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衣走近母子,才几个跨步,就闻到他最喜欢的痱子粉香,那是他浓浓的乡愁,浓浓浓浓的眷恋……
「宝宝,妈妈跟你说,你长大以后肯定是帅小子,到时,会有许多女生喜欢你,你千万要记得妈妈的话哦,选一个自己最喜欢的,下定决心,认真对待对方,不要三心两意,今天喜欢这个、后天喜欢那个,这样……很伤人心。」
居然对不满两岁的小孩说这些?她不只聋了,连神经都有问题,你看,小孩子已经受不了她的唠叨,歪起头,想睡觉。
不过他知道,这些话,她是想对他说的。
靳衣轻喟,走到她身后,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妳。」
生平首遭,他向女人说抱歉。
瞬地回头,亮君的眼光在看见他时,吓出一脸惊心动魄,他属第十七层地狱的魔鬼头,七月半放出来,专为吓人用。
宝宝因为她的大动作惊醒,皱皱的浓眉缩紧,表情和眼前的「鬼」有几分类似。
「你、你、你……」她结巴,一步步往后退,舌头察觉牙齿在发抖。
「我来了。」他接下她的话。
「你不要来。」转身,她拒绝和鬼打交道,孔夫子说过,要敬鬼神而远之。
她护儿子,也护起自己的助听器,她不要再进入无声世界,儿子马上要学说话了,她要把他讲的每句话听得清楚明白。
「我要来。」
她说不要就不要,他算什么?向前再进一步,他吓得她更凶。
「你来做什么?和我抢孩子吗?不要啦,反正你的精子很多,想帮你生小孩的女人更多,你不要来抢我的,好不好?不劳而获是种坏品德,你不可以老靠掠夺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想要,就自己去制造才是正确。」
「我不靠制造业起家,我是商人,商人是种以掠夺维生的人。」抢又怎样?犯法吗?来关他呀!
「你的意思是……真的要和我抢宝宝?」声音逐渐地低沉,望住他的双眼满是委屈。
她爱宝宝很久了,他抢走宝宝,她会痛不欲生,会痛到想跳楼、想烧炭自杀、得忧郁症。
「不行吗?」
「如果不行呢?」她小心翼翼问。
怀里的宝宝居然在这时和她作起对,他伸开双手,朝靳衣喊爸爸,要求他抱。
幸好幸好,儿子的头脑像老爸,不像笨妈妈,一眼就认出谁是爸爸,手伸,他顺理成章接过儿子,瞧,这不就「抢」过来了?
「儿子是我的,妳说行,我是他爸,妳说不行,我也是他老爸。」
他的口气恶霸,但逗着儿子的脸是温柔的,食指让儿子抓住,靳衣低声对儿子说:「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很好,男人要靠力气起家,不能像只软趴趴的肉鸡,不错,力气够大,将来才有能力继承老爸的事业。」
他感染了亮君的自言自语,对儿子说话,满足无限。
「你……你……你真的很坏。」
泪滚下,亮君背过身,她再也不要当他是好人了,不要替他找一百个借口,说他情非得已,更不要欺骗自己,说他是好偶像,值得自己日夜思念。
莫名的揪心拉扯他的知觉,她不爱哭的,是什么造就她的伤心?因为他的出现让她感受危机?不!弄错了,他不是要替她带来危机,他要带来的是幸福、是快乐和感动。
扳过她的肩膀,粗粗的掌心替她抹去泪水,没安慰过人,他的劝慰比骂人还糟糕十倍。「不准哭!再哭我就把孩子抱走。」
「不要啦,宝宝是我的心肝宝贝。」她踮起脚尖,高举双手,不断往上跃,企图抱回宝宝。
他也学起她的动作,把宝宝举上天空,这是一副很诡异的场景,被抱高高的婴儿以为大人在同他玩,乐得咯咯大笑;把儿子抱高高的爸爸也笑得挺开心,他一面恐吓身旁女人不准哭,一面用人力云霄飞车,高高低低摇晃儿子:然而另一边,怎么都抢不回儿子的女人,却哭得涕泗纵横。
「妳还哭?」这个女人真难搞,已经「安慰」她了,还哭得那么伤心。
「我不哭,你会把孩子还给我吗?」她委屈问。
「好吧,只要妳不哭。」他的承诺一下,亮君连忙把泪吞进肚。
「很好,孩子还给妳,不过妳太瘦了,我先帮妳抱一下。」
「不行吗?」
「如果不行呢?」她小心翼翼问。
怀里的宝宝居然在这时和她作起对,他伸开双手,朝靳衣喊爸爸,要求他抱。
幸好幸好,儿子的头脑像老爸,不像笨妈妈,一眼就认出谁是爸爸,手伸,他顺理成章接过儿子,瞧,这不就「抢」过来了?
「儿子是我的,妳说行,我是他爸,妳说不行,我也是他老爸。」
他的口气恶霸,但逗着儿子的脸是温柔的,食指让儿子抓住,靳衣低声对儿子说:「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很好,男人要靠力气起家,不能像只软趴趴的肉鸡,不错,力气够大,将来才有能力继承老爸的事业。」
他感染了亮君的自言自语,对儿子说话,满足无限。
「你……你……你真的很坏。」
泪滚下,亮君背过身,她再也不要当他是好人了,不要替他找一百个借口,说他情非得已,更不要欺骗自己,说他是好偶像,值得自己日夜思念。
莫名的揪心拉扯他的知觉,她不爱哭的,是什么造就她的伤心?因为他的出现让她感受危机?不!弄错了,他不是要替她带来危机,他要带来的是幸福、是快乐和感动。
扳过她的肩膀,粗粗的掌心替她抹去泪水,没安慰过人,他的劝慰比骂人还糟糕十倍。「不准哭!再哭我就把孩子抱走。」
「不要啦,宝宝是我的心肝宝贝。」她踮起脚尖,高举双手,不断往上跃,企图抱回宝宝。
他也学起她的动作,把宝宝举上天空,这是一副很诡异的场景,被抱高高的婴儿以为大人在同他玩,乐得咯咯大笑;把儿子抱高高的爸爸也笑得挺开心,他一面恐吓身旁女人不准哭,一面用人力云霄飞车,高高低低摇晃儿子;然而另一边,怎么都抢不回儿子的女人,却哭得涕泗纵横。
「妳还哭?」这个女人真难搞,已经「安慰」她了,还哭得那么伤心。
「我不哭,你会把孩子还给我吗?」她委屈问。
「好吧,只要妳不哭。」他的承诺一下,亮君连忙把泪吞进肚。
「很好,孩子还给妳,不过妳太瘦了,我先帮妳抱一下。」
请问,这和「不还」有什么不同?孩子还是在他手上呀!
「你不会偷偷把他带回家吧?」亮君问。
「不会,我会光明正大把你们带回家。」他答。
什么?光明正大?意思是……他要同她打官司,赢的人把孩子带走,财大气粗的他,笃定能赢得孩子?
「你不要打官司好不好?我没有很多钱跟你上法院,我可以答应你常来看宝宝,等他大一点,会自己照顾自己时,再让他一个月去跟你住两天,你觉得呢?」她是能缩能伸的好女性,哭不行、硬不行,她找到新的谈判路线。
「不行,我要你们每个月、每天都和我住在一起。」他已经说了两次「你们」,要是她还听不懂他的意思,他考虑将她扔进水池,逼她清醒。
「你要宝宝跟你住一起,那我怎么办?」
跟一个听障沟通是不是很辛苦?连连几次,她没听懂他的意思。
瞪眼,他粗声粗气说:「妳当然要跟我回去,难不成妳真喜欢留在这里和别人分享丈夫?」
「我跟你回去?怎么可以。」亮君脑袋里一团过期优酪乳,酸酸、糊糊。
「为什么不可以?」他反问。
「我回去,你女朋友怎么办?」
「妳哪只眼睛看见我有女朋友?」
「有啊,很多。」
「我告诉过妳,她们是我的女朋友?」
「她们不是?」
「当然不是。」他说不是就不是,有意见的话,拖出去砍头。
「那她们是什么?」
「是床伴。」
「就是纯上床、纯发泄,不牵涉感情的那种朋友?」
「随妳解释。」
「可是……你不是讨厌我吗?」
「妳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讨厌妳?」这句话,他辩得理直气壮,因为他从没有亲口说出讨厌,只有用动作表现。
「你不讨厌我吗?可是你的……」
「闭嘴,废话少说,要不要跟我回去?」他不让她继续往下说,话说通了,就要把以前他犯下的错误,从头解说一遍,那样太浪费时间,他是精明商人,不做浪费成本的工作。
「你要我回去做什么?当床伴吗?」
「伴妳的头,我有这么说?」啪地,她的后脑勺挨了一记,不痛,但也无助于清醒。
「不当床伴当什么?」
「还有什么?自然是宝宝的妈妈、我的妻子,连这个都要想好半天,笨!」
他不等她想通了,抱起小孩,他酷酷地往大门处走,不怕亮君不跟,因为他有最佳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