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她睡得很香甜;他则欣赏她的睡态,倾听她的鼾声,度过大半夜。
没错!他是去冲了冷水澡,但那绝不是想浇熄欲火,而是“告解”后,想洗涤过去的沉痛。
当然,他不否认,这女人吊男人胃口的招数很多,然昨晚他性趣缺缺,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好听众来纾解他的苦闷。
所以,他心甘情愿的放弃生理上的满足,接受她“倾听故事”的安慰。虽然她很不敬业的睡著了,但一夜过后,他发现逗弄她,反比解放性欲来得有趣!
听他说了这句暧昧的话语,她的脸像泡过番茄桶一样,红通通的。
“你是说我们……两个……昨晚……”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字句。
莫名的,她越介意,就越加深他逗她的兴趣。“怎么?你是我赢得的礼物,我们就算一夜七次也不为过吧!”
救郎噢!原本担心打扫工作一样也没做,准会被俱乐部的副理海削一顿;今嘛代志大条,她丢了老妈的肥缺事小,失身事大咧!
“什么礼物不礼物?!你……后来到底有没有对我怎样?你倒是说清楚!”龚安曦一急,大声追问著。
瞅著她蹙著眉头的紧张表情,他唇边泛起捉弄的笑意,“何必用说的?如果你完全没感觉,那么咱们直接来温习昨晚的美妙,如何?”
语毕,他圈紧她的蛮腰,俯首压向她粉红色的唇。
她不及反应,他的唇已然覆上她的;想推他,却被搂得更紧!
他温柔的摩擦著她的唇瓣,抚惹她甜润的柔软。
她想开口阻止,未料,竟让技巧纯熟的灵舌,乘虚滑进她的唇内。
慢慢的,他加深了这个吻,细细的品尝著属于她的甜美,渐进的传送他温热的气息,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的让她的思考能力逐一丧失。
他的吻愈来愈狂烈,两人的呼吸融合,气息交缠……
天啊!她快窒息了!被圈揽在怀中的龚安曦,整个人晕陶陶的陷在这波长吻中。
抵著他胸膛的小手一松,僵硬身子一软,最后臣服在他高超的吻功里。
在她以为要昏过去之前,他终于放开了她。
喘吁吁的她,仍沉陷在方才曼妙的悸动中。
“如何?还记得昨夜的吻吗?”
一回过神,龚安曦双颊酡红,两眼瞪著刚俊又狂霸的他!
“无赖、色狼!”亏她把他当知音看,他竟然偷袭她的唇,还大言不惭的说她是他的礼物。
推开他,龚安曦急急穿好鞋子,冲出门外。
盯著她离去的背影,樊帷冈撇撇唇,感受到上头还留著她香甜的余温,心头竟泛起一丝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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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
初吻被夺,她不敢吭气,接著又被“息头路”还不打紧,回到老妈的住处,竟还要面对老妈摆出的一张绿得吓人的脸。
“安曦,你故意把老妈的肥缺搞丢,好让偶肥家服侍你那醉天天的老爸吗?”龚母“气挫挫”的责问她。
今早盲肠炎割好后,她才高高兴兴的出院,怎知安曦就搞砸了她的肥缺?
也难怪老妈会这么想,在老家,老妈受尽折磨和委屈,老爸嗜酒如命、不务正业,而三个姊妹的学费,每次都得靠老妈想办法。
好不容易,身为长女的她终于毕业了,因此扛经济、背负担的老妈,决定上台北找工作。她的目的无非是希望刺激老爸从此甩掉酒瓶。
“偶生你有什么路用?你的心都嘛向著你的酒鬼老爸啦!”
“妈,不是这样的啦!”她拚命解释,怕她情绪不好,伤口裂开又得住院。
“你又不素不猪道偶上台北的用意,你爸成天喝酒,醉到马西马西,农揍物收成不管也不理;身边有钱煮会买醉,如狗继系天天醉,偶何必肥家!”龚母双手环胸,气到七孔生烟。
“老妈,你可不可以改说台语啊?”听她老妈的台湾国语,怪不习惯的。
“不行哪!伦在台北,就要路近谁死(入境随俗),偶要趁机念好狗语。”
龚安曦哭笑不得的,双手按了按老妈的肩颈,使出动之以情的撇步。
“妈,我知道你的用意,可爸最近收敛很多了,而且他很想你哦!还有妹妹和奶奶她们也因思念你,晚上都偷偷在哭……她们老是吵著要上台北找你!”
说完,原本意志力坚强的龚母,脸一垮,眼眶一热,低头,偷偷拭泪。
她哪里不想念自己的家人,可她若不狠下心,那死酒鬼永远不会清醒的。
龚安曦见状,心中暗暗窃喜,正想进一步劝慰,哪里知道龚母一仰头,吸吸鼻子,一脸坚忍的将手叠在她的小手改劝她说:“安曦,你一定要猪**老妈,如狗你老爸一天没戒酒,偶就一天不肥家。”
龚安曦眉头一拧,“妈,你别这样,我很为难。”
临别时,奶奶千交代、万叮咛,要她把老妈劝回家。但每每看老妈坚强又可怜的模样,她的心也沉痛得紧。
“不管了,天王老猪来,偶也不回去;你别想断了偶的财路,偶另找粗路。”拿著报纸,龚母咬起牙根,埋头找工作。
才一会工夫,龚母的脸已转悲为喜,“安曦,妈找到了!”
“什么?!”
“女佣啦!”
龚安曦接过报纸,喃喃念著:“征女佣一名,熟烹饪、打扫,供食宿,薪优。”
“妈,我看还是别去啦!”
看著老妈快瞪凸眼,龚安曦才讷讷说:“我是……担心妈会吃亏上当,台北这边坏人很多。”
“那你就跟老妈一起气。”
啊?!一起去!“不行哪!我今天还要去应征。”
[那偶们就各自气,你别给偶挡啦。”
顽固的龚母,拿著报纸,迳自打扮一番后离开,留下一脸无奈的龚安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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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邵彦成受邀到樊帷冈的新家,他一边欣赏、一边找机会跟好友解释周末夜“礼物”落跑的原委。
当天,他人在中部参展运动产品,在接到电话知道雪曼临时有事时,已经半夜三点。在找不到樊帷冈,又无法亲临悠游的情况之下,只好趁今日探访樊帷冈的新家之际,代“礼物”赔罪。
“呃……惟冈,关于昨夜,那个礼物她……”
“她很棒!”
“什么?!”没料到樊帷冈如此回话,邵彦成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她不是落跑了吗?“昨晚,你……呃她……”
“你想知道我们如何度过昨夜吗?”樊帷冈睨他一眼,脑海浮现那女孩阳光般的甜笑,“恐怕让你失望了,不过,她是个可以谈心的朋友。”
谈心的朋友?!不是说连碰面都没有,怎么……
事情越来越诡异,邵彦成瞅著死党刚中带柔的脸,眉头一拧,忍不住又问:“你跟她有见面?!”
“何只见面,”一回神,樊帷冈倒著酒瓶,一派轻松的斟满好友的酒杯。“我们喝酒后、躺在同一张床上……”
躺在同一张床上?!邵彦成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但他敢打赌,樊帷冈说的礼物,绝不是他买的正牌礼物。“那她有没有道你蹂躏……”
“什么蹂躏?她听我说完故事后,倒头就睡了。”
邵彦成先是错愕,然后大笑!
虽不知他说的“礼物”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只一夜的光景,她就跟这个又又酷、钢铁般个性的樊帷同,不但心灵交流,还产生不小的“焊动力”。
“这么说,你都没对她怎样?”他好奇得很。
“一整夜下来,我边讲故事,她边打哈欠,偶尔鼾声会伴著我的故事打节拍,你说我能怎样?”
望著樊帷冈布著红丝的双眼,邵彦成憋不住又是一阵狂笑。
“天要下红雨了!除了湘云,你竟然可以跟别的女人盖棉被、纯聊天!”
“怕辜负你对我的好意,天亮后,我索她一个吻。”樊帷冈瞪了他一眼,即时否认一面之缘的礼物,和湘云一样,在他心中也占有著对等位置。
邵彦成收起笑意,睁大炯亮黑眸,嘴巴形成一个O字型,“你吻了她?”
“怎么?舍不得礼物被拆封?”
“不,不是。”邵彦成面有难色。
“这次我保留,但不保证下回不拆礼物。”樊帷冈啜饮一口酒,想起她粉红柔软的香唇贴在他唇上的触感,突地竟袭上一阵怀念。
“下回,我恐怕找不到她了。”
樊帷冈挑眉,狐疑的看他一眼,随即开口:“如果是她的价格太高,我出得起。”
“不是价格的问题。”邵彦成一口饮尽杯中物,“老实说,她不是我买的礼物。”
樊帷同愣了半晌,黑眸冒出疑惑。“什么意思?!”
“那天正牌礼物,也就是雪曼,临时有事先走了,可她没有你的电话,等联络上我时,已经半夜三点了。我想你当时肯定骂我不守信用,孤枕独眠去了,所以今天特地来你的新居,打算帮正牌礼物赔罪,顺便改约其他时间,没想到,你直说那个礼物很棒,可以做朋友,还考虑约下回……我真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