉中她的手心冒了冷汗。

  「我今天心情特别……好,你有空吗?」

  「咦?」

  「一起加班吧!」

  第九章

  是故意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一般六点左右就会下班的韩映禧,今天一直加班到十点左右。而那个不幸给波及到的女秘书,不到九点就有人到公司要人接走了。

  体系庞大的公司就是这样,真要忙的话,多得是工作。

  十点零三分,站在落地窗前抽完最後一根烟。他平常几乎不抽烟,因为有人讨厌烟味。

  大学的时候一起玩电脑、写程式那票人有好几个是国、高中就抽烟的老烟枪。和他们混久了,烟几乎也成为他生活必需品。

  他习惯了身边缭绕著香烟的味道,直到某个丫头在失眠的夜走进了他满是烟味的书房,很不客气的手搧挥著一室白雾,抢过他手上抽了半根的烟捻熄,恶狠狠的说:「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抽烟,我也会跟著抽,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之後,他还真的为她戒了烟。

  那年乐祎丫头才十二岁,已经懂得用牵制的方法胁迫他屈服了。很多时候看似强势的他,其实老被她牵著鼻子走。

  嗅著一室的烟味,看著烟灰缸里堆成座小山的烟蒂,他不记得今天究竟是抽了多少烟。

  真的不知道前世有多少的纠缠,否则他怎会如此眷恋一个女子?年少轻狂时候的陈丹凝,他可以说是人不痴狂枉少年,可对乐祎呢?

  三十岁的男人还称得上年少吗?这样的他竟然会疯了似的爱惨一个任性的丫头。

  初初听到蓝月说亲眼看到乐祎和滕栉去试婚纱时,他是讶异、是难过,也像是莫可奈何的接受了,毕竟她选择的不是他,当时他自以为有那雅量和风度去祝福的。

  在他原先的想法中,不也把她终究会琵琶别抱的可能列在计画中吗?甚至在蓝月问他时,他还能平静以对。

  可随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开始心里感觉沉、感觉痛,甚至是一种极度的焦虑和怕失去的恐惧,他像是一个中了枪伤的伤患,在刚被子弹贯穿时只觉得灼烫,之後才会知道伤口的疼痛是超乎想像,甚至是无法忍受的。

  他像是存在一个由拥有乐祎的记忆组成的空间里。抽烟时想到她、喝咖啡也想到她只喜欢维也纳和焦糖玛琪朵、听音乐时想到她特别锺情的小提琴……

  他的世界什么时候堆砌了她的喜好、回忆,甚至是未来的想法了?

  乐祎一旦由他的世界退出,一切是不是崩塌瓦解了?!

  他不要失去她、不想把她让人!她,该是他的!强烈的念头在他胸口盘踞,他闭上了眼像是在乎息波涛汹涌的思绪……

  她是真的爱滕栉的吗?

  两个星期前她才想尽办法的要勾引他,两个星期後她却和滕栉去试婚纱了?

  也许……他该找那家伙出来谈谈。

  十点半左右回到了家,将车子停入车库前他还是习惯性的看了下二楼乐祎房间的窗子——灯是关上的,她还没回家吗?

  进了客厅後,管家匆匆的迎了上来。「先生,不好了,小姐她几个小时前一边哭、一边上楼,之後提著美国回来时提的大皮箱出门,说她要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韩映禧的浓眉几乎锁在一块了。「她才回国没多久,没什么比较好的朋友,她能去哪里?」他直觉的想到一个人——滕栉。

  「她回来时哭得很伤心,我担心她,於是偷偷的跟上了楼,发现她一面哭、一面在讲手机。小姐她好像……因为您的事情又气又伤心,原本也没搬出去的打算,之後可能对方怂恿她吧,挂上电话後她就开始收衣服了。」

  「知道她和谁通电话吗?」他大概猜得到是谁了,不过还是要确定。

  「好像是常来接小姐出门的那位滕先生。」

  韩映禧听完回过身又往外走,要管家去唤老张准备车。

  「是。」先生今晚看起来格外冷沉,像是很努力的在压抑著什么似的,那种危险的感觉像是一室的瓦斯,只要火柴棒一划就立即引爆。

  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好。

  韩映禧坐上车。「你送过乐祎到过滕栉家吧?」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他冷森森的说:「带我到那里去。」

  坐在行驶平稳的宾士後座,他看著窗外的景物飞逝而过,眼底透著闷烧的怒火。

  带著行李住到滕栉家?!乐祎还真的是非君不嫁了吗?这样潇潇洒洒的连句再见也没有的就走出了韩家、走出了他的世界?

  她够狠、够绝啊!没有一丝眷恋、没有任何的犹豫,对她而言,他到底是什么、算什么?只是她恋爱游戏设定的角色之一,抑或只是路人甲乙丙?甚至,什么都不是。

  此时滕家,乐祎仍是沉著一张脸的托腮发呆,都已经是几个小时前亲眼目睹的暧昧镜头了,她还是好难过,陪在她身边的,当然是她的死党滕栉。

  眼角还挂著未乾泪水的沉默娃娃开口了,说的话却是没头没尾、让人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一点也不准。」

  「什么不准?」

  「潘朵拉的那个算命的。」经滕栉解释了正确版的野合之後,她还以为真有些准哩,到头来……还不是什么也没成真。

  「事情还没到盖棺论定,别这么早下定论。」香景幽是个很特别的人,从朋友那里听来他令人啧啧称奇的神奇事迹後,他就一直很想见见这个人,待见过了之後,他只有一个感觉——名不虚传。

  尤其他说的话,真像能透视人心,这样的人令人又敬又怕。

  「那个可恶的男人都可以在公司和女秘书在地上玩亲亲了,还要等什么盖棺论定?」盖棺论定就死人了。

  原以为他是个很有原则又专一的人,哼哼……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能让他坐怀不乱的就只有她。

  他当她观音还是妈祖?!

  「就我从你那里听来的韩映禧,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他到爸爸的公司上班也快一年了,多多少少也听过关於韩映禧这个人的传闻,除了听闻过他是个超级工作狂,一工作起来就六亲不认,感觉敏锐、作风强势外,好像不曾听说他是私生活糜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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