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匹上了鞍的骆驼。”她朝一位卖骆驼的老人说话。
老人闻言立即牵来一匹强壮的骆驼。老人喝了一声,骆驼立刻听令地跪下。
“好乖的骆驼。”她赞美道。
“只要引导得当,它一向很乖。”
她问了一些赶骆驼的相关术语,立刻现学现卖,看到骆驼这么听她的话,她不禁开心地咯咯笑。
“小姐,你可能还需要一根手杖。”老人道。
“手杖?我要手杖做什么?”她有些好奇。
“手杖是赶骆驼用的,每个骆驼骑士都要用一根手杖来引导它的方向。”
“哦!好吧,给我一根手杖。”
付了骆驼和手杖的钱后,魏醒柔牵着骆驼便要往其他市集逛去。
老人由后叫住她:“小姐,你还少了一顶遮面的头纱。”
魏醒柔回过头,自信满满的告诉老人:“我讨厌戴头纱。”
“小姐,在沙漠上行走,不要说你是东方人,连我们阿拉伯人都不敢任性不戴头纱的。”
“很热耶!”这么热的天气,再戴上头纱岂不是头顶冒烟!
“还是要戴,为了保护你。”
当然,最后她还是妥协了。买完帽子后,魏醒柔继续向前走,突然有两个巴格达城的年轻人上前向她搭讪。
“小姐,一个人来巴格达啊?”较高的年轻人间。
魏醒柔不理会他,一迳往前走。
“我们哥俩可以保护你,只收三百块美金,很便宜的。”
她装作听不懂,朝他们说了一大串法文。
两人面面相觑,“她在说什么话?不是英文也不是阿拉伯文。”
“算了,听说东方有些国家的女人是会下蛊的女巫,咱们还是别惹麻烦好了。”两人识相的走开。
目送他们离开后,她才了一口气,好在她是东方“神秘”国度的人。
她跨上跪坐的骆驼后,小心地指示它站起来。骑在驼峰上,经由不断的调整姿势后,她捉到了窍门,觉得骑骆驼比坐摇椅更舒服。
她接着又到其他市集买了民生必需晶,挂在骆驼鞍旁,才又继续上路。
她这次的沙漠之行,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给在美国的哥哥,说她跟旅行团到日本玩一个月。
在得知司徒衡要到阿拉伯来后,她便决定跟着来。这是她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仍然不能得到司徒衡的爱情,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再这么厚脸皮下去了。
回到旅馆后,她冲了个凉水澡,顺便洗了头发,换上纯白纤丝的衣裳后,她坐在床沿研读自己带来的旅游手册,准备明天进沙漠找司徒衡。而身旁的小刺客则吱吱叫着。它是醒柔偷偷夹带出来的宝贝,也是她此行的唯一共谋者。
“小刺客,如果运气好的话,这一两天我就可以找到阿衡了,唉!古文上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天我才明白那种又甜又苦的滋味。”
小刺客只是吱吱叫着,也不知道是懂还是不懂。
“我们一定得尽快找到阿衡,否则一个人在这沙漠里还真是危险咧!”她抱起小刺客,紧拥在怀里。“你现在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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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由地平线上继续爬升,魏醒柔骑着骆驼往大沙漠走去。她是个很爱看书的人,所以虽然是第一次到沙漠,但因为自己事前准备的功夫还算充分,所以能够拥有足以对抗沙漠的知识。
她的骆驼骑得很好,早已有职业水准。因为她在美国牛津念书时,是马术俱乐部教练最得意的学生之一。
沙漠的阳光和她所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的阳光
完全不同,酷热、高温、干燥,她必须十分节省用水,尽
管她带了许多的水。午餐以水果简单果腹,顺便喂小
刺客吃了几只昆虫,自己又喝了一小口的水解渴,稍
作休息之后,她便继续上路。
就在行走不到半个时辰后,魏醒柔来到了此行的
第一个绿洲,有一个商队正在休息。为了不想惹麻
烦,她刻意避开他们,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与人闲
话家常。
那群人正从远处好奇地打量着她。好在她的头
发、装扮、骑术和纤弱的身材,远远看去,并不像女儿
身。
她快速地经过他们,好像有要紧的事要赶路似
的。她只有在嘴唇干裂,喉咙急需水分滋润时才会喝
一小口的水,她小心翼翼地计算着,担心自己在尚未
找到司徒衡之前,会先因为缺水而死在阿拉的天堂
里。
沙漠的夜晚静谧地来临,天上星光垂悬,明月高
照。因为知道沙漠的多变,所以她的装备里什么东西
都有,完全按照沙漠指南所述。
今夜的沙漠吹着凉风,她使用女童军升火的力式生了火,拿出毛毯盖在身上。
掏出装满昆虫的木盒,喂食小刺客后,自己也以干粮果腹。
这一趟沙漠之旅,比她想像的更诡谲。广大无垠的沙漠,满天星斗下,她仰卧观星,想着心上人,如果没有爱情给她强大的力量,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独自横越沙漠。
可能是白天实在走得太累了,骆驼早巳沉睡,而她和小刺客也渐渐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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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午夜过后不久,东方将泛鱼肚白之际。
她被一阵强大的沙暴所惊醒。她睁开双眼,差点会意不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一阵胜利者的怒吼,震天价响。飞扬的尘土,让魏醒柔一时之间无法适应。
糟糕!她连什么防身的武器都没有,却在这个节骨眼遇上了沙漠大盗。这下可惨了,还未享受到沙漠的礼遇,就先遇上了沙漠最坏的洗礼。
她屏气凝神,的间分秒过去,只见那群骑着骏马的大盗,愈来愈向她逼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群大盗突然打了个转,往右侧狂奔而去。
大概是刚打劫了一个商队,过于得意忘形以至于没注意到落单的旅人,可能觉得她应该没什么好抢的。
可是她似乎高兴得太早了,其中的两名大盗竟然折了回来。
“你们想干什么?我是个贫穷可怜的人,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们抢的,我只有一盒喂刺猬的昆虫!”她尖叫着。
她又惊又乱,还没好好地谈过一场恋爱就要客死异乡,她该怎么办?
大盗猛地俯身,一把攫住她,她发了狂似地胡乱踢打、大叫,奋力地挣扎。小刺客见状也跳上大盗的头,爬到他的脸庞,狠狠地将他的眼睛咬了一口。
男人边诅咒地放了她,摸着他血流如注的眼睛。
另一名大盗见状,上前硬将她抱起,小刺客紧接着往他的眼睛攻击而去,这个大盗早已有了防备,只见他一挥大手便将小刺客挥落在地上,小刺客吱吱地叫着,仿佛在告诉主人,它也无能为力了。
明知大漠无人烟,她还是本能地喊着救命,中、英文夹杂。
这时,一道枪声突地响起,小刺客飞快地爬向枪声来源处。
这种危机时刻,不管是谁救了她,她暗暗许愿今生今世做牛做马也要回报。
两颗连发的小弹分别击中两名大盗的膝盖,大盗痛得哀哀乱叫,忙乱地掏出裤腰旁的手枪,还未拿稳,又被子弹所击落。
避免再吃眼前亏,纷乱之下他们赶紧往来处逃窜。
一旁的魏醒柔,早被吓得紧眯着眼,不敢目睹。
“现在才知道害怕,不嫌太晚了吗?”愤怒的声音使她睁开双眸。
“阿衡!”她惊喜的喊道。
“你没有大脑吗?”司徒衡板起脸孔怒喝。
“我——伐有大脑啊!”她微弱地嗫嚅。
“为什么不用!”他快气疯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孩,竟然一个人独自横越沙漠。她到底想证明什么!
“我……我来找你呀!”她说得理直气壮。
“你……你怎么知道我来阿拉伯?”他一时忘了生气。
“浪花姊告诉我的。”魏醒柔怯怯地道。
“你来找我做什么?”司徒衡口气恶劣地质问。
“我想帮助你。”
“所以一个人来沙漠区?”她的脑袋是用豆腐渣做的吗?
“我不是一个人,我和小刺客一起来的。”
小刺客听见自己的名字马上跳进她的怀里躲藏,显然被方才的大盗所吓。
司徒衡拍了拍额头,“小刺客是刺猬不是人,单身女子在这里出现是很愚蠢的行为,你懂不懂!”
她点头如捣蒜,开始意识到她所碰到的险境,完完全全导因于她白痴的行为。
他一把拉她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
“你好凶哦!”以前他也常常凶她,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凶。不过,在他愤沁凶恶的语气中似乎又多了一点担心在里面。
“你要是再不乖,我会更凶。”他威胁的说。
“我一直很乖的。”她有点想撒娇。
“你怎么来的?”
她指了指拴在一旁的骆驼。“我骑骆驼来的。”
“你会骑骆驼?”他倒是不敢置信。
她点点头。“不算难呀,和骑马差不多。”
“天全亮了,我待会儿要去巴格达城,你自己骑骆驼没问题吧?”他怕她受了吓,元气尚未恢复,不能骑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