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好看吗?”
“那日在水灵的生日宴会上,我觉得你像是一个顶着火鸡头的小鬼,仿佛随时要人擦鼻涕的模样。”他夸张的形容。
“有那么惨吗?”
司徒衡耸耸肩。“见仁见智啦!你喜欢就好。”
“但是你不喜欢。”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做你自己比较重要。”, “我也觉得我现在的装扮比较适合我,以前的我太前卫了,现在想想当时全身上下装扮得挺像调色盘,满恐怖的。”她自我调侃道。
他笑了笑,心情不错。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诚恳地对我笑。”她心里觉得很感动。
“只要你打消喜欢我的念头,我很乐意常常让你看到我的笑脸。”
她的微笑顿时僵住。他不会明白的,她的心只会愈陷愈深,无法自拔了。
“我有点事,先走一步。”他说完话后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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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在“金陵绣坊”见过黑鹰之后,司徒衡几乎是同时,即把这个消息传递给齐赛白知道。
今夜,两人相约一同上“金陵绣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度巧遇黑鹰。
“浪花,黑鹰在不在?”司徒衡问道。
“你见到他的那一晚,他就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
卓浪花耸耸肩。“他总是行踪不定。”
“怎么样才能联络上他?”齐赛白问。
卓浪花看向齐赛白,她是头一回与他见面。“我从未和他联络过,都是黑鹰主动和我联络。”
“看来这条联系也断了。”司徒衡有感而发。
“或许他现在还没有心情维系友情吧!”齐赛白拍了拍司徒衡的肩。
“他一定会再跟我联络的,这家金陵绣坊是他开的,他不会丢着不管。”卓浪花道出她的看法。
司徒衡点点头,“赛白,给你们介绍介绍,她叫卓浪花。”
“是你的朋友还是黑鹰的朋友?”
“浪花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只是我一直不知情罢了。”
“是你太少提起这些事。”卓浪花口气里带了些许的不满。
“这些小事没有特别召告天下的必要。”司徒衡讪笑着。
“来!我请你们到绣坊里的翠云厅吃些东西,那里可是我们金陵绣坊的招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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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卓浪花因有其他客人要招呼,所以并未全程在席,进进出出,忙碌异常。
“好像生意不错的样子。”
“浪花是个饭店管理的奇才,任何一家经营不善的饭店、酒店,只要交到她手里,很容易就能起死回生,金陵绣坊能赚钱也是预料中的事。”司徒衡说得很中肯。
“酒店名字取得愈怪愈能招来生意,生意愈是好。”
“黑鹰取的。”司徒衡依照浪花的说法转告。
“你……好像有心事?”敏感的齐赛白,强烈感受到他心事重重。
“有这么明显吗?”司徒衡玩着打火机,不承认也不否认,基本上是想要让赛白尽量瞎猜下去。
“桌上满是佳肴,你却没动几口,根本不像你的个性,咱们是出生人死的好兄弟,有什么不能坦白的?”
“我最近可能被一个跨国际的黑社会组织给盯上了。”
“会不会与你中介军售案有关?”
“很难说,等他们有进一步的行动才能确定。”
“回台湾吧!我们联手将‘齐国’推上全球航空业执牛耳的地位。”
“我飘泊惯了,不适合安定在一份事业上。”司徒衡一向有自知之明,所以他选择做他自己。
“先生,有个人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司徒衡的肩被人由后面轻拍了一下。
司徒衡接过信,顺手撕开封口。“叫你拿信给我的人还在现场吗?”
“走了。”
司徒衡抽出信——
司徒衡:
如果你识时务的话应该少管点闲事。
不要以为你有超人般的能耐,到时断手断脚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信上只有两行字,没有署名,齐赛白阅后不禁眉头紧锁。
“要不要分析一下指纹、笔迹?”
“不用了,我知道是谁。”司徒衡语气十分笃定。
“哦?你知道?”齐赛白十分讶异。
“这个人并不忌讳被我猜到是谁,而大方地以惯用的笔迹书写。”
“知道敌人是谁,就比较好应付。”
“写信的人只是个小牌跑腿的,幕后还有个藏镜人。”司徒衡若有所思的说。
“要不要帮忙?”齐赛白担忧的问。
“目前暂时不需要,我一个人还可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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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老板娘还没来上班吗?”司徒衡倚着俱乐部招待中心的柜台,慵懒地问。
“老板娘知道您今天会来,所以她告诉我们们早上不来俱乐部。”
“能不能请她来一趟,说我有事要找她。”
服务小姐拨通了电话给魏醒柔,挂下电话后说道:“老板娘说立刻过来。”
三分钟后——
“这么快!”见到她这么快出现,让他吓了一跳。魏醒柔巧笑倩兮地朝他扮了个鬼脸。“我就在俱乐部附近的一家CoffeeShop喝咖啡,司徒先生有事,小女子理当随传随到。”
“这么忠心?”他只是开开玩笑,但话一出口立刻后悔,他一时忘了她不是一般女子,说话一不谨慎,她会以为他已情愫暗生。于是又立刻补充道:“我随便说的,别将玩笑话当真。”
“OK!OK!我了解。本人不会厚脸皮的往脸上贴金。”
“那就好。”他拍拍胸脯,试图安抚过快的心跳。
“不过,你好差劲,伤害了我幼小易感的心灵。”
“有件事想问你,顺便向你打听一个人。”
“你恐怕会失望,我认识的人不多。”魏醒柔偏着头思考。
“土耳其西部一个名叫理智村的地方,住着一名东方老人保罗,你听过他的名字,或认识他吗?”司徒衡正色的问。
“土耳其?保罗?我从没去过土耳其,也不认识叫保罗的东方人。”他怎么会来问她?
“但是他却很喜欢送钱给你。”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会这么奇怪?我不记得有收过任何一笔来路不明的钱!”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点道理她可还知道。
“瑞士银行每一个月都有一笔不算小的现金汇人你的户头,汇款人正是保罗。”司徒衡观察着她的表情。
“我没在瑞士银行开户啊!你会不会是搞错了?”这真是今年度最诡异的事。
“那笔钱累积到这个月,共有两百七十九万美金,户头是你的名字。”
“我没在瑞士开过什么鬼户头。”她再次强调。
“那就是保罗替你开的户。”
“会不会巧合是同名同姓?”不可能是她啊!她根本不认识他说的那个人。
“不可能,我对过护照号码,与你的资料完全一致。”
他之所以这么确定,完全拜现代科技所赐,只要运用电脑进入某些资料库,所有资料皆透明化,无所遁形。
“真好!有人自动送钱给我花,我这辈子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了。”魏醒柔天真地叫嚷着。
“来路不明的钱,你敢用吗?”司徒衡不得不提醒她。
“不敢用。大概只能过过干瘾哕!”她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你怎么会对我的银行帐户有兴趣?你缺钱用吗?”
“我不是对你的存款有兴趣,我是对那位汇款人保罗有兴趣。我在追查保罗的过程里,不小心发现了这件事。”她还真不是普通的笨。
“你为什么要追查保罗?”她有点好奇。
他一副你别管那么多的表情,“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真的有点火大。
他摇摇头,还是一副对待小孩子的模样,摸摸她的头。“半大不小的孩子最常表现的反应和你现在一样,不愿意承认自己还没长大的事实。”
她正要反驳,却望着他已离去的身影,只能徒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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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你看那个人好像是司徒衡耶!”芬兰指着正走进金陵绣坊的一道背影嚷道。
“不会吧?阿衡对绣花绣草没兴趣啊!他进去绣坊作啥?你一定是眼花了。”
芬兰闻言噗哧一笑。“什么跟什么呀!金陵绣坊是酒店啦!”
“酒店?这么奇怪的名字?”
“现在流行啊,名字愈怪异愈另类,生意愈好。什么‘蕃茄主义’啦、‘妹妹背着洋娃娃’、‘香草、市场、街’,全是此类的代表作。”芬兰如数家珍地道。
“这么好玩,咱们也进去瞧瞧!”魏醒柔拉着芬兰的手,直往酒店走去。
“两位请点餐。”服务生有礼地道。
“你们这里最有名的牛排是哪一种?”芬兰问。
服务生向她们介绍了几种,最后两人点了最有名的T骨牛排。
两人用完餐后,向四处打量着。
芬兰突然朝醒柔努了努嘴。“帅哥和美女从二楼走下来了。”
魏醒柔回首一看。“果然是美女,你猜她是不是阿衡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