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再出发� ×踔p
冬天都是既寒且冻,而今年的冬天,更是加倍的寒冻!
写著稿子,虽然女主角名唤浚波,但在心里,可一点都没感受到水波荡漾,只觉得……冷呀!
难得这两天开始放晴,堆积了多时的发霉心情也可以拿出来晒晒阳光,趁著冬阳仍烈,好好地让心情高歌一番。
许久未曾提笔写序了,二○○三年是我变化最大的一年,一年没有提笔创作,
小说界也是变化剧烈,重新归队,希望读者没有遗忘我。如今再创作多少有些生涩,希望读者喜欢这本作品,也能告诉我,你们喜欢什么内容,重新调整再出发。
也不知该写些什么较妥当,所以呢,我决定放自己一马,就这么带过去了,下回……待下回,有事再叙喽!
第一章
深夜铃声最催魂,一声,又一声,再一声,终于将睡成大字型的宇文凌波自好眠中吵醒了。
谁这么好胆?敢来吵她?
眼帘仍眯成一条线,她摸摸摸,总算摸到床头柜上的话筒,先问候一下对方的祖宗八代,再查明身分。
“是哪个废人?”
“凌波?”
咦?
“丫杰……不早出声,害我骂得这么起劲。”揉揉惺忪睡眼,宇文凌波打了个哈欠,顺便瞄了眼几上的闹钟--凌晨三点钟整。“怎么还不睡?”
阿弥陀佛,希望屠家的祖宗八代别怪罪她这个未过门的后代媳妇!
屠杰静默无语。
“喂喂喂?你怎么了啦?”
又是一阵沉默,她旋即会意。
“你又作恶梦了?”
另一端传来一声轻叹。
清清幽幽、隐约不明的轻叹,若不是醒了差下多七、八分,她铁定会被吓出一堆鸡母皮来。
“我……唉……”
“别唉唉唉了,三更半夜很吓人哩。”听他欲言又止,她大概了了。“是不是屠妈妈又跟你说什么了?”
“唉!”再一声叹。
这下子,连宇文凌波也想叹气了。
就像食物链一样的轮回,急著抱孙的屠爸爸三天两头就替两个儿子到庙里烧香拌佛,顺便眼神明数落儿子的不上道,都到了适婚年龄还不娶老婆。陪著举了几天的香,心底也附议的屠妈妈分别找儿子发难,然后,被叮咛到“累积成疾”的屠杰嘴里说不管他,暗夜里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总梦到自己像匹种马般播完种,然后陪产时血光入目,继而瘫死在产房里。
听说他哥哥更惨,屠勋超没耐性,若被两老逼急了,当天晚上就会犯梦游的症头,据闻他还曾全身光裸裸地四处趴趴走兼“遛鸟”,只是,至今没几个人有这个眼福就是了。
而她是食物链的最下层,每当丫杰作恶梦时,她就是那个负责让他眉开眼笑的心理医生。
无论多晚!
“你别太在意屠爸爸的话啦。”
“哪可能呀。”心怨一起,埋怨也就顺理成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一唠叨起来,连三姑六婆都只能靠边站。”
尽管心烦,宇文凌波闻言仍忍不住轻笑。
这倒也是,屠爸爸是个心直口快的山东佬,只要他一开口,旁人全都只有惦惦的份;除了屠妈妈,她是他的罩门与克星。
听她笑,屠杰也不自觉地敛起了薄怒。
“喂,你说我们……”
哇咧,又来了。
“别问我,去问老爹。”不待他说完,她先一步的打断他。
屠杰闻言又是微微气结。
要疏通老爹那颗冥顽的石头,还不如他自己开山辟路较省时省事。
见他闷不吭声,心知这个话题又触礁了,宇文凌波也惦惦,左右为难。
而打骨子里就舍不得宝贝女儿嫁人的老爹,常常这么教她--
“他想娶你过门?”两道浓眉一竖,宇文伟的唇畔泛起了好诈的笑容。“你不会跟那小子说,你还年轻,心情还不定,难接受他的情,事情不就结了。”
但是,开什么玩笑呀,她若真敢卯起来对丫杰高歌这一曲,老爹就等著收她的尸好了。
“那……以后,我们别生了。”梦境太真,总会令他心里头发毛。
“那怎么行,我答应你要生一支篮球队的成员呀。”她半真半假地逗他。“还是你反悔了?”
屠杰不理会她的玩笑,闷著心情。“生孩子得流那么多血……还是别闹了,真的好危险!”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没啥好怕的啦。”
“我一看到血就没皮条了。”
“那你到时就别进产房陪产嘛。”生产的人是她,怎么她还得反过来安抚他咧?
“但,万一你失血过多……或者借腹生子也不错!”
“你说真的假的?”
“前几天不是说复制羊的技术更成熟了?”
唉,鸡同鸭讲!
即使他语无伦次,可听多了,宇文凌波照样一点就通,完全明白他在说什么,眉心一拧,故技重施。
“安啦,咱们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你别想太快啦。”
“你说什么?”注意力一下子被转开了,他倏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双目熠亮地瞪著乌漆抹黑的窗外。“别激我,否则,我现在就赶到你那儿,让八字的两撇都写齐了。”
呵呵,她肚里暗笑,这才是屠杰嘛。
“还笑,你以为我不敢?”
“就是知道你敢,所以才笑呀。”整顿气息,宇文凌波慢条斯理地嘀咕。“心情好多了没?”
不甘不愿,屠杰闷声笑了。
“好烦呐他们。”话锋一转,他重拾重点。“你说呢?我们什么时候让八字都写齐了?”
“还来?”
“我的偶像是国父,你忘啦?我要效仿他的革命精神。说啦,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比翼双飞?”最重要的是,袒裎相见。
“别问我,去问老爹。”
“连写一撇也要去问他?”
“嗄?”她吞吞吐吐了起来。
每次遇到丫杰这种限制级的探问与要求,她最难以招架了啦。除了老爹那一关难过外,还有她自己的因素,不是她个性太保守,而是因为她怕受不了诱惑呀。
“又嗄!”
不行嘎呀?那……
“呵呵。”装傻总可以吧?
“别老是用这两招来唬弄我,迟早我会教你伏法的。”叼根烟,屠杰边叹边点火。“你能不能跟老爹打个商量,求他宽宏大量地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不能咬住到嘴的肉,好歹也让我的嘴巴沾沾油气呀?”
怔了几秒,她笑得很贼。
“往后,我们若生了女儿,哪天有男人跟你说同样的话,你点不点头?”
“叫他去死。”他完全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哈,这不就结了。”
窒了窒,屠杰再度不情愿地笑了。
听他低沉的笑声,宇文凌波总算稍微宽心了。
会对丫杰这么死心塌地,除了他对她百般的好之外,他就是这点嘴硬心软的体贴令她臣服。纵使情欲薰心,他仍会在紧要关头打住,不想让她在事后有一丝后悔的遗憾。
这种男人,错过了,她会恨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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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又是一个艳阳天!
窗外,白云朵朵,悠闲地飘过淡蓝天际;窗内,情涛滚滚,浓烈的春色薰热了衣衫不整的一双爱情鸟。
“哔”一声,电话内线响起。
屠杰笑递给难得开窍的宇文凌波一个“你等等,保持这种High状,我马上就来收拾你”的贼笑,伸展长臂,按向桌面的电话键、拿起话筒,心情暗爽到不行。
“什么事?”他语调轻快,眼角不忘抛个“性”致勃勃的媚眼,给已经垂挂在嘴边的“肥肉”。
今天,是他的幸运日!嘿嘿,难得凌波这么上道,待会儿绝对不让她逃了,而且要一口一口地将她给吞得一干二净。
他好饿,饿了三年,从认识她的那一天起,就已饥肠辘辘。
“要死了你。”杏眸含春,宇文凌波羞睨著他,悄声数落。
“嘻嘻……待会儿,你就知道谁要死喽!”屠杰信心满满地以眼神回应,忍不住俯首再偷个吻。
这时,话筒里传出一声,“喂?”在催了。
哈,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都忘了致华还在等著呢。
抱著速战速决的笃定,他掀回话筒道:“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丫杰?”
“咦?”屠杰怔了一秒。“心仪?”学姊怎会在外头呀?致华人呢?
“我……丫杰……”刘心仪轻抽了口气,再强自镇定住急涌而上的委屈。“这里有位老先生,他说……”
“什么老先生,你这丫头片子会不会讲话呀?”
“喝,老先……先生,你别猛按按键,我的手指头……”
“手指头不是好好的连在你手上吗?叫什么叫?我又没将它辗平,你变什么脸呀?”宇文伟的大嗓门完全压制住她的反抗。
怪了,屠小姐啥时将助理换了个母的?丫头知道吗?啧,不成不成,门外摆了个浓妆艳抹的小妖女,朝夕相处下来,这屠小姐迟早会反了。
对这未来将“拐走”小女儿的屠杰,宇文伟不时在心里以他名字的谐音“屠小姐”来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