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诉我吗?”
“我……”
“就算是骗我也好,我知道你的心里已经有人进驻了。”
“我没有!”
她的亟欲否认教任杰飞站起身,来到她面前将双手抵在她两侧。
“初雪,我们是朋友,没关系,我懂你的苦楚。”
想要爱上门则笙并不容易,而要承认自己爱上门则笙更是困难,因为他们的身分根本不适合。更何况,在门则笙身边早有个青梅竹马的申若洁,她根本无法介入。
“我会想你的,这是真的,我等你学成帮我治病。”
除了门则笙外,任杰飞是与她最为熟稔的异性,而这样的他对自己的关心教她感动。
“我会的。”
没有预警地,任杰飞在她左脸上轻轻印个吻,那是个温柔的吻,是最后的道别之吻。
“你还会回来吗?”
虽然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坏了,可慕初雪并没有拒绝他。
“会,不过那是在好久以后。”
“再久我都不会忘了你。”因为他们是朋友。
任杰飞闻言,点点头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
“好好照顾自己。”
“则笙,你真的打算到英国吗?”甄选完毕后,没能参加的申若洁早已等在门口,她等着知道最后的消息。
她知道则笙早已是内定人选,他的才华早就受到英国某所学院的注意,而今不过是正式邀请他前往英国就读罢了。
门则笙带笑地点头。与申若洁之间,他只当她是普通朋友,尽管他明白申若洁恋慕自己,可她一日不表白,他就当两人只是朋友。
“嗯,毕业后我会马上前去英国。”
“是吗?恭喜你了。”申若洁落寞的道出这句话。
门则笙对她的反应感到吃惊。“若洁?”
“我要去日本,我想学商。”
“若洁,我以为你不喜欢从商。”
“以前或许不喜欢,不过现在倒是不排斥。”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想要成为一个能与他匹配的人,若只是跟随在他身后,那么则笙将永远看不到她的深情,为此她打算另作选择。
门则笙不再开口,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而后迈步往前走。
“则笙,你要去哪里?”
今日她打算与他一同回家,他们好久没有单独聊聊了,每次总是多了个慕初雪。她的存在一日一日地教自己感到压迫,带给自己更多的不安全感。
“回教室。”
他知道初雪还在等他,现在早过了相约的时间。
“初雪在等你?”
“嗯。”
本是跟随在他身后的申若洁一听到他的话,立即停下脚步。
“她会与你一起去英国吗?”
不安的她轻声问道,而门则笙早已离她有一小段距离了。
没有回头,没有停下步伐,门则笙只是应道:“她本就该随我走,不管我人到哪里,她都必须跟着我。”
“则笙,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去英国时,你会带走什么?”
“我的钢琴,它重于我的生命。”
这就是他的答案。下一刻,他已消失在转角处。
伫立在一旁的申若洁低下头,任长发垂落脸庞,眼中泛起泪光,轻声问道:“则笙,除了琴呢?你是不是也喜欢上初雪了,否则为何要带她一起走?”
而她呢?该放弃他吗?
可她爱则笙的心谁都比不上,这十多年来的感情她更不想就此烟消云散。她喜欢则笙,也不想让人抢走他,可是她该怎么做呢?怎么样她才能保有则笙?
第三章
当门则笙回到教室时,本是穿着整齐的他,领带早已教他给松开,衬衫制服的扣子也已解开几颗,那模样有几分狂野,这与他向来给人的印象完全不符,也不是她所熟悉的门则笙。
“则笙,甄试结束了吗?”
一见他进来,慕初雪赶紧背起书包,快步走到他面前。
“你一直都在这里?”
不知怎地,门则笙的眼神很不友善,似乎带着狂怒地瞪着她,而他的手则霸道地抚过她细柔的发丝,及肩的直发让她看起来更清纯。
“嗯,我一直都在等你。”
怎么了吗?她不解地望向他,想要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走,回家了。”
拿过她肩上的书包,门则笙大跨步地转身朝校门口走去。
默默无语的她,只得小心地跟在后头,因为她可以十分确定门则笙此时正发着怒火,而所为何来她不明白,只能沉默地跟着他走。
一直到两人坐进车内,她才发现门家的司机并不在,而门则笙似乎并不意外,只是不发一语地坐在她身边。
“则笙,要不要我去找司机?”
“不用。”
“那——”
“替我扣上扣子。”向来步进门家大门时,门则笙都是穿着整齐的,所以他这么要求着。
以往从没这么做过的她,带些迟疑地愣在一旁,为他突来的话感到无措。
“快点!”
他闭上双眼,那面容看来是倦累的,为了这场甄试,他的练习是过多了点。
“哦,好。”
除了应好,她似乎无法有其他回答。
她乖乖地侧过身,将上半身斜倾向他,伸出微凉的小手为他扣起衣扣。
不久,当她将扣子全扣上后,“扣好了。”
她想坐回原位,身子却教他拉了过去。力气本就大于她的门则笙忽然睁开双眼,并且将她置于自己的双腿上。
“则笙,你怎么了?”
他这样的举动已超出她的想象。
慕初雪为这么接近他而感到心跳加快。他结实有力的双臂将她给固定住,想要推拒的她只能将双手抵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为什么让他吻你?”
当他走至教室外头时,就见任杰飞低头在她脸颊上亲吻,而她竟完全没有反抗地由着他,这样的场面使他火怒地想要动手打人,只是他强忍下那股怒火。
“你看见了?”
那不过是个道别吻,没有什么意思的。
“说啊!为什么?”
在他心中,打从他让慕初雪留在自己身边时,她就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不准许任何人靠近她一步,就算是好友都不行。
“只是道别,他要去美国了。”
“道别?”
门则笙一把将她的身子给拉得更近,让她不能反抗地定住她的下颚,要她看着自己。
“则笙?”
带着惧意的她,为他的粗暴而感到害怕。
“那么我要去英国,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个道别之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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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强求,而且还十分霸道。
“不?”
“则笙,你放开我。”她拼命地挣扎,奈何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他。
“我要一个道别吻。”
没理会早已落泪的她,他的唇来到她的唇边,粗暴地压上她的唇,冰冷的唇瓣使她明显地僵住。
在她反抗地紧闭双唇时,他却吮咬地折磨她的唇,令她不得不张口呼疼地要他停止。可没想到,她才一张口,他的舌头却立即加入,让她花再大的力气也推不开他。
这是她的初吻,没交过男朋友的她,一直以来都幻想着那将会是最美好且甜蜜的,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直到门则笙以为够了、满足了,才松开对她的掌控,将唇移至她的颈间,在那里更是无情地印上个吻痕,那红印在在显示她是属于自己的。
“不要,好痛!”
他的粗暴使慕初雪哭了,久未发疼的头再次感到晕眩。
“告诉我,以后还敢不敢教其他男生靠近你?”
这样狂霸的他实是无理的,慕初雪却逃不开他的纠缠。
“你不要这样。”
“说,以后还敢不敢?”
被他如此蛮横地对待,慕初雪感到无力地抚着头,脸色苍白。
“则笙,我不舒服。”
门则笙没要司机开车回门宅,而是直往任医师的医院去,同时,任医师与任杰飞早已等候着。
当任医师为慕初雪检查身子时,自然的发现了在她颈间的红印,他转头直盯向门则笙。
一旁担心的任杰飞也有意地多看了他一眼,不过只见门则笙直视着床上的慕初雪。
门则笙的心中多少也明白两人眼神中的询问之意,只是他没有开口多说。
“初雪怎么了?”他惟一关心的是她,她脸色惨白、身子直冒冷汗。
“现在已经不碍事。”任医师仔细地检查慕初雪的左眼,直到他确定之后,才转身面向门则笙。“任叔叔,请你告诉我,初雪究竟生了什么病?”这一次他是怎么都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在送她来的途中,只见她全身冒着冷汗地缩在自己怀里,拼命咬住牙怎么都不肯喊痛,这样倔强的她让自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让她好好休息,明天我再过去你家一趟。”说完,任医师没回答他的问题即走出去,留下两个大男生待在病房里。
“则笙,别为难我爸,这是他与初雪的约定。”初雪不想让则笙晓得她左眼的失明,那会使她更自卑。
门则笙来到病床旁,盯着床上那脸色苍白的人儿,“连你都知道她的病情!”
“我也是在一次无意中听到的。”
“那你告诉我!”
“你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