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我会给妳满意的答案。」
「什么满意的答案?」
「妳很快就会知道了,我有一份礼物要给妳。」
「礼物?」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像机器人,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打结了,这个情况完全教人摸不着头绪。
「我已经请佣人送到妳的房间,等妳看完礼物之后,妳再来旅馆找我。」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姚骆艳傻眼的瞪着他离去的背影,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送她礼物吗?他不是因为想清楚了才来找她吗?可恶,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就不能干脆一点的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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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摆在梳妆台上面的木制珠宝盒,姚骆艳的眉头都打结了,这个盒子看起来很旧,而且很普通,一点也不像送人的礼物,要不然他至少包装一下,他送这个礼物是什么意思?
算了,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这里面放的究竟是什么?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慎重其事的打开盒子。
「录音带?」她惊讶的瞪大眼睛,这又是什么意思?
怔了半晌,她才想到把录音带放出来听听看就知道了嘛!于是她随便拿起一卷录音带冲到床头音响前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很紧张,先来了一个深呼吸,她才打开音响播放录音带,经过了十秒钟的等待,姜雅隽低沉的声音略显冷清的响起。
「今天我在电视上看见妳的广告,感觉妳又离我更远了,可是我对妳的渴望依然如此强烈,我真的没有办法不爱妳,因为妳从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开始,妳就注定是我生命中的太阳。」
接下来是喀嚓一声,随身听被切掉的声音,不过一会儿之后,他的声音又传来了。
「看到妳穿上婚纱的样子,我想象着自己站在红毯的另外一端等着妳,可是走到一半,妳却突然丢掉手中的捧花,大声的说妳不要我了,我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
又是喀嚓一声,再经过几秒钟的等待,他又说话了。
「我讨厌情人节,情人节会让我想到妳,妳现在在哪里?有没有人陪妳度过情人节?我打开电视,想看看新闻有没有妳的消息,可是看遍了所有的节目,就是找不到妳的身影,我松了一口气,我开始抱着希望,也许此刻妳也是坐在阳台上望着远方,思念着我。」
这一次喀嚓一声后,经过了很久,录音带都没有传出声音,她干脆按下Stop键,直接取出录音带,这才注意到录音带上面标示着日期,九十二年八月。
如果说,他是借着录音带向她表白,这个日期似乎又太过遥远了……先别管这些,再听听其它的录音带好了。
跑回梳妆台前面,她把手中的录音带往旁边一摆,再重新从木制珠宝盒里面随意挑选一卷录音带播放。
「今天我应该搭飞机回台湾,可是我却来到了传说之岛,我甚至不知道妳这个时候是否待在这里,我真的是疯了!」
等等,她知道了,这卷录音带的时间是他两年前以面具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我生病了,躺在床上孤零零的一个人,我觉得自己变得好脆弱,回想过去我生病的时候,妳是如何守候在我身边悉心照顾,我告诉自己,如果可以见妳一面那该有多好!」
闻言,她觉得好心疼,他并不是一个懂得照顾自己的人,他老觉得自己是男人,抵抗力比较好,万一不小心感冒发烧了,他又爱面子的不愿意去看医生,害她不得不用各种秘方帮他治感冒。
现在,她总算知道为何那一天他的声音不太一样。
「我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就因为想见妳一面,我戴上了面具,像极了一个小丑,最后还忍不住诱惑的吻了妳的嘴,妳这个可恶的女人,妳怎么可以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吻妳?这一刻,我真的好恨妳!」
听到这里,她完全明白了,其实这是他的「心情日记」。
这卷录音带接下来是一片空白,姚骆艳再一次取出录音带摆回梳妆台,然后直接把整个盒子搬上床,她要一卷一卷慢慢的听,倾听他的心情、倾听他的心声。
现在她终于可以触摸到他的心,原来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距离,他们只是被一张名唤「自我」的面纱遮住了双眼,其实这一点他们早都知道了,然而单单只有知道,却认为「自我」的存在是天经地义,不曾想过要跨越这道界线,那跟不知道并没有什么两样。
第十章
一早,姚骆艳就捧着木制的珠宝盒来到旅馆找姜雅隽。
「我以为妳中午才会过来。」他还穿着睡袍,那模样看起来性感极了。
呼吸微微一乱,她连忙走到阳台让清晨的空气保持她冷静的思绪,「我没有睡到中午的习惯。」
「妳要咖啡吗?」
「我喝过了,还有,可以请你换衣服吗?」他们要谈论很严肃的话题,他这个样子会害她没办法专心。
轻快的一笑,他很爽快的说:「妳等我一分钟。」
趁着他进浴室更衣的时候,她思索着自己应该如何开头,她知道他还爱着她,
但并不清楚他是否已经跨越了自己的障碍,如果他以为说出自己的爱意,她就会事事迁就他,这绝不是她所期待的结果。
「这里的四季好像不太分明。」他已经换上一套休闲服来到她身边。
「是啊。你喜欢传说之岛吗?」
「虽然我还没有机会细细品味这里,不过,我想我应该会喜欢这里,这里有一种脱离世俗烦恼的味道。」
「没有工作的时候,我喜欢待在这个地方,唯有这里可以让我无忧无虑的抛开自己的身份,可是,」顿了一下,她转头面对他,「我还是会回到现实,因为那也是我的一部份。」
「妳想告诉我什么?妳不会放弃模特儿的工作吗?」
「对,因为……」
「这是妳一部份的自我。」他主动帮她接下话。
她怔住了,他真的懂了吗?
「妳是不是还想告诉我,如果没了自我,妳就会变成一个讨人厌的黄脸婆,难道我希望妳变成黄脸婆吗?」
完全说不出话来,她只是很用力的点头,他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吗?这可是她想了一夜,好不容易想出来最具有说服力的说词。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的确,我怎么可以狠心看妳变成黄脸婆?」
咦?她眼睛瞪得好大好大,这表示他可以接受她继续当模特儿吗?
「可是,我也不太喜欢妳成天在大家的面前搔首弄姿。」
马上换了一个表情,姚骆艳眉头紧蹙,这表示他还是无法容忍她当模特儿吗?
像在琢磨,又像是故意吊她胃口,过了一会儿,姜雅隽才很无奈的说:「虽然我不太喜欢,但是我会试着欣赏妳当公众人物的时候。」
眨了眨眼睛,她有没有听错?
「妳也知道我这个人很爱吃醋,我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会表现得很好,但是我会努力看看,经过六年,我处理事情的能力应该长进了不少。」
再也忍不住了,她雀跃的冲过去抱住他,「我爱你!」
圈住她的腰,他觉得自己好像刚刚结束一场马拉松,总算可以松口气了,「这表示妳愿意跟我一起努力对不对?」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将你永远排在第一位。」
「这么说,如果我真的不能容忍妳接受哪个工作机会,妳会拒绝是不是?」
「这是当然,爱是要互相包容,爱也是要舍一部份的自我。」
「我爱妳,Qerbera。」
闭上眼睛,她甜蜜的细细咀嚼他的表白,虽然昨晚在录音带里面听了好多次,可是他亲口说出来的感觉就是特别令她心动。
半晌,她缓缓的说:「现在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我们还可以更幸福。」他随即抱起她。
「你要干什么?」
「妳知道的。」他色迷迷的对她挤眉弄眼。
她立刻羞红了脸,不过下一刻她却主动的对他采取攻势,偶尔要压制一下他大男人的气势,他才不会气焰太过高张。
当春色成了室内唯一的色彩,大男人也好、大女人也罢,他们都成了欲望的俘虏,无助的喘息和呢喃是他们共同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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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有套上戒指,她却已经住进姜家,因为姜雅隽没有办法容忍他们分隔两地。
结束经纪人的来电,姚骆艳兴奋的从阳台冲进房内,手机扔到床头,接着往床上一扑,圈住姜雅隽的脖子,「隽,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两眼二兄,他把手中的书随便扔到一旁,满怀期待的问:「妳怀孕了?」
「没有,我们两个还没结婚,如果怀孕恐怕不太恰当吧!」虽然这年头多得是先上车后补票,可是她实在不想让她的孩子向她质疑出生的问题,这会害她很难教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