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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的假期,在两人不设防的激情中,很快地就过了两天。和前一晚一样,整个晚上,川介浩司饥渴地需索着斐若彤娇嫩无瑕的胴体。
第三天的清晨,天光微现。
由于前晚川介浩司没有给她太多的睡眠时间,所以斐若彤在美丽的清晨里还沉沉睡着,完全未察觉香岚溪另一面迷人的诱惑风情。
「起床梳洗了,小懒猫。」
斐若彤感觉耳边昨开一声吆喝,她的肾紧随着被拍了一下。他的掌停留在她的俏臀上轻轻抚摸着,那抚摸的力道充满了挑逗意味。
哦,别又来了!斐若彤羞涩地低嚎一声。
「川介浩司,你不能再碰我了,我快被你那过度强盛的精力给折磨死了。」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低声厉喝。
「如果不要我碰妳,就赶快起床,我们要出门了。」他不舍地抽回手。要不碰她恨难,谁教她一副活色生香、秀色可餐的俏丽模样。
「要去哪?还有比这儿更美的地方吗?」斐若彤飞快地从床褥中起身,腻进川介浩司的怀里,很感兴趣地问道。
「我们去茶臼山,从山上俯瞰脚下的高原台地,又是另一种奇景。」他趁势把她揽进怀中,低首火热地吻上她娇懒的玫瑰唇瓣。
她吻起来,像清晨里第一朵绽放的攻魄,好甜好甜,让他舍不得放开她,好想就这么吻到天长地久,吻到红叶飞落。
他不想放开她,但将尽的呼吸让他不得不放手。
「老天,我又想要抓了。」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头抵住她的额,炽热的呼吸喷旋在她的鼻上。
斐若彤脸蛋酡红,急喘着气,他吐纳在她鼻尖的呼吸令她心跳开始加速。
「哦,别又来了,我真的招架不住了。」斐若彤捶了一下他肌肉纠结的胸膛,娇喃着向他求饶。
川介浩司仰头大笑。
「没想到妳也有向男人求饶的一天,我以为向来只有男人被妳踩在脚下的分哩!」
她在商场上强硬干练的作风和此刻娇羞求饶的模样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哪天我会让你感受感受我把你踩在脚底下的滋味。」
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男人!斐若彤在心中低声谒骂,她一把推开他,进了浴室梳洗。
「不用感受了,我已经在妳脚下苟延残喘整整三年了。」川介浩司咕哝的抱怨声从床榻间传进斐若彤的耳中。
斐若彤看着镜子,低低笑开了美颜。
第六章
四天的光阴飞快的从指问消逝,甜蜜的假期结束了,未褪的激情余温留在美丽红艳的香岚溪畔,现实和理智又重回斐若彤的心中。
斐若彤和川介浩司并肩坐在舒适的机舱里,这架斐文纳所有的私人豪华客机,正由名古屋起飞,降落地点为芝加哥。
斐若彤俯瞰着窗外层层云霞,回家的路更近了,但这份回家的感觉却令她感到恐慌、感到罪恶。
「浩司,这四天我很快乐,谢谢你。」百般思虑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刻意用着冷淡的口气对川介浩司说道。
谢谢?这意味着什幺?
川介浩司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寻常。
「没有你和我同行,就没有快乐可言。」川介浩司把谢意丢回去给她。
斐若彤蛾眉轻蹙。「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她低语。
「完全不明白。」他沈声应道。
「我的意思是,四天的快乐已经过了,我们该把一切感觉都回归原点。」斐若彤转回美眸对着他说道,她的脸上平静无波,内心却很痛。
她惊觉自己竟在这短短的四天内爱上了他,不管心和身,都深深眷恋上了他。
「该如何回到原点,我可敬可佩的秘书小姐,请你教教我,好吗?」斐若彤的话让川介浩司感到极度愤怒,他咬牙切齿地说。
「一切……就当做没发生过。」斐若彤苦涩地说道,她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所有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没想到这样的话她也说得出口。
「很抱歉,我办不到。这四天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要我当做没发生过,除非我死!」
川介浩司脸上的线条绷得死紧。他愤怒地望进她清幽无情的眸底,执着的眼神很明白地告诉她,他不放手。
「浩司,请别这样,算我求你,求你把那这四天的回忆全忘了吧。」斐若彤难受地向他祈求。
道德的包袱让她不得不恢复理智,她不能再和川介浩司纠缠下去,她怕会东窗事发,到时候她将受斐氏家族所摒弃。
「如何忘得了,你以为我是个无情无心的男人吗?」川介浩司捏住她美丽尖润的下巴,使劲的力道令她吃痛。
「你如果是有情有心的男人,就不该背叛若雅。」斐若彤痛苦地闭上眼,这句残忍的话在伤害他的同时,也凌迟着她自己的心。
「你如果有心有情,就不会对我讲出这幺自私的话来。」他从齿缝中逼出话来。「背叛若雅的,不只是我,你是另一个背叛者!」
「我只背叛若雅四天,而这四天已经结束了,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瓜葛。」她狠下心来撇清两人的关系。
「该死的,你竟然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川介浩司怒下可抑地更加紧捏住她,怒气令他宽额上的青筋暴露。「你把我当成什幺,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他不敢置信,她的态度会变化得这幺快,几小时前,她还在他身下害羞而热情地娇喘,现在却冷漠地要和他撇清关系。
「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敬爱的上司。」她故做冷静地回答他。
「哈……」川介浩司仰首大笑,那脸色冷凝的骇人。「你对我还真是敬爱到了极点了,竟然愿意和我上床啊!」
他大吼道,气极败坏地放开了她。
「请不要再提那件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斐若彤低暍,深怕他的话被随行的人员听见。
川介浩司阴鸷地瞪视她,他细眯的瞳眸里充满了伤害。说来真是可笑,以冷漠为名的他竟然被一个比他更冷然无情的女人戏弄了感情。
「你够狠,可以把一切撇得一干二净,请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的?」他的心破碎了,倨傲的自尊受到严重的伤害。
看着他那受伤的双眸,斐若彤感觉自己的心正在龟裂当中。
「很简单啊,不就是商场上那一套,为达目的,不择一切喽!」她说得轻松,内心却在淌血。
「你对我难道没有一点爱?」川介浩司闻言,心中对她所有的深情逐渐在消逝中。
「不错,你只有身体能取悦我。」她冷笑着回答。
「你真是令人厌恶。」她的话比她本人更冷漠,他心中对她仅剩的一丝留恋,在此刻全数告磬。
她做到了,让他厌恶她;斐若彤心中感到悲哀而难过。
撇开脸,她再度把视线落向窗外的云层,云层变厚了,芝加哥好象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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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透云层,穿过绵绵雨丝,飞机以非常平稳的姿态,缓缓降落在宽敞的跑道上。
当飞机完全停妥,机上的人员才鱼贯下到了机坪上。
川介浩司领先走出机舱,斐若彤随后而行。公司的人已事先安排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轿车已在门口等候。
两人保持着些微的距离,前后上了车。
「浩司,我好想你哦!」川介浩司一坐进车,迎上的竟是斐若雅纯真的笑靥。
她兴奋地张开手臂,双手绕上川介浩司的颈项,亲密地偎进他的怀里。
「你怎幺来了?」川介浩司被动地把斐若雅揽进身怀里,冷淡地问道。他的视线下自禁的瞥向从另一道门进到车内的斐若彤。
「我想你啊,你这一次出国大半个月,竟然连一通电话也没给我。」斐若雅腻在他的胸膛上软声撒娇。「你是不是把我忘了,还是你在外面有其它的女朋友?」自从订婚之后,她霸占他的心态更强了。
川介浩司闻言,眉心骤拧。对于斐若雅这番兴师问罪的话感到不耐。
斐若彤看见了川介浩司脸上那股不耐的神情。
「我们这次马下停蹄地赶往各分公司开会,忙到连睡眠的时间都没有,哪来的时间处理私事呢?若雅,你太多心了。」
斐若彤主动开口替他解释,她用眼神警告他,不准把他俩之间这脱轨的激情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是啊,我忙得连去赏枫的时间都没有,哪来的闲情逸致和其它女人厮混。」川介浩司的音调出奇地冷,他愤怒的眼神在空中和斐若彤交会,她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令他心寒。
「真的?」斐若雅扬动着慧黠的明眸问道。
「真的,我亲爱的小若雅,我对你的心永远真诚。」充满挑衅意味,他冷然地瞥开和斐若彤相对的视线,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斐若雅纯真的笑靥。
「浩司,姊在这儿,你别讲这幺露骨的话啦!」斐若雅羞涩地腻进川介浩司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