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红发美女注意到宁宁的存在,感兴趣的挑眉。
「欧阳宁宁,我今晚的女伴。」霍克微微一笑,替两人介绍,「席拉·桑德。」
红发美女有著海妖般的绿色眼睛,她伸出招了招,甜甜一笑,「嗨,甜心,你好。」
「嗨。」宁宁冷淡的回了声招呼,试著再抽手,霍克还是不肯松手,她抬头瞪他,开口道:「抱歉,恕我失陪一下,我必须去一下化妆室。」
他看著她,沉默了两秒,然後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你知道我们必须谈谈。」
「我不这样认为。」她回以微笑,同样压低了音量。
「我曾经试著想把你当成朋友。」他柔声说:「你知道,就只是一个朋友。」
「那你现在在做什麽?」她微眯起眼。
「我发现这想法恐怕行不通,我试过了,你却自己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大手摩挲著她的背,几乎是有些无奈的轻扯嘴角,笑道:「你知道,我们不可能单纯的只是朋友。」
「我只是陪白云来的。」注意到一旁席拉好奇的眼光,宁宁皮笑肉不笑的道:一你可不可以别在这时候说这个?」
「嘿,我说过我们需要谈一谈的,是你坚持要现在和我争论。」
「我才没有。」她著恼的咬著下唇。
他轻笑出声,贴在她耳边说:「我想我们该试著交往看看。」
她红了脸,「我没想过这个。」
「那你应该要开始想了。」他继续和她咬耳朵,轻声道:「如果你在嫉妒的话,席拉是我母亲的好友,她已经四十八岁了。」
「我没有。」她口是心非的否认,却又忍不住往席拉看去。
他轻声低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看起来还很年轻,那要感谢日新月异的美容科技。」
「我说了我没有。」她再也假笑不下去,无法不注意到越来越多人察觉他怪异的行为。他到底在搞什么?当著所有人面前调戏她?可恶!
「小骗子。」他的笑意更深。
有些恼羞成怒,宁宁又试著抽手,尴尬的道:「放开我。」
「答应我,你会考虑。」
「你疯了。」
「也许。」他露出无耻的笑容,「人生本来就是疯狂的。你知道,我可以现在吻你。」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卑鄙的?还是他本性如此?
宁宁瞪著他,他脸上有著迷人的笑容,眼神却无比认真,她喉头一紧,心跳又无端加快,不敢再看著他那令人迷失的蓝眼,她掉开视线,低声让步,「OK,我会考虑,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当然。」他一挑眉,微微一笑,松了手。
宁宁松了口气,才要转身,他却在最後一秒又将她拉了回来,在所有人面前出其不意的吻了她。
宁宁瞪大了眼,无法控制的又红了脸,他轻捏著她的下巴,微笑交代道:「亲爱的,我会想你,快去快回,OK?」
她又羞又恼,可旁边的人都在看,她只好忍住想踹他的冲动,匆匆转身离开。
「挺有个性的,嗯?」席拉轻啜著香槟,挑眉笑道。
「差你一点。」他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席拉阿姨。」
「你这孩子,和你说了别叫我阿姨的。」席拉抱怨了两句,却忍不住探问他:「对了,那东方女孩你哪找来的?她的个性和长相挺合洁西这次的秀——」
「你少打她主意,她对当模特儿没兴趣。」霍克从一旁服务生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开口打断她的话。
「耶,又不是问你。」席拉一挑眉,娇笑道:「还是说卡莎丽娜有兴趣——」
他一听,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不禁皱眉看著她道:「别开玩笑了。」
席拉甜甜一笑,「那你管我找谁当模特儿,我可是靠这行吃饭的,我没逼你,你也别挡著我工作,OK?」
「她不行!」他脱口反对。
「为什么?」席拉红唇微扬。
「她太矮了。」他脸色有些难看的说。
「洁西这次需要一个娇小的东方女孩,本来就不需要太高的模特儿,我看她大概有一六二吧?够高了。」
他脸色更加难看,握著酒杯的指节有些泛白。「她脾气不好。」
「我能应付。」席拉眨眨眼,意有所指的看著他笑道:「当年卡莎丽娜的脾气也不好啊。」
她边说边喝掉剩余的香槟,将空杯放到经过的托盘上,跟著就往宁宁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
霍克一眯眼,匆忙拉住她,冷声警告道:「席拉,别招惹她。」
「喂喂喂,小子,你那么凶做什么?」席拉轻抚著胸口,退了一步,娇声道:「这事也得要看她的意愿啊,我只是去问一下,如果她说不要,我又不会强迫她。」
对,这老太婆是不会用强迫的,她只会用拐的!
霍克紧抿著唇瞪著这女人,知道只要被她看上了,她就不会轻易放手。
他告诉自己宁宁不会答应的,她曾说过她不喜欢像动物一样任人观赏,但他也晓得这老太婆的手段有多狡猾,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最好的方法,就是别让席拉有机会再见到她。
心念电转,他当机立断,松开了手,笑容重回脸上。「抱歉,只是她今晚是客人,我希望你至少等明天再说。」
席拉嘴角一扬,伸手道:「行,那我明天怎么联络她?」
「她住STAR,307号房。」
「谢啦。」席拉妩媚一笑,转身和另一个和她打招呼的人说笑。
霍克也和其他迎上前来的男人们谈起政商情事,一双眼却不时盯著她,果然没多久,她就转到了露台,打起手机来。
他嘴角一扬,知道她定是去查宁宁是不是真住那间房,不一会儿,她满脸笑容的走了回来,他隔空和她举杯,她回以微笑。
五分钟後,他走进最靠近的一扇门,想绕到走廊上去,抢先找到宁宁,然後把她拐到这里住,远离那奸诈的老太婆。谁知门一开,房里却传来惊呼声,一对半裸的男女差点从沙发上跌了下来。
「抱歉。」他一扯嘴角,才想退出去,却瞥到落地窗帘底下那双眼熟的米色高跟凉鞋,他一愣,停下退出的动作,然後瞬间会意过来,老神在在的往前走到桌旁,一边看著那对惊慌的男女微微一笑,拿起电话,「我只是需要打个电话,别介意,请继续。」
沙发上的男女瞪大了眼,然後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满脸通红的从另一扇门跑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米色凉鞋的主人松了口气,谁知道窗帘却在下一秒冷不防的被人拉开,她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见霍克一脸好笑的站在她面前看著她。
「我不知道你有偷听人家的癖好。」
欧阳宁宁脸一红,瞪著他道:「我找不到化妆室,一位小姐和我说这房间里也有,後来,我只是想在这里休息一下,谁知道那两个人一进来就打得火热,根本没注意到我在这。」
「休息?在窗帘後面?」他表情怪异的说。
「在露台上。」她满脸尴尬地绕过他,特意绕过那张被躺过的沙发,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脱下新买的凉鞋解释道:「我进来的时候,关上落地窗才发现他们两个在沙发上,想退回去,锁却卡住了。」
他跟了过来,轻笑出声,「所以你也卡住了。」
她翻了个白眼,咕哝一声,然後脱下另一脚的凉鞋,却痛得倒抽口凉气。
「怎么了?」他关心的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没什麽,只是鞋是新的,穿不惯。」她想忍痛脱下鞋子,眼角却还是抽了一下。
「嘿,别硬来,我看看。」他打开沙发旁茶几上的灯,只见她右脚拇指旁红肿浮了一块,他一皱眉,「你磨出水泡了。」
「可恶。」她咒骂出声。
隔壁的音乐声突然停了,然後传来鼓掌声,跟著是老巴特说话的声音。
他起身,拦腰抱起她,穿过一扇门,往走廊尽头而去。
她一愣,看著他道:「喂,今晚不是你父亲生日?你不需要过去吗?」
他一扯嘴角,自嘲道:「反正不差我一个。」
离开一楼走廊,他抱著她坐电梯上楼。
让她惊讶的,不是那看起来很像古董的电梯,是他带她去的房间。
乍看时,她以为它没有屋顶,因为她看得到满天星辰,然後才发现它有屋顶,只是屋顶是透明的,房间中央还有一台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望远镜。
「这是哪?」她一直看著头顶上的透明屋顶,无法移开视线。
「我房间。」他将她放到床上,然後从柜子里找出医药箱。
「它不会破掉吗?」
「那是特殊强化玻璃,其实上头还有一层屋顶,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关上。」
她拉回视线,发现他竟然拿剪刀要剪掉她的鞋带,忙出声阻止,「嘿!这鞋我才买的。」
「我会赔你一双新的。」他不理会她的抗议,一刀剪掉鞋带,然後把鞋子丢到垃圾桶里,接著拿针用酒精清洗,再用酒精小心翼翼的擦拭她脚上起水泡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