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吻着,轻叹着,恋慕着……他逐渐地加深了这个吻。
即将分开的情绪让两人都失了控,密闭的空间里,温度无声升高,情苗悄然滋长。
当他的唇开始往下移动,啃上她的细颈、耳垂,大手拨开胸前的丝巾,朝那迷人细致的锁骨恋吻而下时,他知道自己今晚下论再怎么强烈克制,也压抑不了身体上的渴望!
向来轻欲的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产生如此强大的渴求!她的香气、她的柔软、她的单纯、她的困惑,还有她的轻喘和轻挣,再再引诱得他放不开手--
「嗯……」粉唇吐着娇吟声,脸蛋漫上惊人的红晕,赵倩瑜陷于慌乱情绪之中,身体的感官全然被贺镈羿主导着。
「瑜,今晚我舍不得放开妳了,怎么办呢?」吻着她的锁骨,再逐渐往下移,烙烫了她的粉胸,他紧抱着她哑声低喃。
拥抱间,他的眼角余光瞥见旅馆门口,走出一个引颈张望的年轻男人--
那不就是前些天纠缠着她的那个男生?
想不到他这么下死心,还想跟他抢女人?!脑中念头一闪,贺镈羿决定顺从自己心中的渴望,今晚不放她回旅馆了。
「羿……」呼吸心跳全都紊乱成一团的她,只能娇喘轻吟回应;而这如猫般的娇吟声像是最佳催情剂,让贺镈羿心中最后一丝薄弱的自制力崩裂开来。
倏地放开了她,侧转过身将她揽在怀中,单手利落地驾车。
今晚,他决定不放手了!
休旅车很快返回下远处的小田急饭店,车子停进地下室的专属车位,他带着她搭乘电梯直达他的套房。
打开门,怀中的娇躯猛地被打横抱起,当门被关上落锁时,她今晚注定是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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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半,绿意盎然花屋的早班采购整理人员已经将花卉整理得差不多了,一筒一筒的花陆续陈列在店面,铁门缓缓拉起一半,缤纷鲜嫩的花朵在晨光中露脸,阵阵花香由花屋向外散播出去,让干净的街道多了分宜人的香气。
不一会儿,一抹嫩橘色的纤影从花屋半敞的铁门弯身钻了出来,手里捧着长纸,里头装着花材,匆匆忙忙地上了停在花屋前方的厢型车后,驾车离去。
二十分钟后,她出现在旭盛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来到摆花的罗马柱前,换上花器,开始工作。
从日本返回台北后,赵倩瑜和交换工作的罗先生私底下偷偷换了回来,她又开始负责旭盛这边的花艺设计。
这样私下的交换,赵倩瑜并没有跟小舅赵野报告,就怕他持反对意见,所以她索性不讲,免得自己又莫名其妙被调到台中分店去。
和罗先生换回工作已经两个星期了,这段期间她在这边进出有四、五次了,每回踏进这里,她就怀着一份期待和希笔--她希望能再和贺镈羿见上一面,但是这样的期待却随着每回失望离去而落空。
为什么会这样呢?
在日本时,当她从贺镈羿身怀中离去的那个清晨,他明明说他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可是为何都已经过了两个多星期,他却从不曾给过她一通电话?
她被玩弄了吗?
这样的结果令她不得不怀疑起贺镈羿的心态,而心中的这份怀疑慢慢地耗损了她对他的恋慕情感。
一直到今天,当她完成了这盆由海芋和百合设计出来的「期待春天」作品,即将离开旭盛却依然未见到他的身影时,她决定结束对他的思念和渴慕,结束这场只维持了短短五天的美梦。
站在门前做最后的巡礼,她怀着哀怨的心情关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当她抱着纸盒由大楼侧门离开时,一辆高级房车正好驶进大楼的停车场。
刚从香港转机回台北的贺镈羿,风尘仆仆地提着一只行李箱,一返回台湾就立刻赶来公司;因为今天是办公室换花的日子,如果他够幸运的话,应该可以在办公室内遇见她。
带着笃定的期待神采,他快步踏进公司,搭着电梯上楼,迅速进入办公室。
结果,迎接他的是一室黑寂,鼻间则漫着清雅香气。
伸手打开角落一盏小灯,黑邃的眸子看着角落那盆充满女性风格的盆花,从刚要绽放的鲜花看来,换花的人已经完成工作离开了这里。
轻掩上门,在门边搁下行李,笔直的腿迈向那花香处,在罗马柱前站定,手指轻捏了一片花瓣,目光则落在花器旁那个忘了带走的绿色花剪上,花剪握柄处还写着一个「瑜」字,这让刚刚面对一室清寂而微带失望的俊容,缓缓绽出一抹笑意。
一如他所料,她又接下这边的工作了。
很好,看来他的追求可没白费,而两人离开日本前一夜的缠绵,更让他成功地抓住了她纯真的心。
她遗落花剪在这边,他该不该特地打通电话让她过来拿呢?
当然得打这通电话了,因为他现在可是想念她想念得紧,不打这通电话等于是折磨自己。
念头一定,高俊的身形倏然转身走向办公桌前,伸手正要拿起电话,不意门前却传来声响。
当门扇被推开时,一抹纤影落进他深邃的眼底--
那不就是他想见的可人儿吗?他电话还没打,她人就蹦出来了!直勾勾地望着她,镜片后的深沈眸子隐隐窜上两抹火焰来。
「啊……」因为过于惊讶而僵站在门前的赵倩瑜,美目对上正站在办公桌旁的潇洒身影。
他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他明明还没进公司不是吗?
她以为他们不会再有机会遇上的,可现在她为了拿花剪再度返回这边,却不巧遇上了不愿再和她见面的男人,这感觉很尴尬……难掩失落和哀怨的美目望着他,接着又迅速移开,不想多理他,也不想太自作多情。
「早安,妳这样匆匆忙忙闯进来,有何贵事?」锐利的眼捕捉到她眼中的失落和抗拒,一双俊眉几不可见地往上挑动一下。
「贺总经理早安,我是来拿忘在这里的花剪,很抱歉打扰到您了,我拿了花剪马上就走,真是抱歉……」深深呼吸一回,她极力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和失落,刻意回避他的形影和眼神,走向罗马柱想要拿回花剪。
细致的手指才刚触碰到花剪的把柄,背后突然罩下一道黑影,下一瞬间她就被他揽抱入怀,紧密贴近。
「我有说妳打扰到我了吗?」低沈好听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他微温的唇轻啃上她小巧的耳垂。「还是妳在气我都不跟妳联系?所以今天见了我,就用一脸哀怨的表情来面对我,让我难受嗯?」
被熨烫的胸怀搂着,被他的唇吻着,赵倩瑜蓦然间一阵怔傻,鼻间漫上酸意,难掩失落的美目突然间一红,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而下。
「我、我以为……以为你……」
「以为我不理妳了?玩弄妳了?」温热的唇从耳垂往下吻住了那细颈的脉搏,修长的手指从腰际往上移动,经过了浑圆的胸线,抚上了迷人的锁骨处。
「不是吗?从日本回来后你就避不见面,也没给过我一通电话,这下就是摆明了存心--」说到这里,她更哀怨了,手背抹过颊上的泪水,吸了吸泛酸的鼻。
气我如果存心玩弄妳的话,不会在前往上海和北京视察厂房时还挂念着妳,我更不会日以继夜地努力处理公事,就为了提早赶回台北来见妳。」他的吻暂时打住,在她的细颈旁轻叹一口气,那声轻叹中明显带着一丝疲惫。
「你是说--你从日本离开后并没有回台北,而是直接到上海去了?」被搂在他怀中的娇躯蓦然一动,在他胸前转过身,盛着惊愕和担心的美目抬起,对上他难掩倦意的深眸。
「我在上海停留六天,再到北京六天,原本还要在香港停留五天,但我急着回来,只好拚了命加班开会,这一折腾,妳晓不晓得我有多累?」奸诈的男人呵,故意佯装疲倦也就算了,还伸手揉了揉额际,好似随时要晕倒似的。
「我……真是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打算不理我了,才会连通电话都不打。原来、原来你为了提早回来还这样忙碌……镈羿,我错怪你了,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别再跟他道歉了,他要的不是歉意,而是她的吻,她的甜美。
贺镈羿捧起她泪湿的娇颜,轻轻地吻住她,唇瓣轻柔地辗转交缠,分享彼此的思念之情……
过了许久,当他终于肯放开她时,赵倩瑜整个人娇软地偎在他宽阔的胸前,泛着红晕的小小俏颜有着难掩的喜悦,密密的黑色羽睫轻闭着,微肿的唇轻轻吁出一声满足的吟叹。
拥着她的贺镈羿也是,正在感受着这份深刻的悸动。
在遇见她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将来会爱上什么模样的女人,也从未无聊的描绘过,更未刻意找寻--因为他知道,当爱情降临时,他一定会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