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吗?」
「我……我去睡觉了,晚安!」蓝君纱像逃难似的冲出卧房,她很确定自己不会对那种自以为是的男人动心,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如此惶恐?好象这个恶梦一定会降临似的……不,一旦她把画偷到手,这一切就会结束了。
第五章
悄悄的看着对面的瞿影风,蓝君纱不得不承认他真的非常出色,论长相、论气势,他都是男人中的男人,可想而知,一定有很多女人抢着对他投怀送抱,如果不是对男人太失望了,她或许会心动……呸呸呸!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小欢自己太幸福了,就希望别人都跟她一样,她怎么会傻得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妳今天特别安静。」双手支着下巴,瞿影风若有所思的瞅着她。
「我平时很聒噪吗?」她下自在的换了一个坐姿。
「当然不是,不过,妳绝对不会让我好过。」
送上一个白眼,她必须纠正他,「应该是你不让我好过吧!」
举起双手,他投降的道:「妳愿意接受我的邀请一起共进晚餐,我很开心,我们今天休战好吗?」
「有何不可?」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这家伙绝对不知道,他的邀请来得正是时候,原本她一直很苦恼如何引开他,因为她主动邀约肯定会引起他的疑心,没想到他自己竟然把机会送上门,现在,亚德曼找到的帮手正潜入他家偷画,一旦小欢把好消息传给她,她就会马上拍拍屁股走人。
「既然我们决定今晚好好相处,妳应该可以告诉我什么事惹妳心烦吧?」
「我、我看起来像是有心事吗?」她表现得很明显吗?她一直很控制自己不要盯着手机看。
「妳老是皱着眉头。」
「那是因为……我在想怎么说服你把那幅画卖给我。」
眉一挑,瞿影风一副想不明白的说:「我还以为妳已经打消这个念头了,我给妳一个月的时间,可不是要妳想办法说服我。」
「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卑鄙的人。」他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以为意的一笑,他反过来一问:「如果妳很喜欢一样东西,妳会不会想尽办法拥有它?」
「我不是东西。」
「我的比喻失当,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相信妳跟我一样,我们都不愿意轻言妥协,而必要的手段当然也无法免除。」
瞪着他半晌,蓝君纱没好气的说:「算了,我懒得跟你争论。」
不过,瞿影风还不打算就此松口,不断的进逼也是必要的手段,「妳何必跟自己过不去,直接答应这笔买卖不是皆大欢喜吗?」
「你欢喜,我可不欢喜。」
「还是说,妳比较喜欢我把画卖给别人?」
咬牙切齿,这个家伙很懂得如何气她。
「两者选一,这对妳来说并不困难。」
「你说得当然轻松,必须作选择的人又不是你。」
他很慷慨的点头同意,「这倒是,不过,妳别忘了时间有限,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去了五天,妳总是要面对选择。」
「也许吧,可是不是现在。」
一叹,他显得很无奈,「不到最后一刻,妳是不会认清现实是吗?」
微微仰起下巴,蓝君纱不甘示弱的道:「鹿死谁手还不知道,说不定最后必须接受现实的人是你。」
「我喜欢妳的气魄。」这是他的真心话,没有一个女人敢向他下战帖,他只要冷冷的一句话,再泼辣的女人也会乖乖的收起爪子。
「是吗?」她笑得好虚假,「我希望你最后一刻也说得出这句话。」
「如果我必须败在妳手上,我也只能认了。」
「很好,希望你真的输得起。」
「彼此彼此。」
终于,苦等许久的手机响了,她一脸抱歉的向他点了点头,然后装模作样的接起电话,「妳好,我是蓝君纱……是,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再见!」
「家里有事?」
「对,我不陪你了。」她藏不住得意的心情,刚刚那通电话就是通知她画到手了,她再也不用受他摆布,这应该大声欢呼才对。
「还有一杯咖啡,妳不喝完再走吗?」
「我想没这个必要……我的意思是说,时间来不及了,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喝咖啡太无聊了,那就Call其它的女人出来陪你继续喝。」实在是太兴奋了,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妳何必这么小气?喝一杯咖啡花不了妳几分钟吧!」
「我就是这么小气,你一个人慢慢喝,拜拜了!」为了表达感谢之意,她热情的送上一个飞吻,潇洒的拿着皮包起身走人。
这一次,瞿影风不再留她,悠闲从容的喝着Waiter刚刚送上来的咖啡,等着瞧,她迟早会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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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蓝君纱又是飚车又是闯红灯,平时必须花上她半个小时的车程,今天她只用了一半的时间,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兴奋了,不知道瞿影风发现画被她偷走了以后会有什么反应?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张脸肯定难看到了极点。
看到言沁欢,蓝君纱立刻激动的街上前抱住她,「我就知道妳最厉害了!」
「这幅画可不是我偷到手的。」言沁欢笑着纠正。
「如果不是妳,亚德曼怎么会找人帮我偷画,所以妳还是最大的功臣。」
「妳别高兴得太早,先看看这幅画有没有问题。」
连忙推开言沁欢,她紧张兮兮的问:「这是什么意思?画怎么会有问题?」
「我觉得事有蹊跷,这幅画太容易到手了。」
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妳想太多了,瞿影风的住处又不是龙潭虎穴,偷幅画有什么困难?」
摇了摇头,言沁欢心思毕竟比她细腻,「妳想想看,他拿这幅画刁难妳,他怎么可能不好好保护它?他毫无防备把它挂在房里,这实在说不通。」
这么一说,事情还真的不太对劲,瞧他心眼那么多,一步接着一步的逼迫她,她很确定他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
「画在哪里?」
言沁欢指着床上,「我想等妳回来再把它摊开来看。」
「妳来帮我。」蓝君纱立刻冲过去把画摊了开来,言沁欢帮她把画的两边固定住。
画的内容没有问题,下个目标当然是确认姚骆云的签名,没错,Trachelium习惯在名字的右下方绘上一只蝴蝶,可是这只蝴蝶似乎有哪儿不对劲。
「纱纱,这幅画对吗?」
「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她苦恼的皱着眉。
「可是怎么样?」
「我也说不上来。」
「如果画的内容没有问题,我想就应该错不了,除非他另外临摹了一幅一模一样的画。」
「一模一样……这么说,我们还是先确认这幅画的真伪……哎呀!我想到了,我可以打电话问Trachelium。」从口袋取出手机,蓝君纱直接拨了姚骆云的专线电话。
「我是姚骆云。」
「我问你,我要如何确认一幅画是否是你的真迹?」她还是习惯直截了当。
「纱纱?」
「对,如果不希望我追究你出卖我的事情,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如何确认。」
「我出卖妳?这是什么意思?」他好象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彷佛姚骆云就站在她面前,蓝君纱咬牙切齿的瞪着双眼,「你把我的下落告诉那个家伙,你还敢说没有出卖我?」
「我……他想直接跟妳谈买卖,我又赶着回传说之岛,我只好把妳的联络资料给他。」他越说越委屈,教人听了忍不住自责。
「是吗?」她真的误会了他吗?
「纱纱,瞿影风是不是哪儿惹到妳了?」
「我……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呃……这听起来好象越描越黑。
「他愿意把那幅画卖给妳吗?」
「他……哎呀!这件事你别管,你只要告诉我如何确认那幅画的真假。」
「记得我告诉过妳吗?我习惯在画上留下一只拥有彩虹般七种颜色的蝴蝶。」
「这个我知道,可是那只蝴蝶有什么特色吗?」
「我的蝴蝶有脚,如果没有仔细观察是瞧不出来的。」
目光马上转到画上,蓝君纱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只蝴蝶没有脚。
「纱纱,妳是不是碰到什么问题?」
「没,没问题。」
「妳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妳真的没问题?」
「没问题,我不跟你说了,拜拜!」切断电话,蓝君纱气得脸色发青、双手握拳,那个家伙实在是太贼了!
见状,言沁欢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纱纱,他怎么说?」
「这幅画是个冒牌货,那个家伙早就在防我了。」
「看样子,我们是白忙一场了。」言沁欢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这表示他们之间还会继续纠缠不清。
斜眼一睨,她郁闷的道:「妳好象很高兴?」
「没这回事,妳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烦躁的抓着头发,她觉得好挫败,「他怎么有办法弄到这么一幅一模一样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