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好像飞进去一只小虫子,刺刺的,痛死我了啦。”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他努力眨出一丝水气以博同情。“你帮我看一看好吗?”
不好!
“啧啧,好痛……”
痛死活该!
“喝,好像流血了,湿湿的。”没想到她还真是狠得下心,就算停下脚步,也依旧对他的求救不理不睬,魏承斌的火气全冒上来了,但一思及计画,他又咽了下去。“真的好痛哩!”
听他左一声痛,右一声流血,宇文凌波心软了。
就帮他看一眼吧,省得他到时候又跑到老爹面前啐嘴。她不怕老爹对她反目,真闹僵了,老爹的胳臂哪有向外弯的道理呀,只不过,事后老爹会一直碎啐念到她耳朵长茧、喊救命。
“哪只眼睛?”
见她终于肯回应了,魏承斌大喜,忙不迭地凑上脸,可怜兮兮地比比方才被自己揉红的右眼。
“喏,湿湿的,有没有流血?”
“流个屁啦!明明是流泪,还流血哩。”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连这么点痛都忍不住。“你别乱动,这样我看不清楚。”
一听她犯嘀咕的凑得更近了,他也不啰唆。
“这里太暗了啦,我们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狐疑地重复著他的话,宇文凌波拉长脖子想瞧清楚他的表情,待警觉到他的丕变,已经来不及了。“唔……”
左手捂著她的鼻嘴,右手将她的手反扣到身后,成功钳制了人的魏承斌贴近她的背,紊乱的气息直搔著她的后颈。
“对呀,换个地方好方便我们谈情说爱啦。”冰凉的嘴唇贴在她的耳畔,说著轻佻的情话,湿濡的舌头往那洁白的肌肤舔舐。“嗯,好香的味道,我就知道你尝起来一定很美味。”
这年头还有人说得出这种恶心加三级的话?
猛地打著哆嗦,宇文凌波在他手中拚了命地扭著身子,无奈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她恼了,用力别开脸,再回过头来,狠狠地张口往那大手的虎口咬下,齿深直达肉里。
“喝!”
“痛吧?”明知不能硬碰硬,她仍旧忍不住讥讽回去。
“你真是下要命了?”也下急著抽回被她狠咬的手,他反倒倏地五指扩张,毫不怜香惜玉地扣住她的下巴。“待会儿你是要乖乖配合呢,还是要我用强的?”
说真的,宇文凌波的反应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先前的印象再加上老爹的描述,她应该是个柔弱的乖乖女,怎知她不但没泪眼汪汪地跪地求饶或是晕死过去,反倒是恶声恶气地跟他呛声。
“滚一边去死啦你!”
“嗯哼,你还真有骨气哩。”魏承斌微微使劲,牢牢地将她反扭的手臂往上一提。“待会儿,我看你还能有多嚣张。”
因为痛,她挣扎著。
“很痛是吧?你别乱动啦,否则痛的是你自己唷。”角色易位,他的言行举止不复先前的循规蹈矩。
“魏承斌,你最好把我给放了。”她急喘著气。“放开我,立刻,听到没?”
“威胁我呀?”
“没错!”
“我好怕唷!”他笑嘻嘻地说著,微眯的眼中泛著阴沉的得意,想到一整晚所受到的羞辱,不由得加重手劲。
“唔!”
“痛吧?”他反讽回去。“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悟到魏承斌绝不会手下留情,宇文凌波忍著气,边扭摆著身躯,撞开那双她直想切成两断的咸猪手,边努力平定慌乱的心绪,想著……丫杰曾教过她退敌之技,当时他是怎么教的?
想呀,快想呀!
“怎么了?想通了呀?”见她的抗拒逐渐无力,魏承斌像是大猫要老鼠般地扬眉吐气。“你该知道,跟男人做对的下场就是这样。”
见猎心喜,再加上她的无力抗拒,他不由得松了戒心,十指交合,压迫著她反扣的手臂慢慢地向下移,重重地抚触著那昂然竖起的器官。
宇文凌波陡然一惊。
“怎样,有没有被吓了一跳呀?”听她倏地抽气声,他笑著大放厥词。“跟屠杰比起来,大大不同吧?”
“是呀。”放低、放柔音调,待他第二声得意的笑声再起,她冷笑嘲讽,“害我还以为自己摸到了两条拉链哩。”
又气又恼的魏承斌被激红了脸,放开她的手臂,蓦地伸手将她的衣领一扯,钮扣绷裂一地。
宇文凌波咬牙,不呼痛,免得称了他的心意。
“我就让你认识什么才叫男人!”
“像你?”噙著薄泪,她撇唇嗤笑著。“凭你那根火柴棒?!”
。她这句掺进冷笑的讥讽,著实引爆了魏承斌的怒气。他恨恨地搭著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打算巴她几掌,让她那张恶毒的嘴巴稍微收敛一些。
机会来了!
宇文凌波等的就是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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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呢?”
“不在家。”
“真的?”狐疑泛心,屠杰不动声色地朝屋里扫视。
“我这一双脚都快踏进棺材的老头子骗你干么?”宇文伟花白的双眉一挑,眼神很得意。“你不信呀?”
屠杰相信他的话。
不是因为骗你干么那句,而是前者,老爹说他的双脚快踏进棺材了!待悟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唉,没想到他屠杰越活越回去了,不但变得没口德,连心眼都越来越小了!
“老爹呀,她上哪儿了?”为了弥补方才在脑子里诅咒老爹短命,他的态度又软又和颜悦色。
“不知道。”
屠杰这回就不怎么相信他的话了。
凌波不在家,他这个未婚夫可能不知道,但老爹这个活像FBI的特务头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去处呢?
“不相信呀?你可以进来搜呀。”宇文伟大方地一摆手。“请进呀。”
好久,老爹没这么客气地邀他进屋了。
“搜?”屠杰失笑。“老爹你这话说得就严重喽,又不是在查案,谁敢这么大剌剌地进屋子里呀?”尤其是敢当著他“鱼尾纹”的面去踢馆,他屠杰是有胆量,但不是没脑子。
“你没这个胆?”
“呵,遇到你,我就没这个胆了。”这下子,非得等到人不可!“我等她。”
“她没这么快回来。”
那……“我拨她手机好了。”
纵使老脸再怎么装模作样,屠杰仍清楚地知道老爹在窃笑,因为他脸上的鱼尾纹加深了。
“唉,真是不凑巧,她好像忘了带手机哩。”
又忘了带?
屠杰决定不急著走人了。就算得跟老爹耗到凌晨也无所谓,今晚,他要亲眼看见凌波回来。
“这样吧,我看你也不急著走,要不要陪老爹下两盘棋呀?”宇文伟看了看腕表。“小勇士的卡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进来吧。”
哇靠,明天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出来呀?!但既然老爹开口了……
他随宇文伟进了门,棋盘摆好,两人对坐厮杀了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胜负参半。
“屠小姐,没想到你的棋艺又精进了不少。”又被他吃掉了一个车,老爹暗恨在心。“这么忙,还有时间找人下棋呀?”
“还好。”老爹想练嘴皮子功夫?他奉陪。“老丈人最近大概花在牌桌上的时间比较多喔,希望你没让陈伯伯他们占到多少便宜才好。”
夭寿,这小子在咒他输钱呀?
“吃士!”屠杰偷笑。
眼看年轻人不懂得做人的道理,竟然趁他被他的话恼著时,狠心地又吃掉他一员大将,宇文伟的话更显尖酸刻薄了。
“最近,你外头的那些朋友,都还好吧?”
“外头的朋友?”屠杰纳闷地抬眼瞧著他。“我的朋友都很好呀。”
“那就好。”
“老爹,你认识我的朋友呀?”
“我哪有这个荣幸认识你那些朋友。”他不但语意弯弯折折,连眼神也暧昧得不得了。“只是忍不住想劝劝你,玩玩是无所谓啦,怕的是你年轻气盛,一个不小心就染了病。”
“染病?”
“咳,我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说你染病是真的。”
宇文伟左右开弓,不是暗指他忙得没时间陪凌波,就是明讽他在外头打野食,听得屠杰一头雾水。
偏宇文伟硬就是装神秘,吞吞吐吐的光只会冷嘲热讽,害他气归气,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浮气躁,没几分钟,战况改了。
“将军!”
输就输,屠杰不在意输了这一盘棋,但他有些坐不住了。
老爹的言行举止太怪异了,忆起了无辜被揍的那几拳,再思及老爹今天的和善与好心情……喝,相亲?
“凌波今天是去哪儿吃饭?”脑子一溜,他丢问题套老爹的话。
“就在巷口那家餐厅……嗯?”嗅到了阴谋,宇文伟又气又恼地跺跺脚。“你这小子很不像话,竟然套我话!”
屠杰没有心思去安抚因为上当而一脸懊恼的老爹,他胸口的不悦波波成长,神情也变得咬牙切齿。
“你别一副要砍人的凶样,丫头只是去吃顿饭,又不是去搞七捻三。”不像某人,哼。“吃完饭,他们说不定去看场电影或是赏夜景,没事就会回来了啦。”说完,。他摸摸脑勺,又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