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士与威廉家的情况,父亲应该比他更清楚。
“你为什么带她回来?”悱皇的问话又教红灵给抢走。
“因为她受伤了。”
水宇文不想吐露太多他还不确定的事,不过席梦受伤是事实,他不需隐瞒,对于母亲他十分了解,她从来舍不得见血。
“受伤了?”
果然如水宇文所想,一听到这里,母亲的怒气马上消去,换上关心的语气。
悱皇见妻子不再问话,他这才开口:“藤士所托?”
水宇文点头,“这是我对他的承诺。”
“可如今人家已经找上门,你是不是该交出人了?”红灵不管藤士的问题,她不要儿子破坏人家女孩清白。
“不!我不会交出席梦。”
水宇文过度的反应教悱皇惊讶,红灵则是怔怔地看着儿子,眼前的儿子与当年的悱皇很相似,特别是那锐利的眼眸。
“她不属于你。”
“她是!”水宇文十分确定的回话,席梦注定是他的人,这一点他的人太清楚了,也早已有了打算。
“宇文……”
“她会是我未来的女人。”
十分熟悉的目光,那是十几年前在悱皇眼中出现过的目光,而今在水宇文身上,红灵再次见到。
“那么你与霓霓之间又该怎么办?”
看来水宇文不得不将霓霓当年的玩笑话给说个清楚,而这或许会引来另一场风波,只是为了席梦他只好对好友魅未岸背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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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芳龄二十五的席梦,是英国颇有名气的时装模特儿,离开威廉家后,悱居的人对她百般呵护。
特别是悱皇及红灵,可说是将她捧在手心细心地疼爱着她,让她深深地感受到家的温暖,而她也继续她的工作,她希望透过这份工作让藤士知道,她好好的生活着,并且照他的话与水宇文在一起。
十年前,当藤士离开后,她的生活也全变了样,水宇文成为她的保护者,决定了她的人生,尽管她一再反抗,最后依旧必须屈服于他。
十年下来,她的身边没有一位异性朋友,那些人在见着水宇文冷酷又具有占有性的保护者姿态,任谁都不打算与悱居作对。除了冷廷风外,她的生活圈中只有水宇文,而冷廷风则视她如妹妹般地疼爱,只是这阵子他也有他自己的问题,若是没有猜错,为的是他的女孩,那个曾经掳走他的心的女孩。
在水宇文的保护下,席梦是朵温室里的小花儿,这一点是毋庸署疑的,可她同时也失去了自由,就连思念藤士的念头都教水宇文给抹去。
在这十年的相处下,她自是无法逃开那份来自水宇文对她的情爱,那份爱让早熟的她无法不理会,却也让她更想避开水宇文。
不知已有多少次在水宇文道出那份爱意时,她都以沉默回应,也让水宇文一再地情绪失控,水宇文对她的情意使得她的生活变得有些不一样,这个男人比她自己更了解自己,她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但当她还是小女孩时,她对藤士大哥早有了情意,打从大哥第一次将她带回家,小心地看护着倔强又不易亲近的她直到她完全信任他,她不明白那是小女孩的爱慕之意或是男女情爱,司她对藤士大哥的思念从没有断过,也因为这样的思念,使她更加深信她心中还是想着藤士大哥,就算他将她交给了水宇文。
为此,她总是借由拍摄工作避开水宇文,可这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反而将他的耐心给磨了出来,而席梦不以为他还能再忍多久,说刁;定明天他就会爆发也说不定。
就在她陷入沉思时,过强的灯光将她给拉回现实中。
“席梦,休息一下。”
工作人员的声音将她拉回神,而后她看到立于摄影棚里的水宇文,在人群中他总是最显眼的一个,不仅是因为他过于出众的外在,还有他一头刻意蓄长的黑发。直被在肩头的黑发束于脑后,刚毅的脸庞因此更显得冷峻。
直到她步下工作台,高大的他朝她走去,那眼里写着不算陌生的情绪,想来是为她连连几日没回悱居而不悦吧!
她没有开口,只是低下头等着水宇文的到来,昨晚在电话里,他已强烈表明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过来接她回悱居,而她明白忍到至今已是他的极限。
因为他强硬的态度,席梦打从今天开工便一直无法进入状况,这样的情况从未发生过,一直以来席梦都是个十分称职的表演者,她的尽职使她受到所有工作人员的赞许。
以为水宇文会先走向自己,没想到他却走到工作人员身边,与对方聊了几句后,只见工作人员含笑点头,一一先行离去,而他也在这时抬头望向她,那眼神写着思念。
水宇文走近她,轻抚着她的头,轻柔的动作有着疼惜,对于席梦,他给的深情永远是满满的。
“累了吗?”几天不见,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想来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还好。”
席梦才一开口,水宇文已搂着她朝休息室走去,那动作看在他人眼中,完全是男人对女人的姿态。
而席梦知道,此时她该柔顺地倚着他,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却起了小小的反抗之意,硬.是拒绝他对自己亲昵的举动,轻轻地闪过他的人。
她这一动,令水宇文的身子稍稍僵了几秒,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微微地转为冷漠,所他开了口:“你还打算避开我?”
两人进入休息室,席梦教水宇文给挡在门与他之间。
不得已,她只有轻蹙着眉头,看向水宇文。
水宇文只是看着她,那眼中写满了情意,深切的盈满她的眼眸,教她无法移开目光。
“为什么不开口?”
水宇文伸手抚向她完美无瑕的脸蛋,上了彩妆后的她更显成熟,完全不似二十五岁的外在,特别是由她身上散发出那股独特冷然的气息,更是教他爱煞。
“我没有。”
“那就跟我回悱居。”
席梦被困在小小的空间里,怎么都无法躲开,而她的唇更是敏感的感受到水宇文修长手指的触感,没有排拒,只感到完全的惧意,眼前的水宇文教她想逃,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水宇文,眼前的他是个男人,以一个男人的立场在看待自己。
“我还有工作……”
水宇文因她的话语而气怒,“我已经跟工作人员谈好,今天先告一段落,明天再继续。”
近三十岁的他如今开始继承悱居,而他惟一想要的,就是让席梦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你不可以!”
席梦不能接受地摇头,他怎么可以如此擅自决定她的工作。
“我可以,而且我已经做了。”
水宇文轻抬起她的下颚,“你要我发火?”那滑腻的唇只离她一点点距离,教她躲不开他的气息。
“我没有。”爆发脾气的水宇文让人无法相信的可怕,那几乎要毁了一切的失控使她惧怕。
“那就回悱居。”
水宇文低头吻住她的唇,占有性的吻直撬开她的唇,纠缠着她的舌也品尝着她的甜美,厚实的身子硬是将她给搂在怀中,任她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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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梦以为水宇文会将她带回悱居,可是他没有,反倒是将她载往悱居所属的别墅。并且,一进门便猛烈地封住她的嘴。
直到水宇文结束这个吻,怀中的她脸上净是受到伤害的表情,这样的席梦使水宇文的心多少感到不舍,挣扎着要自己不要再相遇。
他怕席梦受不了,最后他在她脸颊边印上个吻,松开她的人,看她无助地低头,那哀伤的模样是他从没见过的。
“席梦……”
当她抬头时,她的眼中带着泪水,“请你解除我们的婚约好吗?”
她二十五岁生日时,水宇文当着所有人的面定下了这个婚约,完全没有给她反驳的余地,她就只是呆愣在当场,由得他吻着自己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没有人知道当时她的脑子里根本是一片空白,不能为水宇文所说的事而做出任何反应,事后她也只能以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接着,她便以工作为由远离悱居,试着说服水宇文别逼她接受婚约。
“你说什么?”
“我……”
“你再说一次看看!”没给她多说话的机会,水宇文不悦地怒吼着。
水宇文怎么都难以相信,这个自己以生命深爱的女孩,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要解除婚约的话。
这样的事实教他难以接受,怒火已无法控制地燃烧。
席梦见眼前的水宇文那副狂怒模样,她没有躲开,站在他面前,再次轻吐细语:“我不想结婚,我要等大哥回来。”
水宇文看着她那坚定的神情,那连彩妆都无法掩去的坚毅教他想杀人。
一个箭步上前,他粗鲁地扯过她纤细的手腕,“藤士已经离开了。”
此时的他只想将藤士丢出他们的生活中,要她永远都无法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