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著手上的钥匙,乌云天说来头头是道。
哇咧……说起来好像还有点道理捏!
泰莓不由得有些崇拜起他来了,可是在一旁的萧彩虹却是快听不下去了。
这两个人够了没?居然大刺剌的在当事人面前讨论这种事?!真是教人无地自容啊!
「好了,小莓,你该去吃饭了喔,万一饿坏了,你大哥会怪我的,你舍得我被你大哥骂喔?」
「啊!」嘿嘿,这招厉害,泰莓立刻就举白旗了。「不会啦,大哥才不会骂你;别人是不知道啦,可我知道大哥最疼你了,他绝对舍不得骂你的啦!」
「不管,你去吃饭就是了嘛!」难得的,萧彩虹执拗了起来。
「好嘛好嘛,我去吃就是了。」泰莓是真心喜欢这个阿嫂,加上萧彩虹也是关心她才会这么要求,她自然没理由反驳。「反正我下午没课,正好慢慢的吃顿午餐,然後再直接回家就好。」
「小太妹,你要去吃饭啊?」乌云天看看手表,肚子实在是饿了。
「废话,人是铁、饭是钢,你不用吃饭的喔?」面对不同对象,态度便有所不同,这一点泰莓可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又凶我?」乌云天轻叹口气,露出无限委屈的眼神。「我本来好心想请你陪我吃顿饭的,看来你是不愿意了。」
「啊!」泰莓眨了眨眼,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她连忙撒娇地扯了扯乌云天的手臂,放软声调说道:「没有啦,我哪有凶你?走啦,我们一起去吃饭嘛!」
萧彩虹翻翻白眼,心里著实佩服这小妮子的反应。
实在是见风转舵第一名啊!
乌云天挑眉,无奈地看了萧彩虹一眼;萧彩虹向他耸耸肩,不予置评。
美味的便当、晴朗的午后,正是午休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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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花圃的锁,萧彩虹拿著手电筒走进去,见到花圃中心地带的温室透出微弱的灯光,便循著那点光靠了过去。
为了培育新品种的花卉,泰阳已经埋首花圃多日,经常没有回家睡觉,夫妻俩甚至连面都见不到,更别提讲上一、两句话了,那根本是天方夜谭。
连著几天,萧彩虹起床时,床畔的床位和被褥都是冷的,她便可以知晓泰阳又没有回家了,这让她不见有些惆怅。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她才刚怀孕不久,丈夫就连著几天夜不归营,虽然心里是相信他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摸黑到花圃找人。
才推开温室的门,模糊间听到些许细微的声响,仿佛有人在说话似的,萧彩虹没敢出声,寻著声音逐渐靠近。
「好了,你喝杯水,等舒服点我再送你回去。」
是泰阳的声音,不晓得在和谁说话,却不难听出话语里的温柔,令萧彩虹的心乱了节奏。
谁和他一起在温室里?
她知道温室区里有特别隔出一块空间当休息室,平常泰阳就是在那里处理公事和午休,而这几天他为了工作,也都是在这里过夜;但,除了泰阳之外,谁会在这个时间还留在温室里?
「我就知道你还关心我。」一道清嫩的女声响起,直接重击萧彩虹的心脏!
女人?
泰阳和一个女人单独锁在温室花房里?
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的心跳快如擂鼓,蹑手蹑脚地隐藏在茂密的花丛间,就著微弱的灯光想看清眼一刚的景象——
「别说儍话了,就算我还关心你,也是基於朋友的道义,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将沙发上的薄毯盖在女人身上,泰阳高大的身躯正好背对萧彩虹的方向,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不,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女人陡地伸手扯住泰阳的手臂,美丽的脸庞流露出哀怨的表情,显得楚楚动人。「我知道你对我好,是我不知道珍惜,让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重新来过?意思是……泰阳和这个女人曾经有过一段感情?!
「玉兰,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我拜托你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泰阳显得无奈,声音里透著疲累。
「不要!」女人激动了起来,怎么都不肯放开他的手。
「你别骗你自己了行不行?如果你真能忘了我,那为何还要让我到你的花园农场里工作?」
萧彩虹几乎忘了如何呼吸。
这段婚姻来得如此突兀,她甚至没想过泰阳是否曾经有过喜欢的女人,只是儍儍的一头栽进去,自认为自己是个幸福的小女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现在在她眼前发生的一切是什么?
她的错觉?
还是幻影?
她都被弄糊涂了!
「因为你需要工作,就这么简单!」泰阳拨开那个叫玉兰的女人的手,挺了挺弯曲的背脊。
「我不相信!」女人开始哭泣,仿佛受不了他绝情的举动。「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你为什么就是不敢承认?」
泰阳浅浅的叹息在空气中响起,包含著许多无奈。「你休息吧!」
「不!」女人还没完,再次扯住他急欲转身的衣袖。「为什么你不等我?我才离开这里不到一年,你就娶了那个女人,为什么你不等我?!」
萧彩虹的耳朵嗡嗡作响,全然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只是个填充物吗?填充那女人不在身边时的替代品?!
事实根本不像他先前所说的那样,从小他就等待著她成长,直到她回到他身边的好时机,再将她迎娶过门?
她变得混乱,不晓得自己该继续看下去,还是该选择马上离开?
「你明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何必再苦苦纠缠?」泰阳似乎上火了,再次拨开女人的手。「我不想再跟你谈这些无聊的过往,你好好休息吧!」
「一点都不无聊,这对我而言非常重要!」女人由沙发上坐起,不由分说地抱住泰阳才刚转身的腰际。
萧彩虹蓦地眼前一花、双腿一软,她急忙攀住身边的花架,可惜花架似乎承受不了她突如其来的施压,应声而倒——
「谁?!」
泰阳猛一抬头,便见萧彩虹瘦弱的身躯随著花架倾倒,他惊愕地瞠大双眼,不假思索地一个跨步,将跌倒在地的彩虹扶抱起来。「彩虹?」
萧彩虹虚软地攀住他健壮的手臂,双唇止不住发颤。
「对不起,我只是……」
「干么说对不起?」泰阳蹙起眉,陡地想起什么似的,漆黑的眼凝著她。「你来多久了?」
「没……」感觉自己的心出现裂缝,而她,努力的想忽略那种心碎的感觉。「我才刚到,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
欲盖弥彰!
「你就是泰阳的妻子?」玉兰掀开薄毯,不知何时已站到泰阳身後。「我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看来也不过尔尔嘛!」
「玉兰!」察觉萧彩虹的身躯变得僵直,泰阳紧紧搂住她发颤的身躯,凶狠地瞪了玉兰一眼。「如果你休息够了,现在就可以离开!」
「不够!我为什么要把你让给这个女人?」
何玉兰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著萧彩虹。
「你应该是我的,是这女人抢走了你,我为什么要离开?」
「我就是我,不属於任何人;就算我得专属一人,那个人也绝对不是你!」泰阳气坏了,感觉彩虹的身体不断下滑,急得冒出冷汗。「你还好吧,彩虹?」
「没、我没事。」萧彩虹逞强的应道。
「少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你以为这样泰阳就会心疼你吗?」何玉兰满脸鄙夷,一口认定萧彩虹的瘫软是伪装出来的。「你是故意的吧?知道泰阳跟我想重拾旧情,所以故意来破坏?」
萧彩虹心口一悸,感觉小腹一阵凝缩,下腹疼痛起来。
「玉兰!你越说越不像话了!」瞧著彩虹攀住自己手臂的指尖逐渐泛白,泰阳好生担心,忙不迭地将她一把抱起。
萧彩虹咬紧牙,将脸紧紧埋进泰阳的胸口。「对不起,我没有破坏你们的意思……」
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么,於情於理,她才是该说话大声的人,如今却被那女人逼得仿佛她才是罪人,真是天地颠倒。
「泰阳,你可别被她骗了!」何玉兰见泰阳对彩虹如此温柔,心口一把火烧得更旺,言辞也更为放肆了。「她知道男人就吃这一套,你知道我不会撒娇的,别被她装柔弱的外表给骗了!」
就因何玉兰如此指控,萧彩虹即使腹部疼痛得快厥过去了,却还是咬著牙隐忍著,不愿让何玉兰给看扁。
「别再说了!」泰阳低吼。
再怎么迟钝的人都看得出来,现在萧彩虹真的非常不舒服,他的不安越堆越高,在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的此刻。
「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要我赶你?」
何玉兰错愕地瞠大双眸。「你赶我?你为了这个女人赶我?」
「彩虹是我的老婆!」这女人实在是有理说不清,他都已经讲这么白了,她还听不懂吗?「你别再刺激她了,她现在有身孕,经不起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