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好难、好难!“有没有简单一点的方法?”
“没有。”
“可有成功的例子?”
“唉!我刚才说的十全美人猎爱计划是归纳了这十年以来所有失败者的经验谈。你除了人还算美之外,十项条件无一符合,看来成功之途离你十分遥远。”
“我有这么差吗?”
“你不是差,你就是太好了,我才担心。阿衡不喜欢太好的女人。”
“是吗?”
“当然是啊!不然他为什么不去迫穆桂英、李清照,还是薛涛?”
“你说的人都已作古了。”
“好吧!那他也可以去追林青霞、张曼玉或是林淮玉呀!”
“谁是林淮玉?”
“一个专门写言情小说的作者。”
“哦——”没听过。
“我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明白。我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要我背一遍给你听吗?”
“不用了,等你把他追到手后,我请你吃饭。”水仙诡异地一笑。
若有那么一天,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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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见到你老公?”司徒衡端了一盘生鱼片准备大快朵赜。
“还不是老公,还没结婚就不算是老公。他在楼上书房和强尼老师谈事情。”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他边说边将生鱼片往嘴里送。
“看情形,可快可慢。”
“要嘛,就快;不然就像我,轻松自在。”
“你对爱情总是这么漫不经心。”她道。
“错了!相反的,我就是因为太尊敬爱情的庄严神圣,所以才不轻易尝试,以免亵渎了它。”
“阿衡,认识你这么久,从没见你对爱情认真过,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刺激?”
司徒衡笑得一脸无辜,耸耸肩后道:“哪来什么刺激,你别以为天下像我这样的人都受过什么感情的创伤,我可是纯情得很。”
“你一定是打了什么疫苗,免疫系统才会这么灵光。”
“怎么?你也想来一剂爱情免疫球蛋白吗?”
他作势要往水灵的肩膀上扎一针,水灵急忙闪躲,咯咯笑着。
“别闹啦!”她求饶。
他笑着摇摇头,“唉!热恋中的女人。”
水灵回以甜笑。“要切蛋糕了,到前头去吧!”
“不了,我想到外头透透气。”他说。
“不准先走喔!”她笑着威胁。
他回以绅士的鞠躬礼,算是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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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色真美,司徒衡抬起头欣赏着,心里发出赞叹。
点燃一根卡地亚烟,优雅地抽着。他很满意自己目前的生活,就像闲云野鹤、自由自在。
天空群星闪烁,看来明日会是个好天气。
“司徒先生。”一个嘹亮的女声扬起。
司徒衡微皱了眉,他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的宁静,而且还是个女的。
“我认识你吗?”他不友善地问。
“应该不认识,但是我认识你。一个人在这里独自欣赏月色不寂寞吗?”
“我喜欢一个人。”
被人打扰了好兴致,司徒衡决定离开原地,遂马上往相反的方向移动。
她跟上脚步,有礼地递上刚切好的蛋糕。“喏!来一片黑森林蛋糕吧,很好吃的。”
他突然停下脚步,失去耐性地说:“你不要跟着我行不行?”
“我——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嘛!”
他回头借着月光仔细打量了她一眼,一个头发染得奇奇怪怪的小鬼。
“我不喜欢跟小孩子做朋友。”
她不服气的想大声反驳,但却突然想起水仙的告诫,遂可怜兮兮地说:“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的样子分明还是个孩子,快回你父母身边去,不然小心会被揍得红屁股。”对付小孩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威胁,无法和他们讲道理的。
她眨着晶亮的双眸甜甜地说:“我决定了,以后我要叫你衡哥哥。”
“闭嘴!谁允许你叫得这么恶心的!请别肉麻当有趣,OK?”
“不肉麻呀!我觉得挺好听的。”
“你怎么这么——烦啊!”他快疯了。
他迈开大步,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衡哥哥,你等等我呀!”她边小跑步边嚷道。
“算我怕了你!”他咕哝道。来到他的车旁,准备开车离去。
她见状,急忙随手将蛋糕放在草地上,迅速地跨进他的黑色BMW里。
钻人驾驶座的司徒衡吼道:“你发什么疯啊!跟着我上车做什么?我现在是要回家睡大觉,可不是要上哪儿去玩。”
“我——跟你回家。”
“你是不是姓花名痴?本少爷可不想被控诱拐未成年少女。”
他下了车,开了右侧车门,很不优雅地将她拉下车,她挣扎了一会儿,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好姿势滑稽地坐在停车场的地上,任由司徒衡的车子由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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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醒柔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剪刀手艾德华发型屋”。
“阿华,快救救我,我要染头发。”
“你不是才染成葡萄红吗?”艾德华不解地问道。
“嗯……我现在不喜欢葡萄红了,我要染回黑色。”
“不会吧!三天前你才告诉我你想换个颜色、换个心情的,才三天……过六分钟,你又改变心情了?”艾德华无奈地摇摇头。
“我不是想换心情,我是想恢复原来的心情。”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你不是说,黑色是无聊的颜色吗?”
“哎呀!说了你也不会懂的。阿华,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帮不帮我染回原来的颜色?”她嘟着嘴。
“好好好!我现在就把葡萄红色用药水洗掉,再依效果决定要不要染黑色。你乖乖坐好,我的姑奶奶。”艾德华拿醒柔完全没辙。
两人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醒柔好像天生是德华的宿敌似的,他把她珍惜地捧在手心,好像她是一颗易碎的夜明珠。
“真巧,我来的正好是时候!你刚好没排客人,我好幸运哦!”
艾德华笑了笑,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
其实他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下午一点三十七分,好不容易空下半个钟头的空档准备祭祭五脏庙的。不成!他看看腕表,得先通知下一位要烫发的客人延期才行。
播了对方预留的手机号码,艾德华客气有礼地道了歉,改约明日下午同样时间。
“阿华,对不起,又让你爽约了。”魏醒柔为自己的任性感到不好意思。
“没关系,这位客人很好说话,明天给她个优惠八折价就OK了。”
在艾德华心里,总是将醒柔的事放在第一位,从小就是如此,而他也没打算改变。
艾德华巧手忙碌着,能为自己倾心的女人服务,是人生一大乐事。
“毕了业,应该不会再回英国了吧?”艾德华随意问者。
魏醒柔耸耸肩,“暂时会留在美国吧!”
“暂时?”
“嗯!视情况而定。”她想到那位不近人情、很难搞定的衡哥哥。
“视什么情况?”
“嗯……现在一时也说不清楚,等时机成熟时再告诉你吧!”
“这么神秘?”艾德华挑挑眉,不以为意地道。他正以完美的力道替醒柔来一段半套按摩。
“哇……好舒服哦!”魏醒柔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唉!这小鬼!“我早上收到一封从台湾寄来的信。”他优闲地说。
“哦!说些什么?”
“咱们小时候的玩伴,邀请我们回台湾参加聚会,因为联络不到你,所以要我代为转告。”
“感觉好像八百年以前的事了。”
“哪有那么夸张,我们又不是活了八百年的老妖怪。”艾德华觉得醒柔的形容很好玩。
她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魏醒柔曾有一段时间住在台湾,艾德华就在那时候和她认识的;
那一段童年时期的流金岁月,因时空的距离,变得有些模糊。
“你现在闲闲的,应该可以抽空参加吧?”魏醒柔又问。
“谁说我很闲来着,我从今天开始就会很忙。”
“不会吧!你一直以来都是全美国票选最会嚷嚷‘无聊’的富贵闲人之一,从哪儿冒出什么天大地大的事要你忙啊!”艾德华十分诧异。
“你太小看我了,我并非你所以为的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瞧你把我说得好像四肢不健全、五谷不分,只知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她可有点不服气。
艾德华可慌了,惹火心上人不是闹着玩的。“小柔,你别神经太紧张好吗?我几时说你是米虫了?我只不过是猜想,平日有霍老大罩着你,还用得着你上街打听米价吗?”
这也是实话,魏醒柔有疼爱她的大哥替她撑着天,是可以用好命来形容。
“好吧!我想办法挤出一点时间回台湾见见老朋友。”她承诺道。
“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她保持一贯的神秘。
“你该不会……”他正要往下猜。
“阿华,你别瞎猜。”她打断他的话。
“要我别瞎猜,最好的方式就是告诉我真相。”
“哎唷喂!时机成熟再告诉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