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个好爹地。”
“过奖了,我才没有你以为的这么好呢,否则艾蜜莉为什么不要我?”他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得到的答案总是--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
这是什么鬼答案?他不以为然,所以他至今不死心。
她同情的一笑,“今天先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我拿一些乌龟给你挑选。”
她开始如数家珍的介绍:“一般人家里饲养的乌龟主要分为水龟、泽龟、陆龟,我会建议你买泽龟,因为相较之下泽龟比陆龟好饲养,不过如果家里的庭院够大也可以考虑养陆龟,我们店里的乌龟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多种。”
“它们吃什么呢?有特殊的饲料吗?”
“若是养在庭院里,就任由它们吃杂草和落果,不然就去超市买一些适合陆龟吃的叶菜类食物,例如小黄瓜、小芥菜、苋菜、空心菜、地瓜叶,只是不知道我在台湾很容易找到的食物,在法国是不是也有。”
一说起她的最爱,她可以长篇大论、乐此不疲。“还有,偶尔也可以喂它们吃些苹果、香蕉、奇异果。”
“要天天喂食吗?”
“成龟一般来说只要隔天喂食就可以,不过要记得让幼龟一个礼拜泡几次温水以调节体内水分。”
几经讨论,方礼贤最后买了一对苏卡达象龟,据说此种乌龟身强体健,容易饲养,这是他的主要考量。
“我会无试养一阵子,等有了心得再送给小玛琪。”
“相信我,玛琪一定会喜欢的。”
方礼贤腼腆一笑,“我真正想要讨好的人是艾蜜莉,只是不知道她领不领情。”
“为什么你们会分开?”
“说来话长,其实蓝昊一直不看好我和艾蜜莉的婚姻,我们会离婚有一半是因为蓝昊。”
“因为蓝昊?”柳页儿吃了一惊,瞪大双眼。
“蓝昊坚持认为艾蜜莉不是好女人,尤其在去年的耶诞夜,艾蜜莉多喝了几杯竟然对蓝昊投怀送抱,蓝昊更是一口咬定艾蜜莉不是好女人。”方礼贤苦笑道。
“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确定,但是我的确不想失去艾蜜莉,她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女人,我爱她。”
柳页儿被方礼贤的一番告白弄得同情心大起,现在不管蓝昊逼她做什么,她都要帮助方礼贤,这么痴情的男人天下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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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礼贤带著乌龟离开,文亭华随后推门而入;她是柳页儿的高中同学,比柳页儿早来法国一年,算是半个法国通了。
“他是谁啊?”文亭华朝方礼贤离去的背影努了努嘴问道。
“方礼贤。”
“他就是蓝昊先生要你安慰的离婚男?”文亭华吃惊嚷道。
柳页儿点点头,然后开始替乌龟喂食。
“他开的跑车好帅,积架最新款。你坐过吗?”
文亭华个性有些男孩子气,不过外表却是十足的女性化,最大的梦想是嫁入豪门,然后靠著夫家的财富环游世界,从此过著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生活。
“坐过,不过我没注意他开的是什么厂牌的车。”
“哇!好羡慕,应该是个有钱人吧?”文亭华热切的探问。
“应该是。”可这和她无关,她一点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有钱人,她的心里已经放了一个男人--江邦钧。
他们约好由她先来法国投石问路,一等他退伍就会来法国与她团聚。
“说真的,他和前妻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离婚的?”文亭华一边逗弄著在低温时会冬眠的巴西龟,一边说话。
“真正的原因可能出在蓝昊身上。”
会不会是蓝昊自己看上了艾蜜莉,故意设计方礼贤和艾蜜莉离婚,等事过境迁后再把艾蜜莉占为已有?
“能不能介绍方先生给我认识?”文亭华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她没有包袱,离婚男又不在她忌讳交往的名单中,只要有钱一切好谈。
“他还爱著他的前妻,你会受到伤害的。”柳页儿深知爱情的杀伤力,怎么样也不忍心看著好友往火坑里跳。
“不怕,若真要斗,他前妻未必斗得过我;如果不是蓝昊的条件实在太好,我就直接倒追蓝昊了,蓝昊才是真正一等一的优质好男人。”文亭华一脸梦幻的说。
“不曾跟人家相处过,你又知道人家是一等一的优质男了?”柳页儿觉得好笑。
“不用真正相处啦,光看他的家底就知道了,他可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抹幸福的微笑跃上了文亭华的唇瓣。
“你贪财。”
“我是贪财没错,我和一般扭捏的女人不一样,我这个人一向说实话,热爱有钱人有什么不好,我倒觉得婚姻里有没有爱情无所谓,但就是不能没有钱。”
贫贱夫妻百事哀,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头二十三年她挨了穷,未来的日子,她希望远离贫穷。
“你现在这么说,可当你真的得到有钱无爱的婚姻时,你又会感叹生活的空虚。”人类的通病就是不知足。
“才不会,只要有钱,乐子多得买不完。”
柳页儿笑了笑,现在争辩有什么用,不会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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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页儿来到蓝昊的种源库办公室回报工作进度。
被祝融烧毁的左翼正在大兴土木,相信很快就能见到完好无缺、焕然一新的种源库。
“你说什么?一个礼拜七天过去,你的进度只是卖了一对龟儿子给礼贤?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办事?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的动作会这么迟缓。”
他又骂人了,而她已经习以为常,要是哪一天蓝昊不生气、不火大,天空恐怕会下红雨了。
“我已经尽力了。”承认自己力有未逮,她并不认为有何不妥。
蓝昊一脸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说什么?已经尽力了?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我很难想像你这样叫已经尽力了。”
“这和有没有谈过恋爱有什么关系?”柳页儿不是故意装胡涂,而是她实在想不通有没有恋爱经验和方礼贤喜欢不喜欢她有何相关?
“好吧,看来我得亲自训练你了。”
就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蓝昊的大掌握住她的臂膀,柳页儿整个人被带人他的怀抱。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梆页儿无助的喊著,纤瘦的肩膀被蓝昊强势的握住,他的怀里有一种好闻的香水味道。
他勾起她的下巴,邪佞的看著她。
柳页儿怯生生的扬起清灵的小脸,回望著他一双充满危险的闇黑色眸子。
“你不会向男人示好,只好由我亲自来传授你秘诀了。”
彼此太过靠近的距离,让她整个脸颊红得像苹果,忍不住心慌意乱起来。
“我不需要什么秘诀。”
“你根本不了解自己需要什么,我要教你一些关于男人的事,这么一来你才会知道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放开我,你无权这么做。”她挣扎著。
他不顾反对的低头吻住她粉嫩的小嘴,在她甜蜜的唇间吸吮著甜津。
她狂乱的推拒著,“唔……”
蓝昊除了吻她的唇,还咬她的耳垂,红晕爬上她白皙的颈项;这种亲匿对她来说是一种陌生的经验、一种新奇的感觉。他吻得很深入,舌头探入她的口里,十分狂野、霸道地吻著她的嘴唇;一只手搂住她柔弱的纤腰,让她的身子更贴近自己,感受她身体的温度和灼热。
他的手不顾她的抗拒便抚上她的胸部。
“不要……”这是她一直让不肯江邦钧越雷池一步的禁地之一,她怎能让蓝昊如此放肆。
“没让男人这样碰过是吗?”他诡笑的追逐她嚷著拒绝的小嘴。
“不可以……”她摇著头,无助的求著。
他的大掌放肆的一把握住她软热的乳房,笑谑道:“看你身上没长几两肉,没想到这里还满圆润的嘛!”
她欲避开他不怀好意的手掌,却被他捉住双手反剪于身后,动弹不得。
“不要这样,这并不在我们协议的范围之内。”
蓝昊咧开嘴笑道:“是吗?我们是怎么协议的,有白纸黑字吗?礼贤说你很懂得男人的心,我倒是没这个感觉,你只会惹男人生气罢了。”
“请蓝先生自重!”柳页儿放弃挣扎,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就好比笼中之鸟,除非他主动放过她,否则她哪里逃得了。
“自重?很奇怪的两个字,你不知自重烧了我的种源库在先,现在却反过来要求我这无处伸冤的苦主自重。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他抬眼闷恨的说。
“我正在为这件事付出代价,不是吗?”她不能理解,蓝昊为什么要对她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难道他和许多到亚洲淘金的外籍人士一样,都以为亚洲女子全是崇洋媚外的花痴?
她不是啊!她一点也不想和外国人有什么瓜葛,更没打算在法国钓什么金龟婿;她的心愿很单纯,就是好好的完成学业,然后回台湾嫁给邦钧学长,生两个娃娃,过平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