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头一窒,「呃……嗯。」
「那咱们先回去,再另外想办法吧!」
蜻庭迟疑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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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的伤怎么样了?」
虽然自己受了内伤,不过古观涛还是挂念着其它人的伤势,总是不肯安下心来歇息。「有没有找大夫来看过?要不要紧?」
徐雍平把他按回床榻。「大师兄,我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他们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不要再替他们操心了,把汤药喝完之后,好好躺下来休息。」
接过递来的药碗,他不怕苦也不怕烫,一口气喝干。
「三师弟,记得要没受伤的兄弟轮班巡逻,小心戒备。」
一脸哭笑不得的徐雍平将空碗接过来。「大师兄,我再不济,这点小事还不需要你交代,我已经把话传下去了,你什么都不要想,先把伤养好再说。」
古观涛慢慢运气,虽然还不太顺,但还没严重到必须躺下来的地步。「只是一点内伤,不打紧的。」
「再小的内伤也要注意,万一你倒下了,咱们怎么办?大师兄,算我求你行不行!」只差没跪下来而已。
他试着放轻松,不要把神经绷得太紧。「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
徐雍平这才露出释然的笑容。「这样才对,那我先出去了。」
听见门关上,他才闭上眼皮,盘腿打坐、调养生息。
喀!
「谁?」古观涛被这微细的开门声给惊动了。
娇小身影杵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你要休息了吗?那我明天再来好了。」
她也不晓得自己来做什么,已经有很多人探望他了,不差她一个,想了想还是打退堂鼓好了。
他正想着她,她就来了。「进来。」
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外头磨蹭了半天,蜻庭才硬着头皮进门。
「你、你还好吧?」这是她生平头一次尝到内疚的滋味,因为事情是因她而起,他们只是遭到池鱼之殃,偏偏她又说不出口。
古观涛将双脚放回地面,「我没事。」
「你那种爱逞英雄的毛病最好改一改,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忍不住念了两句。
他泛出浅浅的微笑。
蜻庭纳闷的斜瞅,「你笑什么?」按照之前的情况,他准会摆脸色给她看,怎么这回反常了,居然还给她笑,是不是那一掌也伤到脑袋了?
「很高兴听到妳这么关心我。」他说。
小脸登时飘上两朵红霞。
「你少臭美!谁关心你了?」她娇啐道。
「下次别一个人去追,万一对方真的来者不善,岂不是危险。」古观涛不免忧心的叮嘱着。
她撇了撇小嘴,「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以为自己是万夫莫敌,每次都冲到最前面,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古观涛眼光泛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这点内伤我还挺得住,只要调养个两、三天就没什么大碍。」
「还笑?」蜻庭恶狠狠的瞪他,然后佯作很不甘愿的从系在腰上的荷包袋内拿出一只香袋,上头还绑了条红绳,上前将它挂在古观涛的项颈上,恶声恶气的交代着。「我放了张护身符在里头,有了它,那些妖魔鬼怪就无法靠近你,从现在开始都不准拿下来,不然出了事我可不管。」
他为之动容。
古铜色的大掌握住白细的小手,默默的传达心意。
第七章
蜻庭瞅着黝黑认真的瞳眸,彷佛整个人要被它吸进去了,顿时心头发热,脸颊也在发烫。「呃……下回记得保护自己,别再受伤了。」
「好。」他盯着她说。
她想抽回小手,羞窘的娇斥,「放开啦!」
古观涛嗓音嗄哑,「蜻庭……」
「什、什么?」天啊!这是她的声音吗?怎么变得这么软弱无力?蜻庭觉得大事不妙,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双脚也移动不了。
师父,现在她该怎么办?要用哪一种咒语啊?不管心里怎么大声呼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榻上起身,伸臂将自己搂进怀中,头脑登时一片空白。
深刻的性格脸庞俯了下来,两片温热的男性嘴唇旋即覆向自己的,好像有虫子在上头蠕动,酥酥痒痒的,却又感觉甜滋滋的。
师父,她是不是被下符了?
这究竟是什么咒语,怎么这么厉害?
她目眩神迷、无法自拔,险些就要瘫成一摊烂泥。
「我会负责的。」古观涛稍稍移开嘴唇说。
她眨了眨迷蒙的大眼,「嗄?」
「等禀明师父之后,我会开始筹备婚事,尽快把妳娶进门。」敢作敢当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蜻庭陡地瞠目结舌的瞪着他,理智全回笼了。「你说什么?」
「我知道妳没有其它亲人,一切就交给我来办。」他柔声的笑说。
「等一等。」方才的旖旎气氛全被吓跑了,蜻庭额上滑下三条黑线。「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婚事?什么负责?」
他轻抚着她受到惊吓的小脸,「现在已经不由得妳不嫁了。」
「为什么?」
古观涛一脸纵容,火热的目光停留在她红嫩的小嘴上,「因为我刚刚吻了妳,我必须负起责任。」
天啊!又是责任!
这男人也不怕被责任给压死!
「我说总舵主,其实你不负责任也没关系,呵呵!我不会怪你的,不如咱们就跟上回一样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呵呵!你说这样好不好?」她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真是的!明明打定主意要拒绝他的,偏偏又抗拒不了……
她真没用!师父在地下有知,准会笑破肚皮。
沉下愠怒的脸孔,古观涛被她的拒绝给激怒了。「上回是个意外,这回可不是。妳真认为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吗?还是认为我养不起妳?或者无法给妳一生的幸福?」
蜻庭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给彻底打败了。「不、不是这样。」没必要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吧!真是恐怖。
「那么是什么理由?」古观涛振振有词的追问。
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唉!」
他心一扯,「这么不想嫁给我?」
「你会后悔的。」
蜻庭真的觉得自己像只被蜘蛛网困住的蜻蜓,怎么也挣脱不开他撒下的情网,那绵绵的柔情此任何符咒都来得强大。
师父,你怎么不早点教我化解的法子?
你真要害死徒儿我了!
两只大掌捧住她总是生气盎然、活灵活现的小脸,此时却是愁云惨雾。「我一旦决定的事,就绝对不会后悔。」
「这是你自己说的喔!」她嘟嘴咕哝。
古观涛轻笑一声,张臂拥她入怀。「我会为我说过的话负责到底。」
小嘴一撇,「你都这么说了,要是再拒绝,好像太不给面子了。」
宽阔结实的胸腔因笑声而震动。「谢谢妳这么给我面子。」
「不客气。」蜻庭也忍不住喷笑。
他嗅着她的发香,「终于抓到妳这只小蜻蜓了。」
「我最讨厌人家叫我小蜻蜓,让我想起很不愉快的回忆。」她嘟嘴抱怨。
「什么回忆?」
蜻庭撇了撇小嘴,「小时候有些孩子知道我没有爹娘,就会取笑我,还编了首曲儿。」说着就哼了起来。「小蜻蜓没爹娘,没人疼、没人爱,小蜻蜓坏孩子,爹娘不疼也不爱……真是气死我了!」
「以后有我疼妳、爱妳,看谁敢再取笑妳。」他心疼她的遭遇。
她难得流露出娇羞。「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我没逼你。」
「君子一言九鼎,若是食言,愿遭天打雷劈。」古观涛动情的对天起誓,才说完「劈2字,就被小手捂住大嘴。
「你干嘛起这么毒的誓?」蜻庭嗔怪的说:「我又没说不信。」
古观涛亲了下她白嫩的手心,惹得她一阵娇嗔。
「你快去休息,我要出去了。」
「好。」
才走到门口,古观涛又叫住她。
蜻庭脸红的回眸。「还有什么事啦?」
他轻咳一声,「可否也给其它兄弟这样的护身符?我不希望他们受伤,可以吗?」他不是自私的人,有好东西当然要跟所有的人分享。
「知道了。」蜻庭好气又好笑的翻个白眼,果然是滥好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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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已时不到,蜻庭就拿着罗盘,在漕帮的大门口走来走去,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晃脑,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叹气连连。
「欧阳姑娘,梯子拿来了。」几个漕帮的手下合力把高高的木梯架在大门上。「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收起罗盘,拿出一支朱砂笔,放在舌上沾了沾。「我来就好,帮我扶着梯子。」说着就径自爬到顶端,先将八卦镜挂上,并在符纸上画上镇宅用的符箓,念了道咒语,并将它贴在匾额后面。「嗯,这样应该可以挡一阵子,再来就是……」
「妳在上头做什么?」古观涛在下头扠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