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容这么有传染力吗?」
「对,妳自己没有感觉到吗?」
「没有,我只是希望自己每天都快快乐乐,日子总是要过下去,开心要过,不开心也要过,我不喜欢虐待自己,人生苦短咩!」除了刚刚来这里的那些日子,她的心情真的很沉重,她讨厌自己愁眉苦脸的样子--丑死了!
「妳很乐观。」
「还不如说我讨厌灰暗,我喜欢阳光普照,感觉大地充满了生机。」
看着充满朝气活力的她,韩拓人突然明白老头子为什么挑上她当孙媳妇,她身上有着他所没有的东西--对生命的热情,也许,老头子为他做的选择是对的。
皱着鼻子,梁浣浣挥了挥手道:「别说这些,听起来好严肃哦!」
「好,不说这个,我想问妳明天可以充当我的向导吗?」
「我,当你的向导?」
「对,我不想象无头苍蝇一样,一个人开着车子到处乱转,如果妳可以当我的向导陪我四处游览,那就太好了。」
「我……好啊!」虽然Gentiana带她去过一些地方,可是传说之岛对她来说还是一样的陌生,不如藉这个机会四处熟悉一下也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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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工作,坐上韩拓人向旅馆承租的车子,梁浣浣这才迷迷糊糊的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要去哪里?」
「我先卖个关子,待会儿妳就知道了。」韩拓人今天的穿著非常悠闲,这让酷似冰山的他多了一份柔和的感觉。
「我还以为女人比较喜欢搞神秘,怎么男人也是一样?」她显然忘了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是向导,他们待会儿上哪里参观应该由她安排。
「我现在告诉妳,妳还会充满期待吗?」
「我……我看你是故意吊我胃口吧!」
「妳很没有耐性。」
做了一个鬼脸,梁浣浣不以为然的反击,「换成是你,我就不信你比我有耐性。」
「也许,」韩拓人慢条斯理的对她露齿一笑,「不过,我还是不会告诉妳,妳就捺着性子再等上二十分钟,看看沿途的风光,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咬着下唇沉吟了半晌,她忍不住又问:「透露一点也不行吗?」
「透露一点吗?反正就是一个地方。」
「这算什么透露?」撇撇嘴,她决定送他一句,「你很小气哦!」
「妳也很爱计较啊!」
「我只是……是是是,我很爱计较,因为我是女孩子咩!」
「妳有性别歧视哦!」
「我……不跟你说了。」她高高的把嘴唇噘起,严重表达她的抗议,她可是女孩子,他就不能让着点吗?
他也沉默下来,专心一意的注视前面的路况。
二十分钟后,终于抵达目的地,下了车,看到眼前壮阔激昂的美景,梁浣浣压抑不住的发出兴奋的吶喊,展开双臂好象要飞起来似的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西海岸,属于岩岸地形,不像东海岸是沙岸地形,所以没有一大堆人躺在这里做日光浴,破坏自然的美景。」
咦?歪着头看韩拓人,她提出质疑,「我还以为今天当向导的人是我。」
「我以为妳比我熟悉这里,没想到妳这个向导这么蹩脚,还好我有事先准备,否则现在定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我来这里还不到一个月。」她要为自己澄清。
眉峰微微一挑,他似笑非笑的道:「这么说,妳还是托我的福才有机会来到西海岸哦!」
「如果我知道这里美得像幅画,我早就拜托Gentiana带我来了。」
顿了顿,韩拓人漫不经心的问:「Gentiana?他不是旅馆的老板吗?」
「对,他有空就会带我认识这里的环境和人。」可惜,前些天Gentiana为了拍摄月历的Case飞到台湾取景,她认识新环境的脚步也只好暂时停摆。
「他对妳很好?」
「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他只是尽地主之谊带我认识新环境。」
「是吗?他真的对妳没有企图吗?」
瞪大眼睛,梁浣浣像是被吓到的叫道:「企图?」
「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好。」这同时也是暗示他对她居心叵测,可惜她脑子没办法一下子想得这么多。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他再早生个几年,就可以当我爸爸了。」Gentiana是一个很耀眼、很狂烈的男人,可是,他配她未免太老了吧!
这个意思是……现在,他应该微笑,还是皱眉?她并没有喜欢上Gentiana,很好,可是,那是因为Gentiana对她来说只是像叔叔一样的长辈,难道说,她也是如此看待他吗?这可不成,如果她一直抱着这种心态,眼下他为她费的心机岂不是白忙一场?看来,他必须进一步表示。
没察觉到韩拓人翻腾起伏的思绪,她好奇的追着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昨晚临时恶补。」
「恶补?」
「妳在旅馆工作,妳不知道旅馆有提供重要景点观光的地图吗?」
「呃……我没注意那么多。」她不是来这里观光的,严格说起来也不是旅馆的员工,对于旅馆所提供的服务当然不会花那么多心思搞清楚。
「原来,妳是个小迷糊。」
「我、我哪有迷糊?我只是不太注意小细节。」
「是喔,妳不迷糊,妳只是生性大而化之,这也是一种优点。」
噘着嘴,梁浣浣质疑的瞪着他,「你在取笑我?」
「不敢。」
「算了,看在你带我来这里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了。」
「戚激不尽。」双手握成拳头,他夸张的九十度弯腰表达心意。
噗哧一笑,梁浣浣很难想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开始认识的那座冰山,虽然他不言不语的时候,还是给人一种冷冰冰的距离感,可是,他似乎不再那么难以亲近,也许是经过相处,无法再以客观的立场评价他,也许是当初对峙的心态蒙蔽双眼,刻意把他想象得很讨人厌。
「很高兴我可以逗妳开心。」他的口气充满了无限感激。
「如果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好,我保证你桃花不断。」
「副无福消受的摇着头,韩拓人看着她的目光转为若有所思的深沉,「我只会对一个女人好。」
「嗄?」
彷佛是一个很自然的举动,他将她被海风打乱披散在面颊上的发丝拨到耳后,继续接着问:「妳喜欢处处留情的男人吗?」
「这还用得着问吗?我最讨厌处处留情的男人。」
「这不就对了嘛!」
对了吗?为什么她听得胡里胡涂,总觉得他的话哪里不太对劲?
「妳肚子饿了吗?我车上准备了一些三明治和饮料。」
经他一提,梁浣浣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真的饿了,怪不得她脑袋空空,老是没办法集中精神思考。
看她的表情,韩拓人就知道她嘴馋了,「我们上车吧。」
「是。」她还是先喂饱肚子,其它的事情晚一点再想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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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夜睡得晚,可是梁浣浣今天却起得特别早,梳洗更衣过后,她便溜下楼来个晨间散步。
为了给黑夜添上色彩,姚家别墅的墙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五彩缤纷的小灯泡,直到清晨四、五点左右,姚家的仆人就会关掉这些小灯泡,此刻天似亮却未明,再加上晨间的云雾弥漫,别墅看起来灰蒙蒙的一片。
她最讨厌这种感觉,好象会找不到方向似的,最后总是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果然,没一会儿她就分不清楚东西南北,接下来她不禁更着急、更心慌,似乎越走越远,直到刻印在石头上的四个字--「恋爱花园」进入视线。
前些天Agapanthus还说这里很值得参观,既然来了,她就进去瞧瞧,不过,她记得走完全程要花上一两个钟头,还没用过早餐,她怕自己的体力恐怕应付不来,看样子还是下次再参观好了。
正准备转身离去之际,她看见赛姬优雅的踩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恋爱花园--牠是Agapanthus的宝贝波斯猫。
咦?牠来这里干么?歪着脑袋瓜子想了想,她忍不住好奇的跟了进去。
她终于明白Agapanthus何以说这里的意义在于大自然的神奇,这里头充满惊奇--原始、梦幻、神秘,不来这里瞧瞧,确实很可惜。
奇怪,怎么一眨眼就不见赛姬?刚刚还瞧见牠坐在石头上,低着头好象在照镜子……等等,她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这里哪来的镜子?
一阵冷风袭来,她没来由的寒毛一竖,虽然感到畏惧,她却抗拒不了好奇心作祟,一步一步,往着先前赛姬揽镜自怜的地方走去。
拨开草丛,水波粼粼的光芒刺入瞳孔,她连忙举起手臂一遮,就在这时,一只不知道打哪来的毛毛虫掉落在她的手臂上,她惊吓的发出尖叫。救命啊,她最怕软绵绵的毛毛虫!又蹦又跳的,她慌张的想甩掉那只恐怖的毛毛虫,接下来她就听到扑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