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这样好胆闯进她的房里来?
那死丫麦和德魁,只记得把美眉,却忘了替她的房门把风了。
头上包着白色毛巾,身上穿着白色合身浴袍,白蕾儿用力往内拉开玻璃浴门,一身娇嫩干净,大大方方地出现在焉日焰微瞇的深邃眼瞳前。
「你是……」谁?
焉日焰心中无声地倒抽了口气。「我是送妳金莎花束的人,也是被妳误认为把妳妹妹肚子搞大的那个『男人』。」
老天,她够美了,此刻这裸身出浴的样子更是益发甜美,简直令人为之疯狂,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焉日焰紧绷的气怒情绪一松,他愉悦地凝视着她,性感的薄唇勾起笑痕来。
白蕾儿惊诧地看着他……不,是瞠眸瞪着他。
「原来是你--」刚刚在后台送她一大束金莎花束的男人,居然和那天被她误认的男人是同一人?!
哇,她刚刚怎么没看清楚是他哩?!
早认出是他的话,她也不会邀他过来--
那天的事很丢脸耶,她尴尬得连电话都不敢打去向他道歉,心想反正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再碰面,可是……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突然自己冒出来了?!
「蕾儿,是妳邀请我来参加妳的庆功宴的,妳没忘吧?」目光从她娇嫩粉颜往下移,她的颈子纤细粉腻,微敞的浴袍下,可见一片雪嫩粉肌。
「我我我……」难得口吃,因为莫名的紧张,还有他看她的目光。「我是邀请你来参加庆功宴没错,但庆功宴是在外面举行,不在我房里……」
转身飞速离开他的眼前,她越过那张铺着欧武流金玫瑰的铜柱大床,跑向更衣问的方向。
焉日焰在她有所动作时,就迅速跨出修长的长腿,追上。
在她隐身进更衣间前,他也踏了进去,并随手关上更衣间的拉门,让两人一同挤进这窄小独立的空间内。
「我我……要穿衣服,你你你……跟进来干么?」里头有盏昏暗的小灯,让彼此不至于看不见对方。她回头震惊地对上他的注视,一颗心莫名地扑通狂跳。
「妳别想跑。」他伸手把住她的细腕,一手勾住她的纤腰,将她拉近自己,防止她往里头那方空间退去。
「我被困住了,怎么跑?」和他身贴着身,一阵燥热从脚丫子往上窜至脑门。
老天,她不是没被男人这样拥抱过,事实上她和丫麦与德魁都是很亲密的,可是那种感觉和与他相拥的感觉却有着极大的不同……
「请你出去好吗?我要穿衣……」烧烫着颊腮,她想挣离他。
他突然反身,将她压困在门板与他宽厚的胸膛之间。「妳欠我一个道歉。」
道歉??哦……她知道他指的是那天晚上在饭店门口,她指着他鼻子骂的那件乌龙事件。
「我、我误会你,害你丢脸了,这件事我会道歉的,但是你能不能……」由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类似薄荷的味道,与她刚沐浴完的清爽馨香,在这独立狭窄的空间内交融,感觉格外暧昧。
「不能。」他魅笑地说。
「你不会要我光着身子跟你道歉吧?!
「如果妳愿意的话……」
「你想得美!」气鼓着香腮,她以断然气怒的语气,打断他那令人紧张发毛的邪佞笑容。「除非你放开我,让我穿妥衣服,否则你休想要我低头向你道歉!」
她坚持,美眸眼色显得相当固执。
焉日焰淡扫她一瞥,白蕾儿原本以为他会强人所难,不过他却放开了她。
「好,我等妳穿好衣服。」说着,他退开半步,伸手拉开她身后的拉门,越过她跨了出去。
白蕾儿陷入一秒钟的呆怔。
为什么他松开她时,她却冒起一股失望的感觉?︰
「妳不换吗?」站在更衣室外,他提醒她。
「当然……要。」她迅速关上门板,脸颊因为方才的那秒怔愣而烧得更红了。
第三章
十分钟后,白蕾儿和焉日焰各自占据着那张铜柱大床的一方。
她穿着一袭宽松的连身粉纱洋装,微湿的长发用金线毛球绑成一束马尾,脂粉末施,素净得像个漂亮的小婴儿、小娃娃。
她很美,不管任何模样,都美极了。
焉日焰深邃的眼凝视着她,一颗心蠢蠢欲动。
白蕾儿也打量着他。
他穿着一套黑色西装,敞开的西装外套下,是一件浅蓝衬衫搭衬着一条深蓝格纹领带。
他很帅,五官立体分明,浓眉挺鼻薄唇,是个很容易就能吸引女人视线,且让女人心生爱慕的出色男人。
她见过他两次……嗯,除去在后台没正眼瞧他的那次,他给她的感觉都很强烈,而且不赖。
白蕾儿不晓得自己为何一颗心会因为他而怦咚乱跳,她认为这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造成她的紧张使然。
「妳的道歉呢?我等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钟了,怎么还没听见?」他拍拍床铺,很自然地坐了上去。
白蕾儿狠狠抽一口气。「不准坐我的床!」她有严重的洁癖,尤其是她睡的床。
这张床的床单是她自己带来的,也是她自己亲手铺上去的,她不准被任何人污染了……
白蕾儿简直是整个人直接扑上床,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也美得令人移不了目光。
她想推他下床,焉日焰却很轻松的就反制住她,将自动送上床来的她,顺势压进软绵的床褥里。
「呀--」她喘呼一声,整个人来不及意会,便被他狠狠地压覆着,他精健的身躯压着纤细的她,挤光了她胸口所有的气息。
「一句道歉或是奉送一个吻,妳自己决定。」拇指抚上她细嫩得不可思议的粉腮。
「吻?!」她还在怔愣中。
「奸,我欣然接受。」他断章取义。
赖皮的用他性感的薄唇,封住她的俏润粉唇。
「唔……」
嗡嗡嗡……白蕾儿一阵脑鸣昏眩。
他吻得温柔,继而狂野吮啃,尽管她已被他迷眩得昏天暗地,他就是要吻她,彻底地吻她!
时光如龟爬速度,缓慢地从指间流逝了十分钟--
白蕾儿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头顶上仿佛有天使在对她唱着优美的圣歌……呃,她不是上天堂了,她只是被吻醉了。
虚软的身躯轻飘飘的,嫩唇嫣红的一看就像被彻底蹂躏过。
她奸不容易从他那充满魔咒般的吻中清醒过来,他的人却还悬宕在她的上方。
四目蓦地相对,身下的白蕾儿是震惊羞窘,而焉日焰则是得意而炙热。
「你……还没走?」现在的她头昏脑胀、心慌意乱,压根儿没心思去注意他还占据着她的床。
她的洁癖,向来不允许任何人沾上她的床一丁点边的。
「话说完,我就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色迷离、更显动人的漂亮眸子。
「……你还要说什么?」昏眩感还很重。
「我想和妳玩个小游戏。」宽额抵上她白皙的额心。
「游戏?」
「如果妳赢了,可以得到一束金莎巧克力花束。」引诱她的甜头,当然不只这样。「还有,我会帮妳摆平那个把妳妹妹肚子搞大,却不愿负责的男人。」
「啊?摆平那个人渣……」一提到这事,白蕾儿自然地点了下头。
这算是应允了。
「很好。」焉日焰嘴角勾起,俊颜的笑容诡异地扩大。「那么游戏开始时,我会通知妳。」
说着,他从床上起身,潇洒地拉了拉西装衣襬,然后噙着笑意离开她的房间,穿越客厅那片令人头痛的吵杂,消失在大门后。
他走了,下过当他离开她的房间时,不忘替她反锁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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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演着一支广告,男人将金莎巧克力的包装纸折成一朵金色的玫瑰花,金色的花朵在透明的水晶玻璃杯内旋转着。
接着,女人妩媚地笑了,那笑容充满了羞怯的心动……
焉日焰正处在热闹街头,他倚坐在一张长椅上,长腿潇洒地交迭着。
姿态慵懒的他,指间挟着一根烟,微扬的目光正看着对街那片悬挂在某百货公司正门上方的电视墙,里头播放的就是金莎巧克力的广告。
很唯美浪漫的一支广告,他想会用这招来讨好女人的男人,绝对是浪漫过了头的……
他自认不是浪漫的男人,和女人约会,他总是让秘书替他订高级的餐厅和豪华的房间。
能用金钱堆砌起来的气氛,不需要让他浪费心力去经营,反正只要约会能够让他彻底放松身心即可,其它事情他并不多加要求。
而他的女伴们似乎也很喜欢他的约会方式,身边交往的几个女人从没有一个抱怨过。
不过,打从他前天晚上在「丽凯雅」酒店遇见白蕾儿开始,他的作风却开始改变了。
她喜欢金莎巧克力到近乎迷恋贪嗜的地步,所以他竟然想再一次用金莎来拐她……事实上,他不是想,而是已经开始行动了。
一小时前,他让花店将花束送去了她位于「丽凯雅」酒店的一八零八号房。根据他从古颓凡女友那边所得到的资料,那里是她待在台北的住处兼工作室,在台湾停留的这两个月,她都是以那里为家。