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衡,你觉得这样做很有面子吗?”她扬起不驯的下巴。
司徒衡露出一笑,扬起眉毛低头看着她。“以前是衡哥哥,现在却成了司徒衡,你变脸比天上的白云还快。”
“为了不让阁下觉得我肉麻当有趣,我在这部分做了修正。”
“修正的弧度未免太大子吧!除了称谓,连你对我的态度都已经修正得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他真的很不习惯。
“这样应该十分符合你的要求才是。”魏醒柔的声音显得有点破碎。
“我知道我以前说了很多混蛋话,也做了许多该死的蠢事,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赎罪。”
“你何罪之有?你只是不喜欢我罢了,这谈不上什么罪过,更不需要赎罪。”
“我……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只是……”司徒衡支支吾吾。
“只是什么?”她等着他的下文。
“只是拙于表达。”他真的在这方面很笨拙。
魏醒柔趁他不注意之际,摆脱了他的钳制,拦了辆计车离去。
司徒衡回过神,立刻骑上他停在店门口的哈雷追了上去。
“小姐,后面那辆摩托车骑士好像在叫你耶,要不要我停车?”司机由后视镜里发现那名骑机车的男子一直跟在他的车后。
“伯伯,我不想和那个人说话。”
“你们吵架啦?”司机有点好奇。
“没有。”
“那他为什么追着你满街跑?”
“他闲着无聊没事做。”她往后看了要追上计程车的司徒衡一眼,心里是又爱又气。
“小姐,你说的地址就在前面了,你要下车还是要我再绕一圈?”
“下车好了,台北街头不适合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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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一直跟着我。”魏醒柔站在家门口,双手叉腰。
“请我进去喝茶吧!”司徒衡嘻皮笑脸地道。
“我家没有茶可以请你喝。”
“白开水就行了。”他退而求其次。
她开了锁,才一推开门,小刺客立即亲切地往她怀钻。
司徒衡见到这一幕,突然羡慕起小刺客来,因为只它可以自由自在地钻人她的怀里寻求慰籍。
魏醒柔从厨房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和一只玻璃杯。“喏!你要的白开水。”
“你和刚才那个小男生好像很熟?”他边倒水边间。
“是很熟啊,怎样?”她故意气他。
“你要跟他一起回纽约?”司徒衡的口气酸酸的。
“是啊!我家在纽约,我当然要回去。”
“那你为什么要来台湾?”他的话里有点挑衅的味道。
见魏醒柔静默不语,他放下水杯,伸手紧握着她的手,语意诚挚地道:“嫁给我吧!”
“给我理由。”这一点她很坚持。
‘我说过要对你负责的。”除了这个理由,他暂时想不出别的。
倏地,她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臂一口,愤恨地嚷道:“你这个老太保!”
他没料到她会咬他,心里暗暗叫痛。
手臂上红色的齿印十分明显,令人触目惊心。不过,与他对她做的那件事比起来,就算她要再咬他一百口,也是应该的。
“我记得你以前不嫌我老的。”他幽默地道。
咬了他之后,她很后悔,尤其是看到他的手臂上牙齿咬过的痕迹时,她很想道歉,但又拉不下脸。“对我不要有罪恶感,我说过我是心甘情愿的。”
她力量尽失地瘫坐在沙发里,望着他充满男子气慨的样,她心里忍不住思忖着,如果在没有秘药的情况下,他对她是否也会有像那一夜那么狂炽的欲望
应该是没有吧!
“你在想什么?”他以为她神游太虚。
她咬住嘴唇,忍住眼眶的泪水。“你明明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来台湾,竟然还明知故问。”
他知道他刚才不该那样逼她的,那是一种低劣的行为,只有三流人物才会那么逼她。“我太急于要你嫁给我,才会问那个愚蠢的问题。”
“你走吧!我不会嫁给你的。”她不要只是因为他与她有了性关系,才能得到他的姓氏。
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她,只好点头。“好!我走,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要再搬家了,起码让我随时能够找到你。”
她点头同意,搬家根本没有用,以他的能力一定找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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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绣坊
卓浪花约了魏醒柔好几次,今晚才得到她的首肯。
“喝什么饮料?”卓浪花问。
“给我一杯曼特宁吧!”
不一会儿,侍者端来两杯曼特宁。
“别对我有戒心,我不是阿衡的说客。”卓浪花笑着说。
“浪花姊,我不知道阿衡告诉了你多少,但是我真的不会嫁给他。”除非他承认爱她。
“阿衡对说我得很少,除了他手臂上的齿痕外,他什么也没多说,你很大胆,居然敢咬他。”卓浪花话里有丝佩服。
现在想想,魏醒柔也觉得自己当时很无礼。“我那天失去了理智,他跑来向你诉苦吗?”
卓浪花摇摇头,“他不是一个会向人诉苦的人,尤其是心中真正的苦。是我主动问他的手臂怎么回事,我以为是被什么动物给咬伤的,起初他也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它,后来被赛白逼急了,才说了个大概。”
“他因此被人取笑吗?”魏醒柔开始自责。
“没有人敢笑他,反而都一心想要帮助他。”
“他怎么说?”她想知道他的反应。
“他说这事有点棘手,只能自己解决,不要我们插
手,我今天是以个人立场邀你来的,你不要多心。”卓
浪花优雅地啜了口咖啡。
“我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他了。”
“我知道,那天他告诉我们,他向你求婚结果你一
口拒绝了。”
魏醒柔低垂着头,不知该如何答腔。
卓浪花继续道:“我认识阿衡已经有二十年了,他
一直逃避婚姻,只要有女人想要求更进一步的承诺,他一定会逃开,而且十足十撇清关系不再往来,包括这次你们在阿拉伯遇到的杨星,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魏醒柔心头一惊,十分诧异她也知道杨星的事。
“你别太惊讶,阿衡并没有多说什么,我只知道他被下了秘药的事,其他的阿衡一概不说,但是女人是敏感的,我只要将所有的事串连在一起,就可以猜出个大概了。”她不想点得太白,于是转移话题,“对了,你有见到杨星吗?”
魏醒柔摇摇头。
“杨星是我的女儿,我十八岁就生下她。”卓浪花看了她一眼,“吓了你一跳吧!其实我已经四十二岁了。”
“一点也看不出来。”魏醒柔觉得有点不敢置信。
“我没有和杨星的生父结婚,杨星十岁以前都跟着我,十岁以后才跟着她父亲,偶尔会回来同我住一阵子。有一年夏天,恰好阿衡来看我,杨星便对他一见钟情,一心想要嫁给他,我说过,只要有人有结婚的念头,也就是阿衡逃开的时候。
阿衡愈是想要拉开距离,杨星愈是追逐;他们已经两年没见面了,我以为杨星早巳死心。
杨星的生父很有钱,也很有权势,她要找个结婚对象其实很容易,偏偏她对阿衡不死心,没想到这一次她竟做出伤害你与阿衡的事。”卓浪花痛苦又遗憾地道,眼里泛着泪光。
“浪花姊,你也爱上阿衡了吗?”魏醒柔突然问道。
卓浪花望着眼前这位精灵似的女孩,心里不禁有些佩服,她一直以为自己将感情隐藏得很好,没想到仍旧被她看穿。
她点点头,“很多年了,但是我们之间一直很清白,只要我不说穿,阿衡和我永远是朋友。”
“浪花姊,我和阿衡这件事你不要再自责了,我不会怪你的女儿,我是心甘情愿为阿衡做那件事的。”这是她第一次与外人谈论在阿拉伯那一夜所发生的事。
“阿衡好不容易动了结婚的念头,你应该要成全他。”
魏醒柔漾着粲笑。“谢谢你,浪花姊,你是一个这么公正而没有私心的人。”
“我有私心的,我私心地希望阿衡能找到一个能给他幸福的女人,我私心地希望阿衡和我永远是好朋友;最重要的是,我很喜欢你,如果你能嫁给阿衡,那才是最令人高兴的事,因为……只有你才能给阿衡幸福。”
她的话让魏醒柔好感动。“浪花姊,难道你不想为你的女儿杨星请命吗?”
卓浪花坚定地摇头,“阿衡根本不可能爱杨星,但阿衡会爱你。”
“会吗?”这一点她倒很怀疑。
“只要你给他一点时间去感受,他在这方面比较迟钝,需要时间的酝酿。”
“阿衡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三生有幸!”魏醒柔觉得她真是一个好女人。
“不!是我有幸才能认识阿衡这样的朋友,他这些年来为我做了很多,帮了我很多忙。”
“不论我和阿衡会不会有好结果,我都会永远记得你今天晚上对我说的话,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