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离开她的身体,与她并躺在地毯上,看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
“我有这么可憎吗?”他生平头一次求婚,不断地遭拒,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想结婚。”她想起唐曼菲关于南家族咒语的警告,无论如何她不能害死诺天。
“留在我身边。如果你不想嫁给我,那么,我也打算终生不娶。”他的语气非常落寞。
“你忘了你们家族的诅咒吗?”她心急如焚。
“若是兄弟真的不能相见,也是上天的安排。”他苦涩地笑道。
“你可以找个你爱的女人结婚,而我……我答应永远留在你身边,直到你厌倦我为止。”
他转过身亲吻她的颈子。没有任何女人能给他如此大的爱欲,他渴望得到那份她永远也不会给他的爱。
两人双手互握,身体的需要立剧被点燃。两人视线相锁,默默无语,他热切切地吸吮着她,温柔地占有她,大叫着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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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决定要搬去和南诺天同住?”周跃升无法接受。
雷弦歌掩饰脸上的酡红,颇为不自在地道:“我妹妹到英国来找我,将和我同住在诺天的公寓,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就算是做了情妇,她也不想成为那种理所当然的情妇。
“我没有任何意图,只是希望你告诉我真相。”周跃升伤心的说。
“真相如我所言,我只是想就近照顾妹妹。”她说得非常心虚。
“你的戏剧热情呢?你不想要了吗?”
“不!我的戏剧热情依然炽热。下个星期的登台计划不会生变,我只是住的地方不同,其他照旧。”
‘一直以来,她总觉得自己比同年龄的人老成太多,现在反倒是庆幸自己有这样的心智。不然在她遇到诸如此类成人世界的纷乱,她一定会崩溃的。
“你的心,还有你的身体呢?还是依旧自由吗?”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不让她逃避。
她回避他的目光,假装不在意地道:“当然!没有什么不自由的。”
“好!但愿你今日所说的全是心里想的。”
雷弦歌低下头,提了皮箱便要往外走。
“我送你。”
她摇了摇头。“南先生会来接我。”
“弦歌……我心如往昔。”他在后头低喊。
又是一个痴情的人,若世上有丽个雷弦歌不知该有多好。一人一个,正好公平。不过,这也是一句不切实际的话:怎么样也不会有两个外貌、性情一模一样的人,三角恋注定会有人心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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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英国好漂亮哦!”雷晓佩蹦蹦跳跳地走在前方。
在英国,没有什么人知道她在台湾还有个妹妹。诺天真是神通广大。
“再过几个月,等你待久,新鲜感没了。你就不会这么兴奋了。”她为了明天的音乐剧内心十分的紧张,她很重视这次的登台。
“南哥哥对你真好。”雷晓佩边舔着冰淇边道。
是吗?诺天对她真好?
或许是吧!人人都这么说,她不该不识好歹的。
“他把你从台湾带来这里,难怪你这么喜欢他。”
“才不是他带我来的呢!”
“不是吗?”
“是舅舅主动写信给南哥哥要钱的。上回你写给我的信被舅舅发现了,舅舅猜南哥哥很有钱,所以写了封信跟他哭穷。”
天啊!原来是这样!
“爸爸身后留下的保险理赔金,全给了舅舅。当初说好要作为你的生活花费和教育金的,三百万耶!”雷弦歌无法置信地道。
“全玩股票赔光了吧!我也不敢问舅舅。”
她又欠诺天人情了,看来她还一辈子也还不清。
“姊姊,你怎么了,南哥哥没告诉你吗?”雷晓佩担心地问。好不容易可以和姊姊住在一起,她不要被送回台湾,她不喜欢舅舅一家人。
“不是的,你别瞎猜。来英国后你一定要比在台湾时更用功。知道吗?不要让外国人看不起。”晓佩一向贪玩,她不得不这么叮咛她。
雷晓佩点点头,露出可爱的笑容。“我会的,我的智商很高、记忆力又好,念书难不倒我的。”
“要谦虚些。在外国人的地盘,人缘要好的不二法门就是不卑不亢。”碰到妹妹,她成了爱说教的老学究。
“知道了。姊姊,你和南哥哥是不是会结婚啊?”
“谁这么告诉你的?”
“在南园,大家都这么说啊!难道不是吗?”雷晓佩难掩失望,她日夜祈祷姊姊和南哥哥的婚事能早日成功。
“空穴来风,我并没有要嫁给诺天。”她否认。
“好可惜!我们雷家还想要靠你出人头地呢。不
过不要紧,做个国际巨星也不错啊!姊,你应该拍
电影的,歌剧和舞台剧,我们这种年龄的人根本不
太看。”雷晓佩恨不得姊姊大红大紫,最好成为全世
界的熠熠红星。她也有面子嘛!
“我只想专心演舞台剧,对拍电影没兴趣。”这
是她的执着。
“你还是忘不了爸爸的梦想?”可怜的姊姊,为
了父亲未成的理想,竟着了魔似的去实现。
“不全是。爸爸的理想,也是我的理想,否则当
初我也不会壮着胆子,只身前来英国。只有站在舞
台上,我才能真正忘了自己,也忘了烦恼。”“姊姊,你有什么烦恼吗?”雷晓佩好奇地问道。雷弦歌摇头。“天晚了,我们该回去了。”“南哥哥今晚会来吗?他好几天没来了。”是的,他就像消失了一样。“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来。”
第七章
音乐剧“寂寞的夜”,首演当晚的票大概卖了九成。其中有许多是同业来观摩。
全剧进行到高潮时。舞台突然一片漆黑。起初,大家以为这是什么特殊的舞台效果,没有惊慌,也没有逃跑。
“快逃命!这里被人放置了炸弹,三分钟后引爆。”
又来了!歌刻院的惨事又要重演了。
因为这个事件完全是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发生,所以没有任何人能有效地安抚现场乱成一团的观众。
雨果剧团的演员们,在后台漆黑的空间里恐惧、尖叫着,求救之声不绝于耳。有人冲向观众席,因为观众席有微弱的照明;有人干脆放弃逃走,静坐在地上祷告。
雷弦歌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似的不知所措,黑暗之中的她只能借着一位团员的打火机,隐约地看见自己身上华丽的戏服。
罢了,能够死在剧院也不枉此生了。
但是有人不同意她的潇洒。突然,一个有力的手臂抓住她纤细的手,风也似地赶忙往逃生口冲。
就在他们踏出剧院的同时,爆炸声响起。在一阵沉默之后,南诺天仍紧抓着雷弦歌的手臂,两人的眼里仍闪着恐惧。
“看在老天爷的份上,请你在危急时懂得逃命。盱吗?“他将她用力地搂进怀里。“你吓坏我了。”
孽警歌喘着气,半晌,才由惊恐中回过神来。他扶她钻进他的保时捷,将剧院外的消防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远抛在后。 他看着她仍然发抖的身子,心疼极了。他执起她手,放在他的手心轻抚着。“没事了!”
“谢谢你。”她感激的说。
“今晚回南园住吧!”
“晓佩现在应该也在南园了,我请莉莉带她到南园。今晚,我原本就打算首演后带你去吃消夜,然后回南园,所以晓佩我早已安排好了。” 由于晓佩明天早上还要上学,所以并没有参加今晚首演,算是逃过了一劫,不然今晚的爆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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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雷弦歌用冰冷的水,洗了脸、刷了牙,试图想让自己平静些。经过昨晚的折腾,她辗转反侧了一夜,终于在凌晨三点左右入睡。
她缓缓地走进早餐室,发现南诺天、罗莉莉和奥利佛正围着早餐桌翻阅着今日的报纸。
她想,昨晚的爆炸案一定成了报纸的头条新闻。
“这些记者真他妈的混蛋,穿凿附会到了夸张的地步。”奥利佛实在太气愤了,忍不住咒骂。
“是啊!恐怖份子和弦歌也能划上等号。他们也太天才了吧!想像力这么丰富,以后编剧干脆换他们做好了,或许还可以大卖呢。真是低级透顶。”罗莉莉也加入大骂着。
南诺天则是眉头深锁地翻着报纸。
“完了,弦歌这下会被归类为票房毒药,而且是剧毒!诺天,你得想想办法替弦歌解套。”奥利佛叹着气。
罗莉莉先见到弦歌站在早餐室外,尴尬地咳了几声,提醒在座男士立刻噤口。
雷弦歌一语一发地走过来,拿起桌上的报纸想看,却被南诺天一把抢走。
“你们不可能瞒我一辈子的,让我看。”她冷静地道。
罗莉莉默默递上她正在阅读的那一份。
雷弦歌快速地瞄了全版。关于她的部分,全是负面的消息;因为实在太巧了,两次的爆炸案里的所有演员名单,只有她是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