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老天,若彤,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在斐若彤张眸的刹那问,川介浩司所有的忧心焦虑都被惊喜代替。他俯身欺近她的脸庞,用最温柔、最怜惜的目光凝视她。
「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眨眨空洞的双眼,在数秒之后,斐若彤回复了薄弱的意识,他的出现令她感到震惊。
「我能不出现吗?你用偏激的手段折磨自己,也折磨我,害我的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我来这儿就是等着要找你算帐的。」川介浩司激动地对她低吼,他差点失去她!他差点失去她了啊!
「你找我算帐?」斐若彤皱眉,搞下清楚他话里的意思。「斐家人算计你的事情,你非得要全算到我头上来吗?」她的声音是孱弱而破碎的。
「管他的斐家人!你更可恶!你不只是和斐家人联合来算计我,你还企图以结束生命来折磨我!」
他的吼声愈来愈大,那些曾有的怨怼、怀恨,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此刻在意愤怒的是她吞安眠药轻生的事实。
她折磨他?她可恶?
这又是一项新罪名!她何时又招惹他了,她丝毫不记得啊!
「川介先生,请你说清楚,我实在听不懂你的话。」斐若彤无力地说,她感觉自己已全身虚脱,找不到一丝多余的力气和他抗衡。
「你听不懂?你这天杀的女人,你敢轻生就别伯面对我的怒气。」他焦虑的俊颜欺近她娇弱的美颜,他如狂狮狂吼般的怒气喷旋在她的脸上。
轻生?「我并没有……」斐若彤忽然清醒过来,她记起她在睡前似乎是多服了几颗安眠药。
「你没有?敢做不敢当?」他眯细了眸瞪视着她。
「我是不小心误服了过量药物,可并没有轻生的念头。」他干幺那幺生气,斐若彤不明白。
「就因为你这不小心的举动,你差点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他的情绪好激动。
「幸好没吓死你,要不然我恐怕又要多背负一条不堪的罪名了。」她凄然地说着,内心实在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激动。「川介先生,请你离开这里,我好累,没有力气和你再周旋下去了。」她下了逐客令。
他动怒的俊颜让她害怕,她娇弱地无法用相等的怒气来反驳他,更没有力气去细想他激动的情绪所为何来。
天知道!她现在是个病人啊!
「我不会离开的,这辈子我都要和你周旋到底。」他没有离开的打算,他的话已明白地告诉她,他要重新拥有她!
闻言,斐若彤惊骇无比,她心中有惊喜、有忐忑,她思索着他的话,怕自己会错了意。
川介浩司看着她脸上掠过的表情,有喜悦,也有惊惶。
「若彤,我无法放下你,当我听见你轻生的消息时,我整个人差点疯掉。」他把内心的情绪全都坦白地告诉了她。
「你……为我担忧……」斐若彤不敢置信。前一刻他是那幺冷漠无情,这一刻却又变得深情温柔。
「我担心死了,怕你会就此离我而去,怕没有机会向你道歉,我不该把斐家所造成的过错,全部算在你身上,让你一人来承担。」他懊悔下已。
她惊喜若狂,一颗晶莹的泪滑下斐若彤苍白的脸颊。
「我……在作梦吗?你怎幺可能会在瞬间改变态度,你不是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瓜葛了吗?」她语带哽咽。
「若彤,这是真的,这不是梦。」川介浩司捧起她的脸,用最温柔的轻语对她吐露。「让我们重新开始吧!让我们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把斐家人对我们造成的伤害都抛开,从此留在京都,过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好吗?」
「好……」她心中早就渴望着远离斐家,只是一直无法抛下亲情的包袱了。
川介浩司怜惜地替她拭去脸颊的泪珠,欺上她美丽的菱唇。
「哦,我好想念你这种甜蜜又倔强的滋味。」他饥渴地吻着她,喉问逸出一声满足。
斐若彤羞怯地轻笑出声,任他的唇予取予求。
火热的缠吻让两人呼吸急促,他把她压向白色的床上,热吻的同时,大掌从她露在床单外的腿入侵,急切地往上游移,寻找她腿问柔软的幽壑。
斐若彤虚弱的双手攀上他的肩。
「浩司,我要……」她祈求他,此刻的心中还有惶恐,深怕下一刻这美好的梦境就会消失。
川介浩司的手指从底裤边缘探进她神秘的私处。
「不行,你的身体太虚弱,无法负荷我的需求。」他的手指往内滑进,以温柔的力道在她体内下蛊,安抚她的饥渴。
「我可以的,求你……」斐若彤迷乱地扭着娇躯。
「不……」川介浩司粗喘着气,他的低吼声充满压抑,他此她更渴望结合为一体,他留恋在她体内的手指已感觉到她的湿滑。
「求你,不要拒绝我,只有如此才能让我感觉到真实。」她用迷醉的低哺诱惑他,一只手向他的下腹移去,抚触他胯问如坚石般的欲望。
这一碰,川介浩司无法隐忍了,她的挑逗让他的欲望濒临崩溃边缘。
他撤出他的手指,在几秒问快速的解放出自己的欲望,掀开被单,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他把她置在床缘,把自己置在她匀称修长的双腿之间,拉起她的双腿,把她的腿缠上他的结实的腰。
一个强而有力的策动,他长躯直人地进入了她。
「啊——」在结合的刹那,两人同时喊出心中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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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川介浩司温柔地替斐若彤整理奸衣衫,他把她重新置回床上,让疲累的她休息。
过度的激情让斐若彤疲累不堪,她的头一沾枕,便沉沉入睡。
川介浩司怜惜地的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替她拉好被单,他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才刚穿回衣物,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请进。」川介浩司喊道。
门打开之后,主治医生和一名护士进到了病房内。
年轻医生是川介浩司中学时代的好友,他走近床边,看见凌乱的床褥和川介浩司身上绉得像咸菜干的衬衫西裤,他的眉往上挑,唇往上扬,露出一抹暧昧的笑意。
「咳……川介兄,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实在很不适宜做剧烈的运动。」他很含蓄地说,一旁的俏护士忍不住掩嘴窃笑。
「我知道,不过我认为适当的运动可以帮助病人恢复的速度。」他正经八百地说。
「嗯,也对,只要你能把运动量控制得当,确实对病人有帮助。」年轻医生赞成他的说法。
拿出听诊器和血压器,医生和护士俩忙着替斐若彤检查身体。
「她的情况如何?」川介浩司心焦地问。
「大体上还不错,不过体力方面显得过于虚弱,这可能是长期的忙碌和一时过度的剧烈运动所造成的。」检查完毕,年轻医生把情况告诉川介浩司。「川介兄,你如果想让她赶快恢复健康,我建议你这几天别再……碰她。」他给川介浩司一个良心的建议。
「我知道。」川介浩司懊恼地回道。对于自己方才过度的需索感到自责。「她可以出院吗?我是说……想把她带回家中休养。」
「当然可以,不过你最好和她分房睡,免得又把持不住,累着了她。」年轻的医生揶揄他,俏护士闻言又掩嘴窃笑。
「多谢你的提醒,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多事。」
川介浩司白了他和俏护士一眼。
「替病人的健康着想,是医生的职责。」年轻的医生耸耸肩回道。「好了,别净顾着笑,把东西收好,我们去下一个病房巡视。」转过身,他笑着提醒俏护士。
俏护士迅速地收好东西,她跟在医生后面,往隔璧七O三号病房走去。
「希望下一个病房的病人别这幺虚弱才好。」她低声地咕哝。
年轻医生抿嘴笑着说:「应该不会吧,我记得七O三号房的病人是个相扑选手,他不过是扭伤了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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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若彤倚着门框,目光望着后院的一草一木——
坐在后院的回廊上,可以看见花园中盛开的桔梗花,那淡紫色的花海,真是美丽。
「该启程了。」川介浩司沉稳的脚步声停止于她的身后,把她带回家中休养了四天,她的身体已经大致恢复,气色也红润了许多。
「你真的要跟我同行?我不过是回去整理行囊而已。」斐若彤回眸仰望着他,他那一身正式的装束说明——他也要跟她同行回芝加哥。
「当然,我担心你的身体。还有,我要和你一起面对斐家的人。」他坐在她的身边,大手握住斐若彤白嫩的柔荑。
「你忧心过度了,我不必再面对斐家人了,我想到哪里,做什幺事,是我的自由,斐家人没有权利管了。」斐若彤把头靠在他的宽肩上,她叹了一口气。
「怎幺说?」川介浩司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