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乐霏,这没良心的女人,压根儿就是存心让他在鲨鱼池里陷溺——他今晚绝不会放过她的!
焉日狂收起手机,在重新踏入宴会厅前,他微眯起的黑瞳,闪动一丝精锐,充满著「报复性」的可怕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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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宴会之后,焉日狂正式接掌「金爵」台湾分公司,从此他将成为一名呼风唤雨的大老板级人物。
但这名商场上新加入的年轻企业主,在离开宴会后一直绷著俊脸,看不出半点欣喜与骄傲。
顶级房车在他的掌控下,速度越驰越快,可想而知他有多么急著回家去。
半小时后,他回到了半个月前才刚买下的豪华公寓。
钥匙插进孔内旋转,发出喀达轻声,雕花玻璃门在下一刻被往内推开一道缝隙——往内一瞧,偌大的公寓里头,无一丝灯光,昏暗一片。
连盏玄关的小灯都不帮他留?!这女人分明就是认为他真会在外头彻夜不归!
忍了一晚的恼气,焉日狂在从玄关往卧房方向走去时,烦躁的边脱下外套背心,边沿途随意搁下,在进房间的时候,更顺手解开了袖扣和衬衫衣扣,还有西装裤的腰带。
他终於从宴会上那群可怕的女鲨鱼群中脱身,游回家来了。
现在,他要好好的赏给杜乐霏一顿报复——
客厅昏暗悄然无声,焉日狂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一定是躺在卧房的床上睡沈了,所以一进房,他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扒个精光之后,便直接扑向床上那团鼓起的软绵物。
「小霏,你惨了。」张开狼爪扑上。
软——棉被下陷,他霍地翻开被子,里头竟然没人?!
人跑哪里去了?
铁定又是窝在……
焉日狂起身,急急套上总是搁在床尾贵妃椅上的睡袍,转身疾步走出卧房,笔直朝另一间房间走去。
那房间是杜乐霏的专属画室,里头拥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和阳台;原本那房间他是属意要拿来当主卧房的,可是杜乐霏不肯,执意拗去当画室。
焉日狂宠她,所以只好妥协的把最宽敞、拥有最佳视野的这问房间,出让给她当画室。
可是他的出让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在画室摆张长沙发,将那张沙发当成她老是不爱回房间睡的第二张睡床。
果然,推开画室的门板,便可看见那张长型沙发上,杜乐霏穿著宽松的睡袍,像猫一样抓著一条几乎垂落在木质地板上的被子蜷窝著。
她呼息平稳,睡得极沈,酣甜的睡颜相当诱人……
高大的身躯蹲踞在沙发前,看著她甜美的粉嫩睡脸,凝望著她掩在睡袍下曼妙的身段,他忍了一整晚的「报复」计划,这会儿是舍不得进行了。
「为什么老是把自己搞到这么累……」她对画画的热爱,超乎他的想像。
好几次,她总是画到累坏的窝在沙发上睡沈了,连点回房的力气都不愿保留。
勾起一绺发丝在指间缠著,低喃似的抱怨声从薄唇逸出的同时,内心更带一丝心疼;心疼她以前被母亲和继父掌控的那段不自由的日子。
他心疼她,所以在千方百计带她回国时,他就誓言绝对会给她百分之百的自由……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妮子好像被他的溺爱给宠坏了。
她最近越来越不听话,窝在画室的时间变多了,就连他苦苦哀求她,陪他参加今晚这场重要的宴会,她都不肯。
欸,他真的宠坏她了。
「你还要在我耳边叹多少声气?」杜乐霏搧搧长密如扇的眼睫,对於焉日狂那轻喃似的叹气声提出抗议。
「你醒著?」看著她从沙发上坐起来,他微讶地坐在她的身旁。
「你进门的脚步声那么大,就算睡死也被你吵醒了。」
嗯,其实她只是小眯一下而已,压根儿没睡。
打了个小呵欠,死鸭子嘴硬的她绝不会承认,她是在为他等门。
「有吗?」伸手搂她入怀,侧著俊颜低吟著。
虽然急著「报复」她,但进门时他还是刻意放轻了走路的声音,这样还能吵醒她?!
杜乐霏顺势蹭进他的怀里,一只手滑进他微敞的睡袍襟口,果不其然,里头一丝不挂,是一片壁垒分明的坚厚胸膛。
「嗯……」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作怪,阳刚健躯蓦地一绷,身体扬起骚动,他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下,准备进攻——「小霏,我整晚都好想你……」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饥渴,而精神错乱地抓宴会里那堆打扮俗艳的女人来充数。
一记热吻黏上她娇软的唇,杜乐霏轻喘一声,后面的呼息都被他夺走了。
「狂,等等……」当他吻够了她,准备往下探索时,她辛苦的撑著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他。
「我不能等。」他等一个晚上了,现在很急。
唇贴上她的锁骨处,他急切想剥她睡袍的动作,完全显现出他的心急。
杜乐霏比他更急切地伸手,用掌心贴住他下安分的唇。「等等等……等一下啦,我有样贺礼要给你。」她替他等门,为的就是送他这份贺礼。
明亮的美眸圆睁地瞪著他,他叹气著抬起已染满情欲之火的深眸,对上她的瞪视。
「好,我只等一下,你的贺礼在哪?」他只看一眼就罢,语气万分的敷衍。
这么勉强……
杜乐霏没好气地推他起身,拉著心不甘情不愿的他,来到盖著白色画布的画架前。
「这是贺礼?」晚上他临出门参加宴会前,已经看过这幅画了不是吗?不就是她画的那幅农场风景画?!
站在画架前,一手搂著她,另一手抚著下颚,焉日狂沈吟著该不该花力气去掀开画布。
「快打开来看呀!」她不想泄漏她的兴奋,尽量用冷静的口吻催他。
不过,她的功力不够,眼神还是流露出了几分渴切的兴奋光芒。
焉日狂在她小脸上狐疑地兜了一圈后,目光又回到画架上。「你确定我没见过这幅画?」
她俏皮的笑著,但笑不语。
她的表情引发了他的好奇,焉日狂终於忍不住伸出手抓住画布一角,掀了开来。
当画跃入他的眼中时,他的表情是十足十的「震惊」。
「这是……」在唯美的光晕下,他裸著身睡在凌乱的床褥上,结实的腰间,那男性地带则巧妙的由被单一角掩著,被单下他的一双长腿伸展著,这是……极为养眼的一幅画。
他非常有自信的保证,任何女人只要看过这幅栩栩如生的画作,绝对都想跳上他的床。
「『沈睡的裸男』。」这画的标题。杜乐霏眼底扬著顽皮的笑芒,仰脸直睨著他吃惊的神情。「这是我送你执掌『金爵』台湾分公司的贺礼,请笑纳唷!」
「你这阵子老窝在这里,就是在画这幅画?」勾在她细腰的手臂一紧,他俯下唇,咬著她的耳垂轻问。
「嗯,今晚为了赶工才没能参加这场属於你的晚宴,你别生我的气好吗?」她娇笑地任他张口咬著、啃著。
原来那幅老是在他面前出现的「农场风情画」是障眼法。
「不气了。」反正这类似的宴会往后多得是,只要她偶尔肯陪他亮亮相就行了。「不过刚刚没完成的事,还是得继续进行下去——」
弯身,将她打横抱起,他转身就往画室外走。
「我没意见,只要你别让我太累就行了。」粉臂挂上他的颈,她柔媚的求情,美眸与他深情相对。
「关于你这点小小请求,我会考虑看看。」俊颜染上帅气笑意,笑得有点奸佞。
只是考虑喔……一会儿时间,她被摆在卧房的软床上,抬眸看著他带点邪气的笑脸,她在心中暗暗笑声惨。
焉日狂扑上床,抱著她柔情蜜意的细吻著,璀璨的夜,现在才刚开始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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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两人披著睡袍,焉日狂模样慵懒性感,杜乐霏娇懒诱人,亲密相拥地站在画架前——
「为什么我旁边没有你?」这画很棒,可是他不满她竟把自己漏画上去了。
他身旁的位置,一向只有她呀,这应该并不难画才对。
「你打算让别人瞧见我裸体的模样吗?」美眸斜睐著他,不答反问。
「这……我可以把画挂在卧房里,别人很难看得到。」焉日狂伸手抚著还没刮过的下巴,沈吟起来。
「不要,这不妥。」摇摇头,她还是执意不让自己的睡相出现在画布上。「我们的卧房难保别人就不会进去,而且我并没有打算将这画挂在房间藏著,我打算……」
「你打算怎样?」大手揉揉她微乱的柔软发丝,这头短发长度长长了些,已经及肩了。
美眸闪过一道顽皮光芒。「摆在你办公室的墙上好不好?」将他媲美睡美男的睡相公开给「金爵」的员工欣赏。
焉日狂早知道她打著鬼主意,咧开嘴笑了笑。「你的主意不错,不过为免我公司的地板淌满口水闹水灾……很抱歉,我不采纳你这馊主意。」原来揉著她发丝的手,突然勒上她的细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