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过邵翊荷之后,穆沇立即打电话给五行集团的安全部主管,安全部一向和警界交熟,他命令安全部主管立即连络警方,这回无论如何,都要让杨东翰吃足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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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线后,穆沇飞快发动汽车,沿着山路往下开。他猜测,现在她人应该在山区的某一段路上,人烟稀少,杨东翰那混帐才敢嚣张地在路上堵人。
一面透过行动电话和邵翊荷确认位置,一面快速行驶,十几分钟后,他找到了邵翊荷。
她的车被另一辆车挡在前方,而且果然有两个男人围着她的车,不停地拍打、叫嚣。
这些人渣──
穆沇见了火气顿时上扬,随意将车停在路旁,立即下车大步朝他们走去。
醉醺醺的杨东翰发现穆沇到来,一开始有点畏惧,不过酒精壮大他的胆子,也麻痹了他的脑子,他将父亲的警告拋到脑后,活像只争风吃醋的动物般,朝穆沇龇牙咧嘴。
「你来干什么?又想多管闲事?告诉你,这女人是我看上的!别以为我会让给你这小子,什么见鬼的五行集团?哼,老子我──欸,你想干什么?你干什么──不要过来──哎哟!」
一只大脚,准确且犀利地击中杨东翰的脸,也踢扁了他的鼻子。
杨东翰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砰的一声仰倒在地,两管鼻血像瀑布似的流个不停。另一个人见状,立即吓得转身跳上车,不顾杨东翰死活,飞快驾车逃逸。
穆沇懒得去追,反正也不怕事后查不到这个人,只是欺善怕恶的杨东翰大概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他手里。
杨东翰以为穆沇是个文弱书生,所以才敢叫嚣挑衅,如果他知道穆沇其实是跆拳道一段的高手,在做蠢事之前,恐怕都会仔细再三考虑吧?
穆沇飞快走到邵翊荷车旁,隔着玻璃问:「妳不要紧吧?」
邵翊荷用颤抖的手勉强打开车门,朝他摇摇头。「我没事了,真的很谢──谢谢你!」
虽然感谢他救了她,但是邵翊荷突然觉得自己不该麻烦他,说不定他会觉得很困扰。
「抱歉麻烦你了!真的很感谢你。」她堆起笑容,假装自己没事了。「都这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该回家去。」
她将熄了火的车重新发动,颤抖的小手想将排挡杆推到前行的位置,但因为已经吓到无力,所以邵翊荷咬着牙推了半天,还是推不动。
虽然她竭力装出镇定的样子,甚至还露出无恙的微笑,但他依然看得出,她根本惊魂未定。以她现在的状况继续开车,恐怕还没到家就先去见了阎罗王。
穆沇忍不住低咒一声,上前架住她的腋下,强行将她带下车。
「妳这模样还想开车?妳想在逃离杨东翰那浑球的魔爪之后,在车祸中香消玉殒吗?」
「我不会──我会小心……」
可惜邵翊荷的抗辩无人理会,穆沇将她带上他的车后,将她牢牢用安全带系在座位上。
「我在附近有间别墅,我先带妳过去休息一下,妳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他的语气十分强硬。
「可是我──」邵翊荷正想说她可以自行回家,不必麻烦他。正好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打断她的话,原来是警方接到五行集团安全部主管的电话后,立即在最短时间内赶到现场。
穆沇简单地交代一声后,便回到车上,准备送邵翊荷到他的别墅休息。
邵翊荷还不放弃,努力游说着穆沇让她回去。「其实我已经没事了,我可以自己回──」
穆沇突然抓起她的手质问:「妳说妳已经没事了,那么我想请妳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邵翊荷的双手还不停地发抖,被他举高之后,抖得更明显了。
「妳这样能开车吗?还是妳早活腻了,那就说一声嘛!」省得他一路狂飙赶来救她。
「这是……我……」邵翊荷回答不出来,俏脸涨得通红。
「别再和我争执了!就当是一个善心的陌生人帮助妳,行不行?」她拼命回避他的举动,让他火大了,如果她再这般见外不肯接受他的善意,他不惜将她五花大绑载回别墅。
「还是──在妳眼中,我比杨东翰更糟,如果是如此,那我就不便勉强了!」
「不是的!绝对不是如此,我……好吧!那就暂时叨扰你一会儿了。」邵翊荷也看出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只好乖乖接受他的安排。
「这才听话。」穆沇总算满意地点头。
「那我的车──」
「妳的车有点损坏,我请他们叫车厂来处理了。」
穆沇发动引擎,载着她,很快到达他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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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的别墅,是穆沇两年前购置的,两层楼的房子不算大,才六七十坪,却有一个上千坪的广大庭院,遍植碧绿的芳草和蓊郁的绿树。而周围最近的邻居,也在距离他一公里以外的地方,远离尘嚣、环境清幽,是他买下它的原因。
假日闲暇时,他总会来到这里,与他所饲养的黄金猎犬消磨悠闲的时光。
「好漂亮的房子!」欧式小木屋造型的房子,在灯光的投射下更显小巧精致。
「谢谢!进来吧。」穆沇开门领她进去,替他管理房子的老佣人立即赶到,一只毛色金黄、干净漂亮的黄金猎犬也同时奔来,对着穆沇猛摇尾巴。
「哇,好可爱喔!来──」喜欢狗狗的邵翊荷,一见到黄金猎犬就惊喜地睁大眼,并且蹲下来朝牠伸出手。
「小心!牠可能不喜欢陌生人──」穆沇的警告还没说完,黄金猎犬早已扑向邵翊荷的怀抱,在她胸前磨磨蹭蹭,完全忘了自己的主人是谁。
穆沇见了不禁骂道:「这条见色忘主的笨狗!」
老佣人周伯在一旁打趣地说:「牠可不笨喔!至少牠知道往漂亮小姐怀里钻,可见牠很聪明。不过也难怪,因为牠是公的嘛,喜欢美女是天经地义的。」
牠喜欢谁都可以,和主人抢女人就是牠不对!瞧牠还把头往邵翊荷胸前钻,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穆沇板起脸,单手叉腰,高声怒喊:「番瓜,过来!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黄金猎犬感受到主人的怒气,呜咽地低叫一声,夹着尾巴乖乖走到主人面前,垂着头等待接受责罚。
「牠叫番瓜吗?」邵翊荷诧异地问,随即进出清脆的笑声。「好有趣的名字!为什么这么叫牠?」
黄金猎犬舒缓了他们之间紧绷的气氛,穆沇见她笑了,原本严厉的神情也跟着放松。
「因为我刚养牠的时候,还是小狗的牠毛色黄中带橘,身体圆滚滚的,就像一颗万圣节的番瓜,所以我就叫牠番瓜。」
「好可爱的名字!牠很乖耶,你不要骂牠好不好?」她抚摸牠低垂的脑袋,心疼地替牠求情。
番瓜彷佛听得懂邵翊荷正在替牠求情,呜咽的哀鸣更响亮了,还拼命将头偎进她怀里,像可怜的受虐儿童,只差没眼角含泪地痛诉自己的无辜与委屈。
邵翊荷差点为牠滴下心疼的泪水。「你看──牠好可怜喔,不要骂牠嘛!」
「你这条奸诈好色的蠢狗──」穆沇气得只想把番瓜丢出去,但是一见到邵翊荷哀求的表情,纵然有满肚子气,也只能往下吞。
「算了,过来!」他朝笨拘招招手,番瓜立刻谄媚地靠过来,磨蹭他的手掌。
「好好,我知道了!你乖乖跟周伯下去,我让他给你点心吃。」穆沇安抚地揉揉番瓜的下巴,番瓜立即发出兴奋的吠叫。
「来吧!番瓜,我们去吃点心。」周伯笑着把番瓜带走了,狗狗一走,彷佛也同时将欢乐的气氛带走,原本轻松的氛围再度紧绷起来。
「我──」邵翊荷扭着手,正想说些什么,穆沇已主动开口:「妳跟我来,我先带妳去客房。」
他径自走上二楼,推开一扇客房的门说:「今晚妳先在这里休息,等明天情绪稳定了,我再送妳回去。」
「但我还是──」
穆沇没理会她,脚步不停地走进浴室,从橱柜里拿出全新的盥洗用具。「这里有毛巾和牙刷,妳可以自由使用。」
「真的不用了!」邵翊荷终于等到说话的空档,加大音量道:「我真的觉得好多了,所以我还是回去吧,谢谢你的好意!」
说完,邵翊荷快步走向房门,准备开门离去,穆沇两大步追上来,按住她握着房门把手的手,顺道将房门一脚踢上。
「妳到底在闹什么脾气?」穆沇的耐性真的用尽了。「为什么要一直回避我?为何千方百计地闪躲我?」
「我没有。」邵翊荷还是采取一贯的态度响应,微笑但疏离。
「如果没有,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肯?那委屈的模样,就好象我玩弄妳,又甩了妳似的!如果妳真的没有躲着我,那就睁大眼睛看我呀!妳看着我──」穆沇用手指抬高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