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直腰杆站在温潛的面前,看着一身傲然的他,美丽的小脸透着无邪和单纯。
看似天真的女孩竟然勾起他玩弄的兴趣。
不,这没有什么好震惊的,他只是气愤。
这个女人的父亲夺走他姊姊的宝贵生命,他现在以牙还牙对待凶手的女儿也不算什么,再说凶手的儿子挪用他公司的一千万现金,他即将开出的条件还算便宜了姓淳的这家人。
「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我先听你说完再说我的打算。」他讳莫如深的盯着她。
她吞了吞口水,「我希望可以用分期付款的方式还我哥哥欠的钱。」
他讪笑,「你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我却觉得行不通,而且找对于你的提议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们会努力工作还钱的。」她忙不迭地保证。
他摇摇头,语气一沉,透着严厉,「我还是一句老话,我对分期付款和现金没有兴趣,不过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看法?」
她赶紧点头,好不容易他有回应了。
「请温先生提出建议,不论是什么条件,只要能让我哥不用坐牢,我们都会配合。」
「不是你们配合,而是要你一个人配合。」他故意停住不再说下去,暗自观察她的反应。
「我不明白温先生的意思,要我一个人配合?我要怎样配合呢?」她小心翼翼的发问。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高大的身体微倾在她耳边喃喃说道:「我要你用你的身体偿还这笔债,一次十万元,总共是……不多不少一百次,一百次之后我就会放你走……也许用不着一百次我就玩腻了,那么我也会放了你,然后所有的债务一笔勾销。」
淳静羽僵住,震惊于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颤抖着声音说:「温先生,请你不要跟我开玩笑,我禁不起这种玩笑的。」
「我从不开玩笑。」他表情严肃的说。
「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温先生。」她不敢看他烧灼的眼。
「怎么,你不喜欢游戏吗?」他坏笑的说。
「我……喜欢游戏,可是不喜欢危险。」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故意粗鲁的拉过她,把她置于双腿间;她心中一颤,在他诡谲的目光下力气全失,因为恐惧而颤抖着身体。
「你可以考虑看看,我不会勉强女人。」他一把推开她。
她踉跄了下,站稳之后故作冷静地说:「你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的眼神一黯,转为苦涩,「因为我忘不了十年前的那件事,所以想尝尝看蹂躏凶手的女儿是什么滋味。」他说得坦白,一点也不避讳。
她的心一紧,忍不住揪痛起来,「可是你必须付出一千万的代价不是吗?这对你来说是赔钱生意。」
「是不是赔钱生意我不知道,不过这场游戏必须得到你的首肯,你还没答应不是吗?还是你已经答应了?我这个人说话算话,如果你同意我的条件,我马上命令律师撤销将要对淳方元提出的告诉。就如同你说的,也许对我而言是一笔赔钱生意,我玩过你一次后就没『性趣』了。」
她满脸涨红的看着地板,不明白怎么有人可以把男女之间的事说得这么自然?她说不出口,也不好意思听,他说一次十万元,只要一百次哥哥欠下的千万债务就还完了,她该不该答应呢?
她咬了咬下唇,拧紧眉心,「我不知道……也许我需要考虑一下。」
她想起丁领陆,她不能不在意他的想法,如果她答应温潛的提议,那么她得先和丁领陆说清楚。
他看出她的担忧,「怕男朋友知道会生气?」
她一愣,说出实话:「我不能不把领陆的想法考虑在里面,温先生不也有个未婚妻必须交代一下吗?我想没有女人可以容忍这种事。」
「是吗?我不认为和其它女人有肉体上的接触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秀玟还是我的未婚妻,这个事实不会改变,是你自己的心态不能调整吧?」他嘲笑她的观念保守。
「也许是吧……对不起,温先生,我现在不能回答你。」
他耸耸肩,语气十分轻松的说:「随便你,我无所谓,这种事本来就要你情我愿,不然不就成了强暴?我可不想和淳礼宽一样。」
她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父亲犯下的罪让她自觉比一般人还矮一截,而且她早已习惯这种感觉;案子刚发生时闹得满城风雨,不论走到哪里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那时她通常是低着头走路,而且能不说话时尽量不说话,一度有人怀疑她是个哑巴。
「你一定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吗?」她难受的揪着胸口。
她的话激怒了他,他咆哮:「是谁在伤口上撒盐?如果你们不出现,我的心不知道有多平静,现在你们逼得我要去回想我所不愿回想的过往,是你父亲毁了这一切。」
她不再说话,只要碰触到十年前的话题,淳家人永远是输家,于是她默默地转身,然后离开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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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静羽陪了领陆上街选购父亲的生日礼物,两人正从一家高尔夫球具店走出来。
「你觉得刚才那两套球具哪一套比较好?」
「我不是很了解球具,没办法给你建议,不如你请伯父自己来挑选。」淳静羽说道。
「也好,我爸这个人挑剔出名的,如果不让他自己来选还真不知道他喜欢那一组,万一买回去他不喜欢就麻烦了。自从公司财务出了点问题后,我爸就很少去打高尔夫球了,我这次送他新的球具,希望他能找回打球的乐趣。」
「会的,伯父一定会被你的孝心感动。」
「不知道……最近爸爸心情不是很好,生意一直没有起色,我也帮不上忙,再说我对纺织业没兴趣;唉,如果不是因为前年我爸乱投资,今天也不会弄到这种地步。」
「生意的事本来就很难说。」她深吸一口气。
丁领陆看了看手表,「我们去吃晚餐……吃什么好呢?今天我发薪水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吃法国菜然后去跳舞,好久没跳了有点技痒。」
「要吃那么好的法国菜吗?不如路边随便吃吃……」
「怎么可以随便吃吃,我女朋友不能只吃路边滩。静羽,我要你跟我交往是希望你可以过好日子,不是要你陪我吃苦。」
「我不在意吃路边摊。」
他坚持己见,「不行,那太寒酸了,你不用为我省钱,我这个人把钱看得很轻,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你不用担心。」
「好吧。不过你真的想去跳舞吗?我不会跳舞耶!」她看着他发亮的眼。
他点头如捣蒜,「好久没跳了,你不知道我一直很喜欢跳舞对不对?跳舞可以减轻压力,你陪我一块去嘛,你不跳没关系,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她不想泼他的冷水,遂顺其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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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静羽端着酒杯坐在角落里,心事重重地看着人来人往。
丁领陆正在舞池里忘情的跳舞,她到现在还不晓得要如何告诉丁领陆她的困扰,总觉得自己不能背叛他对自己的信任,她该怎么做呢?温潛不是一个好商量的人,既然他已经让步,她有可能再去求他高抬贵手吗?
她喝了一口酒,微蹙秀眉,酒的滋味并不好喝,真不明白人们心情不好时为什么要喝酒,心里已经够难受了还要喝这么恐怖的饮料,心情怎么会好呢?
不管了,今天她也要尝一尝喝醉的滋味,也许喝醉之后什么事都可以不用烦恼,好好的睡一觉了。这几天她已经烦心到辗转难眠的地步。
母亲和哥哥都看好她有办法能解决一切,所以能吃能睡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论她提出多少次她的忧虑,两人还是依然故我。
她的一举一动全落在温潛的眼里,今晚他约了宋绝喝酒,宋绝却因为他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夏俪人爽了约。听说他有夏俪人的消息,找了许久的人终于出现,自然十万火急的赶去相会。
他能理解宋绝的行为,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傻瓜。
酒伴没来,他本来想走人的,可是却看见了她,老天……她连喝酒的样子都能那么无邪,当她吞下酒液的一刹那,他的心不禁一阵抽搐,真是邪门了,她喝酒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喝完一杯酒后,整张脸旋即通红,看来她已经醉了,一个不胜酒力的女人,带她来的男人却不好好看着她,还自顾自的跳舞。
那个男人他见过,是那日她来求情时跟在一旁的人,还不停的替她说话。
竟然有男人走近她,跟她搭讪!
他立即走过去拉开想吃她豆腐的混混,「走开!」
「你是谁?我先来的,你如果要上她也得等我上过。」小混混不知死活的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