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最近的日本女孩很大胆,她们常单枪匹马的上吝里岛找当地的伴游男子,陪游陪吃,还有--陪睡。
很不可思议,但这个世界确实在变,男人可以玩女人,女人当然也可以玩男人。
「哈啰!」一名有着蜜色肌肤的美丽女郎游向他,迷人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我叫莉萨,可以做个朋友吗?」
「当然。」他俊朗的笑了,大方的对她伸出手。「我叫MAN。」
「MAN?!」莉萨拍案叫绝,娇声笑了出来。「我喜欢这个名字,有个性。你是这里的人吗,还是来度假?」
「只是来度假。」为了避免麻烦,他通常不会对邂逅的对象道出来处。「妳呢?」
莉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我从马来西亚来,是马来华侨,准备在这里待上两星期,我住一二三四号房。」
「原来如此。」
聂少狮淡淡的点了点头,维持俊脸上的礼貌笑容,但没有下文。
他似乎是走到哪儿都有艳遇,女人总会主动对他靠过来,他的女人缘是四兄弟里最好的。
只是,这个美丽女郎引不起他的兴趣,在她身上,他看不到触动他心房的特质,就算是一夜情,他也没兴趣发展。
他的心失落到哪里去了呢?他也不明白,只不过,这些年来,他似乎只对皮肤白皙的女人才会稍微心动……
见他没进一步的邀约,莉萨识趣的游走了。
人家身材挺火辣的,白白错过一夜激情的机会哩。
可惜吗?他并不觉得。
不知道怎么搞的,暖风徐徐、星光灿烂,但今夜,他没有找女人的兴致,只想独自享受游泳的乐趣……
正这么想时,他的眸光却蓦然被一名正要上池岸的女人给吸引。
她身材高挑而纤细,一双长腿比例恰到好处,浑身肌肤雪白,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般迷人。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震撼的看着她腕上的双头狮手镯,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浑身血液沸腾了起来。
「喜儿--」
他哑声的叫出口。
原以为对方不会有任何反应的,可是,她却很快回头了。
第五章
纤纤玉手轻轻将湿透的秀发往后拢,金曜喜听到自己的小名,不经意的回过头去。
从高中到大学,她都在美国留学,拥有不少来自世界各国的同学,会在这里遇到认识她的人也不奇怪。
两人的眼光在空中交会,她全身一震,大眼眨也不眨,震愕、惊吓全写在她美丽的脸上。
老天!
她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忘了他,以为这辈子和他相见只能在梦中,没想到事隔五年,老天却又安排他们见面了!
她浑身血液全降至了冰点。
她该如何是好?
她想到房间里的小赫……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小赫的存在,否则他一定会抢回自己的亲生骨肉!
想到这里,也不管自己还穿着泳衣,她心慌意乱的转身往中庭冲,迈开脚步急奔起来。
泳池里的聂少狮神情恍惚的看着久别的金曜喜,直到意识到她想逃,这才矫捷的上了岸,他拔腿直追,几步大步一跨,拦住了她想逃离现场的身影。
「不准走!」
他如铁铐般的大手紧紧锁住她的手,把她推到茂密的树荫底下,眼神既焦急又愤怒。
分别多年,当他们好不容易再相见的时候,她居然只想逃?!这个事实让他实在挫折。
看到堵在眼前的挺拔男子,金曜喜一颗心提到了喉咙,浑身酥软无力,只但愿自己不曾到新加坡来。
「你、你想怎么样?」瞬间,她知道逃不了了,索性正面面对他,用傲然和冷漠的神情。
原谅她!她不是故意要这么对待他的,但这是她保护自己和保护小赫唯一的方法。
而且她也不想伤害他,若他知道当年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与他生一个孩子,他恐怕会想杀了她。
「妳确实是我认识的那个喜儿没错吧?」
聂少狮拉起她戴手镯的那只手,按捺住火气,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黑眸直直望入了她眼底。
分别多年,她还是那么美丽,岁月让她平添了一股女人的韵味,虽然不再洋溢青春,却让她更加迷人。
他无法遗忘两人在马尔地夫的邂逅,整整一个月,他们陷入热恋,形影不离的朝朝共暮暮。
但是,当他把真心托付给她,甚至送了她双狮镯之后,她消失不见了。
他找不到她,她入住度假村用的是假名,根本没有留下线索。
她消失的第一年,他才明白什么叫相思如麻,他因找不到她而痛苦,他因无法了解她的作法而愤怒。
现在,老天让他再度遇到她,他非问明白不可!
「没错,好久不见了。」金曜喜深吸了口气,心乱如麻又不得不故作镇定。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顺利演完这场戏。
这些年来,她拥有无数的约会对象,她知道怎么拿捏与异性之间的分寸,也知道如何逢场作戏做一个绝不留心的花花公主。
可是面对他,她拥有的经验好像并没有用,他兴师问罪的气焰那么惊人,她已经先矮了一截,何况她还很心虚。
「该死!」聂少狮双眼冒火、气急败坏的瞪着她。
他绝非要听她这句问候才拦住她的!
「可以放开我了吗?」金曜喜用平静的双眸看着他,就像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可以!」
她的态度让他的心又痛又气,他忍不住低下头,攫住那两片惹他生气又叫他思念的红唇。
他辗转热吻着她的唇瓣,把仅着泳装的她紧紧嵌入怀中,疯狂的在她唇间吸吮着。
她瘫陷在他赤裸结实的胸膛里,在他灼热炽人的男性气息中,忍不住反应起他深浓的激吻,直到意识到他的双手情不自禁的在她身上游移,她才蓦然从激情的情绪之中惊醒,奋力推开了他。
她娇喘不定的瞪着他,心口强烈的起伏。
「喜儿,我们好好谈一谈!」聂少狮坚定且情真意切的看着她,语气带着恳求,已不若刚刚的愤怒。
「不。」她本能的退了一步。
该死极了!她气自己刚才一时的意乱情迷,当他滚烫的唇落下来,她就忘了自己该躲他躲得远远的。
他的眉心蹙了起来,疾声问:「为什么不?」
肢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她明明对他还有感情,否则刚才她不会任由着他狂吻她。
「抱歉,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讲的,因为我已经结婚了。」电光石火之间,金曜喜编造出一个永绝后患的谎言。「如果让我丈夫看到刚才那一幕,他恐怕会杀了找,所以请你以后看到我,装作不认识我。」
聂少狮愣住了。
「妳说……妳结婚了?」
她的话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他怎么也没想到,好不容易重逢,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
他那备受打击的表情令她的心一揪,她深呼吸了几下,扬扬秀眉,露出一个不在意的微笑。
「其实,若不是再相遇,我几乎已经忘了你,忘了年少轻狂的那段短暂邂逅。」金曜喜又笑了笑,笑容十分美丽。「因为我年轻时候做过太多类似的疯狂事情了,没有办法每一件都记得。」
越听,聂少狮的手指就越收拢成拳,他的胸口涨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愤怒情绪和揪心感觉。
他压抑住激动的情绪,异常理性的看着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好!我接受妳已为人妻的理由,但至少给我一个解释,当年为何不告而别?」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她拂拂湿发,淡淡地说:「事隔多年,老实说,原因我几乎也忘光了,如果你硬要我讲,那大概是一个夏季假期结束了,我理该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如此而已。」
他硬生生压抑的情绪又因她无情的说法,险险要发作起来。
她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怎么可以?
只是一段夏季假期?
只是一段夏季假期!
「妳知不知道妳留给我的是什么?」他终于还是发火了。「是巨大的失落戚、是揪人心肺的疼痛!而妳现在轻描淡写一句夏季假期就算了吗?如果只是夏季假期,妳为何带走我送妳的双狮手镯?」
老天……金曜喜无力的闭了闭眼。
她就知道她没有留下镯子是个大错误。
不能与他长相厮守,她只是私心的想留下一个可供她回忆他的纪念品,没想到却成为自己的把柄。
「我没注意,所以把它带走了。」她明快的脱下镯子塞回他手中。「现在还给你,失陪了,希望我们不要再见!」
她快步丢下他离开,像是怕他又追上来,越走越快。
聂少狮的嘴角紧抿成一条线,紧握着手中的镯子,任由她纤细的身影在夜色里消失成一个黑点。
她已经结……他知道自己已没有追上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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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曜喜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她的心里一团紊乱,刚刚佯装的坚强情绪整个溃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