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才两个小时。」她失望得不得了。
「妳想要第一天就把骨头操散吗?」他微挑眉,不悦地道:「别忘了妳的手伤。」
「好──吧。」她勉强答应。
起码她的目的已经成功了一半,他总算答应教她跆拳道了。
至于接下来炊雪传授给她的主意……
小丰脸蛋迅速走红起来。
光想就浑身燥热,真不晓得炊雪一个黄花大闺女是打哪儿学来这么激情的招式的,可是为了抢到关烈这个炙手可热的万人迷,她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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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丰兴匆匆地回到家,开始用单手翻箱倒柜。
被夹到的右手又开始胀痛了,或许她应该要听关烈的话先去诊所拿些消炎止痛药吃吃的。
她满头大汗地坐在卧房的地毯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小丰啊,妳今天到底去哪──」陆大风推门进来。
他看见女儿乱成一团的房间,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妳被强盗打劫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那个小毛贼好大的胆子居然敢……」
「我在找我的跆拳道服啦。」她闷闷地回道。
他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我说女儿呀,妳也学学人家曼楼,她家干净的连一点灰尘都没有,袜子都是红配红、绿配绿的,哪像妳……」
老爸真会给她「鼓励」啊。
她翻了翻白眼,「老爸,真是难为你了,居然有我这种女儿。」
「可不是吗?」他煞有介事地叹息。
「老──爸。」她都已经够没自信的了,他又来参一脚落井下石。
「我看妳还是去找秀珍姨拿快一点……」他忽然瞠目结舌地指着她的鼻头,一脸骇然。「等等,妳说妳在找什么?跆拳道服?」
「对呀,就是跆拳道服。」她干笑着。
「妳不是说妳这辈子再也不要穿跆拳道服,再也不要练跆拳道了吗?」陆大风眼珠子快惊到滚出来。
他还记得上次逼迫小丰要练时,她几乎要拿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抗议。
怎么……女儿几时转性了?
「人总是会变的。」小丰讪讪地道。
她会重新穿上道服,都是为了她心爱的未来老公啊!
陆大风看起来像是下巴都快掉了,发出喀喀声。「妳妳妳……」
「放心,我不是要你教。」她知道父亲已经对她彻底放弃。「你不用担心再看到我同手同脚了。」
「幸好……呃,我是说,那妳要谁教妳?」
她露出一抹愉悦的窃喜笑容,「秘密。」
「该不会是关烈吧?」
「爸爸,你不要管啦,总而言之我不会给你丢脸的。」她笑嘻嘻的保证,反正她丢脸的事情也不会让老爸知道。
「妳该不会还在打关烈的主意吧?」他惊骇的问。
「实不相瞒,我是想要赢得本届中华跆拳道大会的鳍量级冠军。」她一本正经地说。
陆大风一愣,随即狂笑起来。「哇哈哈哈……妳?鳍量级冠军?哈哈哈……我的天啊……」
好了,由此可知她有多么被瞧不起了。
小丰哀叹地摇着头,慢吞吞走出房间。
「秀珍阿姨,妳有没有看到我的跆拳道服?」
第六章
她的跆拳道服最后是在擦地板用的水桶里面找到。
唉,她忘记上次挑战黄带失败后,她就气得把它扔给秀珍阿姨做抹布了。
穿着这件黄黄旧旧脏脏的跆拳道服,可没办法引诱得了英姿焕发的关烈啊!
幸亏她家是开道馆的,多得是崭新的跆拳道服,所以小丰偷拿了一件大两号的,第二天兴高采烈地带到饭店去。
叮咚!叮咚!她愉快地揿着门铃。
房门一打开,小丰口水瞬间流了一地。
哗!
身材高大线条完美,精壮诱人的关烈出现在她面前,肌肉偾起的手臂一手搭着门边,一手抓着条毛巾擦拭着湿发,他结实的十块肌──十块肌耶──下身穿了一条白色休闲长裤,打着赤脚。
如果他每次来应门都穿这样,那么她早就扑上去非礼他了。
「抱歉,我刚刚洗完澡。」关烈低沉地道,微微让开身让她走进来。
难怪,他身上才会泛着那么清爽好闻的香皂与古龙水味,还揉和了他浓浓的男人气息。
小丰强忍着伸出魔爪抚摸他赤裸胸膛的冲动,双膝发软,呼吸炽热急促起来。
给我摸一下,拜托拜托……
「妳怎么了?脸红得这么厉害,发烧了吗?」他奇怪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关烈以为她对于男人打赤膊的景象已经看得见怪不怪,毕竟她家是颇有名声的道馆,男学生一定不少,却不知道他的身材对她而言有着超乎一切的强大吸引力。
「唉。」她的手痒得要命,可是情知现在乱摸只会破坏计划。
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不能一子错全盘皆落索啊!
「怎么了?」关烈直觉地抓起她受伤的手,仔细审视检查着,满脸的关怀。「手还是很痛吗?」
「不痛了。」她心儿一荡,着迷地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老天,就算要她一辈子都站在这儿,一动也不动地凝望着他,她也愿意!
他眼神一暖,温和地微笑,「骗人,伤得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过一夜就不痛了?妳确定今天就要开始练了吗?」
「啊?」他在跟她说话吗?她只觉得一阵阵迷人和煦春风荡漾而来,而她就快要陶醉在里头醒不过来了。
他捏捏她的苹果脸,愉悦地发现就像想象中的柔嫩欲滴。「妳发什么呆?」
她眨动着眼睫毛,勉强清醒过来。「练啊练啊,怎么不练?」
「好吧,妳带道服来了吗?」
小丰眼儿一亮,笑容可掬地道:「有。」
他点点头,放开她的手让她去换衣服,他则是将沙发移到靠墙处,并且仔细检查地毯够不够厚,他不希望她再度受伤。
而且厚厚的地毯能够吸掉大部分的声响,他们发出的声音将不会太吵到别人。
虽然饭店方面给予他种种的尊贵礼遇,但他还是不想造成别人的困扰。
检查完毕,身后也响起了她轻缓的脚步声,他回头正要开口,心头却猛然咚地一跳。
老天!
她雪玉般的脖子和肩头微露,胸口的领子也岌岌可危,这件明显过大的跆拳道服套在她纤瘦的身子上,简直快掉下来了。
宽大的袖子刚好盖到她的指尖,腰带勉强缚住她的细腰,可是下襬和裤管都拖地了。
他硬生生压抑下从小腹升起的燥热骚动,大掌懊恼地抵住了额头,无奈地吐气,「妳确定这是妳的尺寸吗?」
「不是。」小丰害羞又尴尬地拉了拉袖子,努力要卷上手肘却老是滑下来。「不好意思啦,因为我的跆拳道服前一阵子被我气得丢到水桶里当抹布了,所以……」
他脸色蓦地一沉,「道服代表着跆拳的精神,妳怎么可以这样不尊重自己的道服呢?」
她心一慌,更加局促难安,拎着衣服下襬快哭出来了。「对不起。」
怎么会这样呢?他非但没有看到她穿这样就心动的模样,反而还肝火大动,现在该怎么办?他会一怒之下不教她,然后再度把她赶出去吗?
关烈正要教训她该如何尊重跆拳道精神,以及爱护道服一如爱护自己的生命,可是当他抬眼瞥见她慌乱惶然的小脸时,所有的怒火忽地都被浇熄了。
她看起来好可怜,像只无意中落入狮洞里的兔子一样……他不禁揉了揉眉心。
「妳过来。」他唤道。
小丰畏畏缩缩地走向他,很怕他会大吼大叫。
他有些哭笑不得,轻轻地一把将她拉近胸前。「过来吧,我不会打人的。」
「你不生气了吗?」她偷偷抬头。
他叹了口气,「在妳眼里,我就是个这么容易发脾气的人吗?」
「对不起,都是我惹毛你的。」
这的确是实话,但他自己也感到非常惊讶,因为他并不是个容易被撩动情绪的人,大部分的时间他总是面无表情,不会被任何人惹毛。
为什么他总是轻易地就被她牵动了情绪?
他决定先不去想这个怪异的问题,待解决了她这身衣服再说。
「妳是不是应该先换套合身点的道服?」他微微低下头,专注地凝视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和无法掩饰的欲望。
可恶,他实在不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她那抹莹透雪白简直能逼疯每个男人。
关烈迅速别过眼,低咳一声,沙哑道:「不如我们明日再开始吧。」
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就算有天大的自制力也无法抵御她天真又若有似无的诱惑。
「为什么?」小丰状似无邪又纯真地咧嘴一笑,「我觉得这样穿其实也不错,宽宽松松的很舒服。」
他强按捺住一声发自胸膛深处的呻吟,清了清喉咙,英挺的脸庞有一丝不自在。「这样不太适合,相信我。」
「为什么?」她再次追问,芳心抑住丝丝窃喜。
噢,她当然知道为什么啰,炊雪告诉过她了──她穿宽松的跆拳道服将会时不时露出春光,而他一定会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