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做什么?”
“有一些相关法律程序必须确认,等到我确认过后,就可以请你在文件上签名领支票了。”他扯谎道。
“可是……”
“对了,支票的金额是一万美金。他满意地看着她露出惊愕的表情。
我的天!一万美金!她捂着胸口,既惊喜又讶异地问:“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抱歉,诺许太太,我不知道,也不能知道。委讬人的一切都是秘密的,而身为他的律师,我只要做好他委讬的事就可以了。”他一脸正经地说,“其它的不在我的职业范围内。”
“我知道,我只是太讶异了。”
“那 现在我可以到诺许先生的书房看看了吗?”
“当然。”她替他带路,然后带着梦幻般的神情离开。她已经乐昏了。
霍斯进入书房,敏感地察觉一些不对劲之处。
一切的物品都这么干净,这么的完美无缺;太过完美的东西往往透露着诡异。
看来湮灭证据的人已经来“清理”过罗宾的书房了,想必所有不合法或相关的文件都已经被处理掉了。
可恶,两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把一切都擦干净!
不过霍斯不死心,他还是仔细地搜索着,他绝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线索。
包括外头的诺许太太,她一定在无意中知晓一些什么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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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带着从诺许太太那里知道的一些讯息,回到了投宿的饭店。一走进房间,他便拿起话筒打电话给桑桑。
“桑桑,从我的户头里提出一万美金汇人这个账号内……”他说了账户号码。
“没问题,但是要做什么?”
“买消息用的。”
“原来如此。”桑桑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说道:“你的账户已经两年没有人动用了,向来只有存进没有提出,现在突然要提款,岂不是会启人疑宝?万一有人一直在监这个账户的话,那不就被发现了吗?”
“不会的。”他自信满满地笑道。
“听我说,不如从我的户头或者公司的户头里提出这笔钱,这样比较安全些。”桑桑提议道。
“甜心,瑞士银行没有人能够从那里头查到什么的,他们的保密工夫是出了名的,我在瑞士的GAR银行有一个秘密账户,我给你密码提领里头的钱。”
“莫氏在瑞士银行内也有存款,你忘了?”她咕哝道,“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还是尊重你的决定吧。密码是多少?”
霍斯说了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现在住在亚特兰大的克莱顿饭店,有事可以打电话过来。”
“不用担心会被窃听吗?”
“我装了反窃听的设备。”他微笑道:“还有,不用担心我,我现在人很好。”
“还是要小心啊!”她柔声地叮咛。
“好的。”他温和地说:“甜心,我爱你”
“我也爱你。”桑桑轻叹一声,“对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或许我可以到调查局去探探口风。”
霍斯立刻反对道:“不,这样太明显了,你只要乖乖地在公司上班,然后随时等着我的消息就好了。”
“瞧瞧,又来了,我该说你是霸道还是大男人主义?”桑桑不甚满意地说。
“你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是,了解,探员先生,去做忧国忧民建设国家的大事吧!”
“别说笑了,我只是照着良心做事。”
“那么你下一站是哪里?”
“我要到契尔化工去看看,不过我想他们的计算机数据这次可不会那么好窃取了。”
“我对你有信心,加油。”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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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调查局大楼的某间办公室里,一名头发斑白的老人,短胖的手指头在计算机键盘上灵活地移动着。
再过一年,他就可以退休了。
离加勒比海的梦想,就只剩下一步了,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
身为属下的莫霍斯只能乖乖地听命消失,从他的地盘旁离开,并且永远不构成威胁。
其实如果不是顾虑他庞大财势和……的份上,他早就把莫霍斯给除掉了。
但是莫霍斯不能死,莫氏是块肥肉,或许以后他还可以找个机会咬一口。
他快乐地笑了起来,谁能聪明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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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契尔愉快地周旋在衣香鬓影之间;今天是契尔化工成立三周年纪念。
在庆祝宴上,有不少的富商名流来参加,显然是给足了柯契尔面子,他打从宴会一开始就笑得合不拢嘴。
同时今天也是他宣布在亚拉巴马州设新厂的日子;最近这两年,幸运女神可说是一直都站在他身边。
霍斯远远地隐在角落里,拿着一杯鸡尾酒凝视着眼前的一切。
柯契尔这两年来可是发福不少,不过他还是相当注重自己的仪容,礼服的镶边腰带紧紧地束着略微凸出的小腹,胸前口袋有条纯白丝巾。
想必他还是动不动就拿出丝巾来擦手擦嘴吧!
霍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且警觉地搜索着四周的状况,他在注意有无调查局的人员出现。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一脸志得意满的柯契尔已经被这样的气氛给醺醉了,于是他缓缓地走近他,唇上挂着一抹笑。
“柯先生。”
“呃,你是?”柯契尔打量面前金发蓝眼的陌生男子,有些讶然地问。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化工业钜子柯契尔先生,你好,我叫费汤米,是从伦敦来的。”
“费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呢?”
“柯先生在商业界十分有名,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瞒你说,我打从以前就很欣赏你,一直很想要到契尔化工来,只可惜我的职业性质不太适合,所以没法子成为贵公司的一份子。”霍斯恰到好处地捧着。 柯契尔闻言,不禁得意的尾巴都快翘起来了。连伦敦方面都久仰他的名声,看来他真的是越来越发达了。
“感谢你对敝公司的赞美和厚爱,不知道费先生是从事哪方面的工作?也许有机会可以到敝公司来走走看看。”他用着施恩的口吻说道。
“我是律师。”霍斯以浓浓的英国腔调谦卑地回答。
“律师?”柯契尔侧着头想了想,“刚好我的法律顾问在上个月退休了,我一直想要找个合适的人选来接替他的职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么就到我的公司来吧。”
“真的?”霍斯装出一脸惊喜的模样。
其实他早就打听出契尔化工的法律顾问在不久前就已经退休了,而柯契尔又不想随随便便找一个他不喜欢的律师,因此法律顾问一职就一直悬缺着。
霍斯知道柯契尔会喜欢什么样子的人--要有礼貌又唯命是从,而且还要好掌握、好性情的人。
他这么“洁癖”的人是受不了一个粗鲁暴躁的律师的。
“不过你还是必须把你的律师执照和相关的法律文件备一份给我。”柯契尔从服务生手上的托盘里拿了今晚不知第几杯的鸡尾酒,微带醉意地对着霍斯挤眉弄眼,“我们总得照程序来嘛!”
“是的,我明天马上送去给你。”
只要能够顺利进入契尔化工,他就容易找出有利的蛛丝马迹和相关证据。
到目前为止进行得相当顺利,一切都在计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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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佯装是个四处逛逛的观光客,将租来的车子远远地驶到一条街外,然后再下车,谨慎地走近那栋小巧却独立的房舍。
她先左右观望了一下,这才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在她进入屋内约两分钟后,霍斯正好驶近这楝位于奥本街的优雅房舍。
他走到门前,试探性地按了按门铃。
在里头收拾细软的她吓了一跳,失手把一幅相框掉落地毯上,幸好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她惊慌地看看四周,然后背起大包包推开窗户,准备跳窗离开。
该死,她已经隐姓埋名了两年,怎么他们还不放过她?
如果这次再被他们逮到的话,她就真的非死不可了。
霍斯站在门口,却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开窗的声音,他当下想也不想地立即踢开门,看见窗前那个窈窕的身影。
霍斯停下脚步,试探地开口说:“克蕾儿小姐,我不是你的敌人。”
她一脚踩在窗台上,闻声整个人愣住了,过了好半晌,方才回头看着霍斯,“你是谁?”
“我知道你的敌人是谁,也知道你为什么要诈死。”他沉声道。
她脸上的神情更加惊骇,“你……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