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景德觊觎她已久,一见她主动靠近,他也毫不迟疑的靠近她。
她这身细肩带低胸的白色礼服,毫无遮掩的露出柔皙的雪颈和光滑的手臂,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清纯的丽容,足以令全场的男人心醉神迷。
楚颐伦一双冷如寒冰的利眼,射向紧依彼此而忘却周遭一切的两人。他紧盯着她那曼妙的躯体,和撩人的神态,眼瞳渐渐敛聚两团怒火……
一曲舞毕,楚颐伦迅速揽过骆可娟,他不喜欢有别的男人碰她。
楚颐伦拥紧她,仿佛怕在场的男士再觊觎他怀中的美人,他望进她清澈如秋水般的美眸说:
“你不该不经我允许,擅自离开我身边。”
“你凭什么管我?”她冷冷望了他一后后,随即别过头去。
难道他拥有一个名门淑媛还不够?
还是要她陪他再继续作戏?
钢琴演奏的旋律时而轻快、时而优雅,强弱交替的诠释着经典名曲——
只不过是一轮纸月亮,悬挂在用纸板画成的海洋上……
只要你愿意相信,这一切将立即成真……
似乎在情爱世界里,一切都没有逻辑可寻。许多恋爱中的男女,盲目的沉溺在恋爱美丽而虚幻的梦境中,而她又何尝不是?
多么讽刺啊!他们的爱情就像这首歌,终将杳然消失……
“凭我是你的男人!”楚颐伦眯起双眼,郑重的回答她。
“我只想告诉你,楚先生,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不是你的宠物和玩伴!”骆可娟冷冷的道,在音乐停止后,她伤心的离开他的怀抱。
骆可娟的心情无法平复,她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然而他却这样待她……
她该埋怨谁?只怪自己陷得太深!
她不能再和他作戏下去了,这样只会对他造成困扰,而她的更感情已如汹涌的潮水,随时可能溃堤。
她无法再欺骗自己,更无法再蒙骗众人,当下,她作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欧先生!”她在舞会的角落找到了欧景德。
“可娟,别那么见外,叫我景德就好。”
“我想问你,上次你跟我提的那件事,是否还有效?”
“当然!我不是向你保证过了吗?”欧景德心情倏地飞扬起来。
“好,那你现在可以跟我去拿吗?”她已下定决心和他划清界线了。
“现在?”欧景德眯起双眼问她。
“现在!”她斩钉截铁的道。
“在哪里?”欧景德止不住高昂的兴趣。
“在公司!”骆可娟直截了当的说。
“方便吗?”欧景德恨不得立刻拿到手,可表面上仍不敢显露急切。
“没有什么方不方便,我和他之间的确需要作个了断,只看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骆可娟打定主意,一旦再这分机密交给欧景德,接到欧景德的案子,为公司带进丰厚的利润后,她就不再亏欠楚颐伦了,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可以一并做个结束。
“当然,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那我们走吧!”欧景德毫不犹豫的和她一起离开。
轻柔的音乐再度响起,骆可娟甩开恼人的情感纠葛,避开了楚颐伦的追踪,和欧景德离开了舞会,也离开了旧金山。
* * *
当欧景德拿到这分软体的机密时,骆可娟已经在他的公寓内,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躺在他的大床上。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欧景德发出邪恶的冷笑。
他暗中申请好软体公司的营业登记,以此为他新成立的高科技公司招揽生意,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大捞一笔,而眼前的佳人,也将是他的了。
“可娟,你终究还是我的人!楚颐伦,我父亲如此欣赏你,可你却没想到,你会永远被我踩在脚下!”欧景德朝昏睡的骆可娟,发出冷残的邪笑。
他忍不住想要染指床上的佳人了,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一刻。
他扯开她白色的礼服,直扑向她白皙的胸前……
突地,楚颐伦杀气腾腾的破门而入,接着,欧光义、欧采也跟着进入他的卧房。
楚颐伦深沉如刀的锐眸,扫向骆可娟躺卧的大床,一切就如他想象的那般卑劣。
“爸,楚颐……”欧景德不敢相信楚颐伦竟然出现在他眼前,再次的破坏他的好事。
楚颐伦重重挥出一拳,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欧景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再碰可娟!两百万美金已经给你了,难道你还不满足?”楚颐伦抓起他大吼,准备再痛宰他一顿。
床上一叠文件也在两人扭打中,飞落四散。
“我、我还没碰她……”欧景德狼狈的向他频频求饶,并且一直担心散落一地的机密会被发现。
“颐伦,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小犬一命吧!我想知道你刚刚说的两百万美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欧光义好奇地问。
“请欧先生问问令公子,他非常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楚颐伦看在欧光义的面子上,才停止攻击,他脱下外套,罩上衣衫不整的骆可娟,准备抱走她。
欧景德则不顾满脸肿痛,赶紧俯身捡拾飞落满屋的文件。
“景德,你到底在忙些什么?我们欧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成天也没看你搞出什么名堂,你为什么拿了颐伦的两百万,你今天非得给我解释清楚,否则像你这个败家样,我是不会放心将名下的产业交给你的!”欧光义盛怒之下,严厉无情的对他说。
欧采看着欧景德紧张的收拾文件,她帮忙拾起看了看,突然说:
“哥,你怎会有‘巨盟’公司的软体程式?”
“闭嘴!”欧景德示意她住口。
楚颐伦闻言,微怔半晌,他放下骆可娟,立刻拾起一张掉落在地的纸,赫然发现这是公司内部的机密文件。
他勃然大怒,厉眸射向欧景德。
“欧景德,我想你最好先向我解释这份我公司的机密文件,怎会落入你的手中!”
“这、这是可娟给我的……”欧景德急得满身大汗,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
“难道你利用可娟偷出我公司的机密?!你打算怎么做?卖给同行,还是打算捡现成的去开发案源?”楚颐伦勃然大怒的站起身,他不齿欧景德卑鄙下流的手段,也不相信骆可娟会帮欧景德偷出这分商业机密。
“对不起,我也是刚拿到手,根本还没来得及用。”欧景德一脸苦瓜相,他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
“哼,你准备接我的律师信吧!”楚颐伦不再顾及欧光义的情面,愤然的离去。
“别这样!颐伦兄……”欧景德着急得向一旁的老爸求救。
欧光义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无心顾及他了。
* * *
“我怎会在这里?”骆可娟起床,觉得头又重又晕,环顾陌生的房间,她好奇的问。
“可娟,你醒了!是颐伦送你回来的。”宋玫担心的问。
“楚妈妈,我是……”骆可娟只记得昨晚交给欧景德机密文件后,她就打算用酒精麻醉自己,好忘却对楚颐伦的一厢情愿。
“颐伦昨晚知道你被欧景德带走,立刻担心的到处找你,最后还拜托欧光义先生和他的女儿帮忙,在欧景德的公寓找到你,否则就要酿成不可收拾的灾祸!”宋玫听楚颐伦搭救她的过程,担心的整晚睡不着。
“楚妈妈,你指的灾祸是……”骆可娟不解的问。
此时,楚颐伦正走入房来,他一脸凛然的朝她低吼:
“你差点再度落入欧景德的狼口!”
骆可娟闻言惊悸住,当时她是豁出去了,才会对欧景德心无戒备,“对不起,给你们造成困扰了。”
她可知道,当他在舞会中发现她消失,而欧景德也同时不见时,一种强烈不安的预感,霎时涌上他的心口,他开始着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生怕她会遭到不测。
当他寻获她时,却发现她竟背着他,将公司的机密文件交给欧景德,这教他着实心寒不已!
现在,她完好的躺在床上,醒来后竟该死的对他客套,在他替她提心吊胆之后,竟换来她的漠然,他不甘心!
“该死的!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也不顾公司的机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如何看待你,而公司的机密都是所有同事费尽心力的结晶吗?那该死的欧景德竟然打算坐享其成,难道他答应给你什么好处吗?”他要听她的解释,不要听她的道歉。
楚颐伦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宋玫看在心里,实在舍不得。
骆可娟听完楚颐伦对欧景德的指控,才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对不起,我并没有要他给我任何好处,我一心只想接进这个案子。”
在正常的情况下,她当然不会轻易答应欧景德的要求,只是当她知道情感遭蒙骗时,深沉的哀痛和挫折感蒙蔽了理智,她才会下此决定。
“难道接下这个案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楚颐伦仍无法接受她的解释直追问着。
到现在他依然无法相信她会罔顾公司同仁的心血,只为接进欧景德这个案子,他相信事情没有那么单纯。
路可娟的眼中释出浓浓的离情,地加道是该做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