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微往两边上扬,人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一刻,章君曜快乐得想哭,原来,爱情竟然是这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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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过,订婚的日子已经进入倒数最后一天,章君曜成天眉开眼笑,即使在气氛沉重的会议上也是一个样,每个看见他的人都相信他恋爱了。
忙碌的一天终于到了尾声,他离开会议室就迫不及待的返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今天他要早一点回去休息,可是一看到早在办公室等候他的不速之客,他就知道这不会是一个安宁的夜晚。
「妳怎么会在这里?」因为姚骆馨的辩护,章君曜真的希望自己可以用温和的态度面对母亲,可是看到她那张蛮横的嘴脸,他的口气就是缓和不下来。
「我不能来吗?」章二夫人好像屁股坐到针,不停的更换坐姿。
「我这种小地方有辱妳的颜面。」她一直埋怨父亲不让他坐上执行长的位子,其实,那是他坚持不要,也许他是故意跟她唱反调吧!
「我是不想来这种地方,可是今天非来不可。」
他不想问她来这里干什么,因为不问也知道,当然是为了阻止明天的订婚,不过,这些天她没有再打扰他,他还以为她认清现实了。
「我要恭喜你,你终于要订婚了。」
眼里闪过一抹讶异,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他还是不要作白日梦,母亲表现出来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想通的人,可是,他还是回了一句,「谢谢。」
阴冷的一笑,章二夫人抬起右手,看着雪白的手腕像在喃喃自语的说:「如果我在这里划上一刀,你说会怎么样?」
顿了一下,章君曜一副就事论事的陈述结果,「这要看妳流血的程度,在流血过多之前赶紧送医,妳还可以活下来争权夺利,万一失血过多致死,妳的人生就没戏可唱了,不过,是活是死都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如果你坚持跟她订婚,我就在这里划上一刀。」
冷冷一笑,他事不关己的说:「妳有本事就动手啊!」
「你……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母亲这么残忍?」
「妳对自己的儿子不也一样残忍吗?」
「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我怎么对待你,那是我的自由。」
「我从来不知道妳的自私自利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对,我就是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我会不择手段。」她打开皮包取出一把瑞士刀,刀锋随即指向右手手腕,「如果你不答应我结束明天的闹剧,我会在这里划上一刀,我的血会让你成为明天的头条新阖,我就不相信你的订婚还能如期举行,你要试试看吗?」
「妳现在所做的事才是闹剧。」沉稳得像个冷血动物,章君曜完全没有受到眼前的画面影响。
「你、你真的要我在你面前自杀吗?」
「妳不会这么做。」
「你……如果我真的动手了,你一定会后悔。」章二夫人拿着刀子的手在颤抖,不知道是太生气了,还是开始在害怕。
「妳承认自己自私自利,妳那么爱自己,妳怎么舍得让自己的手上留下这种永远无法抹灭的疤痕?难道妳想告诉我,妳变勇敢了,可以坦然面对大妈和三妈的耻笑吗?」他不是不接受威胁,而是把她看得太透彻了。
咚!刀子从手中滑落在地,她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的确是在作戏,没错,她最不能容忍那两个女人的耻笑。
「妳知道吗?骆馨要我学着去谅解妳,如果妳愿意的话,会得到一个女儿,而不单单是媳妇。」不理她,他开始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和物品。
怔怔的呆坐了好一会儿,章二夫人终于弯身捡起那把瑞士刀,收好放回皮包里面,然后像个失去灵魂的躯体飘了出去,
见状,章君曜无奈的叹了声气,他真的希望她能想通,她的日子就不用过得那么痛苦了,可是,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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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天要订婚,章君曜今晚不能留在饭店陪姚骆馨,两个人也只能透过手机情话绵绵。
「今晚早点睡觉,明天才有精神,知道吗?」他好像在交代小孩子。
「我知道,你也一样,今晚不可以再工作到一、两点哦!」半夜醒来,她总是看见他还抱着笔记型电脑坐在沙发上忙碌,他的工作好像永远做不完似的。
「我没有带工作回来,今天晚上我根本没有心情工作。」
咦?这倒是稀奇,她取笑道:「你是太紧张了,还是太兴奋了?」
「我是太开心了,感觉好像我们两个明天就要步上结婚礼堂。」
甜蜜蜜的一笑,姚骆馨娇嗔的道:「好了啦,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去睡觉吧!」
「可是,我还想听妳的声音。」他像在撒娇似的说。
「我每天晚上在你耳边唠叨了一大堆,你不觉得很烦吗?」
「不会,如果妳关紧嘴巴不说话,我们两个很可能会闷死。」
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这话怎么说?」
章君曜轻声一笑,「因为我太沉闷了嘛!」
「你才不会沉闷。」他只是不太容易跟人家亲近,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错觉。
顿了一下,他忍不住一问:「骆馨,妳快乐吗?」
「我很快乐。」当她感觉到他因为她的存在而快乐,她也会很快乐。
「如果有一天,妳觉得我做得不好,妳一定要告诉我。」对于感情,他还是会不自觉的退缩,也许,他一辈子都没办法大声的对她说--我爱妳,所以他希望可以在其他方面弥补她。
「什么做不好?」
「各方面,譬如我不够疼爱妳,我不够关心妳,反正妳对我有什么埋怨,都可以告诉我。」
一副很伤脑筋的叹了声气,姚骆馨很温柔的说:「对人生,你要试着放轻松一点,我们所应该做的就是尽力扮演自己的角色,不过,别忘了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否则我没办法握住你的手走向未来。」
「我不但会把我的手交给妳,还会握紧妳的手。」
「好,我们一言为定,对了,明天我爹地,妈咪,还有Trachelium--我的弟弟兢骆云,他们都会来参加订婚典礼。」
「妳爹地、妈咪是什么样的人?」
「不告诉你,你以前要我自己认识奶奶,现在,你也得自己认识他们。」
「女人真会记恨,好吧,我自己认识他们,晚安,祝妳有个好梦。」
「晚安,祝你有个好梦。」话落,他们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同时切断通讯。
手机摆到一旁的床头柜,姚骆馨拉高被子盖到下巴,笑容洋溢的闭上眼睛,可是刚刚进入恍惚状态,饭店的电话声就响起。
睁开眼睛,她疑惑的坐起身拿起听筒,「你好。」
「我是季孟如。」季孟如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气力,好像快要断气的人。
不自觉的正襟危坐,她相信这个女人不会无缘无故打这通电话,而且挑在这个时间,这当然是计谋过了,「请问有什么事?」
「明天就要订婚了,妳现在很得意是不是?」
「我很抱歉,因为他不能没有我,我没办法离开他。」深爱着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她可以明白这种滋味有多么苦。
「是吗?」一阵冷笑,季孟如的口气转为阴狠,「我绝不会让妳称心如意,我会让妳一辈子生活在恶梦当中。」
微蹙着眉,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妳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不想活了,等我死了以后,我的鬼魂会一直纠缠着你们不放。」季孟如的声音越来越阴冷,好像她已经变成鬼魂似的。
心一惊,姚骆馨紧张的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说:「季小姐,妳有话慢慢说,千万不要冲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妳什么部不知道,从小,我眼里就只有君曜哥哥一个人,我是那么爱他,每个人都知道我长大之后要嫁给他,可是妳却把他从我手上抢走,妳害我变成大家的笑柄,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说着说着,她哭了。
「我真的很抱歉,可是,强求的感情是不会幸福的,妳拚命钻牛角尖只是在折磨自己。」
「反正,无所谓了,我现在只要打开窗户往外一跳,我就会变成明天早上社会版的头条新闻,我就不相信妳还会幸福。」
身子微微一颤,姚骆馨试着教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的声音在颤抖,「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好吗?」
好像没听见她说的话,季孟如自顾自的又道:「妳知道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有几层楼高吗?」
深深一呼吸,她镇定的问:「妳在哪里?」
停了三十秒,季孟如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听起来像是把头探出窗外目测高度引发出来的惊险,接着,她兴奋异常的说:「我这里离地面有二十几层楼高,我想跳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