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在体内燃烧且鼓舞,赵珊呼吸困难地全身发疼。承祀的唇在最后一记猛烈亲吻后,移向她柔嫩的脸蛋,她大口呼吸着,脸颊上的燥热逼得注意力重新集中,他的吻一路移向耳后,撒下的热焰令她全身为之酥软。
“不……”她猛烈甩头想避开,承祀却只是更不留情地舔吮她。
数月来的相思和渴望,在一瞬间被愤怒冲破缺口,理智早在看到赵珊赤裸胴体时远离,承祀现在只想在她身上猎食,发泄身心所受的折磨痛苦。
他咬啮着她婀娜修长的颈项,指尖滑过她耸立颤动的乳房,揉捏着她艳红的乳头。
赵珊发出一记夹杂着渴望的愉悦呻吟。
此刻的所有感觉,对她而言是全然的陌生;心态上还没准备好接受这样的亲密,女性的身体已然屈服在他有节奏的爱抚下。
他的唇跟着手的步骤,吻上她高耸的乳房,张开嘴含住颤动的乳尖,如同婴儿般吸吮着母亲的乳房,却是为了不同的饥渴。另一只手不知道在何时放开她驯服的手臂,加入了猎食行动。
他脱掉身上滴水的袍子,裸露出健美的胸臂,充满阳刚气息的体魄,像一道视觉盛宴,看得赵珊目眩神迷,肌肤因而兴奋刺痛得轻轻颤抖了起来。
承祀以眼光锁住她,充满需索和热情的眼神令她无法动弹。他再度俯下头以唇和手玩弄她的乳房,吻着她女性化的曲线,灼热的唇舌逗弄着她平坦的小腹,一只手摸向她的背臀爱抚。一阵夹带着疼痛的刺麻电流贯穿她,她哀叫了一声。
承祀显然将她的哀叫当作是正常反应,持续在她柔美的娇躯上探险。搂住她的腰臀,一手探进她腿间丝般的肌肤爱抚。一波波令人心跳加速的愉悦,和背臀上的刺痛,交织成一曲混杂着痛苦和欢乐的乐章,自赵珊干涩的唇间不断逸出。
欲火急速窜烧,承祀的男性欲望已到达爆发边缘,抵着赵珊的肿胀迫不及待地想要宣泄。他轻轻将赵珊放回床上,抽回支撑在她背部的手,正想解开裤档时,手掌上的猩红像冰水般兜头浇下,熄灭了蓄势待发的欲火,他脸色苍白了起来。
不可能是他在流血。
他俯身探视双眸迷茫,蹙着眉尖的赵珊,在她的背臀处发现一大片血迹,一道浅浅长长的丑陋伤口出现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约有一巴掌的长度。他猜测大概是她从石头滑下时割伤的,心一紧,自责的情绪涨满胸臆。
他太不该了。
只顾着发泄怒火和欲望,没注意到她的痛苦。天哪!他居然这样对待他心爱的人?
“你……你不要紧吧?”
赵珊迷茫的眼光投向他,她只觉得好痛好痛。
承祀记得她曾将一袋刀伤药放在房间,他迅速到她的房里找出药来,盛了一盆水,以湿毛巾替她拭去腰臀的血迹,将药粉洒在仍渗出血的伤口上。赵珊倒抽口气,晶莹的泪光在眼眶里打转,不敢哭出声来,任承祀以干布替她包裹伤口。
短暂的沉默横在两人之间。承祀的手无意识地抚摸她光裸的肌肤,带来一阵酥痒、火热的触感;而赵珊则咬紧牙才没呻吟出声。
“为什么骗我?”他的眼光已不像初时那样激狂。
赵珊迎向他的质问,无言地诉说着她的歉意和爱意,承祀为她闪着泪光的深情眼眸受折地温柔下来,但心里仍感不平。
“你晓不晓得我挣扎得有多痛苦?”他嘶哑低吼道。
赵珊天真地睁圆眼睛,显然对他的痛苦不是很明了。
承祀再度被激怒,将她拉进怀里,埋在她颈间控诉:“我以为我爱上的是个男子,我对你的每一分爱慕都是不正常、僭越的。压抑得越辛苦,渴望得越多,你懂不懂?还是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这么残酷地对待我?”
“不!”她捧住他的脸,不愿他误解。“我喜欢你。”她害羞地道。
“你……”他惊喜若狂,热烈的眼光深深看进她同样闪漾着情意的水眸,知道她没有骗他。“贤——”他住了口,突然不晓得该怎么称呼她,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是很确定。
难道她真的叫赵“山”?
“你真的叫赵山吗?”他狐疑地瞅着她。
赵珊调皮地朝他眨眼。
“我是叫赵珊,不过是珊瑚的珊。当初我并不是有意骗你,是你先入为主地认为我的珊是山林的‘山’。”
这个小妖精,难道还得怪他?
承祀懊恼地弓起眉。她那时一身俊俏的男子装扮,形象又是那般英明神武,将她误认为男子是理所当然的事。而男子叫“珊”不是很奇怪吗?他自然以为该是壮如山的“山”啊。
“你为什么不纠正我?”
“一言难尽。”意识到她一丝不挂的娇躯被半裸的他搂在怀里温存,赵珊不认为她有心情长篇大论地解释。她害羞地道:“你……可不可以放开我,让我把衣服穿上?”
承祀这时才领悟到两人的情况有多亲密,深幽的瞳眸迅速燃起两把火焰,再次梭巡着赵珊优美曼妙的娇躯,饱览无尽的美色。
那两只在他目光下轻颤的耸立乳房,有着轻微的淤伤和齿印,全是他刚才肆虐的结果。他怜惜地伸手爱抚着。
赵珊屏住气息,任另一波狂猛的欲流贯穿全身,绯色的娇羞自颊上晕开,她全身无力地软倒在他怀里,逸出呻吟:“大哥……”
知道她对他的碰触有着强烈反应,承祀不禁发出男子得意的笑声。盈满柔情的眸光缓缓爱抚过她全身,直落到她腰臀之处包扎的部位。他蹙了蹙眉,知道现在不是放纵欲望的时候,温柔地吻了吻赵珊的唇后便撤开。
“你先把衣服穿上,我等会儿再进来。”他顺手从竹制的衣柜里取出干净的袍服,离开房间到外厅换上,随即在陶炉里加炭生火,准备泡煮热茶。
在等待茶水烧开的期间,承祀看向窗外靛蓝的天幕。他骤然发现赵珊欺骗他的狂怒,已随着这段日子来困扰于心的罪恶感而全部褪去,只剩下胸臆是涨满的温郁柔情。
今夜的发现,释放了他自以为绝望的感情。多少个为渴望赵珊而身心发疼的深澈、寒冷长夜,多少个苦苦压抑、免得自己做出伤风败俗行为的朗朗白日,都在确认了赵珊的性别而远离。
从今以后,他可以自由自在地爱她,不必再背负任何罪恶感。感谢天!让赵珊是个女人,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一旦情欲凌越过理智,他可能管不得赵珊是女人还是男人了。
对她的好感,在初见面的一刻即埋入心田发芽,无论理智如何阻止,还是迅速长成一株爱情树,坚持地占据住他的心,再也无法拔除。
或许,他的心早已识破她的伪装,理智却迟钝得无法察觉。细想过来,在两人相处的近三个月中,有无数的破绽让他早该看穿赵珊的身份。
她总是衣着整齐,不管天气怎么炎热,领子直遮住颈部,是怕他看出她没有喉结吧?
她举止娇柔,身上有淡雅的幽香,纤细的身形、滑嫩的肌肤,以及在她耳垂上发现的可疑小洞,都是值得他怀疑、探究的微小细节,却被他疏忽过去了。
而她父母对她的态度,赵天凤几次暗示他的言语,也全被他这个呆头鹅视为马耳东风。
是他太糊涂、太自以为是,才会白白受了这么多苦。怪不得赵珊父母会不准许她跟着弟弟赵珞行走江湖,自然是顾忌着她的女儿身份不方便,而他还义愤填膺地为她请命,指责赵天凤的不对。
最大的破绽是,她每个月固定会有的老毛病,他竟然真的视之为某种怪异、奇特的顽疾。想到这里,承祀失笑出声。
他还真是宇宙无双的蠢呆呢!
“大哥……”娇柔的呼唤传自与小厅相接的房门口,承祀扭头看过去,赵珊窈窕动人的娇躯倚着墙偷窥向他。
这是他第一次看她着女装的样子,端的是亭亭玉立、婀娜动人,令人为之心醉神迷。
他迅速起身迎向她,温柔的眼光着迷地凝视那张宜嗔宜喜的娇容,两酡红霞渲染得她粉颊更加艳丽,柔润的樱唇微微噘着,仿佛在诱人一亲芳泽。承祀低下头,攫住她的唇,喃喃赞叹。
“你真美……”
她嘤咛一声投向他,热情地反应他的吻,直到水被煮沸的嗤嗤声响起,承祀才放开唇,扶着她到桌边坐下,开始沏茶。
他偷空斜睨向她,微扬的唇角挂着一抹揶揄。
“老毛病,嗯?”
赵珊脸一红,知道他在取笑她每月癸水来时用的藉口,心里又羞又窘,懊恼地道:“你好坏!”
承祀一阵朗笑,搂着她亲吻许久,温暖的眼眸关爱地凝视她。“伤口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
“珊儿……”他忐忑地唤着她的名,欲言又止。
赵珊困惑地抬眸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