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自己好像到了某个部落似的?
那个绑自己来这里的男人,一直说要自己帮忙,到底要帮什么忙呢?
刚才来的时候车子上了山,难道……
不会吧?!
秦轩心头一冷,自己这会儿不会被带到深山里的某个部落了吧?
万一他们要拿自己去献祭,那……
他愈想愈害怕,这个时代,这么艾明的地方,不会还有这种事情吧?
秦轩想想也不对,如果他们真要拿自己去献祭,那路上随便抓个人就成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调查他,才绑了他来?
就在他心中的害怕逐渐高涨之际,他感觉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他不禁僵直了身子,心中的害怕也升到极至。
他本能地想往后退,却想起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根本毫无退路。
袭蒂关上了房门,望着被绑在椅子上的秦轩,芳心狂眺又起,一个令她怦然心动的男人就在她眼前,那股意乱情迷,电击般的感觉也在体内流窜。
她吸了口气,抚非自己狂跳的心,缓缓走到秦轩的面前。
秦轩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猜想进来的一定是个女人,他本想开口,可是又想起男人的威胁,再加上就算进来的是个女人,也不保证自己就没有危险,所以便打消了开口的念头。
四周一片寂静,明明有个人站在他面前,可是却又迟迟没有开口,这份寂静逼得秦轩几乎快透不过气,他现在才感受到那种坐以待毙的煎熬。
袭蒂看着他,这是她这辈子惟一想要的男人,可是她却得用这种方法才能换得跟他共度一夜,而这一夜还只能算是自己一厢情愿,她突然觉得好悲哀,自己只是想要一段属于自己的感情,一个爱她的男人,她不要做夏尔族的女巫。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等待的煎熬,就这么短短几分钟,却像熬了几世纪般,再这么下去,他还没死就先疯了,他忍不住的开口,“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抓我来干什么?”
她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他们抓他来是为跟自己燕好。
秦轩等了半天,没等到回活,心中更为紧张,他尽可能地缓着口气问,“小姐,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裘蒂搬了张椅子坐在他的对面,缓缓他说:“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她温柔的保证,让他大大松了口气,他忙又开口问:“你们到底抓我来干什么?我到底能帮你们什么忙?”
“我……”裘蒂开了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往下接。
秦轩听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为求脱身,他赶紧保证道:“小姐,有什人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你。”
她叹了口气,“我告诉你一个故事,从前在藏北高原有个强大的部族——夏尔族,他们最强盛的时候,几乎统治着藏北深山里所有的部落,在夏尔族里,女巫的地位在天之下,众人之上,女巫的话,就是上天的旨意,神圣而不可侵犯。每位女巫的诞生,皆是在夏尔族内挑选一个最优秀的男人来和女巫结合,由其产下的女孩来继承。
“但因战乱和饥荒让山里的部落难以生存,为了食物发生了部落之战,夏尔族在女巫的带领下,带了族内所有的黄金,来到了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国度,在深山里买下一块地,盖了一座大宅子,安置了残存的族人,一直到今天。”
秦轩听完了这个只有在电影情节中才看得到的故事,仍不明白这个故事跟他的被绑有什么关系?
“小姐,那你……”
“我就是即将继承夏尔族的下一任女巫。”
“那我……”他突然一脸不可置情地问:“你们不会是要我
“没错,”裘蒂接着他的话说:“你就是我们挑中的男人!”
“我!”他虽然也猜到了这点,却仍惊讶万分。
“为什么是我呢?”秦轩疑惑地问,“我是说我们并不认识,你们怎么会挑上我呢?”
“我们之所以挑上你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裘蒂鼓起勇气说:“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他一听更胡涂了。“我们认识吗?”
“你不认识我,可是我见过你。”她没敢告诉他,自己曾在公司见过他一次,并对他一见钟情,怕泄了自己的身分她低着头道:“你一定很难想像,其实我比你更紧张。”
秦轩简直有些欲哭无泪,他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女巫相中,还对自己情有独撞,就不知道这女巫长什么样子?他努力梭巡记忆中的女人,实在想不出有谁会是个女巫?
他想想不对,又纳闷的开口,一你刚才不是说该从你们族里挑个男人吗?为什么又我我这个外人呢?我是说,这样你们的血统不会不纯正吗?”
裘蒂叹了口气说;“我们族人所剩不多,优秀的男人,我是说没有足以与女巫相配的男人,所以我们才要找外人,而为了怕夏尔族的事外传,也只有把你绑了来。”
他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有女人主动送上门,这也该算是飞来的艳福,可是在这种被动的情况下,他实在是对这种艳福难以消受。
“小姐,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先交个朋友,培养一下感情……。”
裘蒂无奈他说:“我知道你女朋友很多,并不在乎我主动投怀送抱……”
“我不是不在乎!”秦轩忙着解释,“我只是觉得有些感情,感觉会好一点。”
他说得又委婉、又小心,就怕哪句话得罪了这个女巫,小命难保。
她听得出他话中推托之意,但这却让她下了另一个决定。
“你说得没错,这种事的确是要两情相悦感觉才会更好。”
“小姐果然是个明理的人。”
他虽不知道她有何打算,但自古以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说点好听的总没错。
裘蒂为秦轩松了身上及脚下的绳子,但仍绑着他的手和蒙着他的眼。
“你别急着拍我马屁,好听的话,留着等你能离开这里再说吧!”
“你要放我走?!”秦轩经过这一晚的惊吓,有点不敢相信可以这么容易脱身。
“如果你想留下来,我也不反对。”她还真希望他能留下来。
“不、不……”他怕自己连声的不惹恼她,忙解释着,“刚才绑我来的人说如果我不好好合作,要杀我灭口,如果你放我走,会不会有麻烦?”
他倒真有些为她担心。
“他真这么告诉你?”她没想到舅舅竟会对秦轩撂下这种狠话。
“他是这么说的。”
裘蒂笑着说:“他唬你的啦!我们只是个落难部族,而我只是个落难女巫,又不是混黑社会的,谁会对你下手啊?”
她的话让他真正松了口气,不过他仍不明白地问:“如果你真要放我走,而你们又真的没有恶意,你为什么还要蒙着我的眼睛?”
“我虽然并不想做什么女巫,但我也不想让夏尔族毁在我手里,我喜欢你,但是我并不了解你,难保你离开后,不会把今晚的事告诉别人,我必须保护我的族人。”
秦轩举起手保证,“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我想一个人在身处陆境的情况下,发的誓并不可靠。”她可以放他离开,可是她不能不作些防范,毕竟她对他了解太少。
他无法反驳她的话,一个人在求自保时说的话,的确是恨难取信于人。
裘蒂站起来,走到门口,轻轻地打开房门,宅子里的灯光全暗,这也是夏尔族的传统,在今天这个特别的夜晚,只能有月光,因为在黑暗中,月光的精华才能完全发挥,这倒方便了她。
她走回奏轩的身旁,拉着他的手说:“你跟着我走,别出声,否则让人发现了,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他站起来,跟着她走到门口,她对他的表白、温柔,都让他有些感动。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干什么?”袭蒂压低了嗓子问。
“我只是在想,你们对我的要求其实也不是那么过分,或许我可以帮你交差了事,明天一早再走,这样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你自身都难保了,还这么义气,我真的很感动。”她逗着他说:“你不怕我是个奇貌不扬,又丑又老的女人吗?”
他耸耸肩,“反正我蒙着眼,没什么差别,你是个善良的女人,我不想连累你。”
秦轩的话让裘蒂更坚定了要他的决心。
“你放心吧!别忘了,我是个即将接掌夏尔族的女巫,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她坚决他说,“就算你愿意帮我交差,现在我却不愿意让我的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进行,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快走,我可不保证一会儿情欲会不会蒙蔽我的理智。”
她牵着他,这个令她抨然心动的男人的手就在自己手中,他们的身体紧靠着,完全没有了距离,她真希望他们能永远这么靠着,可是她不知道如果他看到自己,还会不会有刚才的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