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如何不感动连连呢?
总觉得该送点什么给他才好,她好想对他表达出满心满腔的感谢之意,因此她选择了为他绘上一幅凌云飞龙。
她虽然擅工笔画,但是气概雄伟、墨意淋漓的飞龙在天除了笔触精锐外,还要有慷慨激昂的豪情画意,所以她连连画了好几幅都嫌不够神气,总觉得应该要更神勇、更英气些。
如同此刻,她颊边、手边都染上了无意中沾着的黑墨,白皙的小脸蛋花得像只小花猫,可是她依旧一脸严肃专注地落笔,在雪色宣纸上挥洒点豁。
这一幅是她最觉有气势,最一气呵成的飞龙图,她越画越觉得兴奋,小手微微轻颤着,最后时刻飞快凌厉地点上神来一笔。
飞龙画就!
她微微喘气着,小脸上的惊喜快乐远远超过那大片墨渍遮住的神采。“太棒了,总算完成了。”
她心满意足地浏览着墨画,打算等到画一干之后,就马上捧到乔谨面前献给他。
电话铃声摹然响起,吓了音画好大一跳。
三楼电话怎会响?
她住了一星期,从未听过电话铃响半声,不过同居手则第一条规定就是绝对不准接电话,所以就算她听到了也只能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电话铃声持续响着,而且好像越响越有火气,到最后连音画也听不下去了,只好赶紧赶到客厅,拿起话筒再用力挂上。
登时安静无声高品质!
她吁了口气,正打算回卧房去欣赏那幅墨画,没想到才一转身电话铃声又叫嚣起来。
她吓了一跳,整整一分钟瞪着那具黑色电话。
究竟是谁?这么锲而不舍。
她为难地看着电话,既不想理会又怕打来的人心急如焚。
她考虑了几秒钟,乔谨冷漠淡然的警告声一直回响在耳畔,最终她还是一咬牙,狠心朝自己卧房走去。
电话在她身后一直尖叫。
“求求你别再响了,吵到楼下上课的人,我就要倒大霉了。”
她回到卧房,咬着唇,微蹙黛眉,那一声声催人心神的铃声依旧不肯放过她,响了再停,停了再响。
究竟是谁呢?这么追打不休的,应该是找乔谨的吧?
会是谁呢?也许是爱慕乔谨的女子打来的,不找到人绝不罢休……
她想着、想着竟发呆了起来,过了良久,电话铃声停了,画上的墨渍也干了。
蓦然间,一个重重的脚步踩过玄关、奔过客厅、冲向客房……蹬蹬蹬地撞进她卧房门口。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乔谨脸上有着明显的恼怒与急切,在看见她的容颜时他先是松了口气,随即低吼道:“我以为你不见了!”
音画呆住,茫然地道:“啊?”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大皱其眉。
她无辜地道:“同居手则第一条是不得接电话,是你自己规定的。”
他一愣,还是眉头未解,“我有订过这种莫名其妙的条约?”
她郑重点头。
他眉头紧攒,“你就不懂得变通一下吗?”
音画呆呆地看着他,“喔。”
他缓缓地吁出一口气,恢复了冷静自持。“你一个上午都在做什么?”
她展颜烂灿一笑,邀功地拿起桌上的墨画高高地呈上去,“这个!”
他紧紧盯着她献上的飞龙在天,那墨意深远威猛的龙高高盘踞云端,颇有翻云覆雨之凌厉气势。
乔谨的心蓦然咚地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猛然地撞击了心窝,激起一股深深的撼动。
“这是……”
“送你的。”她眼神亮晶晶。
他震撼地看着画,被动地接了过来,双眸还是离不开这幅画作,“你画得真好。”
“谢谢你。”她笑开了容颜,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他紧紧浏览着画,半晌才抬起头沙哑地道:“谢谢。”
她又欢喜又温柔地盯着他,“你真的喜欢吗?”
他点头,不能自己地低赞,“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功力,如果再继续深入钻研的话,恐怕成就会更高。”
她低垂下眼睫毛,柔柔软软地道:“其实我现在就很心满意足了,书画是一件让自己开心,也让别人看了赏心悦目的事,成就高不高对我而言并不那么重要的。”
“你不想再继续学?”
“也不是这样,只是我的环境不容许我再继续进修。”她一甩头,咧着嘴笑,“我还得工作呢!等到这件事完了以后,我还是得进入社会继续打拼,到时候别说学了,恐怕连拿起画笔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心蓦然一抽,不愿想像她白嫩秀气的小手在端盘子、洗碗筷,或者卖衣服、折衣服的情况。
他怀疑她做得来那些个粗重的工作。
“你想过未来要做什么工作吗?”他闷着声问。
她想了想,“我才高中毕业,可能去当店员吧!再不然就是去打工卖卖衣服,要不然去麦当劳捞炸薯条也行。”
他脸色一沉,“凭你的笨手笨脚?”
她眼神一黯,随即亮闪闪,“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我说过,在必要的时候我连打铁也行,捞捞薯条、炸炸鸡又有何难?”
“你不是告诉过我你厨艺不精?”
她点头,讪讪笑道:“是没错呀,可是工作和自己要吃是两回事,我自己要吃的话可以随便一点,学不会不要紧,顶多吃泡面或面包,再不然也可以去小吃摊买米粉汤吃呀!”
他越听脸色越难看,“你顶爱折磨自己的嘛!”
“我没有。”她一愣,“怎么这么说?我不过是在与你讨论未来步入社会的可能性发展。”
“你的手天生要书画用的,我怀疑你还会别的。”他闷哼。
“我可以学。”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泼她冷水。
他咬咬牙,脸色阴沉,“算了。”
“你生气啦?”她在他身边打转,“是因为我吗?我又说错了什么?那我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你不要生气,难道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画吗?”
她的模样儿又娇又怯又可怜,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瞬间柔软下来。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底没来由闷闷的。“我很喜欢你的画,也并非与你生气,别多心。”
她这才松口气,“喔。”
“吃过中饭了吗?”他突然问。
音画呆了呆,“我喝一杯柳橙汁了。”
他脸色又变了,恼怒地道:“你不懂得自己弄点东西来吃吗?难道宁愿让它饿?”
她有点畏缩地道:“可是我今天中午没胃口,很热……”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到最后几没了声响。
他恨得牙痒痒,几乎捺不住性子把她捉来痛打一顿屁股。“这是什么烂借口?”
她冤枉地道:“你不知道,今天中午真的很热,我看温度计是摄式三十度,这么热的天气吃不下饭是应该的。”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抓入自己怀中,往大床上带。
音画惊呼一声,乔谨却不理会她的挣扎,飞快将她按倒在大腿上,大掌用力地拍打了她粉嫩小小的臀部几记。
“你这样饿肚子怎么行?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都不乖!”他咬牙切齿。
痛是不很痛,但是音画却被他话语中的强烈情感给震住了。
直到他放开了她的小屁股,她被动地滚落大床,整个人动也不动地蜷曲在上头。
乔谨震动了几秒钟,立刻急急地将她的小身子揽抱入怀,看着她毫无动静的模样,心脏都快从嘴巴跳出来了。
该死!他打痛了她吗?
“音画,音画!”他脸色白了白,频频呼唤。
音书愣愣地看着他,他脸上的恐慌与怜意是如此强烈,她不禁泫然欲泣了。从没有人这么直接地关心宠爱疼惜她。
喔,乔谨!
他嘴唇微微泛白了,大手在她眼前轻挥了挥,“音画,你怎么了?还好吗?听得见我的声音吗?看得见我吗?”
她缓缓地叹了口气,稚嫩柔软地道:“你好关心我……是不是?”
他心脏咚地一声跳回原处,眼望着她醉如春星的眸子,娇若桃花的杏腮,再也忍不住心中强烈的激荡,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音画嘤咛一声,低喘着接受了这个狂野的吻。
乔谨缓缓将她压倒在床上,大手轻柔地拂开她额前的发丝,雪白小脸上的痴醉模样尽现眼底。
他轻怜蜜爱地吸吮她香甜柔软的唇瓣,大手渐渐从脸庞轻轻流连蜿蜓而下,所到之处皆燃起了一波波的火焰,从她白皙柔嫩的颈项直下小巧的酥胸……
他技巧地褪开了她的上身衣物,火热的吻也转移到了她嫣然红嫩的胸前,他挑逗地舔着、轻啮着,还不时轻咬着那挺立的蓓蕾,惹得她娇喘连连。
音画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她觉得又热、又难受、又空虚,好想要有什么来填满自己,她却又说不出该怎么做……只觉温温热热的湿润自双腿间晕开,狂乱地撩拨着她每一根神经纤维。
乔谨很快地褪去了她全身的衣衫,也近乎急切地摆脱掉自己身上的束缚,他结实有力、全身上下毫无一丝赘肉的身子滚烫地贴靠着她,身下冲动的热浪已经止不住沸腾的情欲,他一个挺身冲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