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妳的厚爱,我今天晚上已经有女伴了。」亚德曼粗鲁的扯开黏在身上的女子,不过,女子毫不气馁,再接再厉的又缠上身。
「在她还没来之前,让人家陪你嘛!」女子卖命的用她壮观的双峰摩擦他的胸膛,正常的男人是无法抵抗这致命的诱惑。
「我不希望引起她的误会,还是请妳离开。」因为拥有一半优雅的英国血统,他对女人非常的有耐性,可是,一旦触怒他,他另一半傲慢的法国血统就会冒出头,届时他是不懂得给人留情面的。
激不起火花令人生气,女子垂下勾住他脖子的双手,「亚德曼,你要什么女人有什么女人,你何必受一个女人摆布?」
「这是尊重,我对女伴一向如此。」
「那个女人竟然让你等那么久,根本不给你面子嘛!」
「我想她有事耽搁了。」
「如果是我,没有什么事比跟你的约会来得重要。」
「可惜妳不是她。不知道妳话说完了吗?」
「我……」
「亚德曼,对不起,我迟到了!」言沁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跳出来为他解围,更没顾虑到这么莽撞的举动是否会教人发现她先前窃听的行为,可她实在已经受不了他们没完没了的对话。
「亲爱的,妳总算来了。」
眼神突然变得好温柔,亚德曼熟练的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亲昵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她惊吓的微微一僵,他却好象没察觉似的将她搂得更紧。
「纳莉,我的女伴来了,可以请妳让我们两个独处吗?」
「亚德曼,我哪一点比不上这个瘦巴巴的小女孩?她根本还乳臭未干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她怎么看都比这女孩还有本钱,这女孩凭什么跟她争?
「玫瑰花太多刺,我怕会扎到了,我还是比较适合纯洁优雅的百合花。」目光深情缱绻的落向言沁欢,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深陷爱河的男人。
气呼呼的脚一跺,纳莉高傲的一扭一扭走进屋内。
「先生,你可以放开我了吧!」言沁欢无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太冲了,可是他真的太过分,她好意帮他,他却趁机吃她豆腐。
「对不起。」他忙不迭的退到十公分的距离外。
「我想,刚刚那位小姐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你,我进去了。」
「等等,既然妳已经伸出援手,何不好人做到底,暂时充当我的女伴,可以吗?」他恭恭敬敬的一鞠躬,深深表达他的请求。
「你今晚不是有女伴了吗?」
似乎很难为情,他尴尬的一笑,「我承认撒了谎,刚刚的情况妳也瞧见了,她根本不接受拒绝。」
「我恐怕没办法帮你。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双手合十,亚德曼一副可怜兮兮的说:「如果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待会儿还会有其它的女人出现,妳可以再陪我多待半个小时吗?」
「……」
「我还没有请教尊姓大名。」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叫言沁欢。」
好认真的吐了一口气,他试着用中文重述一遍,「言--沁--欢。」
「你的发音还满标准的。」
「我在语文方面特别有天分,而且我学过三年的中文,不过,还是别用中文跟我交谈,其它的语文也不要,我最偏爱的还是法文。」
「因为法国人的骄傲吗?」
「这么说也可以,我是代替父亲前来参加今晚的圣诞舞会,妳呢?」其实早在他踏进阳台,他就发现她了,心想,一定又是个对舞会不感兴趣的人。不过既然人家不来打扰他,他当然不介意一起共享这片宁静的角落,没想到她会以救星的姿态现身,一出现就掳获他的心。
「我是代替老板出席。」
「如果我猜得没错,妳应该还没有享用主人准备的餐点吧?」他跟主人打过招呼就躲到这里,所以没机会吃到东西,相信她的情形也差不多。
「我还不饿。」
「不饿也不能不用晚餐,我请妳,谢谢妳刚刚为我解围。」
「你用不着这么客气,我只是顺手帮了你。」
「我一定要谢谢妳,否则我会过意不去。」
「如果我接受你的回报,我才会过意不去,这并不是我的原意。」
眉一挑,他状似伤脑筋的说:「妳总是这么固执吗?」
「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得走了。」原本她就无意在这里耗上一夜,今晚她还得整理资料拟妥企画书,再过一个礼拜就要验收她受训的成果了。
「我送妳……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这一次妳不可以拒绝我,既然妳是我的女伴,我们两个当然要一起离开,否则岂不证明我们刚刚在演戏?」
「这……有劳你了。」人家只是好意送她回去,又不是找她麻烦,她别别扭扭的拒人于千里似乎不太妥当。
「不客气。」向前一个跨步,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她像是被电到似的一僵,他弯身看着她,戏谑的笑着说:「放轻松一点,否则人家还以为妳是遭我绑架。」
「我……不太习惯。」
一抹异样的光芒闪过深邃的蓝眸,他的口气中有着一种宣示的含意,「妳很快就会习惯了,我们走吧!」
习惯?多么令人不安的两个字,不过,这一切很快就会变成圣诞夜的插曲,她毋需过度的联想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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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错了!如果昨天拒绝他的好意,今天她就不会有麻烦了。
低垂着头,言沁欢试着避开对面那双看似温柔却深沉得令人害怕的目光,然而她还是感觉得到他的注视,她不想跟任何男人有所牵扯,更不想跟他纠缠不清,可是因为他的一束花和一张卡片,她不得不前来赴约。
真奇怪,这个男人明明温文有礼,为什么她会觉得有压迫感?第一次相遇,她就有这种感觉,很荒谬,她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这感觉竟然越来越强烈,不知道怎
了,她在他身上看见一股很强悍的力量。
「我还以为女孩子都喜欢花,可是妳看起来好象不太高兴。」亚德曼说得可怜兮兮,存心挑起她的愧疚感。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有点讶异,你为什么要送我花?」
「早上路过花店时,瞧见它们很美,忍不住就把它们买下来,然后妳的身影就钻进我的脑海,我想没有人比妳更有资格拥有它们。」
一股异样的战栗在体内泛散开来,她有一个非常不安的念头,不过,她宁可做不同的解读,「如果你是为了表达谢意,我接受。」
「如果不是呢?」
「这……我想除了这个理由,你实在没必要这么做。」
微微一笑,他显然有意吊她胃口,不让她得到解答。「现在是用餐时间,我们不应该浪费眼前的美食,有事等我们享用过晚餐后再慢慢聊。」
「我不饿。」
「我饿了。」拿起刀叉,他优雅的享用面前的晚餐。
「谢谢你的花,不过希望以后你别再破费。」他不说,她偏要说。
「妳尝尝看,好吃吗?」他突然叉了一块鸡肉塞进她嘴里。
吞下去不是,吐出来更不是,言沁欢就这么僵硬的瞪着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他的目的是要她闭上嘴巴,他办到了。
「噎着了是不是?我来帮妳。」起身走到她身后,他状似好意的拍着她的背。
吓了一跳,猛然一吞,她忙不迭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太好了,没事了。」他不慌不忙的回座,好象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事。
顺了顺呼吸,她面红耳赤的怒视着他,「这样子很危险,你知道吗?」
好象发现什么新鲜事,他饶富兴味的倾身向前,「原来妳也会生气。」
「我……每个人都有脾气,谁不会生气?」她只是习惯压抑自己,或许是出身背景使然,或许是父亲严厉教导造成,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她不愿意看见自己变得软弱,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轻易的在他面前失控。
「没关系,妳可以对我发脾气。」
他的包容不会令她感动,只会令她沮丧。她不发一语的低头用餐。
终于挨过晚餐时间,她以为自己可以松口气了,虽然亚德曼很坚持送她,可是幸好他选的餐厅正是她住宿的饭店,这一段接送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不过理想与现实总会有所出入。
站在房门口,亚德曼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想休息了,你还有什么事?」
「我要追妳。」他的宣示简单轻快,却深具震撼。
虽然他的态度早就透露了讯息,她还是受到惊吓,「你……别开玩笑。」
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他轻柔的一吻,「像妳这么令人心动的女孩子,如果我不追,岂不是太笨了?」
微微一颤,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试着冷静下来,「如果你是说真的,请你打消这个主意,我不会接受。」
「我对自己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