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仔细看了看。“很难说,这位美女应该不太年轻了,保养得宜,不是观察入微的人,很难猜出她的年纪;不过,在爱情的国度里,爱就是爱,年龄不是什么大问题。尤其像司徒衡这种男人,更是不会在乎,我猜——他们交情不错。”
“谁说年龄不是问题!阿衡就是觉得我的年纪太小,所以才一直不断的给我挫折。”
“你现在一定怒火中烧对不对?”芬兰表情十足夸张。
“这么美的女人,是男人都会想流口水,阿衡是正常男人,绕在身边流口水,也是预料中的事。”
下了楼梯后,司徒衡问着身旁的卓浪花:“黑鹰一直没跟你联络是吗?”
“没有,这家酒店快变成孤儿酒店了,黑鹰倒是潇洒,起了头,人却走得无影无踪。”卓浪花嘴里虽抱怨着,还是认命的为金陵绣坊效命。
“你是能者,所以多劳”他笑着说。
“喂,后头不远处有两个小女孩一直在瞄你,你认识他们吗?”卓浪花微仰起下巴,好奇地问。
司徒衡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头去,又迅速地转回来。“不熟!”
一发现魏醒柔在场,他决定马上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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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草如茵,草地上躺着一个紫色精灵。
“魏醒柔,我真的必须佩服你的毅力。”司徒衡有样学样地躺在醒柔的身旁。
天上的白云,衬着一片蓝色的画布,游移飘浮。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她随手摘了一支绿草杆,甜甜地道。
“你在E—Mail上十万火急地留言,我怕我不来赴约你真的会寻死觅活,那会让我有罪恶感。”
“昨晚,你为什么看到我就像脚底抹了油,消失无踪?我是鬼见愁吗?”
“你又要叫我旧话重提,拜托!”他一脸无奈。
“我真的很喜欢你。”她侧翻过身,托腮瞅着他。
“求求你别这样!”
“我也要求求你。”她害了严重的相思病。
“魏小姐!我真的很平凡,配不上你的。你长得既漂亮又有钱,要找对象很容易的。我这个痞子,已经是个零件开始退化的老古董了,你怎么会傻得喜欢老古董呢?”他被她盯得很别扭,站起身来往前走去。
她立刻跳起身来,紧迫在后。“我就是喜欢老古董嘛!”
“我这个人有很多缺点。”他继续道。
“我可以欣赏你的缺点。”爱是包容嘛!
“我的生活里,有许多垃圾。”
“我可以做你的焚化炉。”
“我飘泊不定。”他吼道。
“我可以成为你想靠岸时的码头。”老天!这男人可真固执!
“我常常今天在纽约,后天到墨西哥,大后天又飞到尼泊尔。”
“我可以做你手中的地图。”她有条不紊的回答。
“我很情绪化。”谁来救救他啊!
“我就是温度计。”
“我没有理财概念。”他加快步伐想与她拉开距离。
“我是你的投资顾问。”
“我……我性无能。”他快被她逼疯了。
“我是你的春药。”她一样对答如流。
他突然停下步伐,转过身来,双手叉腰。
她毫无预警,所以差点撞倒在他怀里,幸好他机警地扶住她。
“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是很喜欢你嘛!”
“你真的有病耶!而且病得不轻,我们根本不算认识,你说你喜欢我,不是很好笑吗?”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信。”真是小女生!
“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她豁出去了。
“你真是失去理智的小孩。”他放下本来扶着她的肩头的手,显然十分懊恼。
“给我机会好吗?”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天啊!老天爷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他仰天狂啸。
这是什么情况,他活了一把年纪,从没碰过这样进退两难的情况。
她其实也很无辜,她只是诚恳地求他赐予机会,奢求并不多,会过分吗?
他应该觉得高兴才是,美丽的女孩对他一往情深,在许多人的眼里,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令人心旷神怡、梦寐以求的事。
“你是不是觉得很勉强?”她低调地问。
他搔搔后脑勺,正苦于不知如何回答。
一直以来,他十分在意自由的可贵,宁要自由放弃爱情。
而她——魏醒柔,坦率、直接,令他有点无法招架,他根本从来都未仔细思考过彼此在一起的可能性;总之,她追、他逃,成了两人之间相处的模式。
他对她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真的不清楚。
司徒衡抬起头来,打算好好回答她的问题,这才发现已不见她的人影。
“咦!人呢?”他还没回答哩!人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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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闷闷不乐的,怎么了?”卓浪花递上一支卡地亚,关心地问。
“没什么。”
“晚餐时我注意到你的眼神似乎若有所思,不会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吧?”
“每天吃饭、睡觉,拿钱替人消灾,哪来什么麻烦事,顶多烦恼有钱没地方花罢了。”
“建议你做生意,你的生意头脑很好,做生意一定会赚大钱。”
司徒衡摇摇头,并不苟同。“我还是专心在我的阿拉伯油田安心些。”
“你真的买下了那批地下会冒黑金的土地?”她以为他当时只是说说罢了。
“我做事一向说到做到。怎么样?有兴趣到我在油田上的别墅度假吗?”
卓浪花娇笑,发嗲地说:“你明知我喜欢文明的生活。”
“我的别墅十分文明,你所想得到的一应俱全。”
“你真是伟大的拓荒者。”她不禁佩服,如果司徒衡愿意接纳她,她甘愿随他到天涯海角。只可惜……他的心容不下她。
“我一点也不伟大,我很平凡。”他换了个姿势,以比较轻松的心情回答。
“阿拉伯人肯让你开垦他们国家的土地?”
“当然,我买下它,就有使用权,也有发展权,我要在上面盖皇宫,也没人拦得了我。”
卓浪花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司徒衡行动电话在此时响起。
他抓起电话喂了一声,接着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脸色微变。
“他妈的,那些混蛋恐怖份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忍不住用脏话诅咒着。“我一定要讨回公道。”
“什么事呀?”卓浪花眉头深锁。
“恐怖份子在我的阿拉伯土地上挖了秘密管线,盗走市价值一亿六千万的石油。”
卓浪花听到一亿六千万,不禁咋舌。这对她而言,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你准备怎么讨这个公道?”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要让他们知道偷别人土地里的石油,必须付出代价。”看来他恐怕去不成雅鲁藏布江了。
“什么代价?”
“加倍偿还。”他的情绪本来就不是很好,刚好那批恐怖份子扫到台风尾。
“你知道对方是谁了吗?”
“不是很确定,我在阿拉伯的人有了一些线索,等我整合那些线索确定对象后,就会开始进行我的报复。”
第五章
阿拉伯
好热的天气。白天沙漠上酷阳照射,夜晚仍旧难掩热气。
司徒衡走进白天命人搭建的帐棚里,拿了他防身用的蝴蝶刀,再走出帐棚,与一群阿拉伯人起火烤食。
灼热的沙漠里,食物和水十分重要,他此次阿拉伯之行是有备而来的。
他雇用了十二名阿拉伯勇士,搬运了足够一支军队长期作战所需一切用品、食物,他要让此行成为最有效率的行动。
安稳地睡了一觉之后,当早晨第一道阳光投射在,帐棚上时,司徒衡就起身了。
今天他穿着一袭象牙白的长衫,雪白的头巾盖住了他的头和他大半的脸庞,只看得到他那双炯炯有神的星目。而他被这里的阿拉伯人称为“酋长”,因为他拥有这一块富有价值的土地。虽然他是东方人,仍然相当受到当地人的尊敬。
“司徒酋长,今天我们仍继续进行搭建帐棚的工作吗?”
站在帐棚右侧的辛那,是司徒衡所雇用的勇士里最具有领导统御力的勇者,因此成为司徒衡最得力的左右手。
“是的,你们继续未完成的工作,我要到巴格达城去发一封电报,打听一些消息,大概十二天后回来。”
“请酋长小心一些,沙漠情势多变。”
“我会小心。”说完,他便骑马奔驰而去。
正午时,司徒衡在一个绿洲前停下来休息,点四五的手枪绑挂在腰际,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美丽的沙漠,令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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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好玩外加勇气可加的魏醒柔,穿着标准的沙漠装束——长袖的白色衬衫,合身的长神,真皮长简靴,双手则戴着保护手套。
此刻她正悠闲地逛着美丽的巴格达城。
城里的小贩们叫卖着他们手中的商品,这里是一个充满五颜六色美丽的市集。
魏醒柔懂得一些阿拉伯语,程度正好可以用来与商人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