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杏眼圆睁,擦腰做出母夜叉状,「喂!你们这三个小子不想活啦?竟敢调侃消遣本姑娘,是不是嫌日子太好过,还是被虐的症状又发作了,迫切需要本姑娘好生鞭打一番?」
「组长,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特殊嗜好的呀?」高手唇边的笑纹又现,他故作惊恐地叫道:「那苏大哥不是很辛苦吗?」
「任——飞!」小雀威吓地叫著高手的奉名,挑起新月眉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嗯,你最近好像真的太闲了一点,我看交通大队的弟兄颇忙,而且有点警力不足的样子,你要不要去义务帮帮忙呀?」
喝!下了警告帖了。高手顿时噤若寒蝉,摆出他最卑微、最谄媚的嘴脸来,「组长,我还是比较喜欢跟著你,跟组长在一起的日子有如置身天堂一般,所以请亲爱的组长千万别把小任飞调走,好吗?」
在场的其他三个人差点把隔夜的东西都呕了出来,而且几乎被他的「甜言蜜语」给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雀首先做出回应,她朝他扮了个鬼脸,「你是想要让我们吐一吐,等一下好多吃点东西是吗?」
「组长真的要请客?」三个组员登时眼睛一亮,只差没流出口水来而已。
「我还逃得了吗?」她假装无奈的摊摊手。
「哇!组长万岁!」
小雀看著他们像小孩子一样淘气地又跳又笑,不禁心想,他们三个明明都是大帅哥,可是总是做出没什么形象的事情,不知道以後各自在遇到心爱的人儿时,会不会也是这副德行呢?
突然间,小雀好想看到他们陷入爱河的模样……嗯,一定很精采。
小雀「坏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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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瑛秋将两大袋食物和民生用品从机车上提下来,艰难地拎至家门口。
就在她腾出一只手要拿钥匙开门时,突然间门自动打开了,在她还反应不过来时,一只强壮的手臂粗鲁地将她整个人拉了进去。
「你们是谁?怎么会……」瑛秋的惊叫声在看到两把闪著暗光的手枪後逸去,她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两个一脸横肉、充满暴戾之气的大汉持枪对著她,其中一个发出嘿嘿笑声,淫秽地看著她。
「虽然看起来像个老处女,但是没鱼虾也好啦!」
另外一个脸色冷肃的大汉哼了一声,「老二,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处境,你不要滋生事端了。」
「老大,可是……」
那位老大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瑛秋,「小姐,我们哥儿俩需要借住你的房子避避风头,如果你识相的话就乖乖和我们合作,等到风声比较松了我们自然会离去;而如果你想要报警……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你……你们究竟是谁?」瑛秋浑身颤抖。
这一切对她而言实在是太突然也太可怕了,她整个脑袋是一片混乱。
「你不知道我们是谁?你装得未免也太假了!」那名老二啐了一声,「我们最近干下的那桩抢案可是闻名全台,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抢……抢案?」
「老二,你说得够多了吧?」那位老大冷冷地斥道。
「呃,是。」老二不情愿的撇撇嘴。
瑛秋脑子裹的思绪飞快转动著,刹那间理出了头绪来。
她猛地吸了口气——
原来他们就是日前抢了华大银行五千多万元的匪徒刘金森和伍雄高。现在全台北的警察都在找他们;没想到他们会躲到阳明山来。
瑛秋差点昏倒,她是招谁惹谁啦?
天呀,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国小老师,这情况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刺激也太可怕了吧?
瑛秋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梦醒了,她还是自己一个人侍在这栋伯伯借给她住的老房子,还是一样平静的生活。
「喂,你去给我煮饭,我们哥儿俩饿了。」伍雄高恶声恶气地眯起眼睛吼道,「你最好别在饭菜中做什么手脚,要不然老子一定会好好地「伺候』你一顿粗饱的。」
「我……」
「你最好乖乖听他的话,我这个兄弟的肚子最禁不起饿,他只要饿了脾气就暴躁,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也不敢保证。」老大刘金森阴侧侧地说。
瑛秋咬著唇,抱起地上的食物就往厨房走。
「等等!」刘金森抓过了一条坚实的尼龙绳子把她的双手缚住,只留下一点点可供活动的空间。「好了。我劝你也别想从後门逃走,你跑不了的。」
她顿了一顿,无言、乖顺地走进厨房。
厨房没有後门,她根本无从逃跑呀!
「老大,你为什么不让我碰她?」伍雄高盯著瑛秋曼妙窈窕的背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们还需要她来掩护,如果你现在就上了她,难保她不会咬舌自尽,这会坏了我们的事,你就忍忍吧!」刘金森阴沉地分析情势,「等我们逃离台湾以後,你手上有大把的钱,想要玩什么女人没有,对不对?」
伍雄高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情势如此,他也不得不点头认同,「唉,看得到吃不到,这实在是……」
「休息吧!」刘金森大摇大摆地坐进沙发,但枪还是不离手。
相较之下,伍雄高比较松散,他不仅把枪放在桌上,还大胆地打开了电视机收看新闻。
刘金森皱眉看著伍雄高的举动,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因为电视发出的声音或许会使得他听不清楚厨房裹的动静,但是这栋房子位於阳明山的深处,左右又是山林幽径,如果没有交通工具的话,那个女人是很难逃出这一片丛林的。刘金森相当确信她逃不掉也不敢逃。
一想到这裹,他唇边不禁咧开一个阴森的笑来;他告诉自己别太多心,五千万已经到手了,不应该再这么紧张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厨房裹,瑛秋颤抖著身子,拚命的深呼吸,希望能够在紊乱惊恐中理出个头绪来。
她假意的放下食物拖出砧板,弄得铿铿锵锵的,像真的在准备做饭一样,一边逼迫自己想出个办法来。
她该下老鼠药或者是安眠药吗?
不,就算她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样的药啊!
瑛秋第一次痛恨起自己没有失眠的习惯,要不然现在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真是「药」到用时方恨少啊!
瑛秋叹息著,飞快的打量这个小小的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供逃生的路。
窗户!
就在她眼睛一亮,艰难地推开大窗户时,突然间传来了刘金森的声音。
「你不要妄想搞什么鬼!」
随著声音大踏步进来的正是小心成性的刘金森,他最後还是决定小心谨慎,亲自来监督瑛秋,唯恐她跑掉。
瑛秋脸色顿时刷白,她後退了数步抵在流理台上,「我……我能搞什么鬼?」
「哦?」他冷哼著,不满地看向流理台,「那你为什么还没动手做饭?」
「我……我手被绑著,所以动作慢。」她低下头来,强自按捺下狂跳的心。
「别打什么歪主意,快煮!」
他直挺挺地站在厨房门口,摆明了要监视瑛秋做好饭菜。
瑛秋只得用被绑住的双手困难地取出一把小白菜和一块鸡胸肉来,慢慢地冲洗。
就在她煮了一锅水打算做汤时,在客厅的伍雄高蓦地大呼小叫地唤著刘金森。
「老大、老大,快点过来看新闻!」他嚷著,「警方正研判我们会往郊区过来……」
刘金森浓眉一皱,果然关切地走出去。
好机会!
瑛秋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急忙用菜刀将手腕的尼龙绳子割开。
因为害怕惶急再加上绳子颇坚实,她割破了好几处肌肤才把绳子给割断,然後小心地踏上流理台攀爬向窗户。
客厅还传来记者的播报声和他们两个人讨论的声音,瑛秋只觉得手脚冰冷,整个人都快被恐惧与害怕给淹没了。
她怕死了会被他们当场给活逮。
不过老天总算挺厚爱她的,就在她跳至窗外往森林幽处奔跑的时候,这才传出他们已然发现她逃跑的呼喝与行动声音。
瑛秋顾不得此时天色昏暗,她如果再往森林跑去有可能会因为视线不清而掉人山涧或者是断崖。
她只是一味地往前奔跑,沉重的呼吸声伴随著她如鼓鸣的心跳,瑛秋脚步丝毫不敢放慢。
她可以听得到身後的呼喝声,可是她不敢回头去看,怕自己一见之下会更加怕得连脚都软了,所以她只是死命的跑。
「老大,让我一枪打死她!免得她跑出去跟警察报案。」伍雄高气喘如牛,边追著边举枪就要射击。
「笨蛋,你射不准的!」刘金森愤怒地斥喝著,脚步更是加快。「再说万一枪声被人听到了怎么办?虽然这裹人烟稀少,但是也有一些度假屋设在这裹,你想让我们两个当场被抓吗?」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让她逃跑?」伍雄高拨开阻挡的树枝,又急又恼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