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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忘记你已经出阁了?」他隐忍怒气,将目光缓缓地栘向她身旁的男人。

  这男人究竟是谁?他知道她向来不拘小节,然而会干出这般惊世骇俗之事,也得瞧对方是谁……她跟他肯定是旧识。

  只是,是什么样的旧识可以让她如此自在、快活?

  「我出阁了又怎么样?我不都说了要休夫吗?」他的脑袋是坏了不成?到底要她说几遍呀?

  「休夫?」萧侯献不解地睇向她,「沃雪,这是怎么-回事?」

  「呃……」她不禁咬了咬唇。

  都怪他,害她一时口快,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她还没同萧大哥提起休夫之事哩,他要是问起岂不麻烦?

  「这儿有你说话的余地吗?」见她难以启齿的心虚模样,辜在渊不由得微恼地暴吼。

  她以为她要休夫便能休夫吗?大宋律法是由著她一张嘴便能改变的?她还没休夫,他还是她的丈夫,她至少要尊重他一些,是不?

  当著他的面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当他死了不成!

  「你居然这样跟他说话……」莽夫!就说了他是莽夫,眼睛长得那么大,不只是用来看银两的!「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差点被他气死!

  「我管他到底是谁,现下都什么时候了,他明知道你已经出阁,竟然还待在这里,成何体统!」他怒不可遏地吼著。

  这男人都跑到他跟前,当著他的面同他的妻子调情,难不成还要他招呼他吗?

  要不要他乾脆将她送到这家伙府上?

  一你在胡说什么?他是我的义兄,他是我爹的学生,他是当今的西府知院哩!」她赶紧警告他,要他别再口无遮拦。

  官?他蓦地挑起眉,满脸嫌恶。

  「狗官。」他啐了一口。

  秦裕德的学生?

  难不成他就是当年秦裕德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你在胡说什么?」她吓得直跳脚,立即冲过去捂住他的嘴。

  西府知院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头一句萧大哥还能当成玩笑话,第二句话,连她都不知道萧大哥会不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同他计较。他真是古怪得紧,民不与官斗,这道理他会不懂吗?

  「萧大哥,不要理他,他喝醉了。」她回眸笑得很苦涩。

  「不打紧,我没放在心上,」萧侯献倒不以为意,还自斟了杯酒,-口饮尽,兴致盎然地睇著他们两人,心里渐渐有了谱。

  「真是对不住,我先带他到里头休息,你若是累了同管事说一声便可,我已经替你备好一间上房了。」她呵呵笑著,然而捂在他嘴上的力道却一点都没减少。

  「你不用招呼我了,毕竟……」他顿了顿,有点挑衅地睇向自他身旁走过的辜在渊。「这儿我熟得很。」

  「那我就不陪你了,你早点歇息吧。」她轻笑著,然而一回头便怒瞪著横眉竖目的辜在渊。

  这混蛋,非在这当头找她麻烦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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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谁醉了?」

  一进到秦沃雪的闺房,辜在渊便放声怒吼,就怕前院的萧侯献听不见。

  「你这个混蛋,我都说了他是西府知院,你还在他眼前撒野,你是活腻了下成?」

  「是官又如何?现下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窝在你这儿,还同你一起把酒吟诗,他到底知不知耻?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你已经嫁作人妇,他这般腧炬,我是可以上宫府告他的!」

  辜在渊火大地吼著,瞠大的眼眸彷若要喷出火焰。

  「你要怎么告他?」他是什么时候变笨的?「他是官耶,你没事告他作啥?再说,他是我的义兄耶!」

  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吗?告官很好玩吗?他以为他富甲一方就可以拿金山银山砸死一个西府知院吗?他太天真了!

  「他是官,我就告不得吗?」他皆目欲裂地瞪著她,如小蛇般的青筋在他的额际跳动。「他是你义兄,我就得给你面子吗?他都要让我绿云罩顶了,我为何要放

  要他眼睁睁地瞧著他和她谈笑风生?要他眼睁睁地瞧著他爬上她的床,而他还得极开心地在一旁伺候著?

  「你在胡说什么?谁让你绿云罩顶了?我都说了,他是……」

  她话还没说完,随即教他狠狠地搂进怀里,吓得她瞪大了眼,不知是要扯开他,还是抱住他……

  可……总不能放任他继续搂著她吧?

  虽说让他搂著还挺舒服的,她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可……今非昔比,现下他怎能再这般放肆地搂著她?

  况且,他方才还胡乱骂人哩!

  「你不是说我让你绿云罩顶?那你作啥搂著我?」她没好气地问。

  可恶!搂得这么紧,她快不能呼吸了。

  「你真的偷汉子了?」他突地扣紧她的双臂,在两人之间隔出些许空间。

  她蓦地眯紧水眸,直想抬脚痛踹他几下,梢缓突如其来的心痛。「干你屁事 啊!」

  混蛋!莽夫就是莽夫,说起话来毫不修饰,非要说得这么难听,他才爽快不成?

  倘若她真与萧大哥有染也不关他的事啊!更何况她并没有这么做,他凭什么凶她?

  开口闭口都是偷汉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没有背叛我。」他突地说道。

  秦沃雪傻眼地睐著他……

  现下又是怎么著?

  先是说她偷汉于,现下又说她没有背叛他,什么事都由著他说了算……他以为他就是王法吗?可以由著他阴晴不定的心情宣判她的罪行?她偏是不依他!

  「我有。」

  「你没有。」他说得斩钉截铁。「依你的性子是不会这么做的,你再怎么豪放不羁,可女子的清白之於你还是很重要的。」

  可恶,他就将她摸得这么透彻?

  那怎么成?现下的他教她猜不出心思,可他对她似乎了若指掌……

  「那可不一定。」她偏要逆向操刀,就算他猜中了她的心思,她也绝不承认。「毕竟我和萧大哥是旧识,而且他待我相当好,我会委身於他也是天经地义:再者我也说过了,男婚女嫁互不相干,你无权管我怎么做!」

  怎样,气死他了吧?

  管什么清白不清白,她现下有一肚子气,倘若可以气气他,就算被误会她也觉得值得。

  辜在渊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森冷的笑,额际青筋抖颤。「你不会这么做,那个男人也不可能这么做,毕竟他是个官,绝对不会和一个已出阁的女子做出法理不容的勾当。」

  她是故意在气他的,他懂她、了解她,绝不会敦她三言两语蒙骗过去。

  「那你就错了。」秦沃雪笑得很贼,见著他硬是压下怒火的神态,她便觉得过瘾。「萧大哥是我爹的学生,我也算是我爹的学生,我爹能把我敦得这般放荡下羁,萧大哥的性子自然也下会跟我相差太多,况且他一点部不在乎我足下是完壁之身,只要两情相悦……啊!」

  她惊诧地抬眼瞪他,尽管他抓在双臂上的大手今她疼得快要落下泪来,她依旧咬紧牙关不喊疼。

  「不要故意说这种话气我。」他沉声道。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不论她对他的情感是否依旧,依她的性子,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谁说我是故意说话气你?我说的全是事实,才不是玩笑话!」怎样?就算被他识破了,她也不会承认……可恶,他为何能看透她的心?他真是这般懂她?倘若他真的懂她,就不该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她!

  「你醉了!」他不信!不相信她可以这般绝情。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疼死她了,这个莽夫是存心要废了她的手不成?辜在渊抿紧唇,怒瞪著她,突地一把将她拉近,不由分说地覆上她的唇,放肆吔吮咬著。

  她蓦然瞪大眼,拾起玉腿毫不客气地往他的腿问顶,听他闷哼了声,她再往他的脚踩了一下,非得让他痛得毫无反抗能力。

  见他无力地趴倒在地,她连忙拔腿要逃,孰知走没两步就教人擒住,她惊呼一声,还来不及反抗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道转过身子,唇瓣随即感到刺痛的嚿咬。

  「唔……」

  她蹙起眉头,一阵刺麻感後,他的灵舌随即窜入她的口中,彷若多年以前,他轻薄她一般。

  该死!他好下流……可更糟的是,她竟然不讨厌……

  老天哪,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倘若他再抓著她,说不准待会儿她便会……可她不要啊!她不想毫无挣扎地臣服於他,然而这般亲密的举止,却是她在洞房花烛夜前便已偷偷想过好几回的……呜呜,下流的到底是他还是她?

  他湿热的舌正霸气地逗弄著她的……哎呀,她连心部快要酥了,这怎么得了啊?

  啊!他的手……好无耻啊,居然乱碰她的身子!

  可、可是为何她一点都不厌恶啊?

  呜呜……怎么办?倘若他再这样胡来,而她也不再挣扎,这下子……事情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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