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破邪叹口气,「易铭,我不爱你,正如你也不曾爱过我一样,你缠着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我俩都清楚,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为什么妳总是要否决掉我对妳的爱意呢?没错,我是想要伏魔神珠,可是我也爱着妳呀,想娶妳的心意也是真的。」他只不过是两样都想得到而已。
真心?是她不够了解他,还是易铭连自己也不了解自己?
「你这只死猴子想做什么?!还不给我滚远一点!」气冲冲赶来的胡莱不由分说的一把揪起易铭,将他拖离谈破邪数步,移步挡在她面前,不让金丝猴再接近她一步。
「你这只臭狗才该滚,给我让开!」被粗暴的拖开,易铭气呼呼的伸手指住他的鼻子。
胡莱不用他,回头抓起谈破邪的手往自己的衣服上猛擦。「等回去再用消毒水消毒过一遍,免得沾到什么细菌可就麻烦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可忍孰不可忍,臭狗简直欺人太甚!易铭立刻趋上前抢过谈破邪。
「放开你的脏手!」胡莱立刻再抢回来,牢牢的护在怀里,他恶狠狠的睨瞪着易铭。「我告诉你死猴子,她不会嫁给你的,你别痴心妄想了,趁早滚回去吧,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这只癞痢狗,该放开她的是你!」
被两人抢来抢去,谈破邪也恼了,她斥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都给我放手,别再闹了。」
阿特士和气一笑的打着圆场,「就是呀两位,你们既然都这么爱破邪,我有个提议,不如两位举行一次正式的决斗如何,获胜的人就可以拥有她。」
「好呀,我答应。」易铭爽快的应道。
咚,胡莱却错愕的震住。
「谁、谁说我爱她的?!」笑话,他怎么可能会爱上谈破邪,他可是胡氏一族耶,只有别人疯狂的爱慕他,他哪可能爱上任何人,他才不会这么逊,没迷惑到别人,反而把自己的心给陷进去。
他立刻松开了搂住谈破邪的手,宛如她身上带着什么可怕的传染病,惊恐的瞥她一眼后,退开了一步。
「你不爱她?那你刚才跟我在抢什么?」易铭奇怪道。
「别说笑了,我怎么可能爱她?我跟你抢是因为、是因为我看你不顺眼!」再退了一步,注视着谈破邪,胡莱神色变换不定。
注意到他不对劲的脸色,易铭见缝插针的立刻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跟我决斗喽?那你就闪远一点,不要再来纠缠破邪。」
「我才不会跟你做什么愚蠢的决斗,我,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宛如想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胡莱飞快的朝大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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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竟然会有这么强烈的失落感,当连续几天胡莱都没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一颗心怅然若失。
思及那天他在表姊家后院所说的话,谈破邪胸口蓦然一痛,他不爱她。
她在期待什么呀,又在难过什么,莫非她以为他爱她吗?那些捉弄只不过是因为好玩,他抢着喂她吃饭也只是因为一时乐趣而已。
他和她根本什么都没有,任何瓜葛都没有,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但是为何她此刻情绪会如此的低落……
镇日等待着那抹熟悉的气息再次出现。
不,她不爱他,一点也不……不爱……天哪,她竟说服不了自己相信这句话。
她究竟是何时对他萌生了情意?是两人同陷沙漠地底下的墓室时,还是当他每次都强霸的抢着要喂她吃饭时?
或是第一次在机场相遇,他轻浮的吻了她的那个时候?
坐在房间的阳台,没有光彩的瞳眸迎向远方,谈破邪为自己的领悟感到可悲。她竟然也成了那些恋慕上他的众多女人之一。
更可笑的是她是个目不视物的盲女,根本看不到他的长相,就这样莫名的爱上了他。
她心痛的知道这是一段不会有结果的单恋,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对他而言,或许自己就跟其他的女人没两样,不一样的是她是个看不到他长相的瞎子。
易铭笑嘻嘻的推门而入,这几天不见那只讨人厌的小狼狗,他心情大好,原要张口唤她,但在觑见她脸上那抹幽幽的神思,吞回了要唤出口的名字。
她脸上的落寞竟那么的深,是因何而起他不想去深思,却又很清楚的知道了答案。
那天当胡莱当众宣告他并不爱破邪后,她虽没什么特别激动的神情,仍一派的平静,但相识多年,他敏锐的感觉到她掩在乎静表象下的心绪起伏,胡莱那番话对她造成了若干的影响。
「妳在想他吗?」易铭走过去,淡淡的出声。
「想谁?」她反问。
「破邪,我会时时在妳的身边,我发誓永远都对妳好,永远爱着妳,嫁给我好不好?」在她身前蹲下,他难得一脸正经的开口。
「谢谢你易铭,可惜我没有结婚的打算。」从她懂人事开始,她便知道男女之情对目不视物的她根本就是奢谈,因此早就决定独身一辈子了。
「妳呀,一次一次的拒绝我,知不知道我的心是肉做的,被妳拒绝得伤痕累累了。」他并不意外她的回答,他捉来她的手抵在自己胸膛上,心脏的位置,语气是前所未见的诚恳。
「破邪,我不知道妳为何不肯正视我对妳的爱,没错,我是想要伏魔神珠,可是我也真心喜欢着妳,从我十五岁那年第一次看到妳时,我就告诉自己,将来我一定要娶妳为妻,我是真心这么想的。」
「易铭,」她收回手搁在自己的腿上,「我想那不是爱也不是喜欢,你只不过是欣赏我在术法方面的天赋罢了,而你想娶我,除了想得到伏魔神珠之外,还基于同情,你怜我目盲,所以才兴起想照顾我的念头。」
「不是这样的,我不会连是同情、是欣赏还是喜欢都搞不清楚,我是真的想与妳共度一辈子。」呜呜呜,为什么不管他怎么表白,她都无法理解他的一片心意呢?
谈破邪不跟他争辩,唇畔漾起淡淡轻笑。「等你遇到让你心动的对象时,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了。」语气微顿,她央求的道:「易铭,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好,妳说。」他会向她证明自己的真心。
「是关于追查向表姊夫下诅咒的幕后真凶,可以请你帮忙调查吗?」这几天都不见胡莱,表姊家那边也不见他有任何行动,看来他是不打算帮忙了,她只好自己进行。
「当然没问题,我保证不出几天就揪出那个主谋者。」他不忘再趁机落井下石抹黑胡莱,「看吧,我之前就说那个家伙靠不住的吧,不过我们也没必要非靠他不可,有我在,一切的事情我都会替妳处置得妥妥当当。对了,我看妳还是不要再住在这里了,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方。」
迟疑须臾,谈破邪点头。「嗯,表姊昨天跟我提过,要我们搬过去住,方便就近调查。」这样一来她跟他就再无关系了,他也用不着为了不想看到她,而连这里都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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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么,你又有什么事?离三个月的期限不是还有一个月吗?」一天到晚打电话来吵他,是怎样,吃饱撑着太闲了是吗?那不会自己来想办法把那座人面狮身像搬回去呀。
电话彼端响起一阵悦耳的轻笑。「莱宝贝,怎么了,一副吃了炸药的口气,唔,我想想,你这语气怎么有点像陷入热恋中的男人,离开情人时那种焦躁不安的烦闷,我亲爱的小美人鱼,你该不会……」
热恋!轰,这两个字把胡莱烦乱的脑袋炸成一片浆糊。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你在说什么鬼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空陪你闲扯淡。」他咆哮的轰回去。
「是这样吗?」低醇的音调充斥着戏谵。「你这么恼羞成怒,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谁、谁恼羞成怒了,是你太烦人了好不好?你有这个闲情逸致打电话来给我,干么不自己想办法搬走人面狮身像?」绝对不是胡蛲说的那么回事,热恋?!哈,那是啥东西?这种事情哪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何况他跟谁热恋呀?脑袋里第N次飘过一抹倩影,他闭眼无声的低咒,天杀的又来了,怎么像抹幽魂一样纠缠不休!
该不会她偷偷对他下了什么咒语吧,才害他这么奇怪,眼前三不五时就浮现她的模样。
「希望不是,如果你不想再接到我的电话,那就快点把我要的东西运回来,我可是望穿秋水盼着你呢。」
柔如春风般的嗓音流泄在胡莱耳旁,他的反应却是忿忿的挂断电话。
将手机收起,他气恼的踢着路上的石子。
不是为了胡峣的话,而是为了自己频频想冲回去看某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