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和热烫的唇舌夹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挑逗,在她的檀口里恣意妄为,一丝的理智最后沦陷在他如狂风骤雨般诱人的蛊惑中。
他用高明的技巧吻得她失了心神,脑中不再想任何的事,陶醉在他极尽缠绵火热的吻里。
门口进来的几人看到这一幕,各有不同的反应。
宋薇薇只是愕了下便会心的莞尔一笑,也不说什么。
阿特士露出亲切的笑容玩味的看着。
哈娅则失声尖叫,「你们在干什么?」
高亢的音调惊回了谈破邪的理智,她慌乱的推开胡莱,俏颜霎时红透了,她感应到进来的人有三个,其中一个是她的表姊宋薇薇。
「干什么?妳白目呀,看不出来我们在接吻吗?」为什么老有人来破坏他的兴致。
「你怎么可以吻破邪?」她哈了他这么久,他吻的人该是她才对吧?
「为什么不可以?」胡莱蹙眉反问。
「可你、你说过你不爱她的呀。」哈哑质疑。没有人会愿意主动吻自己不爱的人吧?难道是破邪央求他,他可怜她,这才施舍给她一个吻吗?
不想在这里成为众人讨论的焦点,谈破邪难堪的想离开,他已经明明白白说过不爱她了,适才干么又要那样吻她?
这样欺负她这么有趣吗?看她为他着迷他就这么愉快得意吗?
胡莱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逃走。
「我那天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因为……总之我不是不爱妳,我是一时吓到了才会那样说。」
是谁吓到他了?她吗?谈破邪不解的轻拧柳眉,猛然一震,他刚说了什么,他不是不爱她,那……不就是……
「走吧,跟我回去,我……你这只死猴子想干什么?」伸出去的手陡然落空,谈破邪被人拉走。
「又是你这只臭狼狗,当初说不爱破邪,孬种的逃掉不跟我决斗的可是你,你现在又想来干么?」将谈破邪护在身后,易铭冷眼瞪他。
「我哪有孬种的逃掉?我是有事要想清楚,我现在想明白了,我决定要她了。」
易铭嗤之以鼻。「哼,真好笑,爱一个人还需要想吗?难不成你爱一个人还得考虑她的容貌。她的高矮胖瘦、性情好坏、家世优劣,是否配得上你,你才决定是否爱她吗?那你的爱也未免太浅薄了。滚吧,我不会再让你伤害破邪。」
「我……」胡莱被他给驳斥得气结,「我考虑的并不是那些肤浅的东西。」
「那你考虑的是什么?」易铭步步进逼。
「我……」他要怎么解释他们胡氏一族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要他们怎么去迷惑别人,从来没人教过他们要怎么爱一个人,初得知自己心意,他当然会觉得震撼,脑袋一片混乱,也总得要让他有时间厘清紊乱的思绪吧。
「回答不出来了吧,那就给我滚,以后别再出现在破邪面前。」难得能把他给驳得无话可说,易铭趁势追击,更加的咄咄逼人。
听至此,谈破邪难堪的旋身离开客厅,想回到暂住的客房。
「谈破邪,妳别走!」胡莱见状想追去,却被人挡住。「死猴子,我不想跟你废话,你最好立刻滚开,不要惹我发火。」
「我偏不,破邪不想见你,你还是识趣的给我滚远一点,永远不要再来烦她。」易铭门神一般的挡住通道不让他过去。
胡莱满肚子闷气爆发开来,豪华的客厅立刻成为战场。
「你们两个不要……」哈娅吃惊的想阻止两人。
阿特士则挥手道:「妳阻止不了他们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免得被波及到。」他护着宋薇薇和威尔离开客厅,顺便吩咐家中的佣人暂时不要到客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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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这些调查到的线索,所以我们研判这幕后的主使者可能是就那个人。」谈破邪徐徐的将近日查到的事情告知表姊。她目不视物,虽然仍可自由行动,但开罗市街她毕竟不熟,因此外面的事只好委由易铭调查。
她则负责暗中清查这栋宅子里的人,因为能神不知鬼不觉暗中将符咒放进哈里发随身戴着的护身符里,必然是他身边很亲近的人。
「我真不敢相信会是那个人!」宋薇薇惊诧的道,那个人是除了哈里发之外,在这里待她最好的人,她真的难以相信那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也还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还差一项关键的证据。」要让人哑口无言伏首认罪,证据要准备齐全,令对方无法狡辩。
「那么破邪,依妳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才好?」她听了破邪的建议,早将哈里发秘密的移到别的地方养伤,以防再有人暗害。
「暂时按兵不动,不要让那个人知道我们起疑了,我怕狗急会跳墙,做出反扑的事来就不好了,等搜齐证据再一举揭发他。」
「好,希望这件事能早日解决,否则这样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迟早会崩溃的。」吁一口气,宋薇薇皱起秀致的眉峰。
只身嫁来遥远的埃及,除了丈夫外,她并没有其他可以依赖的人,娘家亲人的帮助,对她是一强力的支柱。
听得出她声音里的紧绷,知道这些日子来她担心受怕,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谈破邪柔声安抚她,「不会再有事的,表姊别担心了,事情一定能顺利的解决。」灵敏的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金丝猴和小狼狗又吵起嘴来,她头痛的蹙眉。
「有妳在,我放心。」宋薇薇素知她的能耐,所以这次才非要她亲自来一趟埃及不可,「不过,破邪,妳真的对那只小狼狗一点都不动心吗?」也留意到楼下的动静,话锋一转,她漾起笑意。
谈破邪黯然的垂下脸。「表姊,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觉得胡莱对妳是认真的,他天天往这里跑不会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嗓音一柔,宋薇薇多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妳是不是因为自己眼睛的关系,所以才不敢接受他?依我看,他并不在乎这件事。」
「以后久了他就会在乎了。」他之所以考虑这么久才肯再出现,不就是因为她这一双目盲的眼睛吗?
就算他现在愿意接受她的缺陷,日后说不定会开始嫌弃她,就像上次在墓室里那样,目不视物的她得仰仗他的帮助才能离开,还有她被喷泉喷湿的事,最后还是依靠他带她出去。
以往她一直不以自己的目盲自卑,此刻她才知道她不是不自卑,而是她的自尊不容许她萌生那样的念头。
所以在谈家,她尽量不仰赖家人的帮助,事事都自己来,连这趟远来埃及她都不要大伯派人陪着她。
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让家人知道,尽管她目不视物,但她不是废物,她仍然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她不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没错,她害怕成为没有用的人,害怕总有一天家人会厌烦无能的她,最后会没有她可以容身立足的地方。
爷爷疼爱她,怜她从小失去双亲的照拂,可总有一天爷爷会无法再爱护她,那时她该怎么办呢?无父无母的她能向谁求助?谁又能庇护她?
她只能让自己提早学会独立自主,适应这漆黑一片的世界。
「这种事很难说的,破邪,只要他以后一直爱着妳,就决计不会嫌弃妳的一切。」
「爱?他现在都未必爱着我了,更遑论以后。纵使他真的爱我,又能爱得了我多久?总有一天感情会淡掉的,那时百般的怜惜转眼成空。」
她记忆中,当初父母也是很恩爱的,可是父亲一死,母亲没多久便另结新欢、另筑爱巢,丢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在谈家,所以她从不相信这世上有永远不变的感情存在。
「那么妳打算拿他怎么办?」虽然她现在和哈里发夫妻情深,然而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日后的变化。
她也看过不少爱得浓烈的情侣,没多久就恩断义绝,因此真爱逾恒这种事,要到两个人都死了才能盖棺论定。
谈破邪漫应,「随他吧,等他厌了,就不会再来找我了。」垂下眸子,压抑住想见他的念头,她厌恶不争气的自己,这么牵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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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从窗子泄进房中,照亮了室内,倚在窗边的容颜站立不动的沐浴在金色的炙阳中,显得庄严无比。
这一幕让楼下一双眼看得失神。
她伫立不动,他也驻足不前,她微阖着眼眸沉思着,他仰首凝睇,悸动于那抹幽静的倩影。
如果说以前他尚无法完全确认自己心中的感情,那么这一刻他不再有任何的怀疑了,他要她!
满腔的情愫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淹没了他。他同意那只死猴子说的话,爱是不需要考虑的,但有时人并无法马上察觉到自己的感情,需要时间来发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