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不懂,看了房间四周一眼,难道女人藏在阳台外?
“没什么。”他知道一时半刻她是无法意会的。“我想喝点酒,这样比较容易退烧。”
他胡诌,慢条斯理的拿掉湿毛巾,坐直身子。
“真的吗?”她迟疑著。“没听过发烧喝酒就会好的。”
他一脸的轻描淡写。“我的体质就是如此,有时,连我自己也感到很无奈。”
舒晓凉同情的看了他无奈的俊容一眼。“确实,都已经发烧了,还要勉强自己喝酒,真的是会很无奈。”
她认同了,于是从冰箱取出几罐啤酒来,拿著啤酒走回床边。
“只有啤酒耶,这也能解你的烧吗?”她看著啤酒质疑的问。
“啤酒是凉性的,对于解热再好也不过了。”伍龙接过啤酒,打开一罐递给她。“陪我喝一罐,一个人喝太孤单了。”
“好啊,我正好也很渴。”她爽快答应,还率先咕噜咕噜的喝掉大半罐。
“上来床上坐著,我们来玩纸牌。”喝完一罐啤酒,他拿出纸牌。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病容了,但有个单纯的、傻愣愣的人儿还没有察觉到。
喝了半罐啤酒的舒晓凉,小脸透著微微粉晕,她又再接再厉的把剩下的一半喝完,纸牌在她手中,玩了没多久就倦了。
她打了个细细的哈欠。“我想睡了,你应该没事了吧?!我要回房了。”
她挪动著粉臀想爬下床,却被他一把拉回来。
“烧是有点退了,但还是有点不舒服,你还是留下来吧。”
“可是,我好想睡……”这床铺柔软适中,蚕丝凉被摸起来又很舒服,她真想干脆躺下去眯一下再说。
“那么,就在这里睡。”他拍拍床的另一半,轻描淡写、口吻轻松得就像他也是个女人一般,两个人同睡在一张床上,根本无伤大雅。
她露出一脸喜出望外。“真的可以吗?”
伍龙顿时莞尔。
这句话应该是男人问女人才对吧,这个丫头,对男人怎么没半点防备之心呢?
看来,日后他得好好教导她,关于保护自己的一课,当然,她要提防的男人之中,不包括他。
“当然可以。”他微笑点头,表情和善得像个长者。
“太好了……”她咚地倒向枕头,舒服的羽绒枕,一下子让她闭起了眼睛,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她,太舒服了,这种环境实在太舒服了。
泰国啤酒的酒精浓度是不是特别高啊?否则为什么她现在浑身都轻飘飘的很放松,不过,也或许是她原本就不胜酒力吧……
伍龙也躺了下来,侧躺于她身畔,肢体与肢体之间,几乎毫无间隙。
他轻轻拂开她耳鬓的发丝,柔磁的声音在她耳边轻扬。
“晓凉,你喜欢我吗?”
她迷糊的睁开眼眸,看到他英挺的俊脸就在眼前。“为什么这么问?”
天哪!她的心跳得好快,虽然他只是轻轻在撩拨她的头发,她心头的骚动却像雨后的春笋般,快冒出来了。
“因为我喜欢你。”
听到他这么说,她的脑子彻底空白了。
“其实……我也喜欢你。”
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些话自然而然的就从她嘴里溜出来了,一切的一切,已经被她抛到脑后。
伍龙勾唇浅笑,手掌温柔的抚上她的粉颊。“这么说,我不是自作多情了?”
他向她的唇凑近,旖旎的气氛中,男性的气息与炽热瞬间将她包围。
他的唇贴上了她的,舌尖探入她口中,不断逗弄著她甜蜜的唇舌。
舒晓凉偎在他怀里,被动的任他热情深吻,感受这奇妙的一刻,深深撼动她毫无经验的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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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地导游熟门熟路的带队下,五大家族的人马浩浩荡荡出发,展开夜晚的观光行程,对于少了伍龙和舒晓凉这件事,根本没人发现。
头一晚主要的行程是一小时的泰式按摩。
来到按摩院之后,众人鱼贯上楼,伍狮走在舒丽晚身后,默默注视著她纤秀倩雅的背影。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总觉得下了飞机之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难道又是在担心她们远在美国的爷爷吗?
前一晚他陪著她上医院时,她还好端端的,去吃蛋糕时,她也很开心,当她收到他坚持一定要给她的郁金香时,秀颜上开怀的笑靥更是令他心动。
一切不都很好吗?
可为什么今天打从在机场一出发,她就对他很疏离,并不是板著脸或毫无笑容,而像是在刻意闪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心!”看到舒丽晚不小心踩空了一层阶梯,他本能的伸出手去扶住她。
“谢……谢谢……”她连忙稳住自己,并且不著痕迹的挣开他的援手,继续跟著前头的人往楼上走。
伍狮一愣,瞬间很不爽的挑起了双眉。
搞什么?好像他是细菌带原者一样,只不过轻轻扶住她手臂而已,有必要闪得那么快吗?
昨晚,当他用自己的风衣为两个人遮挡毛毛雨时,跟她几乎都快黏在一起了,她也没拒绝啊,为什么现在却摆出一副跟他很不熟的样子来?
妈的!他在心里咒骂一声,看似风流个傥的他,却很不了解女人。
带著不悦的心情,伍狮躺在椰子床上,任由按摩女郎依循泰式古法按摩,而旁边很不凑巧的,正躺著舒家二千金,丽晚小姐。
哼,他才不愿再跟她攀谈,以免自讨没趣。
于是,他闭上眼睛假寐,却在不经意睁开眼时,看到那笨丫头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却不敢开口叫那个超肥壮的按摩女郎住手。
“闪开!”他火大的跳起来,把按摩女郎的粗手从舒丽晚纤细的双腿上拨开。“你快把她整个人拆了。”
按摩女郎有听没有懂,愣愣的看著他奇怪的举动。
伍狮余怒末消的对她挥扬著拳头。“看什么看?要是她有任何损伤,我就把你送到减肥中心去吃吃苦头!”
他一把拉起舒丽晚,丢下一张钞票当小费,带著她走下楼。
旁人虽然都目睹了这一幕,可是没有半个人说话,因为大家全倘徉在放松的按摩里,有人甚至都已经舒服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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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心思很难捉摸,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会直接去请教他老妈,这比自己一个劲儿的摸索,却摸不出个头绪来好。
盯著旁边低垂著头喝椰浆炖奶的舒丽晚,好生纳闷的伍狮有了这样的想法。
他们在按摩院楼下喝饮品,等待其余人结束按摩行程。
他原本想跟她好好谈谈的,谁知道她却埋头苦喝,连半句话也不多吭,让他十分没辙。
“可不可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才起了个头。
“嗨!”惊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有两名穿著清凉的俏佳人娉婷地朝他走来。
舒丽晚浑身一震,幽幽的啜著椰浆,长长弯弯的睫毛垂得更低了。
唉,又来了,他的女人缘好像从不间断,从昨晚在医院里、蛋糕店前,到今天的飞机上、饭店泳池里,乃至现在,一直有女人对他示好。
而他,也来者不拒,跟她们全部有说有笑,态度暧昧。
伍狮,是个花花公子吗?
关于这一点,她很苦恼,也很想闪避他,不想要让自己受到伤害,偏偏他对她那么好,让她犹豫不决。
像刚刚,为了她,他破口大骂那个粗手粗脚的按摩女郎,这点就让她心里很感动,本来想好好跟他说些话的,却被这两名女子打断了她好不容易才热络起来的情绪。
“梦颖--”伍狮显然很惊讶看到来者。“你怎么会在这里?”
崔梦颖在一间画廊工作,气质很优,约她出去几次之后,她表明只想跟他当“炮友”的意愿把他给吓跑了。
他发现自己总是对气质型的美女有好感,却总是在幻灭后无法成长,等到下一次,仍会一眼看上气质美女,然后,再度幻灭。
是他太纯情了吗?还是这个社会进步太快了?
总之,他跟不上民风开放的脚步,他的属下都很羡慕他的艳福,因为总有美女对他投怀送抱,可是他却很苦恼。
他要的不是一夜风流,也不是来段韵事就好,他想要一个值得让他珍惜的好女人,让他奉献他纯纯的爱情。
崔梦颖唇角微扬,笑了笑,指指旁边的美女。“我跟朋友来自助旅行啊,她叫嫚琳,对你仰慕很久了哦。”
蔡嫚琳娇滴滴的伸出了纤纤玉手。“你好,伍少爷,闻名不如见面,你比传说中还要帅。”
“哈,原来我已经变成‘传说’级的人物啦。”伍狮飞扬著薄笑,本能的与美女调情,他就是管不住自己这个坏习惯。
崔梦颖对他眨眨眼笑道:“嫚琳是钢琴老师,很符合你的理想吧。”
伍狮身为黑虎帮的少主,威猛挺拔的体格是她喜欢的类型,没想到看起来很浪荡的他,却十分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