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谢谢姜伯伯,下次回来的时候我会再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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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老头子接受专访的消息,姜雅隽顿觉自己计划好的脚步一下子全被打乱了,他甘心乐意为Gerbera许下承诺,可是他并不确定自己可以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在舞台上绽放光芒,他愿意做适度的退让,但问题是他的容忍度有多大,这对他来说还需要一段思考。
不过他没想到,他一回到家就听见姚骆艳已经离开了,一时之间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整个人就像被撞傻了似的。
「我们聊聊好吗?」现在的姜老爷子完全一副父亲的口吻。
沉默了片刻,姜雅隽淡淡的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而放弃幸福,那你就太笨了。」
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他意兴阑珊的说:「这个问题我们好像谈过了,如果没什么新鲜的话题,你还是别浪费口舌。」
「你若放弃她,你就放弃了自己的幸福,也放弃了她的幸福,这一点你可曾想过?」姜老爷子依然故我的继续说。
怔住了,他从来没有站在Gerbera的角度思考。
「她深爱着你,你是唯一可以带给她幸福的男人。」
她还像过去一样深爱着他吗?刚开始他并没有这样的信心,可是当她像过去一样守在身边照顾酒醉的他,他就知道她还是爱着他。
「我已经年过半百了,也许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你为了跟我生气而不愿意坦承面对自己的心,这不是很可笑吗?」
心弦彷佛被人用力一扯,激荡得颤抖,他从来没想过老头子有一天会闭上眼睛永远醒不过来,他一直以为他会长命百岁……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种恐惧,如果再失去父亲,他岂不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
「两个人可以相爱,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好啦,我想跟你说太多也没用,如果你就是那么死脑筋,说什么也不肯转弯,那我也没有办法,你的未来是掌握在你的手上,我能做的就到这里,剩下来的得靠你自己了。」话毕,姜老爷子落寞的转身回房。
当Gerbera面临难关的时候,他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永远守护着她,难道她现在渡过难关了,他就不想永远守护着她吗?不,当然不是这个样子,他想一辈子陪伴在她身边,不管是痛苦的时候还是快乐的时候,道理很简单,因为他是这么深爱着她。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见到她开心来得重要,他已经认清楚这个道理,他还有什么好犹豫不决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明明深爱着Gerbera,他却选择放开她的手,他明明深爱着老头子,他却选择跟他斗气,他怎么老是跟自己过不去呢?
老头子说得没错,如果他再死脑筋的固执己见,他会一辈子生活在孤单当中,他不能失去Gerbera,没有她,人生就没有色彩,他要重新找回她,而她将成为他们父子重新建立关系的灵魂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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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冬天,传说之岛的太阳依然娇艳动人,不过这么美丽的天气对姚家的人来说似乎一点帮助也没有,因为总是带给大家活力的泉源变得死气沉沉,其它人的心情难免会受到波及。
「最近气氛太闷了,我们办个小型的Party热闹一下好吗?」虽然姚骆馨很有礼貌的询问另外两个人的意思,但事实上她已经筹备好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办Party,她终于发现这份差事会害人白了好几根头发。
「我是没什么意见。」姚骆云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没兴趣。」姚骆艳一脸意兴阑珊。
略一沉吟,姚骆馨有些担心的说:「Gerbera,妳应该回复到正常的生活了。」
「下个月我就会开始工作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心会比六年前还痛苦,难道说,其实她很渴望他的承诺可以变成真的吗?
「这不是要不要工作的问题,而是妳要不要振作的问题。」
「工作以后,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无精打采。」
轻声一叹,这个女人根本搞不清楚重点在哪里,「为什么要等到工作以后?妳应该现在就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情,否则只会把妳的工作搞得乱七八糟,那还不如待在这里当米虫。」
「我回来还不到三天,有必要急着调整自己的心情吗?」她无辜的噘嘴。
「妳不要为自己的委靡不振找推托之词,如果妳有心好好过日子,妳现在就会振作起来。」
「如果妳想开Party,那就开Party吧!」争不过人家,那就妥协吧!
揉了揉太阳穴,姚骆馨觉得自己好像在跟一个未开化的野蛮人讲道理,「我并不想勉强妳,我反倒希望妳能够回去找他。」
「我不能。」
「为什么?」
「我不可能完全放弃事业。」她喜欢站在舞台上,这对她来说是某一部份的自己,他若是爱她,就应该连这一部份的她都要接纳,这个道理他必须想通,否则即使她愿意为了爱他而退让,他们以后还是会碰到其它的问题。
「也许他现在愿意为妳舍弃部份的坚持。」
「如果他愿意,他自然会来找我。」
「妳直接找他问清楚不是更省事吗?」姚骆云忍不住插嘴说了一句。
顿了一下,她烦躁的说:「你不会懂啦!」老实说她对他一点把握也没有,有时候他好像还爱着她,有时候他似乎又离她很遥远,她想这是隐藏在他内心的不安在作祟,如果他没办法克服,他们依然回到原点。
撇了撇嘴,他很老实的说:「我是不懂。」
「Gerbera,妳一向很乐观积极,妳坚持不回去找他,那总可以抱着希望等他来找妳吧!」
「……好啦好啦,我会尽量让自己保持愉快的心情。」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周末办个小型的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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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周末就到了,姚家一片灯火,热闹的人声好像把整个地方都挤满了。坐在凉椅上,姚骆艳忍不住皱着眉,这是小型的Party吗?她觉得岛上的居民好像全部跑来这里凑热闹,不过这也不能怪Agapanthus,她邀请的对象一定是岛上的居民,而邀请这个,又不能不邀请那个,否则会引起误解。
「二小姐!」她的身旁不知道何时站了一名佣人。
微微抬起头,她懒洋洋的问:「什么事?」
「有位客人请我把这张纸条交给二小姐。」佣人将一张对折黏上贴纸的便条纸交给她。
「什么客人?」她好奇的看着手中飘着香味的便条纸。
「我也不清楚,他戴着面具。」
「面具?!」她失控的跳了起来。
「那是一个金色面具,看起来很尊贵。」
是他,那个前一些日子老是出现在她梦中的男人,也是让她忍不住跟姜雅隽连想在一起的男人!
「我知道了,妳去忙吧!」打发掉佣人,她连忙打开便条纸,上面写着「我在老地方等妳」,署名是「金色面具」。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她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万一「他」不是姜雅隽呢?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一步一步,她定向那个阴暗的角落,三十秒钟后,「他」落入她的视线,「他」背倚着墙壁,目光直勾勾的向她射来。
距离他十步的地方,她停下脚步,「你到底是谁?」
「妳希望我是谁?」
怦怦怦!她的心跳好快好快,这个声音是姜雅隽?!「你真的是两年多前那个戴面具的坏蛋?」
「坏蛋?我知道自己当时的行为很唐突,不过还不至于落个坏蛋的恶名,而且妳也很享受那个吻。」他为了这个吻可是生了很久的闷气。
「那是因为……」她不能说出来,如果他真的是姜雅隽,他一定会得意扬扬,取笑她是个笨女人,竟然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因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妳老实回答我,我就让妳看我的真面目,如何?」
她几乎可以确定「他」是姜雅隽,却不能得到证实,这种感觉就像被吊胃口,不舒服极了……算了,说就说嘛!「因为你身上有姜雅隽的味道。」
他的唇角往两边微微上扬,可见得他心情很好。
顿了一下,她颤抖的伸手取下他的面具,她终于确定「他」的真面目了,眼泪也哗啦哗啦的滚了下来。
「妳不高兴是我吗?」姜雅隽微微皱起眉头。
手一松,面具滚落在地,她抡起拳头狠狠捶打他,「你这个男人坏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