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女人强烈的直觉告诉骆依瑶,眼前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严家二千金。
果然,前一秒她才想着,下一秒魏仲毅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少棻,妳找我有事?」魏仲毅在转身面对严少棻的同时,总算松开了一直扫在骆依瑶腰间不愿放开的手。
这令骆依瑶感到强烈的失落,因为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的出现而冷落了她。
「我来邀请你跳舞喽!半小时前你自己答应过,今晚一定会陪我跳支舞的不是吗?」严少棻俏皮地朝魏仲毅眨眨眼,她望着他的时候是那样的专心痴迷,全然没将骆依瑶放在眼底。
「这……」他刚刚是随口答应了没错,不过那只是敷衍的客套话,难道她听不出来吗?
「毅,你不可以反悔哦!」正当魏仲毅想拒绝时,最少棻抢了话。
不能拒绝吗?
魏仲毅手抚着下巴,心思快速转了下,看不出情绪的锐眸扫过骆依瑶,那张绝美的脸庞浮现些微的意外,和刻意维持的冷然。
「少棻,妳说一支舞是吧?那好吧,我奉陪。」他存心要激出她的情绪反应,或许可以利用严少棻来帮点忙。
魏仲毅转而揽住年轻小女孩的粉肩,状似亲密地带着她进入宴会厅内。
在他微转回身将门扇关上前,他丢了一句话给待在阳台外的骆依瑶--「在这等我回来,我还有话跟妳谈。」
然后,门关上,英俊出众的他和青春亮丽的严少棻共舞去了,而她却被晾在阳台,孤孤单单的没人理会。
这种摆明了存心将她沦落的做法,和先前魏仲毅因为必须和商场上的客户寒喧,而不得不将她冷落一旁的感受是不一样的,这带给她一种遭到羞辱的感觉。
骆依瑶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她从来不是顺从听话的个性,魏仲毅这样做分明是逼她动怒!她绝不可能像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被他操控在掌心之间。
美丽的眸子冒起火光,艳丽的脸庞明显浮起怒气,她才不会笨得当真留在这边,等他和严少棻亲密共舞后,抽空回来跟她谈话。
拎起裙襬,她打开门扇进入宴会厅内。
当她一出现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中,从舞池那边就有道锐利的视线射过来。她感觉到了那道视线,艳容轻扬起笑意,曼妙娇躯翩然回过身,对那道视线打算来个视而不见。
她像个高贵优雅的女王,带着灿烂绝美的笑靥在宴会厅里走动,周遭投来不少爱慕光芒,而十分钟前才被魏仲毅警告过的周富胜,不死心的在第一时间走了过来,向骆依瑶邀舞。
骆依瑶还是拒绝了他,不过她却在拒舞之后主动提议舆他一同离开宴会厅,驾车出游。
他当然愉快地欣然同意了,接着就在魏仲毅那道杀人般的目光监视下,大胆地搂着美女的腰肢,亲密而快速地一同离开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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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我把魏总的女人拐跑了,这会儿他人一定气炸了!」熟练地驾着车,周富胜得意大笑。
一上车就沈默下语,连方才那艳美的笑容都藏了起来的骆依瑶,可没周富胜那样得意。
她的心情低落,心口发闷,一种嫉妒的情绪正在折腾着她。
「怎么,后悔离开了?」车子驶上高架桥,朝着山上的方向而去,他将车窗都打开,让夜晚的凉风吹进豪华房车里,冲散窒闷的气息。
「我们要去哪里?」没回应周富胜,她径自问道。
就这么离开宴会,她真的有点后悔了。她完全不知道周富胜的为人,和他更是陌生得很,这样贸然单独夜游,似乎太冒险了些。
「就上山夜游喽!」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周富胜,一眼就看出她的担心和惶恐。「和我单独出游,骆小姐大可放心,我周富胜虽然爱追美女,但不会没品到强人所难,何况我更没必要跟魏总抢女人,毕竟他都已经放话妳是他的人了……」
魏仲毅接了个美女和一个六岁大的儿子回家同居,这消息虽然没被媒体搬上台面披露开来,但其实大多数的人也都知道了,根本不需要魏仲毅本人再放话嘛!
既然知道人家的关系,他何苦还来跟美女勾勾缠哩?说实在的,他只是惊艳于魏仲毅的女人竟然这样美若天仙,基于他天生就爱美女的习性,让他禁不住想和美女攀谈、跳支舞。
可美女拒绝他的邀舞却主动提议和他出游,这样的机会他当然得把握,虽然今晚他是不可能和她发展出什么激烈的火花,但是能够有幸与美女独处,已经令他感到相当满足。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带我离开宴会厅?」骆依瑶讶异地看着他。
「因为今晚的宴会太无聊了,除了妳之外没有别的美女可看,妳不觉得吗?」宽肩一耸,他给骆依瑶一个帅气且充满男性魅力的微笑。
「严少棻不美吗?」但那轻佻的笑意非但没有打动美女芳心,反而让骆依瑶想起魏仲毅那沈稳的气势。
该死!她为何想起他来?人家现在正拥着千金小姐亲密共舞,压根儿忘了她的存在,她干么还去想他?
「她呀,只能谈得上亮丽娇嫩而已,想要列入成熟美女行列的话,可能还得在社交圈继续磨练个几年吧!」言下之意,严少棻颇不对周富胜的胃口。
骆依瑶又静默了。
虽然严少棻无法吸引周富胜的注意,但她却成功地掳获了魏仲毅……这一点事实,让骆依瑶的心又揪扯起来,心口好闷、好难受。
周富胜不再理会骆依瑶的沈默,专心驾着车,快速往山上奔驰而去。
他打算在魏仲毅大举派人地毯式搜查大台北地区之前,带美女到山上赏夜景、喝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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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零时,骆依瑶悄声用磁卡刷开公寓大门,窈窕的身影没入黑暗无一丝光线的屋内,反手关上雕花铜门,在玄关处弯着身脱掉穿了一晚上的黑色镶钻高跟鞋。
当她将鞋子放进隐藏在壁面的鞋柜,按开了玄关处的小灯,转身要踏进客厅内时,一阵强烈的酒气突然袭进鼻间。
惊吓了下,她诧异地转身看向玄关左方,摆着琉璃饰品的凹处墙角,意外地看见魏仲毅还穿着今晚出席宴会的那套亚曼尼西装,但西装外套已然脱去,领带也不见了,衬衫扣子打开了三颗,露出精壮的胸膛来。
黑发凌乱披散的他充满颓废感地倚着墙面,长腿微曲起的靠坐着。
「你……」他回来了?!这么早?!
骆依瑶以为他会陪着严少棻在外过夜,就如同前一阵子他因工作忙碌到没空回公寓,外宿他处一样。
一整夜狂饮,已经喝到烂醉的魏仲毅,在看见她终于进门时,蓦然清醒几分。
他一整晚开着车胡乱在市区寻找不到的人,终于回来了。
「不认得我了吗?妳最好别将我当成别人,七年前我成了杨宇齐的替身已经够令人厌恶了,现在妳最好别再将我当成那个姓周的--」一手还拿着酒瓶的他,放开空了的酒瓶,大手一挥朝她胡乱吼着。
「你……喝醉了。天啊,你浑身都是酒气,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骆依瑶关心地看着一身颓废、神情狂乱的他。
该死的!魏仲毅光是想起她和周富胜相偕离开宴会现场的那一幕,一颗心就要发狂起来。
自从离开宴会厅之后,他逼近疯狂程度,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台北街头乱窜,急切寻找她的同时,妒火狂猛地烧着,那烧灼的程度让他几度喘不过气来。
几个小时下来,找不到她的人,最后他只好放弃寻找返回公寓,空荡黑暗的公寓里没有半个人影,儿子骆嘉锋早就依照原订安排,在下午被父亲宅子里的姚管家接走,今晚不会回来,而她也在宴会中途和周富胜离席,所以屋子里当然是一片空荡荡。
从来不觉得这间屋子会给他这样冷清的感觉,今晚却感觉特别强烈,令他心惊。
待在黑幽无声的客厅里,呆坐在沙发上的他,再也承受不了那寂寞和愤怒的强大冲击,突然拿出酒柜的藏酒狂饮起来。
狂醉间,他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今晚一定要等到她进门不可!
现在,他的一颗心都快要因忧心和愤怒而爆裂的当头,她可终于回来了。
「该死的妳,妳竟敢和别的男人单独出游?妳是存心要气死我吗?」烂醉如泥的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手扣住她细致的皓腕,将来不及后退的她拉到面前,拉进他宽阔坚厚的怀中。
「我……」骆依瑶撞进他的胸口,鼻尖一阵疼。
她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强烈的酒气再度欺近,在她想避开那浓烈、令她不适的气味前,他另一手攫住她尖美的下颚,接着冰凉霸道的唇狠狠落下,用力地攫吻住她的娇嫩瑰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