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昨天才从巴格达来的。”她拍了拍胸后,一副很骄傲的表情。
“我是骑马来的,速度会比你骑的骆驼快,我尽可能骑慢一些,好让你能够赶上我的速度。”司徒衡放柔了声音。
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不识相地响起。
“什么声音?”他问。
她低下头,羞赧地道:“不好意思,是我的肚子得叫的声音。”
他噗哧一笑。“好吧!先祭你的五脏庙再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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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达城
司徒衡拍了电报,顺道买了一份英文邮报,走进醒柔之前住的饭店,今晚两人准备在此投宿一晚。
两人住在相邻的房间,魏醒柔一听见司徒衡回来的开门声,立刻飞奔至他的房里。小刺客当然也赶来溱热闹。
他看了她和小刺客一眼。“你觉不觉得小刺客长得很像小老鼠?”
“所有的刺猬都长得像小老鼠。”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它平常都吃些什么?”他很好奇。
“刺猬是食虫类的哺乳动物。它吃虫子,而且不挑食,和我在美国养的那一只一样。”她开心地逗着小刺客。
“你不替它找个刺猬男朋友?”他双臂交握于前,饶富兴味地道。
“它是一只不相信真爱的公刺猬。”
“是吗?这么巧。”他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干笑一声。
“是啊!连我的刺猬都不相信真爱,你看是不是很巧?”她自我调侃。
“你怎么知道小刺客不相信真爱?”
“我和它聊过天,它告诉我的。”
小刺客吱吱叫着,像是回应她的话。
司徒衡看了一眼她的表情,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他坐回椅子上,翻开报纸先看了报纸所有的标题,概略浏览之后再将重要标题下的内容看仔细。
“有什么天大的消息吗?”她悠闲地问,也跟着坐了下来。
“美国总统克林顿访问中国;世界杯足球赛冠军队伍预测活动开始;土耳其发生大地震,许多房屋倒塌,老百姓众多伤亡。”他简单念了几条全球重点新闻。
“你刚才拍的电报是拍到土耳其是吗?”她自然地问。
他微愣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猜测?”
“凭第六感。我猜对了吗?”魏醒柔高兴地问。
“你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什么事都难逃你的法眼,你真是不简单。”
“我才不要做蛔虫哩!好恶心。”她皱着眉头做恶心状。
“哈哈哈!我以为你会因为喜欢我,要你扮什么都愿意呢,原来你还是有选择的。”
“当然!我也是有自尊的。”她睨了他一眼。
他收起笑容,“明天一早,你立刻搭乘第一班飞机离开。”
“我才不要!”她立刻提高音量嚷道。
“不许任性。”他严峻地道。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我要留下来,除非你要离开,我才同你一道离开。”有没有搞错!她是来找他的耶,怎么可能会先回去!
“我是来调查事情,不是来这里度假的。你留下来只会妨碍到我的计划。”
“我发誓,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会保持安静,当个隐形人。”她跪在床沿,苦苦哀求,当然是一脸的楚楚可怜,先取得他的同意再说,至于将来要如何配合那就看情形哕。反正赖皮的功力她也是一流的。
有的时候,他真的是该死的心太软,所以这一次又不小心被魏醒柔牵着鼻子走。“好吧!你答应的,要乖乖地做个隐形人哦!”
她大叫一声,然后忘形地在他的床上狂跳。
“别高兴得太早,我的让步还有一条但书。”
她随即垮着一张脸,“是什么?”
“如果遇到危险的情况,你必须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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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区,那些阿拉伯人一看见酋长带回一名中国女孩显得有些诧异,司徒衡简单介绍醒柔是他好友的妹妹,想来阿拉伯沙漠见识一下。
“阿衡,他们为什么叫你酋长?”魏醒柔好奇地问。
“你也听得懂阿拉伯话?”
“听懂一些。为什么嘛!”
“我买下了这一片土地,包括你现在所站的位置。”
“哇!地底下全是石油吗?”
“不是全部的沙漠区都有石油,我的油田离这里大约还有两天的路程,如果骑骆驼的话要六天。”
“已经钻了油井了吗?”
“我还不打算开采这些原油,这些油田还有升值的空间。”司徒衡边说边卸下由巴格达城运回来的侦测装备,动作迅速的搬至帐棚里。“我要离开办一点事,你自己随便逛逛。”
“这里除了黄沙之外哪有什么好看的!”她嘟哝道。
“那你自己找些乐子吧,就是别跟着我。”
司徒衡背了个旅行登山背包,简单交代了辛那,请他好好照顾醒柔。这一群阿拉伯人很听辛那的指挥,他可以安心离开一段时间。
交代完后,司徒衡优雅敏捷地跃上马,策马而去。
魏醒柔快活地四处闲晃,因为语言有些隔阂,能问能掰的不到两个小时便全倾囊而出,无聊很快便找上了她。
她将所有的行李全扛进司徒衡的帐棚,就连骆驼,她也把它拴在主帐棚外。
该整理、该分类的行李全打点好了,再也找不到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她真的无聊得快疯了,所以她决定组合司徒衡由巴格达城搬来的侦察设备。
她早该动手的,果然时间很容易打破,一晃眼已至午夜,当中还包括辛那端了晚餐给她吃,她囫囵枣,十分钟就解决。
“不要乱动我的东西!”一进帐棚的司徒衡被眼前所见吓得凄惨地大叫。
“OK!应该可以使用了。”魏醒柔伸了伸四肢,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你把我的侦察系统怎么样了!”他冲向前去,担忧至极的左看右看。
“我把你这台二手的机器给修好了,好在你的工具箱里什么工具都有。”她见他一脸的不相信和责备。“我真的把它修好了,不信你现在可以试试。”
“你竟然把我的侦测器当玩具来玩!”他只有摇头苦笑的份。
“阿衡,你可别小看喔!”她能理解他的反应,一个成天追着心上人满街跑的痴情女,是很难将她与高科技知识份子划上等号的。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他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很晚了,你去睡觉吧!”
“哦!那你呢?”
“我?你睡你的觉与我何干?”
“开着灯我睡不着。”她囔道。
“那就关灯睡啊!”他真怀疑她是不是白痴。
啪地一声,临时用灯应声熄灭。
“喂、喂!你干什么啦,关我的灯做什么?”他急促地吼道,他开始后悔同意让她做跟屁虫,她根本是个麻烦的制造中心。啪地一声,他又将灯点亮。
她安稳地睡在摊开的睡袋,双手挡住突如其来的亮光。“我讨厌在这么亮的环境下睡觉啦!阿衡,求求你行行好,把灯关掉,我会感谢你一整个晚上的,大善人,拜托啦!”
你三八啊!睡在我的帐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他粗鲁地将她从睡袋中拖起。“别闹了!”
“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让我跟你睡在一起嘛!”
小刺客绕着两人吱吱叫着。
“不行!”他很坚持。
“我不要一个人睡,我会怕,这里随时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她放软语调,语带哽咽地哀求,为了让自己的说辞更有服力,她的眼泪随时准备夺眶而出。
“不准哭!我最讨厌女人哭了!”他大声吼道。
“你不让我哭,我偏要哭。”她的泪水果然如下雨般落了下来。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算我怕了你。”只有小孩和女人才会以泪水来威胁大人或男人妥协,以求达到目的。
“谢谢大善人。”她随即收起眼泪,开心地笑了。
“我现在才知道被一个女人纠缠是一件多么生不如死的事情,尤其是被一个既是女人又是小孩的综合体所纠缠。”他真该找个星相家看看水晶球,他到底是碰到了什么煞星,让他倒霉到家。
她好难过,在认识司徒衡前,她可是吃得开的校园美女之一,不知击碎了多少年轻人的玻璃心;此时此刻竟被他视为爱情瘟神,此番情景,情何以堪?
她发誓,这一次真的是她最后一次扮演花拟笨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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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沙漠的晨曦中来了一位美艳高贵的金发美女。
简单的梳洗之后,魏醒柔回到帐棚内,和小刺客在一旁玩耍。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帐帘一抓,一意孤行的司徒衡大步走进棚。
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要任意发怒,一个金发美女根本算不了什么,在美国她可看多了。这会影响她的情绪和高昂的斗志吗?根本不会!
他和她只是互相凝视着,他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研究她,双臂交握于前。“你躲在帐棚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