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叫着。只是窗外的雨正倾盆地下着,根本没有人会听到她的叫声。
突然,雨声里好像多了一道重物撞击的声音。
周跃升这才被惊醒。“天啊!我到底是什么迷了心窍?对不起,弦歌,对不起!”
他打开安全锁,车门立刻被打开。
南诺天像一座爆发的火山,准备挥拳教训周跃升。
“不要!诺天。不要!我没事。”雷弦歌怕事情闹大,明天又会上报纸花边新闻。
南诺天看着上身赤裸的雷弦歌,立刻抱起她。在大雨里奔向他的保时捷。临走前,他冷酷地对周跃升道:“若是你再惹弦歌的话,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进入车内,他立刻拿起放在后座的风衣让弦歌披上,顺势抽了面纸擦拭着滴落在她脸上、发上和身上的雨水。
他试着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已经开了暖器,一会儿后就会舒服些了。”
“诺天,对不起。”她怯懦地道歉,她实在太大意了。
“你这该死的笨蛋!让我这么担心。”他倏地将她搂过来,狠狠地吻着颤抖的他的吻就是这么不一样,让她能够全心全意享受这份亲密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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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怎么了?”
一群关心她的朋友全围了上来,但她不想要这种热情;她的身上披着南诺天的风衣,他拦腰抱着,两人的姿势引人无限遐思。
“她在回家的路上遭受匪徒的攻击。正巧我路过。不碍了。”南诺天四两拨千斤,将众人好奇的目光压了下来。
他快速移动脚步,将她抱进她的卧室。
“这下惨了,他们全以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她羞极了。
南诺天似乎觉得正中下怀。“我们之间本就有不可告人事啊!他们只是猜中了事实。”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娇嗔道。
“我不是开玩笑。”
“我的名誉全扫地了。”
“那你只好嫁给我哕!”他顺水推舟的说。
“你不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再认真不过了。你先洗个热澡,我们晚一点再好好谈谈。”
他替她放了热水,准备退出房间。见她仍呆愣在一旁,他调侃的说:
“怎么?要我陪你一起洗鸳鸯浴吗?”
她吓得立刻跳了起来,冲进浴室。“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在门外哈哈大笑。
离开弦歌的卧房后,他心情愉快的吹着口哨。真好,他的美好人生正要开始。
“嗨!诺天。”雀西不知何时蹦了出来。
“有事吗?”他偏着头看着她,疑惑的问。
“那个你刚刚抱在怀里的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吗?”
“她是我即将要娶的女人,有什么问题吗?”现在的女人问题真多。
“不是的,我只是好奇罢了。我看她的样子,像是未成年的小女孩,不像是你会娶的女人。”
“你认为我会娶的女人应该像什么样子?”他不以为然地问。
“至少是像我这样子的女人。”
好个自信的女人。
“哦!?”他上下打量着她,准备听她的“高论”。
“我常听诺奇提起你。”
“他是我亲爱的弟弟,提起我不足为奇。”
“他向我提过你们的家族史,我很同情你们。”她诚心诚意地说。
“是诺奇提起?还是我母提起的?”他双臂交握于前,充满戒心的看着她。
“好吧!老实告诉你,事实上是你母亲告诉我的。”
他闻风不动,等着她的下文。
她继续道:“她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对象,她很希望我们能交往看看。”
“你什么时候到台湾去的?”他问。
“上个月。看到你本人,确实没有让我失望。”许多母亲总是吹捧自己的儿子有多了不得,而南夫人一点也没有夸大其辞。
“我记得我母亲知道我已订了婚,怎会和你提那些事?”
“她知道你退婚了。”
“哦!?”母亲未免太神通广大了吧!他交代过诺奇先对母保密的。
“你的前任未婚妻在你母亲面前告状,我记得她好像叫唐曼菲。她比较像你会娶的妻子典型。”
南诺天挥了挥手。“你们少自以为是了。”说完话后,他转头就走。
他直接去找奥利佛,开门见山就说:“明天替我登报找建筑师。”
“不是有建筑师了吗?”
“我不想用雀西·摩尔了。”他在吧台里倒了杯红酒。
“为什么?”奥利佛不能理解。
“你照办就是了,问这么多做什么?”罗莉莉插嘴道。
“0K!我还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好了。”
“还有莉莉,你替我好好看着雀西小姐。别让她在弦歌面前乱说话。”
“这你就找对人了。莉莉好像和雀西有仇似的。她一定可以做得十分完美。”奥利佛高兴的说。
罗莉莉白了他一眼。“就是只有你这种好色男才会觉得那个美国小姐是慈善天使。”
奥利佛无辜极了,难道少根筋也是一种错误吗?“我又没说她是慈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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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办个舞会。”南诺天吐了口气。他一定得为弦歌的前途披荆斩棘。
“宴请的对象是谁?”罗莉莉问。
“媒体。”
“媒体很难缠的。”奥利佛就曾经领教过。
“虽然媒体不好缠,但是水能载舟,亦能复舟。有的时候好好利用一下媒体,或许无解的题目马上就会有答案。”南诺天不想说得太明白。
“也许可以死里求生。”莉莉大表赞同。
“联络媒体的工作就交给我吧!这几年我和他们应该算是有点交情。”奥利佛这种说法太保留了,他这几年来一直都是媒体竞相报导的对象。
奥利佛抓起皮外套,转身即往外走去。“莉莉,晚上记得等我一道吃饭哦!”
奥利佛走了之后,罗莉莉走到南诺天身旁问道:“你到底准备拿弦歌怎么办?”
“她不愿意嫁给我。”
“怎么会?想嫁给你的人,足足可以绕地球一圈还绰绰有余。”这个比喻一点也不夸张。
“那是你太抬举我了。”
“我说的是实话。一定是你没有好好求婚。”否则弦歌怎么会不领情。
“我有啊!已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你有告诉她……你爱她吗?”她想起这才是问题所在。
南诺天愣了一下。“很重要吗?”
“这当然很重要!我是女人,所有的女人都喜欢听这句话。要不是奥利佛说了那三个字,你以为我会这么心甘情愿嫁给他吗?”罗莉莉认真地说。
“不会吗?奥利佛暗暗喜欢你这么久了。就算他不明说,你应该也会有感觉才对啊!”
“谁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又不是演电影,这部戏押错了宝,下部戏可以重头再来。”
“我以为你对自己很有自信的。”他微微一笑。
“你说的人应该是外头的雀西小姐,她比较符合你所形容的自负女。”
“你也不喜欢她?”
“讨厌到了极点。你最好赶快把她送走,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她每天还能笑眯眯的对着你。”
“你可别乱来啊!她是诺奇的朋友。”
“才怪哩!我已经问过诺奇了。诺奇说,雀西小姐毛遂自荐到南园来帮你盖歌剧院;诺奇是因为看她还颇有才能的,否则他也不会向你推荐她。”诺奇一向怕女人太纠缠不清,尤其是天天嗲声嗲气的女人。
“一会儿我得告诉诺奇,我把雀西小姐换掉了。”
“我已经告诉他了,他听完之后,便哈哈大笑。”
“莉莉……”他犹豫着,不晓得该不该开口。
“有话直说。”她最喜欢管闲事了。
“你们女人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打动得了?”南诺天心中积压多时的烦闷,想找个法子化解。
“很简单啊!投其所好。”这么明显的事,诺天不会悟不出道理吧!
“我很努力投其所好了呀!”
“她感觉不到,表示你的努力不够。”罗莉莉从未看过诺天像这样少年青涩的模样,好像连追女孩子的方法都要军师从头教起。
“所以我毫无头绪。”他恳求莉莉指点他。
“你一定……爱惨她了,对不对?”她了解地笑了笑。如果他愿意承认,该是一件值得放鞭炮的事。
“我……是个傻瓜。”他支吾地道。
“告诉她真相。”
“很难启齿。”他说不出口。
“怎么会?”罗莉莉很讶异。 “那么你对唐曼菲……”
“我从没对曼菲说过爱字。”他打断她的话。
“哇噢!太酷了。你没爱过唐曼菲,对不对?”她很高兴这点。
他点了点头。“对。”
“唐曼菲一定恨死弦歌了。诺天,这两天找个机会向弦歌示爱,她一定会高兴得飞上天。”罗莉莉大声嚷道。对于这件事,她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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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弦歌在自己己的卧室内,就能听见大厅热闹的气氛。听莉莉说南园首度开放让媒体采访、拍照,几乎所有的媒体全来了,整个南园热闹非凡。
雷弦歌很紧张,几次与媒体接触的经验都不是很理想。她不认为一次盛大的宴会就能替她争取什么谅解,媒体绝不会因此就接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