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你说到哪儿去了?这位小姐只是单纯的道谢,不是挂号要上我的床。”齐赛白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阿衡吃错了什么药。
司徒衡大概也发现自己失言,轻咳了一声,尴尬地说:“算我什么都没说。”
魏醒柔拎着裙摆,转身离去。
“现在你总可以好好解释了吧!她认识你吗?”
司徒衡耸耸肩,不置可否。
齐赛白也学他耸肩。“这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喊你司徒先生,显然对你不陌生。”齐赛白可没那么轻易就放过他。
“这很平常呀!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我名气响亮,人红嘛!自然会有人认识我。”虽然是自抬身价,可也是一个合乎逻辑的答案。
因为常看财经报导的人,对他理当不陌生。
“好吧!就算这点你能将它合理化,那么你的反应呢?你可不像是第一次见到她。”齐赛白眯着眼道,每当他有这种表情时,就表示他的意志十分坚定,非要弄得水落石出不可。
“哎呀!一定要解释吗?暴君!”
齐赛白点头,“我不是暴君,如果真要算是暴君的话,我觉得我比较像个温柔的暴君。”
“这种咄咄逼人的方式算是温柔的暴君?”他可不同意,他根本不愿多谈那个小女人的事。
“你一点也不想谈是吗?”齐赛白也不想再逼他了,人都有一些属于自己内心深处的隐私嘛,既然阿衡不愿自剖,表示事情目前还在他的掌握之中,用不着他这个爱情军师出马。
“好吧!我和她有过几面之缘,只比点头之交好一点,连朋友都还不算是。”司徒衡轻描淡写地道,他很清楚赛白不会强人所难。够了!他就说这么多,其他部分他可不想多和他分享。
“原来你们俩在这儿,新郎、新娘已经来到现场了。”
齐赛白回过头看见爱妻,立刻笑脸相对,轻揽细腰。“老婆,你真美。”
“少灌我迷汤,阿衡会笑你往我身上贴金。”吕阳关就是吕阳关,虽是名副其实的赞美还是不习惯。
司徒衡在一旁窃笑。
“你笑什么?”齐赛白睨了他一眼。
“没啊!只是觉得看你现在一副老婆奴的样子很有意思。”这算哪门子解释,人家疼老婆,甘愿接受老婆无伤大雅的娇嗔,干他何事?
“阿衡应该找个女孩来让他宠爱,免得总是孤单一人。吕阳关温柔地笑道。
“NO!我很满意目前的现状,别叫我做妻奴。”
大伙儿被司徒衡紧张的表情给逗得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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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宴的另外一个角落里,有个费尽心思的可怜女孩正在更衣间里换衣服。
“小柔,你还好吧?”
“不是很好!出场不到三分钟,就被酒泼了一身。”
“怎么会这样?是哪个粗心大意的客人这么不小心?”
“唉!别提了,刚好是我的意中人。”魏醒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带劲,完全与计划之初自信满满的模样判若两人。
“司徒先生?”芬兰瞪大了眼睛,十分诧异。
魏醒柔可怜兮兮地点头。
“他有没有向你道歉?”
“没有!还把我臭骂了一顿。”
芬兰是水仙的同学,魏醒柔能混进凯悦,全靠水仙与芬兰的帮忙,结果却是这么乌龙。
两人苦着一张脸。
“现在怎么办?”芬兰追问。
“愈挫愈勇啊!”
“真有你的。”芬兰不禁对她的执着肃然起敬。
“古人说:男迫女隔座山,女迫男隔层纱。我觉得我追司徒衡简直是隔着一个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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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司徒衡也不太好受。
整场晚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生怕那个小煞星不知何时又会冒出来搅局。
那个魏醒柔真是神通广大,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她都能弄个角色出场唱唱戏,跑跑龙套她也高兴。她难道不明白强摘的瓜不甜吗?
要不是今晚是君宝的大日子,他一定会翻遍全场把她揪出来,然后……丢到马路上。对!对付这种小麻烦就是要把她丢到马路上让她出糗!看她还敢不敢公然……公然追求他。他愈想愈火大。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还敢追他这个历尽沧桑的老男人!
“阿衡,谢谢你。”新郎倌打断了他的冥想。
“新娘子温柔美丽,以后一定是个贤妻良母。”司徒衡说的是肺腑之言,不是场面话。
“她是个好女人。”
“你也是个新好男人啊!”
“毓云还有个妹妹,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我替你们介绍介绍。”徐君宝一脸的兴奋。
“省省吧!你们这些人干嘛老是向我推销婚姻生活呀?我已经快要消化不良了。”司徒衡大声抱怨。
“没办法,你太铁齿了,食古不化。”
“我太懒了,不想花脑筋在儿女情长上。”
“哦?听说两个钟头前,这里正好上演了一段趣味十足的小插曲哩。”徐君宝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徒衡咒了声脏话后酷酷地说:“没想到赛白结婚后成了个广播站台长,连这种小儿科的事也跟你讲。”
“不是赛白告诉我的,当时气氛热闹,自然多得是观众愿意告诉我!那个女孩是你最新的猎物吗?”徐君宝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
“我才是猎物!”司徒衡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透露太多。
“她是猎人?不会吧!”徐君宝半信半疑。
“本来……算了、算了!不说了。你今晚有重头戏要上演,应该早点休息,我也要回去了。”
真是夸张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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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舒服的天气。司徒衡绕着住宅后山跑了半个钟头,流了一身的汗。
令人兴奋的是到目前为止一路平静,没在哪个树丛里突然冒出穿着运动服嚷着要慢跑的魏醒柔。
她大概也找到羞耻之心了,不好意思再追着男人满街跑。
这样才对嘛!司徒衡舒服的伸展了一下四肢,继续往市区跑去。
半晌,他停在市区里一家肯尼仕健身俱乐部门前。
俱乐部是都会人最新的流行风尚,也是身份的表征。俱乐部可分为商务型俱乐部、休闲型俱乐部、健身型俱乐部三种类型。肯尼仕健身俱乐部,顾名思义,当然是以锻练身体为主哕!
他一派悠闲的走进去。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柜台服务小姐笑脸迎人地问。
“我想参加你们的健身俱乐部,能不能替我介绍一下?”司徒衡有礼地问。
“请稍等一下,我请我们老板娘替你解说。”
服务小姐按了内线电话,一分钟后老板娘拿了一叠资料走了出来。
“怎么又是你!你真是阴魂不散耶!”司徒衡一见到来人,心又冷了下来。
可想而知又是何方神圣了。正是魏醒柔是也。
“衡哥哥!”她当然是喜出望外喽!
‘不、准、叫!”司徒衡大吼!当场鸡皮疙瘩掉满地。
“好嘛!不叫就不叫。司徒先生,你想加入我们俱乐部是吗?你千万不要因为我是老板娘而掉头就走,这样可是你大大的损失哦!”
“你怎么会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娘?”他剑眉微蹙,十分不以为然。
“如假包换,我经营这家俱乐部已经有两年的历史了。”
“你怎么知道我两年后的今天会走进这家俱乐部,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吗?”司徒衡顾不得逻辑,语无伦次地质问。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巧……自动送上门来。”魏醒柔愈说愈小声,实在是他的脸色太难看了。
“你的意思是谁说我犯贱了?”他愈想愈气。
“不……不是的。”她连忙挥手,想要他快快停止自责。
“不是我犯贱?那么是你犯贱哕?”
“也不是!若真是这么巧的话,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就是……我们实在太有缘了。”
他差点没吐血,这世界怎会有如此厚颜的女子?
“而且,我的俱乐部在全台湾同类型的俱乐部里,算是一等一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他顺手拿起一堆彩色DM里的其中一张。
“我们这里有健身房、韵律教室、游泳池、回力球场、有氧舞蹈教室、电影院、交谊厅……应有尽有,收费公道。”
“人会费怎么算?”他被挑起了兴趣,在美国以及全世界几个重要城市,他都加入了一些高级的健身俱乐部,所以他一直想在台湾也慎重地选一家俱乐部锻练身体,毕竟他的朋友绝大部分都选择在台湾落脚,以后他往来台湾的机会也一定会更多。
“终身会员,人会金五十万元台币,你的妻子以及二十岁以下的小孩都可享有同样的福利,不可转让,但可退还三十万储蓄金,每月最低消费额三千元。”
“我现在未婚,也没有小孩,单身者终身入会费又是怎么计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