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就是觉得妳漂亮、耐看。」
「没别的了?」她存疑。
「妳希望有什么别的吗?」
「当然、绝对、肯定不希望。」她回答得斩钉截铁,完全没有一点点转圜的空间,眼神十分坚定。
「我有这么差吗?」熊杰不服气的说,虽然他算不上好男人,但他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女人跟他不算吃苦,而且据他的经验,多的是迷他这一型男人的女性,为什么曾如意却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
「我没说你差。」
「那妳是什么态度?」
「我没什么特别的态度。」她不承认。
「妳有,曾如意!」熊杰火大的干脆坐到她的身旁,「妳一脸不想和我这种人有牵扯的表情,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曾如意耸了耸肩,不予置评状。
「如果我说……我想和妳上床呢?」熊杰很不爽她这种反应,故意吓她。
「我会拒绝!」她坐开了一些。
「如果我不让妳拒绝呢?」
「你要我大叫救命,还是连夜逃下山去?」她没有被他给唬到。「这会坏了你的一世英名哦!」
熊杰震怒,却无法反驳。
「你要不要去市区一趟?」她建议他。
「做什么?」他寒着脸问。
「发泄需要啊。」曾如意不会装清纯或是耍白痴,她知道正常、健康的男子一定有正常的性需求。「你平日难道没有固定的床伴吗?还是你想找人来这里──」
「曾如意,总之妳没有『性』趣?」
「谢谢,我没有!」
「如果我……硬上呢?」
「那你会发现想强奸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不信他会这么做,所以语带笑谑的说。
熊杰当然不会强奸她,他没有上过不甘不愿的女人,也从来不需要如此,只是她愈说不要,他就愈心痒难耐,愈是得不到的,他就愈觉得非要弄到手不可,他的心已开始浮躁不定。
「我去洗澡了。」她起身想结束这话题,而洗完澡她通常就是进房间睡觉,意谓着一天的结束。
「曾如意,我不会亏待妳。」他突然说。
「干么?!你当我是妓女吗?」他的话令她变了脸。
「我没有提到钱,我只是──」
「不!」她朝他吼了一句。「熊杰,打消这个念头吧!我不是来这里娱乐你的,你要搞清楚,我倒是不介意现在就下山回家。」
「曾如意,很多女人不惜一切想和我上床。」他的男性自尊真的受损了,她愈是不屑一顾,他就愈是想要弄上手。「也许刚开始妳会不好意思,但是一回生、二回熟──」
「熊杰,你不需要哄骗我,我不是小女生了,我说过我没有兴趣。」她打算走回房里拿换洗的衣服,不想再理他的。
「我是给妳面子。」
「我很想磕头谢恩。」
「妳别后悔。」
她做了一个叫他想要抓她的头去撞墙的嘲弄表情,明知不该这么逞一时之快,但是曾如意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或许他是很多女性心目中的绝品,但不是她曾如意的。
「妳就不要有天来求我!」他恼怒到有些失去风度,开始口不择言。
「那你等着那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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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鬼东西?能吃吗?」熊杰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摔,很不高兴的样子。
曾如意看着他,不知道他是真的觉得难吃,还是只是在藉题发挥找她麻烦,她没有立即反应,平静的面对他。
「妳是在喂狗啊?!」他又吼。
「这是红烧牛肉。」她微笑的说。
「这是红烧塑料。」
「我炖了两、三个小时。」
「妳自己吃吃看,我看连狗都不会想吃!」熊杰一副她不尽职、故意整他的表情。
曾如意吃了一块牛肉,明明很软烂、入口即化,而且她还加了西红柿,所以味道很清爽,真不知道他在挑剔什么?她一副好吃到不行的表情。
「妳真会装。」
「装?!」她觉得受辱的反击。「熊杰,我需要在你面前装什么?好吃就是好吃、难吃就是难吃,骗不了人,之前你并没有嫌过,怎么?现在示好被我拒绝后就觉得我弄的东西连狗都不吃?」
「以前我懒得嫌!」
「你──莫名其妙。」
熊杰不是莫名其妙,他只是一看到她就有一肚子气,明知自己该有胸襟,但他真的做不到,现在每天一看到她,他就只有两种想法,一是和她做爱一整天,二是她最好马上从他面前消失。
「怎么?妳不能接受批评吗?妳以为妳自己是什么烹饪高手吗?不能说妳煮的东西难吃吗?」熊杰知道自己是在找碴。
「但这不是事实。」她为自己辩护。
「我就是觉得难吃!」他刁难的说。
「那你不要吃!」她也火大了。
「曾如意,妳要搞清楚妳会在这里的原因,妳是来当台佣的,当主人不满意时,妳该怎么做?」他一副要整她的表情。
「主人?!」她张大了嘴。
「我是妳的主人!」
「你──」她气到很想将桌上那一大锅红烧牛肉朝他头上淋下去。
「去煮些别的。」他命令着。
即使明知他是故意和她过不去,但是她也只有咬牙认了,还好冰箱里还有虾仁,做个虾仁蛋炒饭很快,他总不能再嫌什么了,虾仁不可能煮不熟吧!
但是当曾如意把一盘虾仁蛋炒饭端到他面前时,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就把盘子给推到一边。
「你还没有吃。」她警告的说。
「看了就不想吃!」他一脸厌恶。
「看了就不想吃?!」她重复他的话。「之前你明明觉得好吃。」
「我不能觉得腻吗?」
「你又没有多常吃。」
「我就是觉得光看都恶心。」熊杰得意的说:「妳就只有这点本事吗?没别的了?」
「熊杰──」她快要忍无可忍了。「你是在找我麻烦!」
「如果我就是呢?」
「恶劣!」
「妳能拿我怎样?」
「我可以……」她撂不下狠话,因为他并没有真的强迫她什么或是对她做出什么,在理字上她站不住脚,所以除了用眼神去「谋杀」他之外,她只能生闷气。
熊杰本来不会这么不讲理,可是一见到她,就彷佛提醒自己他有多挫折、多沮丧,一向只有他令别人头痛,现在曾如意……却令他每天全身都痛到不行。
「妳可以再想些别的花样。」
「但你还是会再挑剔。」
「谁说的?」
「你。」她冷冷的看他。「你只是想报复,你根本是──」
「我报复什么?」他打断了她的话。「曾如意,妳自己小鼻子、小眼睛的,不要以为大家都和妳一样,我要妳再去煮些东西,不然……妳可以把妳自己给端上桌。」他暗示她。
「熊杰,这念头很下流!」她的眼神无比犀利。「你就这么不能接受女人对你的拒绝?」
「我只是在提醒妳方法。」
「这方法我一辈子也不想用!」曾如意赌一口气似的。「我可以再去煮,哪怕得煮到三更半夜,我都会和你耗下去。」
「妳──」熊杰真想掐死她。
「我不信你可以饿上一整天。」
「不要考验我。」
「是你在考验我!」
「滚!」熊杰不想再看到她。「给我滚进厨房。」
「遵命。」她一副巴不得如此的表情。「不要以为我喜欢和你对看,熊杰,只要时间一到,我零点零零零一秒都不会多在你身边逗留。」
「马上离开我的视线!」他的吼声震天。
「没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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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和熊杰住在同一个屋子檐下,她也不曾在他的面前卖弄性感或是任何的风情,那怕是刚洗完澡,一出浴室,她亦穿得整整齐齐,绝不给他有一点遐想的空间。
但看在熊杰的眼里……他觉得她是在折磨他。
头发被她擦得半干,一张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干净、自然而且不可抗拒,她不必搔首弄姿,他觉得自己的魂就被她勾了去,但她却把他的心放在地上踩。
和熊杰呈冷战状态的曾如意,洗完澡只想立刻回自己的房间,她现在是每天在数日子,并且藉想念哥哥和采臻来转移注意力,很快她就可以回到平常而且正常的生活了。
然而,熊杰这会正站在她的房门口。
「你弄错房间了。」
「曾如意,妳喜欢男人向妳乞求吗?」他脸色铁青。
「不喜欢。」
「那妳在摆什么臭架子?」
「我摆臭架子?」曾如意实在是哑巴吃黄连。她有什么摆臭架子的能力与资格?
「妳要什么,开口吧!」
「我不是──」
「我知道妳不是妓女,妳已经强调过了。」他的视线冷冷的扫过她的全身。「但任何人都有价码。」
「熊杰,我从来不曾为自己标价过,我也不想从现在开始。」她生气的想从他的身侧走过,料想他应该还不至于会对她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